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緩和
“我可能不會愛你。
因為想留在最靠近的距離。 ”
凌遠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再醒來時身上出了一身汗。家裡靜悄悄的,廚房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他揉了揉太陽穴走出房門看到蘇和在廚房研究食譜。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熱氣在她周圍形成細小的水汽,陽光在水汽上跳躍,彷彿給她披上了一層溫暖的柔光。
“你醒了?有沒有舒服一點?”蘇和抬頭看了他一眼,鍋裡燉的粥開鍋了,她連忙關掉火。
凌遠張了張嘴,嗓子乾得厲害,沙啞著說:“昨晚對不起。”
雖然喝醉了,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胡言亂語,蘇和受傷的眼神一直在腦海中重複,他很不安。
鍋裡的粥被熬得足夠綿綢,米香四溢,蘇和盛了一碗放到餐桌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呆站在原地的凌遠,說道:“一天沒吃東西了吧,先吃點清淡的吧。”
凌遠緩緩走過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有點燙,順著食管滾進胃裡,原本隱隱抽痛的胃壁舒緩了許多。
“你最近瘦了很多。”蘇和看著他,淡淡說道。
凌遠慢吞吞地咀嚼,回道:“工作太忙了。”
“是嗎?你女朋友呢,陳啟源跟我說你們同居了。”
叮鈴鐺,勺子從他手上滑落,磕在碗沿發出清脆的聲音。凌遠不知道蘇和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試探她,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那你呢,真的要和他和好嗎?”
蘇和突然笑了,之前被曬得微微泛黑的皮膚因為合儀的保養白回來許多,臉上洋溢著健康的粉嫩,一笑彎彎的眉眼讓她看起來更加像個少女。
凌遠著迷地看著她,想把她的一顰一笑都刻進腦海。
蘇和感受到男人炙熱的視線,抬起頭凌遠很快又收起狂熱的眼神,面無表情地吃著半空的粥。
“要不要我再給你盛一點。”
凌遠點點頭,望著她起身的背影,眼底的炙熱又洩露了幾分。
“我和陳啟源要離婚了,他母親身體不好,大概晚一點才能去辦手續。”蘇和若無其事地說著,“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
“我...”凌遠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信息量,彷彿昨日才被判了死刑的人,今天又被告知你可以無罪出獄了。
他復雜的表情在蘇和眼裡看起來更像是掙扎。
蘇和的眼神暗了暗,把碗遞給他,手指碰到男人的手掌,飛快地縮了回來。
他的掌心滾燙。蘇和把手縮到桌子底下,忍不住摩挲著那一小塊被燙到的肌膚,回味剛剛的觸感。
“你...打算離完婚要去做什麼?”你會要我嗎?會回到我身邊嗎?他突然變得膽怯起來,害怕袒露自己的真心下一秒女人就告訴他她在騙他,讓他像個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一樣。
“唔,我出國的時候遇到周倩了。”
“周家的那個二小姐?”凌遠也想起在國外的事,他有些慌張。 “她有和你說什麼嗎?”
蘇和捕捉他一閃而過的緊張,若無其事地說道:“說了很多啊,都是關於畫畫的事,辛普森教授希望我可以跟在他身邊幫忙,我應該會和周倩一起出國吧。 ”
“嗯...這樣啊...”
