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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媳婦就要繼承家產》第40章
第41章
紀曜禮靜靜地欣賞, 看得林生不好意思地側了側身, “剛好在拍讀書時候的回憶殺……”
紀曜禮的眼裏似乎閃爍着别樣的情緒,林生問道:
“紀總您在想什麽?”
“我啊……”紀曜禮失笑連連,“我在想,如果我們讀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會是怎樣的。”
林生聞言, 也跟着想了一下, “我初中的時候,家裏剛出變故, 那陣子渾渾噩噩,紀總在學校裏肯定是人緣好,成績好,長相好的學長了, 和我估計是不會牽扯在一起的。”
紀曜禮沉默了, 沒有接話。
“林老師—林老師—”洗手間外忽然傳來熟悉的叫喚聲。
林生林生一變,低聲道:“糟了!是場記的人,估計是叫我回去拍戲。”
兩個呼吸之間,場記就走到了男廁裏, “诶?林老師說是要上廁所來着……”
林生緊張得神經緊繃, 求救地看向紀曜禮。
“這隔間怎麽鎖着。”場記自言自語, 咚咚拍着門, “林老師, 是你在裏面嗎?導演叫我來尋你。”
林生的臉白上一寸,見紀曜禮抿唇在想着什麽,他心急如焚,張望四周,這隔間連個對外的窗戶都沒有,四周都比較高,跑都跑不掉。
場記隐約聽到隔間内有呼吸聲,心生疑慮,“林老師,是你吧?爲什麽不說話?怎麽了?”
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彎腰,他也不例外,蹲下看門縫裏有沒有人的腳。
林生發現門外的人忽然安靜下來,心驚地意識到這一點,絕望地看了一眼蹲便器,爲什麽不是馬桶,不然還能站在上面。
讓場記看到兩雙腳在裏面……
就在這一瞬間,林生瞪大雙眼,因爲紀曜禮忽然猛地靠近,雙手摟住他的腰,迫使他腳下懸空,林生的長腿無處安放,撞到隔間的木闆上,發出嘭的聲響。
紀曜禮連忙手滑下,屈起他的腿,讓他盤在自己腰間……
林生差點驚呼出聲!
紀曜禮抱着他旋了一圈,站到蹲便器上。
林生和紀曜禮的呼吸相互鋪在對方的臉上,他相當於是盤坐在紀曜禮的腹肌上,後者的腰力好,禁锢着他這樣一個男人都不見喘熄。
可林生卻喘得不行,腦海裏複現初見時,紀曜禮躺在浴缸時,那一起一伏的胸肌,現在正緊緊貼在他的敏[gǎn]處,整個人都要炸掉般,腦子一片空白。
咚咚的拍門聲越發急促,“林老師?林老師是你吧?你還好吧?”
紀曜禮看林生呆呆的,隻好用腦門撞了他腦袋一下,做了個嘴型:“說話。”
林生這才回過神來,強自讓自己保持鎮定,大聲道:
“沒,沒事,就是最近上火,有些便秘,蹲久了點,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來。”
外面的場記聽到回音,總算是松了口氣,“好吧,林老師你抓緊點時間啊。”
紀曜禮和林生沉默相望,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遠,林生這才徹底心落在地上,不……心還在半空中,因爲身體還在半空中。
“紀總……紀總?放我下來吧。”林生實在羞澀,沒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紀曜禮輕咳兩聲,把他平穩放到地上,失笑,“你再喘兩聲,我說不定就忍不住把你辦了。”
林生臉紅得額頭上都出汗了。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欲離開這暧昧滿室的空間,“那個……導演在催,我先走了啊。”
“林生。”紀曜禮忽然叫住他。
他拉開門的手一頓,“嗯?”
