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們的家

長輩阿爹走後，陸唯才轉身走進裡屋，小夫郎仍舊是剛才的姿勢跪在那裡，雙手疊放在身前，伏頭塌腰，雙腿分開肩寬，衣擺被整齊撩開，臀峰到大腿都是一片紅腫，那個隱秘的小口則因為害怕而輕輕瑟縮，紅腫尚未褪去，臀部被長輩阿爹狠打的兩下顯眼地腫起，與周圍的通紅極不相稱。

劉曦自長輩阿爹走出去都不曾改變姿勢，他不敢，哥兒立規矩的時候，夫君若沒有命令，他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只是身後疼得厲害，他只能輕輕抽氣。

陸唯走過去，輕手輕腳地把人扶起來，隨後打橫抱起，掀開房間的簾子，把人兒輕輕放在床上。 “是不是很疼？”陸唯取來一些藥膏，仔細塗抹在他的傷處，這些都是消腫化瘀的草藥調製而成，他用手把小夫郎臀部的腫塊揉開。

劉曦一直忍住不敢出聲，只是咬緊自己的嘴唇，怕忍不住的痛呼會觸怒夫君，現在聽見他的問話，輕輕地搖搖頭，小聲開口：“曦兒謝夫君憐惜。”他知道，這兩次的立規矩，夫君都是用了最輕的責罰，在這個地方，他估計還是第一個被夫君這樣憐惜的哥兒，心裡有些喜悅，但又深深擔心，夫君今天一天都在照顧他，這不是好夫郎做的事？夫君會不會嫌棄他。

“夫君？”劉曦輕輕開口，小心地回過頭看他。

陸唯把那個膽怯的小夫郎摟進自己懷裡，讓他懸空臀部靠著，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調笑道：“曦兒喚為夫何事？”劉曦乖巧地任他抱著，夫君的懷抱很暖很安全，被迫抬起下巴也只是順從地開口：“曦兒今天還沒伺候夫君，還勞累夫君給曦兒做飯上藥，恐怕惹夫君不喜。”

陸唯輕笑，一直保持著用手挑起他的下巴的動作，聽見小夫郎戰戰兢兢的開口，心裡也熨帖，這小夫郎太討喜了，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陸唯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曦兒嫁給我了，就是我的夫郎，外面的規矩你自己守著便是，犯錯了我照樣會責罰，在自己家裡，在我面前，你只要聽我的便是，嗯？”劉曦淺淺地笑了，這是他嫁過來的第一個笑，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把身子放鬆，更加安心地靠在夫君懷裡。

陸唯看著這麼乖巧的小夫郎，差點沒控制住自己，又想要了他，他用抬起小夫郎下巴的手輕輕摩擦小夫郎的喉結，然後是隱在衣衫裡面的鎖骨，這些地方，昨天都被他佔有欲一般刻下印記，現在都還看得到痕跡。

陸唯一手托著小夫郎，一手撫摸他的肌膚，從脖子到鎖骨到乳、頭，最後是小腹，直到身後，然後留戀似的收回手，不能再逗下去了，不然就要忍不住了。

劉曦從他的手開始動作，就忍不住顫抖，夫君帶著薄繭的手，摸過那些細細小小的印記時，有點痛，又有點羞怯，但他深知不能違逆夫君，所以也只是雙手輕輕摟著陸唯的脖子，嘴上不住喘氣。

直到陸唯停下手，劉曦才輕輕問一句：“夫君，你若是想要曦兒，我可以的。”

陸唯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忍住了，結果小夫郎就要來撩他，他輕輕把人摟著，看他衣衫半解地躺在他懷裡，用手挑起他的髮絲，勾唇笑道：“曦兒這麼想要？難道是夫君昨晚不夠賣力？”劉曦羞紅了臉，把頭埋在他懷裡，昨晚的事又在腦海重演一遍，自己的無能為力，夫君的霸道侵入，身後的快感幾乎要把他逼的崩潰，可是夫君明明那麼憐惜地吻他。陸唯拍拍他的後背，把人喚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帶你看看我們的家。”劉曦聽話地靠著他，任由他一件一件地給自己套衣服，這是他們的家了。 “對了，還有這個忘記給你帶上了。”陸唯從床邊枕頭翻出一對銀鐲，輕巧地套進他的手腕，嗯，剛好合適，不枉他昨天跑去叫工匠加工打磨。