蘇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凌遠,他彷彿套上了一層堅硬圓潤的殼,隱藏了棱角。昨晚酒後的歇斯底里彷彿是假的,他溫和沈著的不像是她認識的凌遠了。
“你...什麼時候會離開?”收拾完碗筷,蘇和聽到凌遠的問話,有些尷尬。
還好背過了身體,她連忙藏起語氣中的失落回道:“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凌遠吃完藥就又回房間休息了,蘇和早上就給他的秘書打了電話,讓他這幾天照顧下公司的事,最好不要打擾凌遠休息。
她看了眼時間,還早便打了電話約周倩出來一起吃晚飯。沒想到除了她居然還有個高大五官深邃的男人。
“你好,我是Jaco,周倩小姐的追求者。”男人臉上掛著優雅的笑,是讓人覺得沒有侵略性的英俊溫和。
周倩沖他翻了個大白眼,趕緊和蘇和解釋:“別聽他放屁,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醫生。不過...算了還是讓他跟你說吧。”
Jaco眼神探究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道:“你們真的挺像的。”
“像誰?”蘇和疑惑地問道。
Jaco攤了攤手,問道:“凌遠也沒有和你說過嗎?我明明提醒過他離你遠一點的,你和那個女孩太像了,會讓他發病的。”
“阿遠他...究竟怎麼了?”蘇和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樣,想要保持冷靜。
“作為他的醫生我應該給他保密的。不過他先逃離治療的,我就算說了什麼也只是回報給他而已。”
其實是在狗血不過的故事,凌遠剛去國外讀書時沒有多少錢,他死撐著不肯用家裡給的錢,租住在混亂的紅燈區,那個女孩是和他一起合租的房客之一,有一天他看到女孩在衛生間自殘遍體鱗傷他救了她。
他們變成了朋友,女孩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多次在凌遠面前自殘,有時候會把刀放在他手上逼著他割破自己的血管,或者引誘著讓他自殘。
甚至半夜她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的屋子裡,把新鮮的血液塗在他的牆壁上,畫成扭曲可怖的圖案。
直到他的精神受到了摧殘,直到有事件觸痛了他,凌遠第一次拿起刀片跟著那個女孩一起自殘,鮮血是他們的狂歡。
Jaco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把那個女孩送進醫院,他只是偏執地說他們只有彼此了,只能讓彼此救贖。
蘇和手腳發涼,她死死地抓住Jaco的手:“你在騙我對不對,阿遠身上沒有傷痕,他現在很好很正常剛剛還在家里和我聊天的。”
她突然想回家,想衝進凌遠的臥室確認他安靜地睡著了。凌遠只是沉迷酒精,只是脾氣古怪了些,他不會傷害自己的。
“他把疤痕除了嗎,我記得他以前手腕有道很深的傷痕。那是我最後一次給他治療,後來他也變得溫和正常了。不過我是他的醫生,我知道他是在偽裝。”
“可惜他逃得太快了,不然我可以繼續嘗試其他的治療方式的。”他優雅地喝了口紅酒,胳膊撐著桌面,雙手搭放在一起,繼續說道,“他現在應該比以前狀態更嚴重了,蘇小姐有時候精神自殘比肉體可怕。不過我有個新的治療方案,你想不想試試。”
蘇和急匆匆地點頭。
飯店裡迴盪著悠揚的鋼琴曲。
周倩聽完Jaco的話,臉色憋得通紅,罵道:“你發瘋了嗎?蘇和你離凌遠那個瘋子遠一點,不,你和凌遠都是瘋子。”
Jaco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眼睛卻看著蘇和:“蘇小姐,我知道這是個賭注。不過,或許愛情的力量會創造奇蹟?”
周倩不懂,蘇和她明明告訴過自己她不愛凌遠,也不可能愛他。可是蘇和此刻絕望又堅定的眼神,她在心裡嘆了口氣,不再阻止。
臨走前,周倩拉住蘇和小聲提醒:“小和,你最好先把和陳啟源的事解決。別為了凌遠那個瘋子犯傻。”
蘇和感激地望著她,低聲說道:“謝謝你周倩,我知道了。”
“要是...算了,反正我家依舊為你打開。”蘇和用力地抱了抱周倩,鼻子因為她的話微酸。
蘇和把車開得飛快,一到家門口,連車都顧不上停正就焦急地打開大門想趕緊看到凌遠。
廚房的燈亮著,蘇和看到眼前的一幕,胸口一緊,連忙大喊道:“阿遠你在幹什麼?”
她慢慢走去過,腿在抖身體也在抖。
凌遠手裡拿著刀,眼神疑惑地看著蘇和,語氣單純地像個孩子解釋道:“我肚子有點餓,想削個蘋果,冰箱裡什麼都沒有。”
他的頭髮軟趴趴地垂在眼前,眼神無辜。
蘇和走到他身邊緩緩握住他的手,然後立刻把刀子換到自己手上,小聲安撫:“我給你做飯吃,你去客廳等我好不好?”
“好的。”他乖巧地點點頭往外走,走到一半頓住回頭,有些不安地問:“你不會突然又跑掉對不對?”
“對。”她勉強笑著,握著刀子的手藏在身後劇烈地顫抖。
她將刀偷偷塞進高處的櫃子裡,還有其他的利器。然後從冰箱裡那裡兩個雞蛋和一包面,極力讓聲音變得輕快起來:“阿遠,我下面給你吃好不好?”
