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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變成白月光[快穿]》第45章
第45章 歷史權謀片噩夢

  杜晏走出大將軍營帳,如同來時那般。他現下身份不過是都城來的密使,身份敏感,並不適宜在營帳之內留宿。

  杜晏回城之時,夜幕已然降臨,郡守府中燈火通明已是備好宴席,等著他歸來。杜晏乃是冒名前來,並不想多生是非,便入鄉隨俗出席宴會。

  他端坐上方,看著下方女樂偏偏起舞,在殷勤的郡守恭維之下,有一口沒一口地飲酒。酒至酣處,郡守竟是拉了女樂就向後院行去。

  杜晏微微搖頭,邊疆有這等郡守,大將軍能鎮守此處多年著實不易。

  他見主人已然離席,便擺手道:“路途勞累,我先行回去歇息。”

  說罷,杜晏起身,他就覺得有些頭暈,勉強行了幾步,步伐有些踉蹌。

  方才軍營之中,同大將軍喝了幾杯,在這宴席上雖說杜晏有控制自己飲酒,但這兩種酒似乎有些酒性相沖,讓他有些醉意。

  他身體微微一歪,就感覺有溫香軟玉靠了過來:“貴人,妾服你去歇息。”

  杜晏雖對女樂並無興趣,但想到自己對郡守府完全不熟悉,便也沒有推辭,任這女子將自己扶往後院廂房。

  轉過幾道長廊,周遭環境愈發清幽起來,女子將他扶進一處有些偏僻的小院,才停了下來。

  才一推開門,杜晏就覺得此處有些怪異,屋內沒有點燈一片黑暗,而且此處似乎太過偏僻,不應會是用來待客之處。

  “你……”

  杜晏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那女子輕輕推進屋內,隨後房門就被掩上。他本就步伐虛浮,毫無防備踉蹌幾步,直接撞入一人懷抱之中。

  有人?

  杜晏下意識去撩腰間所佩短劍,那人卻對他了若指掌。短劍尚未出鞘,就被按回劍鞘之中。

  “公子,盟約尚未完成,你可不要把盟約物件捅死了。”

  開口之人,聲音低沉,微微有些沙啞。

  杜晏手指一鬆,放開手中劍柄:“成瑜,你是瘋了不成,跑這裏作甚?”

  成瑜見杜晏撫著頭,整個人暈乎乎的模樣,將他扶至一旁榻上坐下。

  他抬手將油燈點亮,這才開口回答:“聽聞你來此地,我自當送上門來溝通一二。”

  燈光亮起,杜晏從那種帶著幾分醉意的狀態中微微清醒過來:“我此番是秘密前來,你是如何得知?”

  成瑜毫不隱瞞:“郡守最為寵愛的夫人,曾是我手下女樂,她最擅長之事,便是畫像。雖說你做了些許變裝,我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杜晏對於他的手段有些瞭解,也沒再多加追問。甚至連成瑜前來的目的,無須多說杜晏也能推測一二。

  這些時日,江成二國聯軍同原國大軍在此處僵持不下,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要不是成國提供源源不斷的糧草,江王或是又生出退意來。然成瑜現下雖算得上是富甲天下,手中握著最龐大的商行,恐怕也是有些吃不住戰爭消耗。

  此種情況下,成瑜定然會心急,冒風險潛入城內找自己打聽消息也不是什麼不可理喻之舉。

  想到此處,杜晏道:“你如今貴為原王,沒必要事事親為,你派密使前來傳遞消息便是。”

  成瑜深深看他一眼,道:“我來不單單是為了打探消息。你我許久未見,如今近在咫尺,不見上一面我心中不安。”

  杜晏自認為知曉成瑜話中之意,直接答:“我知道你擔心計畫有變,我此行便是前來當說客的。“

  成瑜有些無奈,只得轉言問:“大將軍那處可有鬆動。”

  杜晏道:“既是我說出的話,就定然不假。外祖已同意配合我的計策,在半月之內,便會佯敗。”

  成瑜有些好奇:“聽聞大將軍乃是剛直之人,對原國先王是忠心耿耿,多年鎮守邊疆毫無怨言。你是如何說服他的?”

  杜晏本不想多說太多,後來轉念一想,此刻倒是個立住自己反派人設的時機。現在成瑜對於自己似乎還存在著某些兒時情誼,言談之中完全沒有防備之意。

  他必須讓對方知曉,公子晏乃是心機深重又手段頗多之輩,乃是今後的勁敵,切莫因為之前的小恩小惠被迷惑了雙眼。

  想到此處,杜晏坦言道:“你可知我在書法一道,頗有造詣。”

  成瑜帶著笑意點頭:“確實,當初我的書法啟蒙於你,然而直至現在,都遠遠及不上你。”

  杜晏繼續道:“我還有一絕學,便是模仿字體。”

