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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美人[穿書]》第68章
  第68章

  司無岫淡漠地回答他:“我們沒有必要與你合作。”

  “你們前來雪原必定是有所圖, 連朝廷封賞都可以不要,想必是有比這更加要緊的事情。”宗文俊道, “只要你們在北方, 我都可以保你們暢行無阻, 達成你們的目的。若能找到秘境, 你們還能得到寶藏, 這還有什麼不能合作的?”

  “實不相瞞,我們的目標也是狐族,甚至要去的地方,可能正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秘境。”司無岫看著宗文俊道,“我可沒有將軍這般寬宏的氣度,若是運氣好, 找到了秘境, 我更傾向于獨吞寶藏。”

  “你!”宗文俊怒瞪著司無岫,“你知不知道,只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刺客就會源源不斷地找上你們。到時你們別說秘境了,等到大雪封山時你們都進不去極北雪山!”

  司無岫夷然不屑道:“宗將軍不妨試一試, 看到時候我們之中是誰先能找到狐族與秘境。”

  “你簡直是自視甚高, 口出狂言!”宗文俊還沒說什麼, 他的副將就恨不得跳起來道, “將軍, 你跟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欺人太甚了!”

  宗文俊雖然也十分憤怒, 卻考慮再三,問司無岫:“你們有幾成把握能找到秘境?”

  “十成把握能找到狐族,九成把握能找到秘境吧。”司無岫輕描淡寫道。

  “你沒有騙我?”宗文俊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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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他自己也曾多次出入極北之地,無論是雪山還是雪原,幾乎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還是連半點線索都沒有找到,狐族藏得如此之深,司無岫這些人到底能有什麼辦法?

  要不是此前宗文俊見識了這些人的厲害之處,恐怕他只會把司無岫的話當成是誇大其詞,並不會去相信。

  只是如今,他在司無岫身上吃的虧也不少了,面對此人時,他不敢再掉以輕心。

  但司無岫這人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只要你能開出令他滿意的條件,他就必定說到做到,童叟無欺。

  白虎七宿鎧已經是不可得了,宗文俊只能將希望都放在雪山深處的那個秘境裡。

  他的武技修為修煉到丹級巔峰已經是極限,瓶頸期多年無法突破。身為玄武軍的統帥,哪怕元帥之位可世襲,但若不能更進一步,他的地位還是稱不上穩固。

  畢竟宗家內部競爭亦是十分激烈,他若不是有個當了皇后的姐姐,恐怕今天的“宗將軍”就不再是他宗文俊了。

  宗文俊想起宗皇后從宮中偷偷抄來的密卷,四軍之中恐怕只有他知道月國當年曾經是由六名武聖打下的江山。除了初代元帝以外,其餘幾人最後的下落他都心中有數。

  雖說是宮中密卷,但也難保會有那六人的後代也知曉當年之事,所以宗文俊對於司無岫所說的把握,倒並不是很懷疑,只當他們是從可靠之人手上得到的。

  宗文俊緊咬著後槽牙,面容顯得格外嚴肅:“若是我說,我只要秘境中的武聖兵器,其餘寶藏任由你們取走,這個合作條件你們答不答應?”

  司無岫嘴角一勾:“其餘寶藏?除了金銀財物以外,要是秘境裡出了丹藥法寶,宗將軍是不是也只要那一樣兵器?”

  “是。”宗文俊沉聲道。

  “將軍!您瘋了,好不容易找到秘境,怎麼能只要一件兵器!”副將趕緊拉著他勸道。@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你能給我找到秘境嗎?”宗文俊心裡也在滴血,但是真的無可奈何,只能對著副將發洩道,“你若是能找到,我也把財寶都送給你,只要一件兵器!”

