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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閨秀》第一百二十二章 隻當不識(二合一大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隻當不識(二合一大章)

接下來的幾天,崔老太婆那邊很安靜,可見春桃和秋菊伺候的四伯非常周到,十分到位。伯祖母那邊也很安靜,這種安靜是由內散發出來的,伯祖母臉上又有了以往那種安詳的神情,加上阿語給她配的十全大補丸,伯祖母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對阿語也越發的看重起來,時不時的把阿語叫過去說話,這讓阮思萱更加氣悶。

這天,阿語聯系了京城一家頗有名氣的繡坊,想帶阮思真一起過去談,阮思真是那種正兒八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叫她出去,她還有些害怕。

阿語勸道:“三姐,你就去吧!你也知道,我對針黹一事是外行,人家掌櫃的問我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還是你與我一起比較好,而且你還可以順便了解下京城各個繡坊的行情,將來做順了,咱們自己也可以開一間,總給別人打零工,賺不了大錢的。”

阮思真聽聞還要她去跟掌櫃的談,就更是憂慮了:“七妹,還是你去吧!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呀!”

“三姐,你哪是不會說話,只是你一直不敢嘗試而已,其實,一點也不難的,放心吧!你隻說你懂的,至於別的,就由我來說,咱們相互配合,肯定沒問題的。”阿語鼓勵道。

“是啊!三姐,您就去吧!咱們的事也不能總麻煩七姐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以後三姐就可以自己去接活了。”阮思卉一旁敲邊鼓。

阮思韻遲疑了一會兒,說:“三姐,我和你一起去。”

阮思韻也是不善於交際的,但是看阿語這麽能乾,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心裡暗暗羨慕,所以,借著這個機會,她也想鍛煉鍛煉自己。

阿語喜道:“那就更好了,咱們三個一同去。”

阮思真見八妹都敢去,她作為這個家中的大姐,還這麽猶猶豫豫,前怕狼後怕虎的,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便鼓起勇氣道:“那我先跟娘去說一聲。”

許氏也是嫌這個女兒太過文靜,現在真姐兒提出要跟阿語一起去繡坊看看,她還挺高興的,很乾脆的就答應了,命人去備馬車。

阮思真見娘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好想還很樂意,心裡又安定了些,說:“娘,不用備車了,阿語說了,讓安泰駕車去,安泰對京城很熟悉的。”

許氏笑道:“那也成,有阿語和安泰跟著我也放心。”

三人說說笑笑出了門,正碰上阮思萱和嚴品如從外面進來,兩人皆是眉開眼笑的。

兩廂照了面,阮思萱難得主動打招呼:“三姐,你們這是要上哪兒?”

自從上次鬥嘴以後,阮思萱把思真和思韻都惱上了,對這兩人也是愛理不理的,在她眼裡,這兩人是與阿語一夥的。

阮思真淺淺笑道:“我們去繡坊。”

阮思萱和嚴品如相視一笑,神情鄙夷,嘲諷的語氣道:“三姐還在找活計呢?”

阮思真不置可否。

“那正好,我過兩天要參加一個聚會,正愁沒新衣,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問我娘拿銀子。”阮思萱說完朝阿語斜斜的睨了一眼,帶著炫耀的神情,然後扭頭徑直走了,邊走邊跟嚴品如高聲說笑。

“那杜家小姐以前老跟在我身後轉悠,最聽我的話了,我就說她一定會請我的。”阮思萱口氣頗為得意。

“就是,這回咱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好好露一回臉。”嚴品如比阮思萱還要興奮。

阿語心裡冷笑:好不容易得到了個帖子就得意成這樣。

“三姐,咱們真要等她們?”阮思韻不情願道。

阮思真嘆了口氣道:“等吧!不然還能怎樣?”

三人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阿語都快耐不住了,才見兩人慢吞吞的出來,身後還跟著燕芳。

好在,她們自己備了馬車,不必五人擠在一輛車上,不然更悶。

阿語本來是要帶三姐去“伊雪繡坊”,可阮思萱說要去就去最好的,京城的小姐最喜歡去的是“瀾衣閣”,阿語正要反對,她們又不是去做衣服的,是去聯系活計的,一般這種頂級的繡坊,都很牛,不太好談。可是阮思真止住了她,說:“咱們去瞧瞧也好。”

於是大家來到“瀾衣閣”,下了馬車,阮思萱就傲慢道:“進去以後,你們談你們的生意,我和表姐去看衣服,咱們隻當不認識。”說著,挽了嚴品如便先進去了。

阮思韻氣的臉色發白:“她是來做衣服的,咱們是來討活計的,既然覺得跟咱們一起丟臉,那幹嘛要拖了咱們一起來?”

