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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超凶的[綜恐]》第77章
第77章 故地重遊

  「所以說。」

  聽過林柚的轉述, 骷髏頭理清了個大概,若有所思道。

  「你和別的幾個人, 在這家旅館投宿後發現老闆是想用祭品來呼喚邪神的狂信徒,還真召喚出它的子嗣, 就直接放火把這裡和那隻黑山羊幼仔燒了?」

  「不, 」望著被突破的屋頂, 林柚說,「沒燒得掉它。」

  當時那片火焰靜靜燃燒著, 給他們造成了它也葬身於火海的錯覺。但怕是在他們獲救後不久,黑山羊幼仔就衝開了天花板,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啊, 這很正常。」

  骷髏頭很有見識地說。

  「黑山羊幼仔的身體不是由我們認知裡的物質構成的,單單用火燒沒法殺死它,熱、爆炸還有毒藥腐蝕都不行,刀子或者□□貫穿才能造成點傷害。」

  這都是馬後炮了,他們當時也沒有什麼護身的傢伙事, 那對老闆夫婦連殺人都是在用繩子勒, 就別指望能有多少利器了。不過——

  「你還知道得挺多啊。」林柚瞄著吊在包上一蕩一蕩的骷髏頭。

  「可不是嘛。」骷髏頭只當自己全然沒聽出她語氣中的意有所指, 不失得意地說。

  「我知道的可不止是這些。」

  它賣弄道:「宇宙誕生之初, 阿撒托斯生出了『黑暗』、『無名之霧』和『混沌』, 然後它們產生了三柱原神——」

  「『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的莎布•尼古拉斯、『門之匙』的猶格•索托斯還有作為『信使』的奈亞拉托提普。」

  「哦, 是啊, 」她用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旅館老闆的名字, 「蘭頓想召喚的就是黑山羊母神。」

  「還記得那位小姐撿到的手稿嗎?」

  林柚清楚它說的是簡明佳在寂靜嶺醫院地下發現的那兩張。

  「記得, 怎麼了。」

  「據說完整版記載了所有的請神術和送神術,別說是三柱原神,連阿撒托斯都能——當然啦,你們手上的兩張紙上隻記載了幾種粉塵的製作方法,但那也很有用了。」

  林柚:「你看過全篇?」

  骷髏頭閉嘴了。

  它顯然不打算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又開始哼起歌來,隱約能聽出「芳心處」啊「悔恨遲」啊之類的字眼。

  唱得是一字不差,可惜沒一個音在調上。林柚覺得她要是這會兒放出楚人美,後者聽見它唱成這樣估計會被生生氣活過來。

  它那話癆的性格注定不可能一直什麼都不說地裝傻下去。還沒過十分鐘,骷髏頭就忍不住開了口。

  「現在要做什麼?」

  「我以為用不著我說。」

  彼時,林柚已經走到了車邊,她握住門把,「當然是看看有沒有什麼能聯繫隊友的辦法了。」

  ——她很幸運。

  一拉開駕駛位的車門,林柚的視線就定在了儀錶盤上。她停了兩秒,然後拿出了塞在凹槽處的那隻手機。

  而在她這麼做時,有塊薄薄的紙片飄到了座位底下。

  林柚彎腰撿起那張紙,看見上面記著一行長長的數字。

  不管怎樣,也許她應該試試看。

  她按亮手機,開始輸入那串號碼。按下撥號鍵後,電話才響過兩下就被接通了。

  林柚把手機貼近耳邊,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頭的人立刻認出了她的聲音。

  「柚姐?!」

  那人驚疑不定道。

  「天啊,幸好你打電話過來了,我還以為——」

  這聲音這語氣,林柚一聽出來是誰,馬上出聲打斷了他,沒讓耿清河再念叨他那豐富的腦補。

  「我這兒就我一個人,你那邊呢?」

  說到這個話題,耿清河的語氣明顯有點猶豫。

  「不止我,還有別人……」他道,「不過……」

  他的聲音遠了點,像是有另一個人接過了手機,隨即,陌生的男聲響起,「喂,是我。」

  林柚:「你誰?」

  電話那頭:「……」

  「我——」

  「開個玩笑。」在他解釋前,林柚就再次開了口,「知道你是誰,換了個聲還覺得我該認識你的也沒別人了。」

  顧衡其人,可能是從生來到現在都沒吃過這麼大的癟。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林柚懷疑自己聽到了他在深呼吸。

  「但願還有別的隊友。」半晌後,他乾巴巴地說,「如果只有你們,我是沒什麼指望了。」

  林柚發覺她自始至終沒聽到過另一道聲音,「簡明佳不在你們那邊?」

  「不不,她不在。」耿清河在稍遠的地方說,「柚姐你打的是我的電話,然後這兒只有我們兩個。」

  「這裡是家事務所。」

  說話的是顧衡。

  「名片上是我的名字——應該可以認為是『我』開的。」

  「有電腦嗎?」林柚問。

  耿清河:「有是有,可是——」

  「先別問那麼多,我在山區,信號不太好。」她說,「幫我查一下,前陣子有沒有哪家家庭旅館起火的新聞。」

  「啊?好。」

  雖然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耿清河馬上照她說的做了。手機又到了他的手裡,林柚聽見鍵盤啪啪作響,然後他出了聲:

  「找到了,讓我看看——最近的好像是說一個月前有家旅館離奇失火,老闆生死未卜,警方還在不遠處解救了一隊大巴拋錨的旅客……咦?」

  這描述明顯也喚起了他的記憶,耿清河愣道:「難、難道說——」

  「嗯。」林柚肯定了他的想法,「就是以前那個副本,現在的時間線看來是一個月後了。」

  「再查查。」

  她說。

  「有沒有人目睹過又高又長觸手的黑色怪物出現的?」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沒有!」耿清河急忙回答道,「這個沒有。」