  副將悻悻地閉上嘴巴,他陪著將軍找了那麼多年也沒找到,這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運氣見到那些財寶。

  “將軍果然是個爽快之人。”司無岫對宗文俊點了點頭,笑道,“那便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宗文俊其實一點都愉快不起來,跟華紳一樣,他以後再也不想和司無岫有任何交易了。

  “既然已經達成共識,那我們不妨先進城,再仔細商談其餘的細節?”唐寧等了好半天,雖然他身上有妖皇袍能幫他禦寒,可是其餘弟子們和身下的馬匹在北風中強撐著,都有些撐不住了。

  “對,臨雪城就在前面,各位先進城吧!”宗文俊將馬頭調轉向前,在前方為他們帶路。

  天色更暗,不過臨雪城的守城兵還是認得出宗文俊的,即便城門已關,守衛們還是立馬從城牆上下來,為他們的老大開門。

  臨雪城算是北方冰原上比較溫暖的城鎮,可入夜以後仍舊冷得不行,街上的店鋪也早早都打烊了。眾人進城時,舉目所見街上連一個人都沒有,除了積雪以外,一片蕭條。

  這才天黑沒多久啊。

  宗文俊對大家道:“若是諸位不嫌棄,我知道城中最大的客棧在什麼地方,今夜可以暫時在那裡落腳。”

  唐寧這回帶的人有點多,除了大客棧以外,還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那就多謝將軍了。”他對宗文俊微微點頭道。

  司無岫捏了一下唐寧的尾巴,也看向宗文俊:“將軍也去住店?難道玄武軍在城中沒有駐軍之處嗎?”

  “臨雪城不算重鎮,玄武軍的駐軍之地在城外五百里的地方,離附近的三座城鎮與村落都比較近,出了事可以及時馳援。”宗文俊道,“所以我並沒有在臨雪城中單獨設立駐所,天色太晚也來不及,只好請各位將就一下了。”

  唐甯看了司無岫一眼,他覺得其實這傢伙關心的不是宗文俊的駐所,而是不想和他住在同一間客棧裡。

  說白了,就是司同學不知道為什麼又醋了。

  而且手又放在尾巴上,知不知道冰天雪地的環境裡,尾巴很容易掉毛的!

  看來遇刺之後就沒有跟他同騎一匹馬的決定是正確的,唐寧心道,要是被他抱著騎馬,一路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尾巴。

  想想就覺得有點心酸。

  宗文俊帶人來到一家客棧前,敲開了店家的門。

  店小二收起擋在門前的木板,一看是宗文俊,立刻將大門敞開:“宗將軍請進!各位軍爺請進!”

  宗文俊在北方經營多年,老百姓們大多數也都認得他,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家客棧入住,所以小二馬上就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來。

  “你們還有多少空房,我全包下了。”宗文俊道。

  小二露出為難之色,麻溜地去把他們掌櫃的叫過來了,掌櫃同樣苦笑著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敝店只剩下三間上房了。”

  三間房,可唐寧他們一共五十多人,怎麼可能住得下?

  “通鋪有嗎?”唐寧問他。

  “有,有的!通鋪倒是挺多,就是不知各位住不住得慣……”掌櫃忐忑道。

  “沒關係,有個通鋪睡也不錯了。”唐二哥代表唐家堡的弟子們道,野外露宿也不是沒試過,都沒那麼嬌貴。“只要有熱水和一口熱飯就夠了,快一點,我們這裡還有傷者,需要儘快療傷!”

  掌櫃立即道:“好,好,我讓小二為諸位帶路。”

  小二也挺機靈:“各位大爺請隨我來!”說著就將弟子們帶到了後院的通鋪間,這裡每日都有人打掃,直接住也沒問題。

  掌櫃又對宗文俊幾人道:“那小的現在就帶各位去上房?”

  “帶路吧。”司無岫淡淡道。

  掌櫃連忙取了門鑰匙過來,殷勤地領著他們上了三樓。

  唐甯路過二樓時,見門口的牌子幾乎都掛滿了,表示都是有人入住的,不免好奇詢問道:“臨雪城中的外來之人很多嗎,怎麼店裡好像都住滿了?”