阿語冷笑:“她們非要拉我們來這裡,就是想向我們炫耀。”

阮思真也很不舒服,勸道:“算了算了,咱們看咱們的,如果這裡不合適,咱們自己先走,也不用等她們了。”

“她們才不稀罕咱們等她們。”阮思韻冷冷道。

三人進了“瀾衣閣”,不由的一陣眼花。京城最有名的繡坊果然名不虛傳,但看大堂裡擺放著一排排衣架,衣架上掛滿了五彩斑斕,款式不一的衣裙,讓人炫目。

阮思萱和嚴品如已經興奮的撲到衣架前,一件一件的挑,拎拎這件也好,看看那件也美,愛不釋手,兩眼放光,就差垂涎欲滴了。

阮思真輕道:“這裡的一套衣裙價格不菲吧?”

阿語聳聳肩,管她多少價錢,反正掏的又不是她的錢。

有繡娘迎上來招呼三人,阿語笑道:“這位姐姐,我這裡有幾樣東西,想請姐姐過過目。”

那繡娘聞言,將三人上下打量,看她們衣著雖不華麗,倒也過得去,不像是大戶人家的,也不像是要靠出賣手藝討生活的,不過,她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把三人請到了裡面。

阿語示意三姐把她做的香囊、荷包、抹額、腰帶還有編的絲絳、纓絡拿出來,一件一件的擺放在桌上。

“姐姐,您給瞧瞧,這針黹做的如何?”阿語笑盈盈的說。

那繡娘一件件的拿在手上仔細翻看,須臾,轉頭問阿語:“你們是想把這些賣給我們繡坊嗎?”

阿語一直在觀察她的神情,看她在看三姐和八妹做的這些東西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是贊賞,便大了膽子道:“我知道你們瀾衣坊是京城最有名氣的繡坊,我們姐妹也不是要靠出賣針黹手藝討生活的,而是過幾個月就是我家祖母的大壽,我們想憑自己的本事賺些銀子給祖母買一份禮物,這樣才比較有意義。”

那繡娘露出恍然的神情,難怪,看她們也不像是貧苦人家的,原來是為了表孝心,這跟討生活又另當別論了,那繡娘笑微微道:“幾位小姐真是有孝心,這樣吧!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待我把東西拿進去給我們坊主瞧瞧,看看我們坊主的意思。”

“那就有勞姐姐了。”阿語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很是親熱,阮思韻在一旁暗暗想笑,原來嘴巴甜是與人交際的法寶。也只有七姐這樣圓滑的人能叫的出口,換做是她,打死她都叫不出口。

繡娘拿著東西出去了,阮思真忐忑的問阿語:“這樣能成嗎?為什麽不直說呢?”

阿語故作高深道:“談生意是有竅門的,對什麽人說什麽話,瀾衣閣可不是一般的繡坊,這裡的繡娘都是京城頂尖的好手,就算三姐的針黹活做的再精細,她們未必就看得上眼,咱們要是實話實說,她們未必會同意,但是若為了表孝心,我想她們會考慮的,而且,也不太會壓咱們的價……”

阮思真和阮思韻都恍然大悟,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

“七妹,還是你有主意。”阮思真佩服道。

“且不管這生意能做多久,咱們給瀾衣閣做過,以後再去別的繡坊,人家也不敢小瞧了咱們。”阿語本來想解釋的更透徹一些,這就叫無形資產的積累,就好比在現代,如果你在哪家大公司裡做過,身價就不一樣了,但是阮思真她們未必聽的懂,就點到即止。

“七姐,大家都說你厲害,今日我是真的信了。”阮思韻第一次對阿語心服口服。

阿語笑了笑,心道,我的本事還多著呢!

不出阿語所料,繡娘回來的時候,面上笑容比先前要真切的多,說:“我家坊主看了幾位小姐的針黹手藝,還算滿意,念在幾位小姐一片孝心,這些東西我們就都買下了,至於價錢,也是從優。”

三人相視而笑,真的成了,阮思真心裡歡呼。

阿語給那繡娘福身一禮:“多謝姐姐在坊主面前為我們姐妹美言,這可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只是我們需要的銀子還差許多……”

那繡娘忙道:“小姐不必多禮,我們坊主最欣賞有孝心的人,況且幾位小姐的針黹手藝確實不錯,我們坊主說了,幾位小姐若是想繼續籌錢的話,可以繼續幫我們繡坊做,按我們繡坊需要的花樣子做。”

“行啊!只要姐姐給出樣子,我們姐妹都能做出來,而且保證每一件都做的精致。”阿語忙保證道。

“那好,幾位小姐隨我來,你們自己挑一些比較趁手的花樣子去。”

