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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變成白月光[快穿]》第199章
第199章 最後一個噩夢

  此次宴會是本省商會會長主辦的,每年一度,基本省內有頭有臉有名有姓的人都會參加。

  成瑜每年都會收到請帖,只是他除去就任督軍的第一年,之後再也沒有出席過。

  這次送到督軍府的請帖有兩份,一份送給督軍成瑜,另外一份則是送給了參謀杜晏。

  兩人下車之時,呆在門口迎接的人一陣慌亂。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成瑜居然破天荒地出席宴會。

  不過數分鐘之內,商會會長就匆匆從裏面趕了出來。

  在這亂世之中,有錢算不得什麼,手裏有權有兵才是王道。在一省督軍成瑜的面前,這些富可敵國的商人們也皆是誠惶誠恐。

  商會會長迎上前來,臉上帶著恭謹的笑容:“督軍今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在下不知您會來赴宴,真是失禮了。”

  成瑜微微點頭,說道:“無妨,今日我不是主客。”

  商會會長一愣,連聲說道:“督軍說笑了。”

  成瑜看了身側的杜晏一眼,說道:“我是陪我家參謀過來的,他才從國外回來,我就是帶他來認識一下你們這些有頭有臉的名流。”

  商會會長聞言,便知曉成瑜話中之意:“不敢當,不敢當,我們都是在督軍手下討生活而已,算不得什麼名流。”

  說完,他又當先對杜晏伸出手來:“原參謀,真是久仰久仰,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寒暄過後,杜晏二人便在商會會長的引領之下走入會場。

  成瑜同杜晏,並未穿西裝,兩人皆是一襲軍裝,同眼前的奢華安逸有些格格不入。

  成瑜踏進會場的瞬間,所有人皆是停下交談,向著成瑜的方向打招呼。

  成瑜微微頷首,隨後便領著杜晏走到旁邊僻靜的角落去。

  眾人皆知成瑜的性格,如不是他示意,便是不喜有人上前打擾。若此時上去獻殷勤,只會弄巧成拙。

  於是在場賓客又繼續開始自己的交談,只是眼神時不時向著成督軍的方向飄去,但凡是他流露出交談的意願來,便可在第一時間上前去。

  成瑜同杜晏站在一旁,將在場所有人的身份地位以及涉足的行業都詳細說予杜晏聽,他知曉杜晏並非是躲在他身後尋求庇護的類型。

  讓杜晏儘快熟悉這個世界和眼下的形勢,就是最大的保護。成瑜知道,他的公子晏從來就不是籠中的金絲雀,而是能翻手雲覆手雨的天之驕子。

  說完之後,成瑜低聲詢問:“怎樣?同他們接觸一二?”

  杜晏點頭,說道:“可。”

  成瑜便抬頭望向了一旁期盼已久的眾人,那些人一見成瑜神情,便知曉其他的意思,自發按照資歷地位等上前來介紹。

  不過來了一兩個富商,成瑜就覺出些不對勁來。

  這些富商介紹歸介紹,身邊都帶著女兒妹妹或是侄女之類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然,這些人知道成瑜的行事作風,倒也沒有做出把這些閨秀介紹給成瑜的事情來。然而,他們的目標卻是杜晏。

  成瑜站在一旁,臉色愈發陰沉。杜晏倒是毫無察覺,只以為這個世界的習俗而已。

  在某富家小姐含羞帶怯地表示會把今夜的第一支舞留給杜晏的時候,成瑜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

  好在他畢竟身居高位已久,即使眼中陰沉幾乎要滿溢出來,臉上還是平淡無波的樣子。

  他只是湊到杜晏耳邊,低聲說道:“時間到了”

  杜晏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成瑜一眼,按道理來說沒這麼快。

  成瑜接著說道:“在這種場合,謹慎些為好。”

  杜晏心想的確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話,事情就鬧大了。

  他抬眼看過去,問道:“那怎麼辦?”

