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身下妻

第二天一早，許是昨晚盡興，陸唯神清氣爽地起床了。他醒來的時候，小夫郎還蜷縮在他懷裡睡著，睫毛長長的，眼睛緊緊閉著，小嘴輕輕張開吐氣，惹人愛憐得緊，身後的傷處塗上藥膏，已經不太紅腫了。憐惜地在他額上印下一吻，陸唯起床洗漱做早飯，今天他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陸唯洗漱完，先是到廚房生火做飯。古代的爐灶他小時候在孤兒院用過，再加上原身的記憶，他輕巧地生起火來，煮了幾根玉米和炒了一盆青菜，再用精米熬了一鍋粥。自己吃了玉米，再喝了一碗粥，這才把剩下的早飯熱在鍋裡，小夫郎起來一定餓得緊。

陸唯站在堂屋，看了看裡面挺空闊的一大片地方，這要是在現代，這樣帶庭院的小房子怎麼也得幾百萬不是？

現在他白撿了一個。

陸唯把堂屋的菜地規劃了一下，分成三塊，一塊種平時吃的蔬菜，吃不完可以拿去賣，一塊種些瓜果，一塊，自然是種上藥材了。

陸唯在穿過來之前，是做藥材生意的，他自然知道要養家肯定得有一條穩定的路子，古代的人對於藥材肯定知道的不多，這正好有利於他。而且，陸唯心裡大笑，今早進去摘果子的時候才發現，空間的那塊草地根本不是草地，裡面零散分佈著一些草藥，例如當歸，益母草，丹參，紅花，三七等一些活血化瘀的草藥。

陸唯好心情地哼著歌兒，一邊種著青菜，一邊想著明天要買的東西。

明天小夫郎就可以出門了，他要去一趟鎮上，自然不能留下小夫郎一個人在家，帶著小夫郎出去，給他添幾件衣服，買上各種種子，把空間的藥材拿幾株出去賣，還要買幾隻雞，再看看有沒有缺的，陸唯此刻無比感謝原身，雖然不富裕，卻是在認認真真過日子，不至於讓他手忙腳亂。

陸唯走進裡屋，打算把幾隻母雞趕到堂屋外面養著，竟然意外地撿到兩隻雞蛋，可以給小夫郎加餐了，順便在菜地旁邊給母雞圈了一塊空地，又給它們拌了些玉米粒，看它們吃得挺歡，以後就可以天天撿蛋了。

劉曦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他想起昨天的事還有點羞怯，夫君立規矩的時候，已經是很為他著想了，只選了最輕的責罰，而且後來是夫君給他換衣服擦身子，雖然後面的事有點羞人，但夫君是有權利這麼做的，可他卻昏睡過去了，竟然沒有服侍夫君安睡。

劉曦有點害怕，雖然他不知道夫君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可是沒有誰家夫郎會睡到現在的，竟然比夫君還要晚起。

劉曦勉強撐起身子，後面疼得厲害，雙腿也無力地酸痛，可是新嫁的夫郎晚起是很不合禮數的，會被人恥笑他不懂規矩。

劉曦剛坐起來，身上的被子就滑下來，昨晚陸唯為了方便上藥就沒給他穿上衣服，露出他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

後面雖然疼痛，卻清清涼涼的，沒有媒人阿爹說的黏糊糊的感覺，莫非是夫君給洗澡上藥了？他羞怯地低下頭，昨晚夫君應該盡興了吧。

劉曦抬頭看了看旁邊，只有一件長衫，應該是夫君的，他有點緊張地扯過來，把長衫裹在自己身上，一隻腳剛邁下床，他就控制不住地像旁邊倒去，身後比他想像的要痛，他幾乎站不起來。

“小心。”陸唯料想自家小夫郎已經起來，想起他還沒為小夫郎拿衣服，怕他害羞，連忙進來看看，沒想到卻看到人兒摔倒的一幕，連忙伸手去扶住他，把他抱回床上。

“夫君，妾身起晚了，請夫君責罰。”劉曦沒想到沒有摔到地上，卻會被夫君抱起，心裡感動，卻又想起自己今早的過失，連忙請罰。

“以後在我面前別自稱妾身，就曦兒。是我昨晚不好，累到你了，所以今天才沒有叫你起來的，乖，躺回去。”陸唯輕笑，把人重新塞回被窩，“等我一下，我去給你端早飯。”