這裡的哥兒成親後，除了額頭的孕痣會發生變化外，每個出嫁的哥兒都要帶上夫君賜予的兩件銀器，這樣才說明他是有主了，走到外面，漢子是不得隨意挑逗有主的哥兒的，否則都是要受重罰。一般的漢子都是打造一個銀鐲子，還有一個小環，鐲子戴在手上，小環是用在哥兒身上那處的，這是漢子對夫郎的絕對控制，他們往往可以通過這個懲罰不聽話的哥兒。劉曦沒想到，夫君竟然給自己打了兩個銀鐲子，卻不是像往常的漢子一樣，在那處控制哥兒。陸唯起初知道這個慣例的時候也是失笑，他是想要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夫郎，而那處的控制，對小夫郎終究不好，陸唯還是心疼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夫郎了。

“嗯，喜歡嗎？”陸唯把人兒拉起來，雖然臀腿處有傷，但揉開之後，其實並無大礙，這也是這裡的制度對哥兒那麼嚴苛的原因，他們受罰時往往是有很強的痛感，板子卻不會傷到筋骨。 “曦兒很喜歡，謝謝夫君。”劉曦輕輕笑道。“你身後有傷，我抱你過去。”陸唯輕笑，把人打橫抱起，自家小夫郎有錯他自然會教，但寵的時候也不可以吝嗇。

陸唯先是抱著人走到堂屋，裡面是他早上翻種過的菜地，其中一塊已經種了許多青菜，還有兩塊空著，等著明天買種子回來。劉曦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菜地空著，小聲問他：“夫君，這兩塊為什麼不種上東西？” “一塊青菜地夠我們吃了，另外兩塊，我要分別種上瓜果和一些常用的藥材。藥材我們後天去後山上挖，我知道哪裡有，瓜果種子得明天去買，家裡種子都用完了，你要幫忙記著，明天提醒我。”陸唯含笑道。

劉曦點點頭，夫君能夠把這些事都告訴自己，已經很好了，有很多哥兒嫁過去都是夫君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得過問這些事的。 “那裡有六隻母雞，你今天吃的雞蛋就是它們下的，以後要好生養著，等到明天再多買幾隻小雞。一旁的井水是用來平時燒菜做飯的，平時你洗衣服就到前面的小溪，那裡很多陸家村的哥兒或者未成婚的漢子都在那裡洗衣服。”陸唯把人放下來，指了指庭院裡面的幾處地方，一一為他解釋。劉曦暗暗記在心裡，夫君真厲害，這麼瑣碎的事情他都安排的這麼好。陸唯改為牽著他的手，偏頭看著他笑了一下：“曦兒能走嗎？那處可還難受？”

劉曦羞怯，看著夫君微微點頭：“可以走幾步的，夫君請慢一點，那處，還有些疼。”哥兒對自己的夫君要絕對忠誠，不可以說謊，哪怕事實惹夫君不喜，他們也絕對不敢說謊瞞騙夫君。對夫君說謊，是要到宗族祠堂當眾打板子的，所以劉曦不敢逞強，很乖巧地回答了夫君的問題。

