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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棄》第50章
第五十章 要快樂

  「你在這?」紀宣儀笑吟吟地掀簾而出,手裡拿了一個小盒子,讓錦書倚欄而坐,打開盒子,一縷沁涼的芳香撲鼻而來,紀宣儀用食指挑了一點淡綠色,晶瑩剔透的膏體仔細地塗在錦書受傷的手指上。原本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被沁涼的感覺抹去。

  「這是治傷的奇藥,抹了能止痛,也不會留疤。」紀宣儀淡淡說道。

  「夫君……夫君帶妾身來這就是為了給妾身上藥嗎?」錦書小心翼翼地問,恍若做夢一般,他不是嫌棄她嗎?為什麼又這麼關心她?

  紀宣儀抬眼,笑道:「是啊!我的好東西都放在這裡,只好帶你過來了。」

  夢境遠去,現實拉近,他的好東西都放在這裡,這裡才是他最重要的地方,心底苦笑,真是的,計較這些做什麼,本來就是如此啊!

  「你冷?」紀宣儀細心的觀察到她打了個哆嗦。

  「不,還好。」錦書莞爾搖頭。

  「你等著。」紀宣儀合上蓋子,折回裡屋去,須臾拿了件他的外衣為她披上。

  他負手而立,凝眉遠眺,她倚欄而坐,一時無語。

  「夫君……」

  「你……」

  他笑:「你先說。」

  「夫君說吧!其實妾身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錦書老實道,其實她只是想打破這沉默的尷尬。

  「你會撫琴嗎?」紀宣儀問。

  錦書慚愧地搖搖頭。

  「那你會什麼?」他又問。

  錦書直叫苦,她會什麼?她什麼都不會啊!只好低著頭,默認自己的無能。

  「我吹xiao給你聽。」紀宣儀看她的下巴都快低到胸口了,一副自慚形穢的樣子,叫人心生憐意,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又不會因為她什麼也不會就看輕她。

  他從腰間解下一管玉簫放置在唇邊,正是錦書先前看見掛在牆上那管,通體滴翠,應該是很名貴的吧!從側面看他,眼瞼低垂,他的睫毛也很長,微微扇動著,鼻樑高挺,嘴唇薄薄的,嘟起,做準備吹奏的姿勢,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俊美的男子,錦書在心裡鄙視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看癡了。

  簫聲裊裊,在寂靜的夜裡悠揚隨風,彷彿是悠遠的思念,帶著一絲傷感盤旋在梅林上空,揮之不去。錦書沉醉其中,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宣儀的簫吹的這般好,眼前浮起一個畫面,滿園綠梅綻放,一男子迎風而立,白衣颯颯,吹著簫,他的目光深情的凝視著梅樹下的綠衣女子,那女子撫著琴,亦是深情相望,琴聲如歌,簫聲如訴,漫天綠色的花瓣隨風飄落,打著旋,輕輕落在他和她的身上,兩人宛若一對神仙眷侶,琴瑟和諧,恩愛纏mian……

  「碧水黃沙,夢到尋梅處。花無數。問花無語。明月隨人去……」錦書幽幽念道,這是誰的詞,不記得了,只覺得「淚眼問花花不語,唯有明月一輪隨人去」這是多麼哀婉動人,淒黯迷茫的情懷啊!便記住了這幾句。

  簫聲戛然而止,紀宣儀怔愕地看著錦書,她的眼似月半懸掛中天的明月,皎皎如玉,一片坦蕩的情懷;又似秋日明淨的湖水,脈脈如潮,一汪深沉的情意……這是怎樣的眼神,讓人困惑,也讓人癡迷。這樣的她靜靜地坐著,卻像一個深深地漩渦,吸引著他,著魔般,想要靠近……不!不!他怎麼可以靠近,這是蔓兒的小樓,蔓兒的梅林,可是他居然感覺不到蔓兒的氣息了。不!一定是蔓兒生氣了,蔓兒不理他了,因為,剛剛他的心被另一個人闖了進去,那本來永遠只屬於蔓兒的心……紀宣儀幾乎是倉皇地,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錦書緩緩站起,他的困惑,倉皇皆落在她的眼底,心卻恍若明鏡一般清明起來。也許正是因為這份愛情的殘缺,不完美所以才這樣刻骨銘心吧!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候離去,在愛情最甜蜜的時候永遠失去,這樣的遺憾如何不叫人痛徹心扉?是誰說,經典要用死亡來成全……林蔓兒死了,卻永遠活在紀宣儀心裡。只是逝者已矣,生活卻還要繼續,漫漫人生,伴隨的是一路疼痛的荊棘,情何以堪?她不忍,不忍看他困在情繭裡傷懷自苦。

  「夫君……究竟怎樣才算愛一個人?愛了又能愛多久?」錦書輕聲問道。

  他的眼神變得淒楚迷茫起來,如同夢語般:「愛一個人,就是長相守,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生死不離的誓言,是窮期一生的恩愛相隨……」

  心在顫抖,為他的深情而痛,深吸一口氣,勉力一笑:「妾身卻以為,愛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快樂,幸福,不論她在何處,不讓她為你擔憂,為你焦急。」

  他看她,被她如此新奇的言論怔住,細想,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所以,夫君一定要快樂,那樣,蔓兒在另一個世界才會快樂,不然蔓兒心有牽掛,定不能安心去轉世投胎……可惜妾身不能讓夫君快樂起來,但是妾身相信將來夫君一定能遇上一個能讓夫君的快樂的女子,到那時,夫君也要讓那個女子快樂,你們……恩愛相隨,一生一世……」錦書熱切道,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說到蔓兒,她還是很緊張的。

  她的眼眸閃亮如星,那樣真誠的勸慰他,可是,她為什麼要說他和別的女子?難道她知道了他和母親的一年之期的約定?還是她不想做那個和他恩愛相隨的人?一想到後者的可能性,心漸漸變冷。

  看他眼神變的深邃起來,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是哀?是樂?還是怒?錦書侷促不安起來,剛剛她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太衝動了?那些話,也許很不合時宜,不合他的心意吧!剛才她真的是頭腦發熱了,但是她不後悔……

  「你說的太多了。」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卻比憤怒的斥責更叫人難堪和難受,錦書隱忍著幾欲噴薄的淚意,微微欠身,默然與他擦身而過,她已經不受歡迎了,該是識趣的離開了。

  紀宣儀沒有動,思緒亂的很,怔怔地望著梅林,心間彷彿蒙上了霧靄重重,看不清前路,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該做什麼,只能任憑她黯然離去。問花無語,明月隨人去……

  錦書越走越快,到後來幾乎是跑出了「怡景園」,那個叫阿風的僕人投來詫異的目光,她也全然不顧,就這樣奔跑著,心跳越來越急,氣喘吁吁,可她不想停下來,生怕一停下,有些東西就再也忍不住,掉落下來。

  身後簫聲又起,還是那支曲子,只是這時聽來更加哀婉淒楚,是吹xiao之人的心情更憂傷了還是聽簫之人的心情更悲涼了?不知道,腳步卻不受控制的停下,扶著路旁一棵柳樹,不住喘息,臉上溫熱的液體蜿蜒成河。好吧!要哭就哭個痛快,哭過以後就不再想了,真正的放下,不管是相敬如賓過一生還是最終會分開,她都不會再試圖走進他的心。

  紀宣儀……我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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