  “其實前來臨雪城也就外地行商比較多,往日裡我們客棧能住一半就已經不錯了。”掌櫃答道,“不過最近幾日是因為城中出了一件大事,附近城鎮裡來湊熱鬧的人比較多,所以客棧就有點不夠住了。”

  “什麼大事?”唐寧追問道。

  掌櫃被他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一看,差點都忘了該怎麼說話,心想:要是被人看見這位公子的樣貌,只怕大家都無心去湊熱鬧了……

  正想到這裡,掌櫃就被一道冰冷視線凍住,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收斂心神,既不敢再看那位小公子一眼,也不敢去惹司無岫這尊煞神。

  掌櫃只好看著宗文俊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們臨雪城中有個大戶劉員外,他最近要為家中獨女選婿,讓小姐連拋三日繡球,然後再從三人中選出一位與小姐最般配的入贅劉家。”

  入贅劉家,說明劉員外是打算把女兒和家產都交給對方,這可是個天大的機會,貧寒子弟說不定就一夜暴富了!

  於是這附近的未婚男子聽說此事後便紛紛來到臨雪城,在還拋繡球的日子尚未到來之前,就每日去劉府外面晃蕩——假裝路過,實則是希望引起劉家小姐的注意,先混個眼熟,到了拋繡球的時候也更容易被繡球砸到。

  “……所以哪怕家就住在隔壁村子裡的,也會來臨雪城中住個幾天,等拋繡球招親之後再回去。”掌櫃說完時,正好帶著大家來到三間上房前。

  最裡頭一個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有人往外面朝唐寧幾人看了一眼,視線在宗文俊的臉上多停留了一陣。

  然後那人看似普通地和掌櫃打招呼:“這麼晚了,還有人來住店?”

  “可不是嘛,最近進城的人比較多。”掌櫃也悄然看了眼宗文俊,沒見對方穿官服或鎧甲,就揣測對方興許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沒有對那位客人洩露口風。

  “那你們小點聲,我娘已經睡下了。”那名男子道。

  “好的好的,真是不好意思了,張老闆。”掌櫃對他點點頭道。

  張老闆不再去看他們,很快將房門關上。

  掌櫃打開三間空上房,對唐寧等人道:“這三間房連成一排,大小也都差不多,採光則是靠外面兩間的更好一些,價錢也貴一點,幾位可以自行挑選,鑰匙我都放在這裡了。”

  掌櫃把鑰匙留在房中桌面上,正要離開,司無岫卻突然問他:“剛才那位張老闆是什麼人?”

  “他啊,聽說是個藥材商人。”掌櫃看了一眼司無岫,還是覺得那冰冷的眼神有些可怕,連回答的語速也變快了,恨不得一股腦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塞給司無岫。

  “其實小人也是第一次在臨雪城見他,這人還帶著個七老八十的老娘,幾個手下個個都長得挺兇悍,所以叫人印象深刻。不過張老闆他自己說,他常年在外收購藥材,容易遭人搶劫,故意雇一些相貌兇惡的手下回來的。至於他娘親,似是得了什麼重病,才一併帶來北地求藥。”

  “好,多謝了。”司無岫對他道。

  掌櫃忐忑地看了眼司無岫:“公子可還有別的吩咐?”

  “沒有了,你可以回去了。”

  掌櫃這才如蒙大赦,麻溜地退出房間下了樓,一路回到櫃檯後,這才按著怦怦直跳的胸口:“能與宗將軍往來的人都非同一般啊!”