“今晚我有應酬。”紀曜禮說道。
林生愣愣答了句好:“您去忙吧,注意身體。”
直到跑遠了,林生才意識到紀曜禮剛才那句話怪怪的,好像在和他報備行程似的,倒還真的像在戀愛,他抿嘴,又想到剛才二人那親密大膽的姿勢,心下亂撞,腳步加快。
紀曜禮并沒有立刻回公司,而是站在一處比較隐蔽的器材棚,悄悄看着林生拍戲。
沒有聲張,他怕自己靠得太近,影響林生的發揮。
隻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心就擰了起來,逐漸臉也黑了不少。
既然是新夏和新漪的少年戲,自然也少不了阿贊的存在,導演令穆南也換上校服造型,一起把校園鏡頭拍了。
新夏讀高中的時候,新漪還在上初中,但現在的孩子早熟的多,春心萌動,新漪外貌出挑性格可愛,經常收到男生們的示好,回到家的時候總是被追求者強塞滿手的奶茶,喂胖了全家人。
最近新漪遇到了麻煩,被隔壁工廠裏的小混混給看上了,小混混每天在她放學的時候騷擾她攔她的路,她實在害怕就和哥哥說了,新夏疼愛妹妹,主動接她放學。
新夏問過妹妹那混混的長相,說是圓臉,頭發有些長。
新漪還沒有放學,新夏在她校門口張望,發現了一個極其可疑的人物,年少沖動,上去就拳頭伺候。等新漪出來的時候,自家哥哥正和一個陌生人扭打在一起,連忙上去勸架,新漪這才發現是自己誤會認錯人了,連忙道歉,但阿贊脾氣不好,甩了個臉色給他,什麽都沒說就離開了。
這件誤會一直橫在新夏心頭,意外的是,他竟然在學校遇到了阿贊,原來是他隔壁音樂班的學生,他想着一定要給阿贊一個正式的道歉,放學的時候總是遠遠跟在後面,可就是沒有勇氣上前。而且他還發現阿贊經常在酒吧裏打工,有的時候還會給駐場頂頂班,他被阿贊唱歌時的執着樣子徹底吸引。
又一次放學悄悄跟在阿贊身後,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新夏被一直等着的阿贊掼到牆上,後者伸指擡起他的下巴:
“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幹什麽?還想打一架?”
器材棚這頭。
安謙偷瞄着紀曜禮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退後一步,就被他叫住:
“你覺得那兩人……配嗎?”
安謙當即把頭搖成撥浪鼓,紀曜禮音量加大,“說實話。”
安謙正襟,“羅導團隊的服化道一向良心,這穆南小兄弟戴了假發以後還真有些搖滾歌手的味道,和林先生站在一起,别說還挺撩的。”
“長着一張娃娃臉,撩什麽撩。”紀曜禮沒有感情地道。
安謙掩飾不住地嫌棄:“這您就不懂了吧,現代人就喜歡小奶狗小奶狼,能激起内心的保護欲。”
紀曜禮看了他一眼,眼裏帶着冰渣,凍得安謙一哆嗦,嘟囔着:“明明是您要我說實話的……”
紀曜禮邁步朝羅茗的導演椅走去,羅茗意給他讓座,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很快就走。
羅茗感受着他的低氣壓,心底捏了把汗。
忽地,聽到紀曜禮道了聲:“渣男。”劇本他全部都看過了,這阿贊是理想主義的人,後來窮困潦倒的時候都靠新夏救濟,最後還玩劈腿,渣男本渣,林生在這部戲裏不少的哭戲都是爲他演的。
羅茗賠着笑,“紀總,劇情需要劇情需要,請理智觀劇。”
紀曜禮:“太渣了,我記得他最後的下場就是失業是吧?”
“他的失業不僅僅是丢掉工作這麽簡單,還有夢想的破碎……”看着紀曜禮不快的臉色,話音一轉:“這還不夠慘,要不讓編劇改改,流浪街頭欠一屁股債您看如何?”
紀曜禮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鏡頭前,阿贊正摸着新夏的手,一臉痞氣。
紀曜禮眯眼,拿起羅茗手裏的劇本,往後翻了兩頁,眉毛挑了挑:@思@兔@在@線@閱@讀@
“KTV醉吻?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場戲。”
“臨時加的,編劇覺得這樣戲劇沖突更強烈一些。”羅茗稱贊,“這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品啊,年少時的懵懂,對欲望的渴求,太羅曼蒂克了!”