  成瑜見狀,對眼前富商說道:“抱歉,我們有要事相談。”

  說罷,成瑜便同杜晏離開,富家小姐的邀約就這麼被輕輕帶過。

  成瑜同杜晏走向最為偏僻的一處露臺,這露臺正對著花園。花園的樹木在昏暗燈光照耀之下,隱隱綽綽的,除去身後的喧囂人聲和眼前的蟲鳴,再無一物。

  待到成瑜把會場通往露臺的門掩上之後,天地之間便只餘下蟲鳴之聲。

  杜晏靠在陽臺欄杆上看著他的動作,有些不解地挑高了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神神秘秘的。”

  成瑜說道:“在外面,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杜晏尚未反應過來,就見成瑜兩步跨過來,隨後雙手撐在欄杆上。

  杜晏眉頭微皺,他如今的狀況幾乎是完全被困在成瑜懷中,這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他有些不適應。

  “你……“

  杜晏質問的話尚未說完,成瑜灼熱的唇瓣就壓了下來。他一驚,下意識就去推成瑜的胸膛,卻被反手扣住雙手之後帶入懷中。

  落在唇齒之間的親吻,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得愈發放肆起來。

  杜晏推拒幾下,對方都不為所動,反而將他捲入更加激烈的情潮之中。杜晏勉強保持幾分理智,睜眼望去,卻看到成瑜漆黑到似乎看不見半分光亮的眸子。

  他眉頭微皺,心知眼前這人不知為何又被觸動某根敏感神經,完全處於黑化邊緣。

  當年還是質子的成瑜,就已經是這麼個性子,平時看起來溫和,但是一旦被觸到底線,卻會變得極度強勢。

  杜晏心知這種狀態下的成瑜有些理智脫韁,便不再試圖反抗,準備待到成瑜冷靜的時候再將其推開。

  不知多久過去,成瑜身上那種洶湧氣勢略略收斂起來,一切歸於平靜。

  成瑜依舊沒有退開,只是貼著杜晏的唇瓣說道:“應該可以堅持到明天。”

  杜晏側開臉,語氣冷淡:“放開我。”

  成瑜也知曉自己做得過分,乖乖鬆開手,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就聽會場之內傳來一陣巨響,隨後便是驚慌失措的喧嘩聲。

  曖昧繾綣的氛圍隨著這聲巨響消失無蹤,兩人對視一眼,隨後皆是默契摸上槍套。

  手一槍皆以上膛,成瑜這才拉開門和窗簾,觀察裏面情況。

  “沒事。”

  杜晏聞言,走上前去。兩人回到會場之中,發現大廳中央的一盞水晶燈不知為何砸了下來。

  一片狼藉之中,不少富家小姐都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好在從眼前狀況看來,並沒有傷到人。

  商會會長連聲讓人上來收拾殘局,又讓下屬負責安撫眾人。

  眼前的一切太過混亂,成瑜出現的時候,他甚至都未察覺,還是在旁人的提醒之下才反應過來。

  他面帶愧疚,迎上前來,說道:“讓督軍見笑了,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麼做事的,這麼大的安全隱患居然沒有檢查出來……”

  成瑜對於眼前的一切並無興趣,他說道:“無妨,公務繁忙,我同原參謀先行告辭。”

  成瑜說要走,自然是無人敢攔,加之剛剛出現這個意外,商會會長更是只得誠惶誠恐地把成瑜二人送到門口。

  就在此時,收拾殘局的下人搬著清理出來的垃圾走了過來,那幾個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直接沖著成瑜幾人而來。

  商會會長眉毛一豎,正要發作,卻見那些人把手中之物往地上一砸,手就摸向了腰間。

  久經沙場的成瑜反應極快,那些人才把東西一摔,他就直接一腳踹開商會會長助對方躲過一劫,隨後扯著杜晏向後一滾就找了掩體躲藏起來。

  槍聲響起,方才還歌舞昇平的宴會場地之中,一片驚慌失措。

  杜晏和成瑜兩人交換幾個眼神,隨後便默契地配合找了絕佳射擊角度,開始同匪徒交戰起來。

  宴會的大門被門口幾名匪徒關上,外面的守衛一時之間無法進來救援。眼下在宴會廳中,有武器的便只有成瑜同杜晏兩人,他們倒也是合作無間,沒花多少時間便將那些匪徒悉數擊倒。

  然而就在局面已經在控制之中時,成瑜那邊卻出了岔子。

  杜晏在混亂之中,也沒看清楚之前的一切是怎麼反正的,總之,眼前的局勢演變成杜晏拿著槍指著前方,在他面前是被匪徒用匕首壓著頸部要害的成瑜。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杜晏端著槍的手也沒有絲毫顫抖。