  那位公子長得跟那麼好,眼神卻嚇人得很,冷冰冰的氣場比極北的白毛風還要冷酷,恐怕靠近一點都會凍結冰。

  害他大冷天還出了一身冷汗,手腳冰涼,坐在炭盆前都要緩好久才回溫。

  在掌櫃眼裡冷入骨髓裡的司無岫,此時卻一臉溫柔,目光灼灼地看著唐寧:“阿甯自然是跟我一個房間,剩下兩間房,你們再分就是。”

  “我沒有意見。”唐寧假裝沒有看到他二哥怨念的眼神,在親兄長和司同學之間,求生欲極強的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而且一路走來二哥一次都沒有成功,也該學著放棄了吧?

  唐二哥只好悶悶地拿起鑰匙,出門左轉,自己走到三間客房中最靠裡的那一間,隨便找了個牆角蹲下。

  宗文俊道:“那我就住你們旁邊的那一間吧。”說完也拿起鑰匙,走到右邊的那一間房。

  最後就剩下唐甯和司無岫留在中間的房間。

  由於玉荷雷鵬還在大通鋪幫忙給受傷的弟子包紮傷口,所以司無岫只好自己出門去叫熱水。

  結果才剛跟小二吩咐完,司無岫回頭就看見唐二哥又來找唐寧了,不由微微皺眉:“二公子還有何事?今天大家都頗為勞頓,阿寧也該早點休息了。”

  “你以為我是來串門的嗎,我是有事要說才過來的。”唐二哥不服氣道。

  唐甯將司無岫拉進房間,關上門,才道:“二哥是真的有事,他方才聽到隔壁的房間的有動靜。”

  司無岫:“這一層的客房都住滿了,聽到一點動靜也實屬正常,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還記得最裡面的那個張老闆嗎,住在二哥旁邊的就是他!”唐甯對司無岫道,又看了看他二哥,“二哥,你給他說說,都聽見什麼了?”

  唐二哥如實道:“這客棧的牆隔音實在是不行,我方才聽得十分清楚,那張老闆吩咐他的手下‘多留意宗文俊的行蹤’,還有,房裡那個女的並不是他娘親,聽聲音倒像是個年輕的姑娘!”

  “易容?”司無岫立即反應道。

  “我看多半是了。那張老闆年紀也不輕,若掌櫃在他們來住店時見過他們,想必是將少女易容成老婦的打扮,這才不容易惹人懷疑。”唐二哥道,“反正不可能是他娘親,因為我還聽見那姑娘叫他‘張郎’……”

  “噗!”唐寧忍不住噴了口水,“蟑螂”什麼的,這個稱呼還不如張老闆或者張公子好聽呢。

  司無岫摸了摸下巴:“會這麼稱呼的,多半這張老闆和那姑娘是一對有情人,若他們已經成親,張老闆沒必要對外說她是自己的母親,更不可能將自己的夫人打扮成老婦的模樣。”

  “難道他們是私奔?”唐寧眼裡瞬間亮起了八卦的光。

  司無岫見他這表情可愛,不由捏了捏他的耳朵,道:“若真是私奔,只怕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說?”唐寧抬眼看他。

  “尋常男女私奔,不外乎是男方家境貧寒,女方的父母看不上,不願答應親事。但是這種的多半很容易就能被找到,一來閨閣中的小姐無法從家中帶出太多銀錢,二來富家小姐吃不得苦,走得慢,稍加打聽就能發現行蹤。”司無岫道。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女方家裡有錢,若是男方有錢呢?”唐二哥問。

  “若是男方家中有錢,那多半不會選擇私奔。”司無岫緩緩搖頭道,“男子用情極專的少,世家大族的公子們往往三妻四妾,很少有人會為了愛情放棄家業,何況又不是不能納妾。也只有不諳世事的小姐比較好騙,天真單純,情竇初開,覺得情郎說什麼都是對的。”

  司無岫說完,發現唐甯和唐二哥一塊看著他,眼神都有些複雜。

  司無岫不慌不忙地補充道:“當然,我對阿甯的心意天地可鑒,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私奔確實挺荒唐,不過你怎麼知道你不會這麼做?”唐二哥不太信任地看向司無岫,他覺得司同學就很像是會騙他無知小弟私奔的登徒浪子。

  完全就跟他話裡形容得一模一樣。

  司無岫坦蕩道:“我心悅阿甯,自然捨不得讓他跟我受委屈。私奔在外藏頭縮尾,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大膽表明,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何況私奔就意味著要與家裡斷絕關係,阿甯對唐家堡感情極深,如果我將他帶走,豈不是在為難他,令他一生難過不安?”