這個活就得阮思真和阮思韻接了,阿語是不懂的,哪些容易做,哪些不容易做,這個只有會針黹的人才知道。

三人很順利的辦好了事情,拿了花樣準備回去,走到大堂,只見阮思萱換了一身新衣正在鏡子前左照又照。

阿語看那身衣裳,上面是月白色繡暗紋的綾衣,外罩一件銀紅繡海棠的薄紗,下系一條石榴色籠煙紗的百褶裙,楊柳細腰,身姿婷裊,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阿語不得不承認,阮思萱選衣服還是挺有眼光的。

“怎麽樣怎麽樣?”阮思萱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便問一旁的嚴品如。

“太美了,試了好幾身,我看就這身是最漂亮的。”嚴品如羨慕道。

阮思萱洋洋得意:“我也覺得這身最好。”

回頭問繡娘:“這身衣裙要多少銀子?”

那繡娘道:“小姐真有眼光,這身衣裙是今秋最時興的款式,用料也是最講究的,尤其是這煙紗,薄如蟬翼,輕盈飄逸,不是我誇口,整個京城裡也就瀾衣坊能有這種料子,還有這煙紗上的銀絲海棠,都是我們繡坊裡手藝最好的繡娘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要知道,在煙紗上刺繡是最難也是最費時的……”

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告訴客人,這身衣裙價值不菲。

“你直說就是了。”阮思萱不耐煩道。

“一百八十兩銀子。”繡娘報出了價格。

阮思萱和嚴品如暗暗倒抽一口冷氣,這麽貴?兩人的表情有些尷尬,娘聽說她要參加聚會,已經很大方的給了四十兩銀子,可這遠遠不夠,還差一百四十兩,阮思萱不由的沮喪,要是在以前,只要她看中了,根本都不用問價錢,直接讓人包了或是定做就可,而現在……這麽漂亮的裙子,難道真的就要放棄嗎?

看她們兩的神情,繡娘心中了然,她們買不起,頓時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說:“小姐若是嫌貴,可以換一身衣裙,那邊的衣裙便宜。”

阮思萱的臉色更難看了,聽出了繡娘眼中的嘲諷之意,想要發作,怎奈人窮志短,硬不起來,可是心中又不甘,嘟噥道:“可我就喜歡這身。”

“那也沒辦法,這是一位小姐定下的,本來小姐若是喜歡我們可以照著給小姐做一身。”繡娘輕笑道。

阮思真想著,要是讓四妹知道她們看見了她這副窘樣,說不定又要惱了,便拉了阿語和阮思韻趕緊出了“瀾衣閣”。

三人什麽都沒說,但是心裡都在腹誹:阮思萱真是奢侈,眼下阮家過日子都拮據了,她還要買這麽貴的衣裳,她們做了那麽多針線活,不過換了八兩銀子而已,剛才拿到銀子,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好歹她們幾個這個月的月例錢做出來了,現在被阮思萱這麽一刺激,大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感慨,阮思萱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

阮思真和阮思韻跟阿語出來一趟,獲益匪淺,回去把經過跟別的姐妹一說,大家都樂了,說下回一定要跟去見識見識。

阿語等了衛先生好些日子,終於等到了商予前來報信,說衛先生回來了。

阿語欣喜不已,忙跟著商予來到“鈞天坊”。

衛先生跟一年前沒有多少變化,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清冷,不過一見到阿語,他馬上就從世外返回到塵世,看阿語的眼神溫和中帶著驚喜,驚喜中透著寵溺。

“先生……”阿語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

衛胥臉一沉:“嗯……怎麽還叫先生,別忘了你已經拜過師了。”

阿語忙甜甜的叫了聲:“師傅……”跪下給師傅行大禮。

衛胥這才哈哈笑著扶阿語起來,仔細的將阿語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打量了幾個來回,笑道:“阿語長高了不少,人也越發俊俏了。”

阿語羞赧道:“師傅這是在取笑阿語。”

衛胥開懷大笑,說:“個子是長高了,不知道琴藝是否有長進。”

阿語囁喏道:“師傅,您一見面就要考阿語啊!”

衛胥笑道:“我還當你已經準備好接受為師的考核了。”

阿語抿嘴一笑:“師傅想聽什麽?”

衛胥瞇了眼看她:“哦?阿語已經把為師給你的譜子都彈會了?”

阿語福身一禮:“請師傅點曲。”

衛胥又是哈哈一笑,衣袖一拂,坐了下來,想了想:“那就還是《雲水吟》吧!”