劉曦抬起頭輕輕地點了點，夫君真好，不僅沒有因為起晚了責罰他，還給他做了早飯。

陸唯轉身走進廚房，把剛才撿到的兩個雞蛋敲到碗裡，加上油鹽，再舀起滾燙的粥，然後一，一碗香噴噴的雞蛋粥就出爐了，既新鮮又有營養。

陸唯把青菜和雞蛋粥端進來的時候，小夫郎還坐在床邊等他，裹著被子，看見他進來淺淺一笑。

“先坐著，為夫去給你拿衣服。”陸唯把粥放到桌子上，走到衣櫃，在裡面翻出幾套比較少補丁的衣服，衣服其實也不是穿不得，就是他一個現代人看著有點不舒服。

劉曦乖乖地讓他給穿衣服，穿好裡衣又套了一件外衫，不過卻沒有給他穿上褻褲。

“夫君？”劉曦微微低著頭，他自然知道夫君的意思。這裡的哥兒出嫁第二天，漢子那邊會來兩個說的上話的阿爹，親自給他立規矩，這樣，哥兒才算真正成為漢子的人。

這一套嫁娶制度是被人們很嚴格執行的，陸唯昨天晚上就被告知今天小夫郎還要撐過一關的事，但他也沒有慌張，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他標新立異反而對小夫郎不好。所以他也只是給小夫郎套了衣服，卻少了褲子。

陸唯抱起他，走到桌子旁邊坐下，讓人坐在他的懷裡，把粥輕輕吹涼放在他的嘴邊：“曦兒莫怕，一會那些阿爹過來，你按照規矩來就好，夫君會護著你的，先喝點粥，今天撿了雞蛋，特意給你做的，嘗嘗好不好吃。”

劉曦坐在他懷裡，看見那麼豐盛的早餐，心裡感動又詫異，一般哥兒嫁過來頭三天是最不好受的，先是立規矩，然後是洞房花燭夜，第二天還要早起給夫君做飯洗衣，然後還要接受再一次的規矩，有時候是餓著肚子的，最好的也是喝些粗米熬的粥，哪裡會有雞蛋粥，他沒想到夫君竟會這樣憐惜他。

“很好吃，謝謝夫君。”劉曦小口小口地喝粥，這是他喝過的最美味的粥，未出嫁的時候，他就要承擔大部分的農活，有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更別說有精米熬的雞蛋粥了。

“好吃就把它吃完，以後想吃再給你做。”陸唯輕笑，養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夫郎也不錯。

“咚咚咚，陸唯小子，長輩阿爹過來了，快出來開門。”

正當兩人溫存之際，門外有人在敲門。

劉曦心裡害怕，抬頭看了看自家夫君，小手也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衣襟。

“小夫郎不怕，夫君先把你抱回床上，喊你的時候再出來。”陸唯安撫道，把吃完的碗筷先收到一邊，心裡吐槽，這些人真準時，果然是吃午飯的時候過來，要不是他機靈，小夫郎不就要餓著肚子受罰了嗎？

陸唯把小夫郎放回床上，不敢多耽擱，哥兒立規矩要是讓長輩阿爹多等，在這個地方可是可以用口水淹死人的。

“兩位阿爹請進，久等了。”陸唯笑著把人引進裡屋。

其中一位阿爹輕輕頷首，說道：“我們是按照族規來給你新娶的夫郎立規矩的，請他出來罷。”

陸唯笑道：“那是，勞煩阿爹了，曦兒，出來。”

劉曦坐在床邊，一直緊張地聽著他們說話，此刻聽到夫君喚他，才連忙撐起雙腿小步走出去。

裡屋只有三人，陸唯和兩位長輩阿爹，劉曦走到陸唯面前，乖巧地跪下，塌腰，一雙小腿在衣擺下若隱若現，輕輕喚了一聲：“夫君。”