  說得好有道理啊!

  即便是總看司無岫不順眼的唐二哥,聽完這番話後,也不由得認為此人是個可以託付的物件,阿寧跟著他應該不會受委屈。

  有司同學做對比,唐二哥立馬道:“看來這張老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錯。”唐寧也用力點了點頭。

  司無岫道:“回頭派人多加留意吧,若真的只是私奔,想個辦法把小姐送回去便是。不過我看那張老闆多半還是另有所圖,估計這事需要通報官府。”

  “何以見得?”唐二哥不解地問。

  “準備得如此充分的私奔我還是第一次見。”司無岫輕輕一笑,“既有易容,又有面向兇惡的手下,連身份來歷的那一套說辭都編得毫無漏洞,根本不像是衝動為之。”

  而私奔大多卻是出於衝動,年輕男女為愛沖昏了頭腦,不管不顧地逃出家門,絕不可能將一切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說得沒錯,做了這麼多事情,若只為了帶姑娘去私奔,那他們應該日夜兼程地趕路才對,怎麼還在客棧裡住下來了?”唐寧也道。

  私奔不是應該想盡辦法甩掉追兵才是嗎,他們非但沒有急著趕路,住的還是城裡最大的客棧。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

  “而且他剛才不是還說要多留意宗文俊的行蹤嗎?”司無岫道,“會忌憚宗文俊,說明還是心裡有鬼。”

  “不行,我得再去聽聽,看還有沒什麼線索沒有。”唐二哥想起那姑娘,就不禁會聯想到自家弟弟,對那姑娘的家人感同身受,不忍心見到好好的姑娘被壞人欺騙。

  “此事就有勞二公子費心了。”司無岫送他出門,還教他道,“二公子要是覺得在牆角蹲得太累,可將一隻茶杯倒扣在牆上,也能聽得清楚。”

  “多謝提醒。”唐二哥新學了一招,立刻回去就用上了。

  司無岫回到房間,就見唐寧在默默地看著自己,他眼帶笑意地走過去:“怎麼了?”

  “你又忽悠我二哥。”唐寧瞥了他一眼。

  “這本就是二公子發現的,我說要派人多加留意,他卻等不及。”司無岫無辜地說,“而且那張老闆就住在二公子的隔壁,以他的修為,只要隔壁一說話,他都能聽到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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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反正那張老闆確實可疑,查一查也是好的。”就是他二哥又被司同學忽悠走了而不自知,等他回過神來,肯定又要鬱悶。

  司無岫親了親他的唇:“阿寧今天也累了,不妨我們早點休息?”

  “休息可以,但你不能做別的事情。”唐寧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不行?”

  “你剛才也看到了,二哥都能聽見隔壁房間的動靜,你覺得我們要是那啥的話,旁邊的宗文俊能聽不見嗎,何況他的修為比二哥還高。”唐寧攤了攤手道。

  司無岫一想也是,雖然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在眾人面前親吻唐寧,但他也不願意被人聽到現場。

  阿寧在床笫之歡時哭泣求饒的聲音只能給他一個人聽。

  唐寧見他一臉遺憾,不由嘴角抽搐,大戰方歇,這人居然還有心情做那種事!

