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騎士

　　帝國王室的第三順序繼承人走在通往艾爾科德號主臥的路上。

　　與六個月前一樣，人工智慧為他開啟那扇金屬門。剛晉升過的上校先生輕聲向對方道謝，換來陌生人工智慧的一個笑容。

　　房間裡，夏瑜背對著他，Alpha的資訊素在整個房間散開。

　　夏琰說不出自己的心情。哥哥恢復了，這是好事，可……

　　他想起六個月裡的為數不多的日日夜夜，他可以抱著哥哥，可以將自己傾慕的人壓在任何地方進入。哥哥會在自己吻他時發出細微的呻吟，眼裡蒙著水霧，像是邀請自己去侵犯他。

　　現在呢？

　　他定了定神，在離夏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站定。他的兄長顯然是在聯繫別人，修長好看的手指在虛空中晃動。

　　過了不知道多久，夏瑜挑了挑唇結束通信。他側身坐在桌子上，端起早早倒好的一杯液體。

　　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起柔和的光，夏瑜注視著夏琰，後者則在前者的視線裡向前走去。

　　夏瑜在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聽見自己說：「叫做高腳杯，也是古地球的發明。」

　　夏瑜唇角彎出一個弧度，在有意識的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後，他道：「裝的是……算了，那不重要。」

　　夏瑜繼續說：「看到裡面的晶體了嗎？只要你稍微來的晚一點，它就會完全融化在裡面。那是科學院那幫老頭子最後的發明，我原本覺得，讓你喝掉是最好的選擇。至於現在——」

　　Alpha的資訊素霎時間包圍了夏琰，絕對的支配和壓迫感席捲而來，教夏琰在一個瞬間幾乎忍不住要跪倒在對方身前。

　　只是幾乎。

　　他到底還是向後推了一小步，除此之外卻沒什麼其他動作。

　　兄長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在自己到來之前思考的事情，是要不要殺了他。

　　夏瑜彎著眼睛，不知是滿意夏琰的反應還是不滿意。

　　「太簡單了，殺掉你。」果真，即將登基的大皇子抬起下巴，「我可以娶一個Omega女孩子作為妻子，她會是很好的皇后。你的話，在長眠在地下後，我會給你帝國軍人的最高榮譽。」

　　夏琰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動。

　　單對單的情況下，Beta無論如何都無法反抗Alpha，除非那個Beta手裡有一支當初夏瑖注射在哥哥身上的藥劑。

　　他想，如果哥哥真的如他所說的做了，自己也無法反抗什麼……本應如此。

　　夏瑜笑了聲，道：「離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些。」

　　夏琰依兄長所言向前邁了一步，隨即就被揪住領子扯向對方。夏瑜偏過頭，將高腳杯放回桌上——很快有一隻清潔機器人轉過來將其端走——接著傾身向前，將自己的唇瓣印在夏琰眉心。

　　他的聲音裡帶著沉沉的笑意：「我真懷疑，到底是你上我，還是我上你。」

　　唇瓣張合間漸漸往下，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兩人的唇已貼至一處。夏瑜從桌上下來，舌尖探入對方齒間的同時，手指也伸至夏琰身前。

　　在輕巧的按了按對方領口後，夏瑜將人略推開了些，說：「去床上。」

　　「唔……啊……」

　　準皇帝陛下單手撐在身側，頭向後仰，露出白皙的頸。

　　他一條腿屈起搭在床上，另一條腿則放在床下，背靠著床頭，剩下那只手的手指自夏琰髮間穿過。

　　身下的器官被夏琰含在口中，吞入到不可思議的深度。夏瑜能感受到頂端被吮吸的感覺，像是夏琰喉間還有一張小口。

　　他不自覺的抬起腰，讓自己進的更深些。

　　空氣混合著Alpha和Beta的資訊素，強勢的Alpha味道讓夏琰只得一次次將兄長的性器含的更深。他的眼中泛著生理性的濕潤水色，唇被摩擦的嫣紅，讓哥哥在自己口中進出。

　　「再深一點……夏琰唔嗯。」

　　兄長說出的每句話對他而言都是命令一般，最後夏瑜釋放在他口中，大量液體突兀而來，讓夏琰被嗆的不輕。

　　好在沒有含到結的地方，他暗道。

　　夏瑜的手指劃過夏琰頰側，聲音沙啞又滿足：「做的很好。」

　　夏琰撐著身子坐起，他還是衣冠楚楚的，可夏瑜身上早無寸縷。此刻他看著兄長被額前碎髮遮住些的眼睛，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好在夏瑜沒有讓他躊躇太久。見對方久久沒有動作，夏瑜大致猜出他的想法，半是調笑的說了句：「是我幫你脫，還是自己來？」

　　夏琰聞言反是安了心。

　　——被哥哥上也沒什麼。

　　從前那段日子畢竟是特殊情況，於他而言，在哥哥是Alpha的時候就愛上對方的自己，能如願以償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要是哥哥，無論對他做什麼，他都甘之如飴。