“這小夫郎倒還算乖巧，陸小子，昨晚他可聽話伺候？”其中一位長輩阿爹開口，審視般掃向劉曦。

劉曦聽見了，身子微微顫抖，卻不敢有所動作，觸犯立規矩的長輩阿爹是要被逐出宗族的。

陸唯嘴角微微抽搐，一上來就問這麼私人的問題，但他還是笑著開口：“曦兒很聽話，請問長輩阿爹，不知道接下來的規矩是怎樣？”

手上捧著木盒子的長輩阿爹開口應道：“撻腿，以後他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魂。”

陸唯輕輕點頭：“不知道可有規定器具以及受罰的數目。”

“這是立規矩用的戒尺，撻腿的數目最少是二十，陸小子可以自己動手也可以我們動手。”

陸唯看了一眼那柄戒尺，長大約八十釐米，厚度卻有幾釐米，這種板子打人最疼，而且還是在腿部嬌嫩的地方，不知道小夫郎受不受的住？

劉曦一直低著頭，聽到撻腿也只是輕輕顫抖一下，嫁進來的哥兒是不得反抗的。

“那就請長輩阿爹看著，我來動手。”陸唯輕輕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語氣嚴厲道，“曦兒，趴上來。”

劉曦聽話地趴上去，自己把衣擺撩開，露出消腫不少的臀部，因為位置關係，雙腿輕輕屈著，又輕微顫抖，臀腿交接處也是通紅一片。

“請夫君憐惜。”劉曦慢慢放鬆身體，等待接下來的責罰，以後，他便是這人的身下妻了。

“啪”

陸唯用手按住他的腰，不讓他掙扎，小心避開昨天的傷痕，在腿部落下一板子，劉曦疼得眼淚掉下來，也只是輕輕咬唇，不敢發出聲音，旁邊的長輩阿爹看見了也只是微微蹙眉：“陸小子，你太過心疼你家小夫郎了，這樣的責罰可是最輕的了，以後小夫郎不聽話，你可要悔死了。”

陸唯皺眉，他昨天才打了人兒一頓，又要了他一夜，這還下得去手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陸唯一狠心，連續把戒尺落下來，期間疼得劉曦低聲呼氣，白皙的大腿已經是通紅一片，不過陸唯用的是巧勁，一會只要揉開，沒幾天就能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陸唯把剩下的數目拍完，小夫郎已經疼得倒在他腿上啜泣，聽見停下來，抬頭覷了覷夫君，這才輕輕挪開身子，重新跪到前面，帶著哭腔開口：“妾身謝夫君憐惜，請長輩阿爹檢驗。”

“把衣擺撩開一點，臀部露出來，劉曦哥兒，以後你就是陸家村的夫郎，伺候夫君就是你的事，若是以後有所觸犯，就想想今日的姿態，你可記住了？”長輩阿爹看著跪在地上的劉曦，疾言厲色。

劉曦不敢移動身體，就這麼露出一個紅腫的臀部，他斂下心神，輕聲答道：“妾身記住了。”

“啊！”劉曦冷不丁被那位長輩阿爹拍了一板，腿上傷上加傷，痛呼出聲。

“長輩阿爹手下留情，我家小夫郎已經知道了，以後我會看好他的。”陸唯沒想到這裡的規矩這麼苛刻，連錯哪裡都不知道，他的小夫郎就被打了。

“聽不見，再說一次。”長輩阿爹素來見慣了立規矩時候低眉順眼的哥兒，沒有一點憐惜，卻是朝著臀部又拍上狠狠的一下。

“嗚，妾身知道了，以後一定好好侍奉夫君，現在的姿態就是我犯錯的姿態，謝長輩阿爹教導。”劉曦忍住痛，大聲說出剛才長輩阿爹的話。

“嗯，陸小子，我們就走了，這戒尺你留著，每家娶了哥兒的漢子都有一把，若是夫郎不聽話，你儘管打罵。”長輩阿爹這才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