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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柴烈火》第22章
22 外人

終於定好的地點,蘇和周倩為了慶祝一起去剪了頭髮又去美容店保養了一番。

蘇和被周倩和理髮店的tony忽悠著不但把頭髮剪短了,還大膽嘗試了眉毛以上的齊劉海。理完發,蘇和不適應地摸了摸短短的劉海,擔憂地問道:“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啊?”

明明是年輕女孩流行的髮型,她一個準備離異的人妻,怎麼想怎麼後悔。

周倩連忙拉開她的手不讓她毀了設計師的造型,稱讚道:“蘇和你好好看看鏡子裡這張臉,簡直重返16歲好不好。”

不是她誇張,蘇和原本就臉小顯嫩,以前厚重的長發和身上沉靜的氣質遮掩著倒是給她增加了幾分成熟。

現在的蘇和更美了,稚嫩的臉孔,成熟的眼神混雜在一起,矛盾而又勾人。

兩人去酒吧玩了一圈,周倩終於想起凌遠的事,好奇地問道:“凌遠這個混蛋真的沒有再找你嗎?”

蘇和搖搖頭,笑得有點苦澀:“他好像已經有女朋友了,陳啟源說他們同居了。”

周倩不是傻子,看得出來蘇和眼神中想要隱藏的失落。她思忖著緩緩開口:“這樣挺好的,可能以前那女孩回來找他了。”

周倩只是胡亂扯想讓蘇和跟凌遠保持距離,卻不知這樣的話給蘇和心裡埋下了想要深究的種子。

——再怎麼說她也是凌遠的姐姐,就算去關心一下未來的弟妹也不過分吧?

某個夕陽將天空染得火紅的傍晚,蘇和駕車踩著一地金色的落葉開到了凌家老宅門口。

她站在門口佇立許久,將耳邊的發別到耳邊又仔細檢查了自己的妝容,才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她連嘴角上翹多少角度,從第一句到最後一句的台詞都準備好了。

門鈴響了很久,無人應答。

她又按了一次,手心是潮濕的汗水,心臟劇烈地鼓譟。

那個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年輕還是成熟,清純還是美艷,他們住在一起多久了,他也想吻自己一樣吻那個女人嗎?會不會每次做完後都抱著她清理,然後兩人相擁入睡……

她有很多想要知道的,只是都沒無人應答的門鈴澆熄了呼之欲出的質問。

蘇和從包裡翻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屋裡一片黑暗,窗簾緊閉,空氣中彌散著濃烈的菸酒的味道。

“叮——”她的腳不知道提到了什麼,蘇和打開燈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家裡亂的像進了賊,地上各種被撕碎的紙張照片,隨處可見的酒瓶,煙灰缸裡堆成小山的煙頭。

蘇和嫌惡地摀住鼻子把門窗打開透氣。

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除了酒和幾隻雞蛋空蕩蕩的。她甚至懷疑那幾隻雞蛋還是自己上次沒有打掃扔掉的。

她走到自己臥室,緩緩推開門,裡面卻乾淨整潔地和外面是兩個世界。空氣中甚至飄散著淡淡的花香,她的視線轉到床頭,果然玻璃瓶裡插了一大把嬌豔的玫瑰,大概是有了幾天的功夫,花瓣的邊緣微微泛黑。視線在往旁移,她看到鏡框中那張被凌遠撕碎又拼好的照片。

她拿起鏡框,手指輕撫著光滑的玻璃,指尖隔著薄薄的玻璃,似乎讀出了凌遠的怨憤無力,眼淚忍不住砸在了相框上,豆大一顆,慢慢暈開,模糊了自己破碎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外面早已燈紅酒綠,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夜幕中,清冷皎潔。

大門被推開又用力地砸上,蘇和放下手上的相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往屋外走。只看到一身酒氣的凌遠倒在門口。