  這樣嗎。

  林柚差不多明白了。

  她和耿清河因為來過這副本一次,現在也有了既定身份。他們是活過那次火災的遊客,如今再出現在這旅館門前是因為覺得不對勁而選擇獨自前來。

  而耿清河,「他」去求助了某個事務所,顧衡被設定為那裡的負責人。三人被這麼串聯在了一起。

  「我們定位到旅館在哪裡了。」

  顧衡說:「做點準備就會動身,你可以在那裡等等。」

  她很快掛了電話,關上車門後鎖了車,接著就聽骷髏頭道:「好得很,我猜你的朋友們待會兒就會來幫忙了?」

  「也許等他們過來,」林柚說,「我已經查完了。」

  她深吸一口氣。

  一個月不算多長,再加上沒有報導目睹奇怪的黑色怪物的新聞——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壓著,黑山羊幼仔很可能還在這片森林裡。

  林柚又回到了路旁的那片廢墟。

  她在瓦礫中撿到了一只燒得變了形的鐵桶。跟它的同類比起來,它顯然已經保存得相當完好了。

  林柚提著它,繞到旅館後方的湖邊,打了滿滿一桶水。

  「這是做什麼?」骷髏頭好奇地問。

  「別的不說,」她道,「我現在同意耿清河的看法,黑山羊幼仔的黏液是怪噁心的,萬一沾到衝一下也好。」

  況且又不用自己拎著。

  林柚把東西放進背包,她準備再從原路繞回去。但幾乎是在同一刹那,她的餘光猛然瞥見了什麼。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閃身躲在了一棵寬大的樹後。

  骷髏頭:「你——」

  林柚:「噓。」

  這警告是對的,有兩個人自馬路對面的樹林裡走出來,看見了她那輛停在不遠處的轎車。

  他們都披著長袍,寬大的兜帽落下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林柚只看得見那倆人的下巴,他們望著汽車,似乎交頭接耳地商量什麼,又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當其中一人的目光掃過林柚所在的方向,她往後縮了縮。

  ——沒被發現。

  戴兜帽的兩人仍未放下戒心,他們分出一個人來放風,另一個則在斷壁殘垣間搜尋起來。

  將近二十分鐘過去,他顯然和林柚一樣一無所獲。站起身和同夥又說了些什麼後,他們一齊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林柚悄悄邁了一步。

  「你不會告訴我——」骷髏頭小聲說。

  「沒錯,」她以同樣的音量回答,「當然是要跟上去了。」

  機會難得。

  這兩個傢伙太過可疑了。

  林柚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同時當心不要踩到任何可能會發出響動的樹枝或者草葉。

  她做得非常成功。只是前方那兩人走的小路太過彎彎繞繞,連林柚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跟了多久——終於,他們走得慢了些。

  再往前的地方看起來是他們的目的地。

  那是個有人把守的山洞。

  大小夠兩人並肩通過,但他們在同樣被兜帽遮住臉的「警衛」面前一個接一個地走了進去。

  林柚還在想怎麼闖入或者蒙混過關,還不到兩分鐘,一個傢伙被推了出來。

  他沒有戴兜帽,臉上皆是驚懼交加,遭到推搡時還在手舞足蹈地掙扎。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他大喊道。

  「我受過母神的眷顧,沒有我,你們會——」

  「我認識他,」一看清那人的臉,林柚壓低聲音,「他就是召喚黑山羊幼仔的那個傢伙,看來他和新同夥們相處得不太好。」

  說起來,他辛辛苦苦畫出來的召喚陣還被她給一桶水潑了。

  「我覺得吧。」

  骷髏頭實事求是地說:「也許同夥這個詞都得打個引號。」

  果然,蘭頓的話音未落,他肩膀又被對方重重推了把。他往後趔趄幾步,在原地呆滯了片刻,只得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

  林柚改了主意。

  在確認看守山洞的那群人已然不再注意蘭頓那邊後,她轉過身,徑直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蘭頓停下了。

  面前是一片空地,上面蓋著大把乾草。他看上去比林柚上次見他時瘦削了不少,臉頰深深凹陷下去,鬍子拉碴,別提有多邋遢了。

  但當他拂開那些乾草,笑容讓他整張臉都猙獰了起來。

  「快了,」他說,「就快了……只差一點就能完成……」

  「讓他們看不起我,都會付出代價的。我能召喚一次就能召喚第二次,這一回肯定比上次更……」

  「介意告訴我一下,都發生了什麼嗎?」

  她有大把的問題想問。

  黑山羊幼仔在哪,那個山洞是怎麼回事,那群人又是是哪來的——

  「誰在那裡?!」聽見林柚的聲音,蘭頓猛然回頭,「你——」

  林柚不遮不掩地自樹後走出來,本以為蘭頓認出了她,卻見他臉上不是仇恨,而是警惕和疑惑,還未完全消失的扭曲笑意還掛在上面。

  「你是誰?」

  ……嗯?

  林柚挑挑眉,心說該不會是那場火災掉了根房梁把他砸失憶了,又或者是打擊太大給忘了?

  「沒事,」她望向蔓延到腳下的繁複線條,「我有個辦法可以提醒你一下。」

  蓋在上面的乾草已經被他自己弄掉了大半,眼下,已經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是個還未完全成型的魔法陣。暗紅的血跡發黑,也不知是從哪裡弄來的可疑血液。

  「嘩啦」一聲,水沫四濺,被潑到的一小片圖案暈成一團。林柚好整以暇地把那只燒變形的鐵桶往旁邊一放,心說要是不夠還能再叫楚人美來填滿。

  蘭頓的笑容僵住了。

  「現在,能想起我是誰了嗎?」

  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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