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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變成白月光[快穿]》第198章
第198章 最後一個噩夢

  成瑜本就有些虛弱,腦子轉得有些慢。他見杜晏大怒也只是不解,卻依舊安撫接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杜晏見成瑜一副茫然的樣子,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不該和個重傷未愈的人計較。

  他從旁邊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說道:“如不是你陽奉陰違,沒把那畫燒掉,反而掛在墓中當陪葬品,我就不會以女子裝扮出現。”

  杜晏所說的這些事情,成瑜記憶中並沒有,他卻反射性有些心虛,說道:“同你有關的東西,我怎麼忍心毀去。”

  杜晏想到當初成瑜稱帝之後,他在成瑜寢殿密室裏看到的那些被精心收起來的東西。

  從衣物到配飾,甚至是一隻毛筆,都被妥當收好放在玉盒之中,只因為皆是杜晏贈予他的。

  當初成瑜在原國為質,雖說是成國王子,然在原國卻是被人看不起,自然也無人為他打理這些日常所需。

  杜晏以跟在自己身邊的奴僕,不能太過寒酸為由,贈了不少東西給成瑜。出於各方面的考慮,那些都不是多珍貴的東西,能滿足日常所需罷了。

  沒想到,成瑜卻是悉數珍藏起來。

  如此說來,杜晏倒是可以理解成瑜把這些畫像藏起來的理由。

  理解……理解個鬼!

  杜晏低頭看到自己華麗的裙擺,想到待到天亮之後成伯進來之後的景象,臉又黑了一層。

  “我寬宏大量,暫且不同你計較私下把畫藏起來之事。”杜晏眉頭微皺,“待到天亮之後,我這身裝扮該如何是好?”

  成瑜聽到的重點卻是完全不一樣,他雖然臉色蒼白氣色極差,一雙眼睛卻是亮得驚人。

  “天亮之後?你的意思是你即便在天亮之後,依舊不會回到畫卷之中?”

  杜晏看成瑜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成瑜說道:“在昏迷之中,我想起很多事情,你……就是原晏,不是畫妖對嗎?”

  他說話有些沒有條理,杜晏卻能從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理出了其中緣由。

  之前他不能在成瑜清醒的時候出來,是因為成瑜認為他是畫妖,出現的時候條件就是成瑜的夢境。

  而現在,成瑜想起了前世的一切,便認定杜晏就是當初的原國公子晏,並非是畫妖,而是不知為何寄身於畫中的魂魄。

  “我當時就想著,你等了我這麼長的時間,如我就這麼離去,那你豈不是又要面對沒有盡頭的等待?”

  成瑜說到這裏,杜晏才知道自己能在他醒來之後沒有回到畫中的原因。成瑜的確是憑藉求生意識扛了過來,而他的執念便是杜晏已經等了他上千年,他要醒過來陪伴杜晏。

  話雖如此,聽起來也頗為感人肺腑,然而杜晏從來就不是個感性的性格。

  他的回答是撇了撇嘴,說道:“我沒有等你。”

  成瑜有些失笑,說道:“你就是這麼個性子。你……為何會留在畫中。”

  杜晏想了想,搖頭道:“不知,我恢復意識之時,便是那天你闖入墓中的時間。”

  成瑜伸出手來,試圖去握杜晏的手。杜晏坐得有些遠,他卻沒有放棄,而是強撐著想要坐起來。

  杜晏看他一眼,說道:“嫌命長?”

  他話說得不太好聽,卻又直接把手伸了過去。

  成瑜微微一愣,隨後帶著微笑握住了杜晏的手:“這是我的過錯,當初我不該逼著你許下轉世之約。”

  隨著成瑜的敍述,杜晏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段記憶來。

  帝王成瑜和國師原晏,共治天下二十餘年。成瑜年輕之時,征戰四方留下不少暗傷,先于原晏一病不起。

  彌留之際,成瑜握著杜晏的手,說這一生別無所求,唯一所願之事便是來世能再同他相遇。

  杜晏點頭,應下承諾。

  “當初在老師之處學習陰陽蔔筮之術時,我就得知我乃是沒有來世之人。”

  杜晏垂下眼睛,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這般說到。

  他這話雖說是在補充夢境設定,避免自己再度被困於畫卷之中,但也不假。杜晏本就是為食夢而來,在這夢境世界之中自然是沒有來世之人。

  成瑜說道:“就是因為當初那個諾言,你被困於畫卷之中千年之久……”

  杜晏看他一眼,卻是微微抬高下巴,說道:“難道你後悔了?”