她連忙上前想要扶起凌遠,發現凌遠比自己走的時候清減了很多,她貼在他身上的手明顯摸到了嶙峋的肋骨。

將男人扔到床上,蘇和清楚看到凌遠內凹的臉頰,顴骨詭異的猩紅,還有蒼白的嘴唇。

“水...水...”男人皺著眉呻吟著。

蘇和趕緊去燒了一壺水,又怕凌遠等不及,拿棉籤沾了點溫水細緻地塗在他乾澀翹皮的嘴唇上。

男人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睜開了泛著血絲的眼。他這幅病態瘦削的模樣可真像個吸血鬼。

“蘇和?”嗓子早就被酒精磨損的失去了本來的磁性,像被砂紙摩擦過一般又沙又啞。

他眨了眨眼,以為自己酒喝多了又出現幻覺。

“是我,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倒水。”凌遠今晚分外乖巧,立馬鬆開了她的手。她給他倒了杯熱水,又用杯子兌了幾遍放涼。翻出藥箱,找出一罐還沒過期的醒酒藥一併遞給了凌遠。

“你喝了多少酒,家裡也一塌糊塗的,凌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不知是不是熱水起了效果,凌遠的眼神清明了不少,他仔細地打量著冷著臉訓斥他的蘇和,語氣很是眷戀:“你換髮型了。”

“額?”蘇和被他一打斷,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是不是把過去一併剪斷了。”人們常說三千煩惱絲,蘇和的煩惱大概全是他吧。

蘇和不適應的摸了摸劉海,語氣生硬道:“算是吧。”

“那也好,我以後不會糾纏你了。”凌遠的語氣溫和平淡,冷靜的詭異。

蘇和錯愕了,她想過如何和凌遠爭吵抵抗威脅,卻沒有想到他真的就這樣輕易的要把自己丟掉了。

她突然覺得放不下的自己很不要臉。

“那很好。”她麻木地應著。

“以後和姐夫好好過日子,別再隨便就被其他男人給上了。”蘇和波瀾不驚的語氣讓凌遠忍不住話裡又帶上了刀子。

“呵呵,我會和陳啟源生兒育女一輩子在一起的。”她伸手摟住凌遠的脖頸,附在他耳邊甜蜜地宣告著。 “陳啟源他只要我,才不管我會跟別的男人怎樣。呵呵...”

她戳了男人的了逆鱗,凌遠控制不住力道一把推開她。

“滾!”他像受傷的野獸怒吼著。他明明已經用力克制自己的暴虐了,為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還要刺激自己。 “蘇和,你就是個賤人!”

他捏著拳,恨不得上去把她咬死撕碎吃進肚子裡。

“我憑什麼滾,這是我家!難道你女朋友能住,我就不能住了嗎?”

賤人,他是第二個跟她說這兩個字的男人吧?最親密的丈夫和弟弟,原來都是這樣覺得的呀。所以凌遠趕緊離她遠一點吧,再遠一點,她怕自己忍不住犯賤黏上去。

“這是凌家,輪不到你這個外人進來。”

若是十幾歲的蘇和一定會一巴掌扇過去。

若是幾個月之前的蘇和會忍著怒氣假裝若無其事地離開。

凌遠瞪著那個徑直上床背對著他躺好的女人,竟一時頭腦一片空白。蘇和背對著他,拽了拽被子,語氣平靜地說:“你醉了,我不想跟你吵。今天很晚了,麻煩你挪開尊貴的身子趕緊回你的房間,別在我這個外人的地盤撒野。”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他也很累了,身體被酒精糟蹋得千瘡百孔,他挺著背脊僵硬地坐著,不敢回頭,生怕剛剛的一切只是幻覺,一回頭,她就又消失了。

蘇和原本只是假裝入睡,沒想到後來真的睡著了。

一夜無夢,她睡得格外香。醒來時,瞇著眼望著躺在自己身側的凌遠一時有些恍惚。昨晚沒仔細看,凌遠不僅瘦了,深陷的眼窩下一片鐵青色,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即便現在他依舊蹙著眉頭,蘇和伸手想揉開,發現他的體溫滾燙。