  挾制著成瑜的匪徒,或許是見同夥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心態幾近崩潰。此刻看起來完全是窮途末路的樣子,他雙目赤紅,額上皆是汗珠,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你把槍放下,不然我死前一定割破成督軍的喉嚨。”

  杜晏眉頭微微一動,成督軍?看來這次的刺殺,完全就是沖著成瑜來的,這些人清楚成瑜的身份也知道他的重要性。

  匪徒見杜晏神情不為所動,愈發慌張起來,口不擇言地說:“把槍放下,不然我立馬割斷他的喉嚨!臨死之前能拖成督軍墊背,也不算虧。”

  杜晏的手依舊沒有動,他在思考自己擊中歹徒救下成瑜的概率有多少。就在此時,他卻看到了成瑜的眼睛。

  漆黑得如同最深的海底一般,沒有半分光亮,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這樣子的成瑜,讓杜晏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天。

  大雪之中,杜晏站在城頭之上,遙遙對著成瑜拉開弓弦。

  那個時候他本是準備射中成瑜的肩膀,兩人之間的情誼便可在這一箭之中徹底斬斷。然而臨到最後,他卻選擇了射斷成瑜的玉冠。

  當時小捌問他是否心軟了,杜晏只說是為了以防萬一。

  現在杜晏卻猛然覺得那時的自己或許已經動心,動心才會有不確定,所以在最後關頭才改變了計畫。

  只是他感情向來淡薄,這一絲動心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極致的理智,在此情此景之下終於被情感壓制下去,杜晏心中有些不確定起來,臉上也露出猶豫的表情。

  就在這一瞬間,成瑜身形一動,拼著喉嚨被割破一道血口,將那匪徒手中匕首奪下。

  形勢只在瞬息之間便反轉,杜晏畢竟是那個杜晏,成瑜才一動,他手中的槍便響了,匪徒應聲而倒。

  刺殺成督軍的一場動亂就這麼有驚無險的結束,宴會自然也沒法繼續下去。

  成瑜手下的軍隊很快控制了整個宴會場地,所有賓客都被嚴格審問,力求在短時間把所有幕後主使之人給揪出來。

  忙完一切,杜晏和成瑜回到公館之時,已經快要天亮。

  從督軍府出來之後,杜晏就沒有再看上成瑜一眼,也沒有再說上一句話。進了公館,杜晏也是直奔自己房間,完全無視跟在後面的成瑜,抬手就要關門。

  成瑜不幹,直接伸腳過來抵住房門。他也不知何時脫了外套,露出了脖子上的紗布。

  他脖子上的傷口不算太深,消毒之後用紗布纏住,過幾天便能好。這點小傷對於成督軍來說,著實算不了什麼。

  然而他卻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說道:“我脖子痛的很。”

  杜晏瞪他一眼,說道:“痛的話吃藥去,同我說有何用?”

  成瑜又說:“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味,我怕自己洗澡不小心碰到傷口,萬一傷口感染就麻煩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杜晏見對方臉上的堅持,便知道眼下是沒法把這人關在門外的。他退開幾步,卻也對跟進來那人毫不心軟。

  “即便感染,也是你自找的。”

  成瑜一聽這話,不免有些心虛,他訕笑一聲說道:“不愧輕描淡寫便能取原國江山的公子晏,我有什麼小動作永遠都瞞不住你。”

  沒錯,在成瑜有所動作的瞬間,杜晏就知曉成瑜根本就是故意被人挾制住的。以成瑜的心機,他的身手,又怎麼會在局勢已然控制住的時候陰溝裏翻船。

  至於目的,如果杜晏猜的沒錯的話,或許就是因為當初在城牆之上他對成瑜射出的那一箭。

  眼前的成瑜畢竟是轉世之後,並非是那個親身經歷過一切的帝王成瑜,他的記憶並不完整,或許是這一箭的記憶片段,讓他心有疑惑。

  而這份疑惑,便是杜晏始終不能進入下一層夢境的原因。甚至因為這份疑惑,成瑜還想出這麼個愚蠢的辦法來試探杜晏。

  杜晏幾乎要被這難得變得愚蠢的人,給氣得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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