“那便走慢些。”陸唯應道。昨晚要了他一夜，不難受才怪，更別說今天新傷舊傷了，他放慢腳步，牽著劉曦先是走到廚房。 “夫君，這是廚房？柴火有些不夠了，等曦兒好些便去砍柴。”劉曦打量了一下空蕩蕩的廚房，對旁邊的人說道。哥兒砍柴是很正常的，他們平時除了沒有能力賺錢外，家裡其他的活幾乎都落在他們身上。劉曦以前很小就得上山砍柴了。 “不急，到時候我陪你去，而且我們家還有個地窖，裡面存著些柴火，我們去看看。”陸唯覺得娶小夫郎就得娶這樣的，乖巧賢慧。 “好。”劉曦跟著陸唯走到地窖，裡面空間不大，整齊擺放著不少柴火，這些都是原身留下來的，至於一些糧食，陸唯收了一點種子放進空間，隨意灑上空地，再留出一點做他們兩個人平時的口糧。

空間的事，陸唯還不打算告訴小夫郎，這種事順其自然吧，而且他也不算很依賴空間，只是種的東西多了些，賣的錢多了些。劉曦輕輕拽了拽夫君的手，輕聲詢問：“夫君，曦兒可以看看這裡的糧食嗎？”陸唯笑著點頭，有個小夫郎幫忙分擔再好不過了，他也琢磨要買哪些回來以備不時之需。劉曦走到幾個麻袋前面，裡面有兩袋是玉米粒，可以拿罐子裝好一部分做種子，另外的一些拿出來作為雞的糧

食，等到田地裡的玉米成熟了，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可以拉到鎮上去賣。

劉曦想到這個，小心地瞧了夫君的臉色，發現他仍舊是淺笑看著他，有點羞怯，小步走到他面前，把自己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些都鷥閃寺穡靠梢災苯幼鮒腫勇穡俊甭轎ㄋ淙環值那邐騫齲但也不是太瞭解農民生活，小夫郎的想法很好，這樣不浪費，又不用去買玉米種子。

“嗯，都鷥閃說模存好，到時候可以直接下種。”劉曦點點頭，他也沒想到夫君會直接採納他的想法，有一些漢子不喜歡哥兒插手他們的事，輕則罵一頓，重則會板子加身。 “那你等我一下。”陸唯想到就會去做，留下小夫郎站在原地，自己快步走出去，他記起裡屋裡面放了好幾個罎子，都是乾淨的。劉曦安靜地站在那裡，分辨出剩下的有麵粉，粗米，還有一點精米。 “曦兒，罎子給你，一罎子的種子是夠了，把它放在角落裡，剩下的就是我們的口糧了。”陸唯很快就拿來幾個罎子，把東西都分門別類放好。

“夫君，明天你去鎮上需要買一點精米嗎？平時你幹活辛苦，吃些精米好些。”劉曦用袖子給他擦擦汗，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只是我，我們兩個是夫夫，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粗米留著喂雞吧。”陸唯把人拉過來，勾起唇，“而且明天我們一起去鎮上，你記著要買的東西，我可記不全。”

劉曦有點驚喜地看著他，出嫁的哥兒跟夫君一起出行是夫君很憐惜哥兒的，否則他們平時都要跟在夫君身後半步的距離。 “想不想去？”陸唯輕笑。劉曦輕輕點點頭：“想去，曦兒好久沒有去過鎮上了。”陸唯笑笑：“那夫君就帶你去。”陸唯看著小夫郎開心，自己心情也不錯，不停地給他介紹他們的家，絲毫沒有自己也是才來第二天的陌生感。 “這是臘肉，去年冬天我去打獵留下的，平時你要吃就自己取，不過每次房事之後你都不可以吃，不然身後會腫痛。”陸唯牽著人一一介紹。

劉曦聽見後面不自在地低下頭，夫君怎麼光天化日也這樣說，但他又想起今天早上長輩阿爹問的問題，夫君也沒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滿意他的服侍。

劉曦輕輕向前一步，屈膝跪在陸唯面前，小聲開口道：“夫君，昨晚曦兒是不是伺候的不好，曦兒不小心睡過去了。”

陸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他知道這裡的哥兒都很看重夫君，以他們為天，所以他把人扶起來，戲謔道：“曦兒昨晚做得很好，以後也這樣便足夠了。”

劉曦害羞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