她匆匆去翻找體溫計,一量凌遠果然發燒了。

蘇和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擔憂地說:“阿遠,你生病了,醒醒我帶你去醫院。”

她不厭其煩地喊了好幾遍,凌遠才緩緩半睜開眼,頭疼得厲害,嗓子也火辣辣的,全身像被打了一頓使不上一點力氣。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刺的眼睛疼。他抬起胳膊擋住臉,沙啞著嗓子自言自語:“蘇和我都已經放過你了,為什麼你還要在夢裡糾纏我。”

蘇和只當他燒糊塗了,想要靠自己的力氣將他扶起身,最後還是氣喘吁籲地放棄了。

冰箱裡還好有冰袋,蘇和用毛巾包著附在他腦門上,怕滑落又用手按壓著,就跪在床頭時不時觀察凌遠的情況。

中午的時候她又給凌遠測了下體溫,終於降下來一些,她長舒一口氣,想要站起身,腿卻麻了,一不小心砸在了男人身上。

“啊!”

“嗯哼。”男人悶哼一聲,睜開酸脹的眼,恰好對上蘇和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臉,涼涼的,立馬又縮了回去,自嘲道:“這次的夢太真實了。”

蘇和連忙從他身上爬下來,揉了揉酸脹的小腿,有些懷疑凌遠是不是把腦子燒壞了,怎麼老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周倩剛巧打來了電話,蘇和怕吵到凌遠趕緊拿著手機跑出房門。

酸脹的小腿彷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片上一樣。

她齜牙咧嘴地接痛電話,也顧不上淑不淑女將腿翹在沙發前的桌子上用手用力揉捏肌肉。

“蘇和,你跑去哪兒了?”她一覺醒來發現蘇和還沒回來,很是擔心。

蘇和抱歉道:“昨天忘記告訴你了,我在老家,阿遠他生病了,我可能要在這裡待幾天。”

“啊?他沒事吧?”

“就是發燒而已,不過他最近瘦了很多,氣色也不好。家裡到處都是酒瓶和煙頭,你說他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什麼事啊?”凌遠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想起周倩之前說的事,她不免擔心凌遠是不是之前就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了。

“呃...”周倩其實很想吐槽一句還不是因為你,不過她不敢說蘇和好不容易想通了誰也不招惹,她犯不著點醒誰,“我正好認識一心理醫生,他最近在國內,要不我幫你聯繫看看他?”

“行,麻煩你了。阿遠剛剛好像醒了,我得帶他去醫院了。”蘇和匆匆掛斷電話。

那頭的周倩盯著電話許久,咬了咬唇,一臉不情願地打通了某人的電話:“餵,你明天有沒有空!”

“哇,我不是做夢吧,週女俠居然主動聯繫我了?待會兒我要去買張彩票試試,怕是能中大獎。”

“我掛電話了啊!”周倩不想听他貧,威脅道。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委屈巴巴的。

周倩含糊地說了關於凌遠的事。

男人聽完眉毛一挑,語氣一本正經地回道:“明天下午兩點之後,我都有空。”

“對了,周倩,你那位朋友是不是姓凌?”

周倩錯愕,呆愣愣地反問:“你怎麼知道?”

有時候不禁感慨,這個世界為何是圓的,大抵是為了讓所有的偶遇都變得理所當然。如果不是Y國的那一腳,他也不會被周倩吸引,如果不是在國內恰好又遇到她,也不會這麼機緣巧合地又遇到凌遠。

男人突然想起教授之前說過的話:“Jaco,凌遠是你第一個失敗的病例,你要銘記。”

或許這次旅行是為了讓他彌補失誤的吧,不知道那個女孩是不是也在這裡,挑戰讓男人的神經興奮起來,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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