“删了。”紀曜禮把劇本扔回他的懷中。
羅茗一臉莫名其妙:“???爲什麽?”
紀曜禮:“影響不好,新夏和阿贊始終還未成年,總局的規定不允許,保險起見,任何擦邊球都不要打。”
“啊?”羅茗稀裏糊塗,“不是您說這部電影不用在乎國内票房,拍出來就直接送到國外參獎的嗎?國外倒沒這些規矩的……”
“你記錯了。”紀曜禮面色淡淡。
羅茗抽了抽嘴角,拿起對講機,咬牙道:“編劇,你過來一下。”
紀曜禮滿意地離開了,坐在汽車後座,對安謙道:
“把音樂打開。”
安謙摁下播放鍵,悠揚的小提琴奏曲在車廂内回響。他從後視鏡偷瞄正閉目養神的紀曜禮,人家穆小兄弟也是導演的男朋友呢,也沒見人家檸檬精轉世啊。
紀曜禮猛地坐起,從口袋拿出手機,義正言辭道:
“不行,我得給總局打電話,未成年的話,總覺得連小手都不要牽才是對的……”
安謙摁喇叭咆哮:“求您給現在的校園劇留給肉沫吧!!!”
紀曜禮頓了頓,把手機收進去,“那行吧。”
安謙把音樂聲調大,努了努嘴巴評價:
“幹啥啥都行,吃醋還第一名。”
“想我的話應該是打兩個噴嚏,我都打了三四五六七個了,您是在罵我吧……”說着說着就悄悄往卧室走,帶着一雙紅耳朵。
沖了個熱水澡的林生,出了一身的汗,躺在床上很快就累了,還不忘在自己和紀曜禮之間放一個枕頭,翻了個身就睡了。
紀曜禮關燈,也躺上了床,看着他逐漸睡熟,單手抓住了這個枕頭,反手一扔,無聲地甩到地上。
……
劇組事故突發,林生當時直接把演員服裝給穿回來了,第二天避免麻煩,直接再穿着去,不過外面被紀曜禮強硬地加了件羊絨大衣。
紀曜禮照顧得當,林生又年輕,感冒來得快去的也快,今天除了嗓子有些幹以外,燒都退下了。
紀曜禮一天沒去公司,堆積了不少工作,但還是先将林生送去了劇組,幾番叮囑他按時吃藥後,才驅車離開。
壯壯拿着還熱乎的早餐,等在影棚門口,沖林生招了招手。
林生接過早餐,恰好餓得不行,含着包子咬了一口。
壯壯邊給他掏紙,邊忍不住碎碎念,“幸好那天沒有出事,紀總吉人自有天相,穆南也很是幸運搶救及時,真的萬幸了。羅導明明放了穆南多住院兩天的,不過他今天還是來了,還是挺敬業的。說到底這事都怪那車妮兒,嬌氣得不成名堂……”
說曹操曹操就到,影棚的門口,車妮兒和大衛,面上正堆着笑容,拉着監製說話。
監製生怕讓劇組其他人看見了,忙推開大衛的手,“這都是上面的安排,我隻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妮兒這個角色肯定是保不住了,找我也沒用的。”
10:32
車妮兒面色一僵,語氣懇切,“那您讓我見見羅導?我和他說說好話……”
監製連忙搖頭,“看在一起拍了幾天戲的情面,我勸你還是别想了,羅導現在還在氣頭上,你去找他指不定就被轟出來了。”
車妮兒還欲說話,監製揮了揮手,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轉身就走了。
車妮兒煩躁地跺腳,不顧形象地飚了幾句髒話,餘光掃到了林生,怔了怔,臉色更是壞了幾分,在同公司後輩面前出了洋相,她現在恨不得鑽進地裏!