  他這一天下來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閉上眼睛還是寒風中與刺客搏鬥的畫面,真虧得司同學還能有這個興致。

  “那我們不做完,或者不發出聲音……唔!”司無岫突發奇想,提了個建議,結果還沒說完,就被唐寧捂住了嘴巴。

  他只好無辜地沖唐寧眨了眨眼。

  “你就不能什麼也不做,好好休息一晚嗎?”唐寧瞪了他一眼。

  隨後唐寧又想了想,與其等下發展成“阿寧不如用手/嘴幫我解決問題”這種極其變態的走向,他索性飛快取出當日在妖墟城外用過的封布,往自己頭上一蓋。

  “啾。”白毛小狐狸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沖司無岫親昵地叫了一聲,就自覺跳到床上,拱進被子裡,將自己團成一個毛茸茸的小雪球。

  司無岫愣了一下,隨後好笑地走過去,在小狐狸的鼻尖上點了點:“阿寧真是狡猾,我方才分明什麼都還沒說。”

  “啾……”小狐狸歪了歪腦袋,尾巴輕輕一晃,在他手上掃了一下。

  那意思好像在說:最多給你摸個尾巴,其餘的就不要想了。

  司無岫搖搖頭,脫下外袍,翻身上床,將小狐狸摟在懷裡:“罷了,睡吧。”

  小狐狸舔舔他的下巴,安心窩在他的懷中,小身子一起一伏,很快進入了夢鄉。

  司無岫輕輕摸著狐狸毛,目光無比溫柔,唇角不自覺地勾起。

  ……

  翌日早上,唐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人形,光溜溜地被人抱在懷裡。

  唐寧:“……”

  失策了,他應該墊著那塊封布睡的。

  由於不清楚封布的時效,唐寧估計自己是睡著以後就恢復人形,因為天冷的緣故,他還無意識地往司無岫懷裡湊。

  結果就造成了如今尷尬的局面。

  司無岫早就醒了,只是享受這種肌膚相貼的感覺,一直不想起床。此時察覺唐寧正僵在原地,便睜開眼看他:“阿寧……隔壁房間裡沒有人。”

  “嗯?”唐甯剛睡醒,其實腦子還有點懵。

  “宗文俊一大早就出門了。”司無岫翻身壓在唐寧身上,將手撐在唐寧兩側,低頭看他,“沒人會聽得到……”

  “等、等一下……”唐寧試圖掙扎,卻被對方反剪雙手放在頭上,“我二哥也在隔壁呢!”

  “二公子也不在,他跟葛力去跟蹤那張老闆的手下了,想必到中午還回不來。”司無岫親了親唐寧的唇,緩緩摩挲著他的唇瓣,“難道阿寧不想要?”

  唐寧淚流滿面,就算他不想,難道這人的動作就會停下來嗎?

  手在往哪裡放呢。

  等到兩人穿戴整齊來到客棧樓下時,一樓大廳裡空蕩蕩的,吃早飯的人已經不剩幾個了。

  玉荷幫兩人買了早點,順便將她出門打聽到的消息對兩人道:“宗將軍今早就去了城外的駐所,回去取有關秘境的卷宗書冊,讓我們在此稍等兩日。雷鵬閑著沒事,也跟著二公子與葛力去查那位與張老闆私奔的姑娘的消息,其餘弟子半數留在客棧裡,還有的去那劉員外家看拋繡球去了。”

  “拋繡球的日子是今天?”唐寧問。

  “確切說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玉荷道,“聽臨雪城的百姓說,前兩位被劉小姐的繡球砸中的公子都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她今日會拋給哪一位,最後又會嫁給誰。”

  唐寧笑了笑,看來那位劉姑娘也是個顏控。不過在不瞭解對方的前提下,可不就只能先看外表了嗎?