  在原劇情中,原寧得以私放成瑜離開都城,靠的便是這一手絕學。她模仿了舅舅吳中尉的筆跡,寫了手令又偷了中尉璽印,這才讓成瑜離開。

  原寧能模仿筆跡,是因為記憶力絕佳,幾乎是過目不忘。杜晏在設置自己身份時,就討了這麼一個巧,讓同原寧身為雙生子的他,也擁有同樣的天賦。

  因為過目不忘的功夫,對於原王字跡的微妙變化,杜晏腦中都一清二楚,模仿起來自是費不了太大工夫。

  “大王送來的密令,是安撫大將軍,承諾今後如王后誕下嫡子,便會立為太子。”

  杜晏笑了笑,看上去充滿著惡毒的快意:“我怎會讓這信落到外祖手中,便仿造大王的筆跡,寫了一封信,其中內容截然不同,這便是擊垮外祖心中最後防備的一擊。”

  杜晏說完自己在其中使的計謀之後,望向成瑜。只見對面那人,眼神沉沉地看了過來,杜晏自覺目的已然達到。

  如成瑜這等極具野心之人,對於心機深沉的對手,自然會多加防備。很好。

  成瑜著迷地看著眼前的人,真是太耀眼了,他的長公主,他的公子晏,這讓他愈發想將此人握在手中。或許到了那一刻,比之問鼎天下還要快意幾分。

  兩人各懷心思,相對沉默許久。

  杜晏看著跳動的燈火,方才勉強壓抑下去的酒意又湧上來幾分:“你現下要離開嗎?”

  成瑜答:“不急。”

  杜晏一把推開身前幾案:“我醉了。”

  他醉酒同常人不同,他越醉頭腦反而越清醒,只是清醒過後,又會突然睡意上湧,隨後便會陷入沉睡中。

  在這危機四伏的邊疆,完全陷入沉睡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現下成瑜身邊反而成為最安全的地方。江國未亡,成瑜暫且就是最為可靠的盟友。

  杜晏這般解釋聽到成瑜說暫且不離開之後,心中莫名湧上的安心感。

  “我睡會,你守著。”杜晏直接倒在榻上,卻又覺得有些不舒服,“成瑜,我還沒淨臉。”

  成瑜看著眼前人一本正經說著醉話,聲音中帶上了笑意,卻又極盡溫柔:“睡吧,都交給我,公主……”

  在迷迷糊糊中,杜晏感到有溫熱柔軟的觸感在臉上遊移,或許是成瑜在用濕布替他淨臉。

  最後,那柔軟的觸感落在唇間,許久未曾離開。

  杜晏覺得有些不耐煩起來,眉頭微皺,揮了揮手:“別吵我。”

  在陷入沉睡之前,他似乎聽到低低的笑聲,帶著些許繾綣之意。

  ***

  四月,大將軍兵敗醴城,原國大將軍戰無不敗的神話被打破,全國上下,人心惶惶。

  原王卻覺時機到來,派出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軍隊馳援邊疆,並下令徹查兵敗一事,押解大將軍入都城。

  都城之內人心惶惶,皆道原國的天,將要巨變。

  原國的天,確實要變了。

  原國君王的寢殿,被團團圍住,四處皆是肅殺之氣。

  外殿,原王處理政務的案幾之後,坐著身子挺拔的少年。

  杜晏停下筆來,將手中之物展開在原王眼前:“父親,你看晏這手字,比之你來如何?”

  原王頭髮散亂,臉上皆是狼狽之色:“逆子,逆子!如今邊疆戰事危急,你竟是不顧國之危難,幹出這等謀逆之事!”

  杜晏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父親,長期同惠夫人母子那等蠢物廝混,竟是讓你……”

  他搖了搖頭,見原王臉上怒意更甚,這才繼續:“這一切,都是為了今日這一幕,特地演於你看的戲碼。你覺得如何?”

  原王睜大眼睛,喃喃道:“成國質子,是你放走的?大將軍兵敗,是假的?”

  “然。”杜晏拿起一旁玉璽,在方才寫下的詔書上蓋下代表原國至高權力的印記。

  “父親,你為原國嘔心瀝血這麼多年,也該頤養天年了。接下來,不若看看在晏治理之下的,盛世江山。”

  杜晏說完,便轉身離去。

  原王終於遏制不住滿腔怒意,臉色猙獰地就要衝向那道背影。然而他才邁出一步,就被數把長戢逼退。

  大殿之門,緩緩關上,只餘下原王癱坐殿中,本是意氣風發的君王,卻佝僂如同老者一般。

  不久之後,原王連下數道詔書,一為罪己詔,稱因自身之過,才導致原國之危。

  二為禪位詔,稱為贖罪,願退位專心為國祈福。原王之位,由嫡長子原晏繼任。

  三則是解釋嫡長子原晏被當作女兒身養大的緣由。加之陰陽大家祁子所言,原國至高權力的交替,竟是未掀起任何風浪,就這般安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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