“好啊!”阿語不客氣的在古琴前落座,擺好彈奏的手勢,略一凝神,悠揚婉轉的琴聲自指尖流瀉而出。

衛胥靜靜的聽著,眼中的驚喜越來越盛,阿語彈的超乎他預料的好,而且是超出很多,此曲之意在與一個“靜”字,山靜,水靜,心靜,可阿語的琴聲中,山水充滿了靈動之氣,恬淡中透著一份自然灑脫,真正有一種葉葉來去皆從容的瀟灑之意,這樣的琴音更能動人心。

不知不覺的,屋外圍了好多人,有在鈞天坊學習的弟子,還有鈞天坊的琴師,都放下手中的琴、簫圍了過來,大家屏息靜聽,被這琴聲深深吸引。

一曲終了,阿語笑看著衛先生,衛先生的眼神還帶著幾分迷離,似乎還沉浸在曲中意境不可自拔。

“師傅……”阿語輕喚了一聲。

衛胥才回過神來,看著阿語,心緒復雜難辨,他以為天下奇才只有一位,沒想到,時隔多年,又讓他遇見了第二個,就是阿語,當初收下阿語,隻應阿語很有悟性,他以為只要悉心教導她幾年,雖趕不上那個人,但在大康也算是出類拔萃了,可是,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而且因為種種原因,他都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教授她什麽,她竟能彈到這種程度,不論是技藝還是境界,可以說不在他之下了。這怎麽可能呢?只有一種解釋,阿語就是第二個奇才。

“阿語,這琴你是跟誰學的?”衛胥很鄭重的問道,因為實在是太難以相信了。

阿語心裡咯噔一下,不好,賣弄過頭了,先生起疑了,總不能供出白離吧!阿語忙道:“師傅何出此言,阿語只有一個師傅啊!”

衛胥神情凝重,卻是真誠道:“阿語,你有今日的成績,為師很為你高興,就算你另有奇遇,為師也只有替你高興的份,不會指責與你。”

阿語汗顏,她知道在古代一旦拜了師傅又跟別人去學是大忌,一般的師傅都是無法容忍的,就算衛先生不會不高興,她也不能說的,便笑道:“師傅,其實阿語這一年來都在練這首曲子,琢磨著師傅的話,勤學苦練,剛才阿語是說大話,其實阿語早就猜到師傅會考阿語這首曲子的,若是師傅別出心裁,恐怕阿語就要出洋相了。”

衛胥聞言,漸漸展露笑容:“你呀!還是這般鬼靈精,不過你隻練這一首曲子,能彈到這種境界已是不已,為師很欣慰。”

見師傅終於不再懷疑,阿語暗暗松了一口氣。

“對了,你和你娘不是去了滇城嗎?我還打算等阮家的事有了著落就去滇城找你們。”衛胥說完又覺得不妥,他幹嘛要千裡迢迢去滇城找她們?忙又解釋道:“我好不容易收了一個能讓我滿意的徒弟,總不能不盡些為師的責任。”

阿語大為感動,人都說,師傅若父,這一刻,她當真有了這樣的體會,師傅為了教她學琴,還打算遠赴滇城,這種心意真是太沉重了。

“多謝師傅掛念,其實我們早就回安陽了,說來也巧,我們在半道上遇上了我舅舅派來的人,說我舅舅的病已經無礙了,我娘放心不下家裡,就回來了,結果還沒到安陽,就聽說阮家出事了。”阿語扯了個謊。

衛胥訝然道:“這麽說,阮家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安陽?”

“對啊!我們本來是要去贖李嬸,結果說李嬸被人贖走了,把大家都嚇一跳,正準備大海撈針四處尋找,李嬸卻回來了,說是師傅救的她,當時我就要來找師傅,可李嬸說您行蹤不定,可能馬上就要去京城了。”阿語遺憾道。

遺憾的不止是阿語,衛胥也很遺憾,早知道她們那時在安陽,他就留在安陽了,那段日子,她們母女一定過的很不容易,如果他在的話,多少可以幫襯些,其實救出李嬸後他還在安陽一帶呆了半個月的。可惜錯過了,在她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他沒能幫上。

屋子裡師徒二人敘話,全然不知道屋子外面已經議論紛紛。

“剛才奏琴的是誰?這琴聲真如仙樂,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聞。”

“可能是衛先生吧!除了他還有誰能彈奏出這樣的曲子?”

“不是不是,我聽說是衛先生的關門弟子。”

“真的嗎?你哪裡聽來的?消息可靠?”

“若真是這樣,衛先生的關門弟子好生了得,只怕很快就是大康一流的琴師了……”

“是與不是,等衛先生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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