  唐寧快速將包子塞進嘴裡,拉了拉司無岫的衣袖:“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去可以,但阿寧要記得用妖皇袍遮一下你的臉。”司無岫捏了捏他的耳朵道,“若是被那劉家小姐看見你,恐怕會以為你是去砸場子的。”

  “那你也要易容。”唐寧認真對他道,其實姑娘更喜歡的還是司無岫這樣的長相。

  “阿寧可是在吃醋?”司無岫輕笑道。

  “並沒有,你可別忘了,後宮的刺客還藏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呢。”唐寧嚴肅地說,“出門在外,易容這項步驟堅決不能省。”

  司無岫笑著傾身在他臉側落下一吻,連吃醋都這麼招人,早知道就不讓玉荷開口說話了,今天在客棧裡消磨一天也不錯。

  不過司無岫也不捨得悶壞了自家的小狐狸,還是欣然跟他出門去看熱鬧。

  兩人還沒看見劉府的大門,就已經被洶湧人潮堵得快要擠不進去了。

  北地的漢子們多半身材高大,即便不是武者,也有武者的身軀和塊頭,擋在唐寧面前,就像一堵堵高大的牆。

  幸好身邊還有個司無岫,肅殺之氣放開,周圍的人自覺地都往旁邊讓了讓。

  他也沒讓玉荷給他易容,就直接讓白虎鎧給他半邊臉上覆了一層猙獰的黑色面具。白虎鎧以蠱毒作為參考,在面具上紋了金色的邪異花紋,邪魅狂狷得令人不敢直視。

  一看就像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是別惹為好。

  於是唐甯順利地擠到靠前的位置,而這個時候劉府的管家正好介紹完拋繡球的規則和前兩日的情況,高聲道:“有請我家小姐!”

  劉家小姐在劉員外和丫鬟的陪伴下來到二樓,底下還有前兩日被繡球砸中的那兩名公子,她大方地沖那兩人一笑,眼裡暗芒微閃。

  唐甯總覺得這姑娘有點奇怪,不過想想,可能北方的姑娘就是這麼豪放呢?

  然後,唐寧就發現那姑娘正直勾勾地看著他,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唐寧:“……”

  他往左邊站了站,那姑娘還在看他;他往司無岫身邊靠了靠,那姑娘還在看他;司無岫察覺不對,上前一步將唐寧擋在身後,那姑娘踮起腳尖去看他……

  這不對勁啊!他明明都有妖皇袍的遮掩,現在應該是一張路人臉才對,連耳朵和尾巴都被妖術掩蓋住了,為什麼劉姑娘會這麼看著自己?

  司無岫眉頭一皺:“阿寧,我們走。”拉著唐甯就要往人群外面走去。

  劉姑娘飛快地從丫鬟手中搶過繡球,扔出一個完美的抛物線,在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嘭”地一下,砸在了唐寧的腦袋上。

  “那位穿綠衣服的公子請留步!”劉府管家立即走上前,“我家小姐將繡球扔給了你,還請公子進府喝杯茶——”

  “不必了,阿寧和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我們已有婚約。”司無岫冷冷說完,繼續拉著唐寧往外走。

  “這位公子,我看我們挺有緣的,交個朋友也不行嗎?”劉姑娘大方地站在二樓對他們道。

  “抱歉了……”唐寧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了聲“告辭”就跟著司無岫離開人群。

  劉府管家正想對他們小姐提議,既然這個不願留下,不妨再拋一次繡球。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見小姐提著裙擺跑下樓,追著唐甯和司無岫的背影跑了出去。

  眾人都有些傻眼。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追啊!”劉員外氣得直跺腳,管家和丫鬟匆忙回神追了上去。

  “抱歉抱歉,小女頑劣,今日的繡球暫且不拋了,各位明日再來吧!”劉員外拱手對門外的人們道,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客客氣氣地把人都送走。

  而追出來的管事和丫鬟還有家丁們則望著人流湧動的大街十分焦慮,這才沒一會兒,小姐就不見人影了,回去以後他們該怎麼對老爺交代啊!

  另一邊,劉姑娘追著唐寧的背影道:“喂,你們別走得這麼快啊!”