　　在袖口處按了幾下後，夏琰的衣服也被剝落。他按兄長所要求的躺在一邊，眼睛亦是被蒙住。

　　一片黑暗裡，他想起六個月前登上艾爾科德號後在沒有燈光的房間裡擁抱哥哥的場景。

　　因為沒有視覺，其餘感覺被放大再放大。器官在濕潤的穴口處頂弄，久久不得入，最後還是被哥哥……

　　「唔……」

　　夏琰在夏瑜看不到的地方睜大了眼睛。

　　哥哥跨坐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性器被柔軟的穴口吞入，不同於哥哥是Omega身體時的軟滑無比，哥哥的小穴顯然變得緊致了許多，此刻連進入都顯得十分困難。

　　那是Alpha的身體。

　　夏琰近乎失聲，半响後才找到自己要說的話。可他在喚了聲哥哥後，又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

　　哥哥輕輕的笑了聲，說：「因為要等你啊，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

　　話是這麼說的，可在僅僅沒入穴口一小半後，夏瑜就停了下來。

　　「……進不去了。」他低聲說。

　　夏琰扶著他的腰，安撫似的上下撫摸。夏瑜被他的動作弄得很舒服，腰部微微一顫。

　　牽連的含了夏琰的穴腔也稍稍顫動。夏琰被他這一下動作引的幾乎要忍不住，好在Alpha資訊素壓制了他，此刻只好道：「再試試吧……哥哥。」

　　夏琰一邊說，一邊順著夏瑜的腰線將手滑下，兩隻手捏住了臀瓣的軟肉揉捏。

　　夏瑜的喉嚨裡冒出一聲呻吟，回過神時才發覺兩人相連的地方又被嵌入的更深。夏琰的指尖在穴口出碰了碰，還在給他描述：「像是被完全撐開了。」

　　說著，甚至揉了揉穴口。

　　夏瑜又顫了下，那器官一點點的埋入，將腸壁完全撐開，奇異的痛感順著脊柱傳上來。他的喉結動了動，說：「換個姿勢。」

　　瞬間天旋地轉，夏瑜回過神，就成了自己在下夏琰在上的姿態。在看對方，眼睛上蒙著的東西早就被去掉，眼神露骨的像是要把自己一口嚥下。

　　如今看來是差不了多少了。

　　夏琰開始小幅度的動作，略微的抽出再插入，等夏瑜習慣一個幅度了才加深。反復數次，終於可以用整根性器進出那小口。

　　「怎麼覺得……唔啊啊——」夏瑜不由自主的抬起腰，「要被你、嗯啊，要被你……」

　　貫穿了。

　　剩下的話夏瑜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好在夏琰也沒有讓他說下去的意思。上校先生俯下身，咬住哥哥的唇吮吸。

　　他的頭髮落在夏瑜頰上，弄得他有些癢。原本要注意收斂資訊素就十分麻煩了，夏瑜將頭偏過去了些，閉著眼睛，專心感受夏琰的一次次進入。

　　夏琰又在他唇角吻了吻，這才不舍的離去。

　　「哥哥，」他問，「那時候為什麼要讓……」頓了頓，「給我發消息？」

　　按照往西格瑪的那一路來看，即使沒有他，兄長都不見得會出什麼事。而那發情期，說到底，要解決的話甚至不用是真的人。

　　畢竟哥哥並不需要被標記。

　　夏瑜被他頂弄的連說話都十分勉強，原本是不想理會對方的，但見到夏琰的眼神時，還是改了主意。

　　他說：「因為……嗚嗯，因為只有你啊。」

　　夏瑜：「那時候覺得，如果被別人上……啊哈。」

　　他說出後面幾個字的瞬間就被狠狠地全根沒入，夏琰的性器摩擦著身體裡最敏感的一點，夏瑜險些失神。

　　夏琰的手指原本正在他身前的兩點上按揉，而方才，乳粒也被重重的捏了下。

　　「……現在都是這種反應，」夏瑜勾起唇角，半闔著眼睛，「那時候，你會和夏瑖一起叛變吧。」

　　至於為什麼要找人解決，夏瑜還是沒說。不過夏琰並不準備追問下去，他將兄長的腿盤在自己腰間，一次次進到那溫暖緊致的小口中。哥哥的眼梢泛起大片豔色，唇瓣張開，嗯嗯啊啊的呻吟聲斷斷續續。

　　「我們一起。」

　　夏琰說。

　　他按著夏瑜性器頂端的鈴口，將自己整根沒入再整根抽出。重複數次後，終於宣洩在對方的身體裡。

　　與此同時，夏琰鬆開手指。白濁撒在了他的小腹上，夏琰挑了挑唇，沾了些，塗在夏瑜唇角。

　　夏瑜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將唇角的白液舔入口中。

　　高潮後，夏琰心滿意足的將兄長攬在懷中。夏瑜抬著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他的頭髮，夏琰搖搖頭將其掙開，接著一口咬在對方頸側。

　　夏瑜眉尖輕攏，唇瓣微微張開，彷彿想說什麼，只是被夏琰截住話頭。

　　「……這是我給你的標記。」夏琰說。

　　而夏瑜先是一怔，隨即彎了眉眼：「為什麼不是我給你標記？」

　　「不，哥哥，」夏琰望著他的兄長，眼神專注，帶了些許執著和癡迷，「你是帝國的騎士，而如今……請讓我成為你的騎士。」

　　夏瑜的笑意擴大了些。

　　他將手按在夏琰右肩上。

　　「好的，我允許你。

　　「——我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