男人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電視屏幕裡播著毫無營養的泡沫劇,凌遠扭過頭,微笑著點點頭應道:“好。”
蘇和利落地在面裡打了兩顆溏心蛋,薄薄的蛋白帶著液態的動感,筷子輕輕一觸金黃色的溏心流了出來,浮在清淡的麵湯上。凌遠安靜地吃著,空氣裡只有他吸麵條的聲音。
蘇和想起Jaco的話,忍不住有些害羞。
凌遠表現的就像個單純的孩子,她卻心裡想著這樣那樣的事情。他把碗吃的干乾淨淨,一滴湯都不剩,看了眼時間疑惑地問蘇和:“你今晚會住在這裡對嗎?”
蘇和點點頭,不知道他想要幹嘛。
凌遠沒有讓她困惑太久,走進她的臥室手裡抱著相框離開徑直往自己屋裡走。
蘇和喊住了他:“阿遠,你在幹嘛?”
“回房睡覺。那是你的房間,我不可能隨便睡在那裡。”
那你之前怎麼那麼隨便,而且現在手裡還捧著我的相冊。蘇和默默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心想著不能和病人計較,扯著笑臉尷尬地擠出理由:“你病還沒好,睡在我房間就好,方便我晚上照顧你。”
凌遠皺著眉,不認可地搖頭道:“不可以,你是我姐姐,我們已經長大了。孤男寡女待一個臥室對你不好。”
蘇和被他頂得差點無地自容,怎麼感覺自己像在誘拐未成年的怪阿姨。
未成年在怪阿姨的花言巧語和各種保證下終於鬆了口:“我睡地上就好。”蘇和咬牙點頭,她就不信凌遠能忍住半夜不爬她的床。
之前離開時她把自己的衣服都扔掉了,這次也沒有更多的換洗衣服,蘇和洗完澡穿著男人的襯衫走了出來,釦子也沒有係好,露出幽深的乳溝,殷紅的乳頭抵著白色的襯衫勾勒出嬌媚的姿態。
她甚至沒有穿內褲。
凌遠躺在地上,眼睛一抬就能看到衣擺下的美景,但他彷彿不為所動,眼神固定在蘇和的臉上,一臉防備:“姐姐,你穿這麼少會感冒的。 ”
害怕凌遠再發燒,空調的溫度打的很高,蘇和即便是現在不穿衣服也不會覺得冷。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在勾引凌遠。坐在床上,蘇和拿出一罐身體乳在身上細緻的按摩著,她正對著凌遠,腿根交錯嫣紅的花戶在稀疏的花叢中若隱若現。她摸了一點乳液在胸口,順著乳溝指尖慢慢下滑,另一隻手隔著襯衫輕輕拉扯著變硬的莓果,檀口微張,小聲地呻吟。
“唔嗯...阿遠幫我抹下背好不好?”她轉過身脫下襯衫,白嫩的香肩,振翼欲出的蝴蝶骨,纖細的腰線,襯衫搭在圓潤飽滿的臀部上,隱約看到一點點神秘的股溝。
凌遠咽了嚥口水,像被狐妖控制住的書生,眼神著迷地劃過女人每一處精緻妖嬈的肉體。
他的視線滾燙富有侵略性,蘇和忍不住輕顫著,小穴慢慢濕了。
凌遠挖了一塊白色的乳液輕輕地在她背上打轉,劃過她的脖頸,脊椎一路向下。大掌擒住纖細的腰,他的滾燙的胸貼著她微涼的背,乳液滲到了他的衣服上,留下玫瑰的芬芳。
凌遠嗓音低啞,因為激動帶著顫音:“蘇和,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手上的勁逐漸加大,掐弄得女人忍不住呻吟出來。蘇和咬著唇克制住自己,平緩呼吸扭過頭貼著男人的臉頰,伸出嫩紅的舌頭輕輕舔了他一口,他沒有刮鬍子,新生的鬍渣刮過嬌嫩的舌尖,麻麻癢癢的。
“阿遠,你想不想要我?”她小聲誘惑著,舌頭繼續輕輕搔刮著粗硬的鬍渣。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重,像被困住的野獸,不斷掙扎又不斷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女人的手悄悄摸到他的身下,鼓譟的慾望早就抬頭洩露了他,她的嗓音甜膩純真:“我給你下面吃了,你下面也要給阿和吃。”
她的手捏著敏感的龜頭,一下一下用掌心按壓著收縮的小孔。
“嗯哈...”男人低沉地呻吟讓蘇和頓時花穴激烈地蠕動,氾濫的花液毫無遮攔地將粉色的床單打濕一片。
“小屄好癢,嘴巴也好寂寞,想吃阿遠的大雞巴,被被阿遠的精液燙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