把手裏的包生氣地甩到大衛身上,踩着高跟鞋想要快步離開,路過林生的時候,忽然頓住,看着林生腳上的白色匡威鞋,眉頭挑了挑。
林生順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除了鞋面有點髒什麽問題也沒有啊。可是車妮兒卻是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輕蔑一笑,緊跟着心情瞬間歡愉起來。
壯壯望着她逐漸攔了輛出租車,大衛也小跑上了車,汽車尾氣揚起,逐漸遠去,忿忿道:
“她剛才那什麽眼神?”
林生搖了搖頭,想不明白也就沒有繼續想了。
進影棚和羅導打了聲招呼,遇到了坐在電暖氣旁取暖的穆南,面色還有些許蒼白,一會兒得靠化妝師稍加掩飾了。
“怎麽不多休息兩天?”林生問。
穆南笑了笑,“我本來演技就不行,還偷懶耽誤工期的話,自己都看不過去。”
車妮兒的角色被撤了,一時間還沒找到合适的人選,先前的戲份得重拍。蘇子涵兩個片場來回趕,時間緊張指望不上,穆南要是真不來,拍攝确實還挺艱難的。
今天戲裏的新夏和阿贊告别高中時代的青澀,成年人的愛情裏帶着别樣的刺激與熱戀。
這些戲份在影片呈現裏依舊以回憶殺的方式,新夏在感情裏付出的真心越多,後面被背叛時的撕心裂肺才能越發突出。
阿贊有些音樂天賦,唱的搖滾歌曲都是自己作詞作曲。他成績本來就爛,放棄了考大學,畢業了就徹底在酒吧駐場,除開晚上的表演,白天都在家裏創作。
大學期間,凡是有小長假,哪怕隻有三天,新夏都會回城市找他,二人窩在滿是紙張混亂的小房間裏。
此時新夏抱着阿贊的背,正值盛夏,兩人穿着灰色洗得發舊的背心,房子裏滿是電子琴和風扇的聲響,而新夏正和阿贊說着自己在學校遇見的趣事。
“阿贊,我宿舍樓下的蛋黃,蛋黃就是那隻胖胖的橘貓,我經常喂它。那天逮着一隻老鼠,獻寶似得叼到我的寝室,把我們寝室四個男人吓得魂飛魄散,哈哈哈哈哈隻知道找宿舍阿姨救命……”
“卡!”羅導忽然喊了暫停,皺眉道:“林生,這段表演有些生硬了,你眉眼之間沒有愛戀的感覺,你到一邊休息一下,找找狀態。”
林生向工作人員們道了聲抱歉,獨自坐到一邊想戲,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拍戲的時候,談到愛戀一詞,他腦子裏經常浮現紀曜禮從冰涼的江水裏爬上岸時的樣子。
要到什麽程度,你才會願意爲一個人放棄生命?
那天的風極大,考慮到救人的風險而猶豫,是人之常情,可壯壯說的是,紀總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至今,林生的心還震撼着,他沒想過,自己在紀總心目中的重要程度,會如此之深。
抱着阿贊的背,想的是紀曜禮,如何能發揮到最好的狀態。
男人可真是禍水啊。
他接過壯壯遞來的紙杯,喝了口枇杷膏潤喉,打開手機,發現紀曜禮一個小時前有給他發來一條微信—
“在幹嘛?”
林生連忙把水杯放下,回複道:“中場休息。”
消息剛發過去沒有半分鍾,紀曜禮就回了電話過來,林生有些詫異,“紀總?”
紀曜禮在文件上簽好字,交給安謙後,站到窗邊:
“喝藥了嗎?”
枇杷膏的甜意在從口腔浸到心裏,“剛喝過了。”
“今天拍戲順利嗎?”
林生低下頭:“不太好。”
紀曜禮差覺出他語氣的失落,“嗯?”