  “姑娘,你還是快回去吧,我們真的就是來湊熱鬧的!”唐寧回頭對她道。

  “我知道你倆是一對兒,看也看得出來了,就是好奇你身上的妖氣是怎麼回事……”那姑娘的話成功地讓唐甯和司無岫停了下來,看見兩人都警戒地看向自己,“劉姑娘”舉起雙手道,“別這麼看著我呀,其實我不是什麼劉姑娘。”

  那姑娘搖身一變,從清秀的大家閨秀變成了機靈嬌俏的小姑娘,她的頭上也有一雙狐耳,不過是灰色的。

  “往這邊,這裡沒人,我們進去說!”小姑娘沖他們招了招手,只在牆上摸了一下,那牆便多了一個可容納一人的入口。

  唐甯忍不住和司無岫對視一眼,悄聲用口型道:“雪原狐族?”

  司無岫嘴角微勾,對唐寧道:“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人當下不再猶豫,踏進入口,來到牆內。

  小狐妖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還挺活潑,不等兩人開口詢問,她就自己把來歷說出來了:“我叫胡喜雲,來自雪原狐族。我看你們二位也是妖族的人吧,你們聽說了西北妖族的事情了嗎,我是替族長打聽消息來的,可惜什麼都還沒打聽到,就被山裡的老獵人一箭射傷,多虧劉姑娘正好路過,我才保住一命的……”

  司無岫打斷她的話:“那真正的劉姑娘呢?”

  “她跟心上人私奔去啦。”胡喜雲道,“我為了報恩,就留下來幫她拖延時間,等她成功離開臨雪城後,再返回族地。”

  說到私奔,唐寧就不得不想到一個人:“那位劉姑娘的心上人,不會是姓張,她平時稱呼他為‘張郎’的吧?”

  胡喜雲睜大眼睛,驚奇地看向唐寧:“現在外面的妖族都這麼厲害了嗎,連算命都會啊?”

  “自然不是。”唐寧哭笑不得,“實不相瞞,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才得知此事的。”

  說著,唐寧便將他們昨晚住店時留意到的事情告訴了她,並把司無岫對張老闆的猜測一併說了。

  胡喜雲皺著眉道:“哎,聽你們這麼說,那個張郎豈不是個壞人?不行,我不能把劉姑娘交給這樣的人,必須把她找回來!”

  眼見小姑娘風風火火地又要往外跑,司無岫一手攔住了她:“我們幫你救劉姑娘,還會將西北妖族的事情告訴你。作為交換,你帶我們前往狐族的族地,如何?”

  胡喜雲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們族長吩咐過了,狐族藏匿千年,不允許外人進來的。”

  司無岫指著唐寧:“如果我們之中有天狐呢?”

  “什麼?他是天狐!”胡喜雲不可置信地看向唐甯,傳說中天狐不是應該呼風喚雨、魅惑眾生的嗎,為什麼長得如此普通。

  “嗯,我是天狐……的後代。”唐寧解開妖皇袍上的法術,對她微笑了下。

  胡喜雲有些暈眩,她捂了一下胸口,然後激動撲向唐寧,可惜又被司無岫擋了下來:“天狐!男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小姑娘興奮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幾百年來,從沒見過能化成人形的男狐妖啊!

  真的很想摸一下那雪白的尾巴。

  “那現在,能帶我們去狐族的領地了嗎?”司無岫冷著臉問。

  胡喜雲點頭如搗蒜:“那就沒問題了,既然是寶貴的天狐,狐族歡迎還來不及,族長也不會拒絕的。”

  司無岫微微點頭。

  胡喜雲猶豫了下,道:“不過……我要等救出劉姑娘以後才能帶你們去族地。”

  “無妨,劉姑娘的事情我們原本也在查,如今正好將來龍去脈都弄清楚了,若是等她被張老闆帶走可就遲了。”唐寧道,“那你現在是跟我們回客棧,還是先回劉府?”

  “我跟你們回去!”胡喜雲立即道。

  作者有話要說:

  456:拆夥吧,我們找到狐族,不需要宗將軍了。

  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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