林生:“可能是因爲和穆南做了這麽多年室友,太熟悉了,不怎麽來電吧。”
紀曜禮默了片刻,讓他放輕松,說着身邊傳來敲門聲,林生知道他在忙,不敢打擾,連忙挂了電話。
和紀總通了電話以後,林生的沮喪被驅散了不少,呼了口氣,繼續去拍攝。
可林生畢竟屬於演技新人,狀態這個東西拿捏得還不夠準,後來的拍攝又顯得用力過猛了,羅導和他講了幾次戲,都沒把他的狀態找回來,被拉到一旁挨訓。
這種東西強求不得,羅茗訓了他一通後,擺了擺手,讓他自己再去好好想想。
壯壯把羊絨大衣披到他身上,“生哥,你的妝有些花了,去化妝室補補吧。”
林生情緒不高,點了點頭,推開化妝室門的時候,蓦地一愣—
折疊椅坐着一個黑色西裝男人,腳長手長,頭發明顯修飾過,被全部定型到額後,一身的帥氣,白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帶着肆意,看向他的時候,下意識彎起了唇角。
壯壯有眼力勁地帶上門,房間内隻餘兩個人。
林生有些反應不過來:“紀總……您怎麽忽然來了?”
紀曜禮偶爾下班的時候會來找他,不過那都是接近晚飯的時候了,像現在這樣下午出現的情況特别少。
還穿得這麽正式。
紀曜禮對他招了招手,“晚上朋友給我慶生,回去換了身衣服,路過就順便來看看你。”
林生傻傻地笑了一下,“這一身真好看。”
縱使是在笑着,紀曜禮還是察覺到他眉眼間的愁雲,“拍攝仍舊不順利嗎?”
林生輕輕“嗯”了一聲。
下一瞬,紀曜禮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将他拉了過來,林生一個不留神,就坐在了紀曜禮的大腿上!
紀曜禮的西裝褲子很薄,大腿上的體溫帶着侵略味道傳到林生的屁股上,他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紀紀……紀總,您這是幹什麽?”同時掙紮着欲起來。
紀曜禮卻雙手緊緊搭在他的腰上,“别動,幫你找靈感。”
林生渾身僵硬,跟個木頭似的,“這這……”
紀曜禮把他的兩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腿上,林生覺得二人距離更近了,腦子轟地一下就一片空白。
“假裝我是你的戀人。”紀曜禮灼熱的氣息吐在他的面頰上。
林生的臉頰跟着升溫。
紀曜禮看着他,“寶貝,摟住我的脖子。”
林生渾身戰栗,知道是在演戲,可這句寶貝怎麽就這麽要人命啊,他上身差點就軟了,顫巍巍地伸手摟住紀曜禮的脖子,不敢挨得很近。
紀曜禮推了一把他的背,二人瞬間緊緊擁在一起。
紀曜禮一手扶着他的後腦勺,“說台詞。”
林生愣了下,聲音不經意帶着缱绻,“阿贊,你知道嗎?有一天我衣服上爬了一隻蜘蛛,正準備打死它的時候,我同學和我說,蜘蛛不能打的,不然就會沒有幸福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生沒有意識到自己語氣越來越自然,“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啊,你知道我素來不信牛鬼神怪這些迷信的東西。可是那天我竟然一口氣跑回到宿舍,把它放到我桌子的牆角裏,我覺得是他保佑了我,我才能遇見你。
他帶了點鼻音,“我真的好喜歡你。”
林生正準備告訴他阿贊的台詞是什麽,紀曜禮卻用指腹輕撫林生的下嘴唇,眼裏帶着光亮:
“我也喜歡你,非常。”
紀曜禮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抹了抹嘴唇,“嘴巴都被你咬疼了。”
林生的臉紅了個徹底:
“紀總!!”
紀曜禮瞧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到了極緻,也就沒再逗弄他,低低笑出了聲。
林生把被子搭在腦袋上,捂得嚴嚴實實的,不想和他對視。剛才……剛才是情況緊急嘛,他也是迫不得已。現在回想起來,被子裏的溫度燥熱,兩片柔唇喘熄相抵,溼潤的舌……他猛甩腦袋,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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