  成瑜一愣,苦笑道:“最讓我覺得過意不去的事情在於,我心底沒有任何的後悔。”

  “那你說這些有何意義?”杜晏說,“我也不想聽。”

  “是我想岔了,我只是憂心,你以這種狀態是否能正常生活。”

  杜晏說道:“眼下我同之前並無兩樣,只是要變為實體有些麻煩。”

  “麻煩?”

  杜晏點頭,突然有些惱羞成怒:“我必須通過你才能變為實體,不然就是無法接觸外界的一抹幽魂罷了。”

  成瑜一聽,就明白了杜晏的意思:“你是說,接觸我後你就能碰到其他東西?”

  “嗯。”杜晏眼神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就是這樣子。“

  “所以,方才那個親吻你是為了變為實體?”

  杜晏知道成瑜在期盼這樣的回答,卻是不準備如他所願:“不然你以為是為何?難不成還是我心悅於你?”

  他本以為成瑜會有些失落,沒想到成瑜卻是溫柔地笑了笑,眼中透露出滿足神色來。

  “如此說來,我是你同現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繫。

  杜晏心中無奈,果然邵凌恒的內心設定就是這樣子的。他是真不明白邵凌恒那張一本正經地臉下面,為何會有如此多神奇的戲份。

  越接近潛意識層,這些五花八門的內心戲似乎就暴露得愈加明顯。

  兩人就這麼隨意聊了許久,杜晏數次讓成瑜休息,成瑜卻都是精神極好的模樣,眼神都捨不得移開半分。

  杜晏見狀,也漸漸把此事忘到腦後,反正在夢境之主意識決定一切的世界裏,只要成瑜有了動力,怎麼折騰都不會出問題。

  杜晏專心鞏固自己此刻的人設,成瑜則是珍惜這錯失許久的半身,兩人一時之間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直接後果便是,推門而入來查房的醫生和跟在後面的成伯以及副官驚呆了。

  一夜過去,本還昏迷的成督軍醒來不說,出現在病房之中身著古裝,豔光四射的大美人是怎麼回事?

  更讓他們差點眼珠子掉一地的事情在於,眼前的真的是向來不苟言笑對於女色沒有半分興趣,無論怎樣風情萬種的大美人都不會看上一眼的成督軍?

  他正專注無比地看著眼前的古裝美人,眼神溫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一看就是情根深種的模樣。

  “……”

  杜晏聽到的門開的聲音,回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一群人,整個人僵硬了。

  他沉默半晌,狠狠地瞪了成瑜一眼。

  在這個世界初次出現就是一身的女裝,以後他愛好奇特的名聲算是跑不脫了。

  成瑜很快就理解到杜晏的意思,輕輕捏了捏他的手,低聲說道:“沒關係。”

  杜晏的回答,是果斷把自己手抽了回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兩個大男人手握手的像什麼話。

  成瑜也是不惱,他安撫地笑了笑,只覺得眼前人即便是惱怒也是好看得不得了。

  站在門口的眾人,看著裏面的情形,都在猶豫是不是該退出關門以示禮貌。

  好在成瑜很快就收斂了表情,變回他們所熟悉的成督軍。

  成瑜開口說道:“你們進來吧。”

  眾人都是分得清輕重緩急之人,進到房間之內後也並未對杜晏的存在表示太過關注,而是更為關注成瑜的狀況。

  醫生檢查確認成瑜身體已無大礙,只需好好休養之後便離開病房。

  成瑜開口說道:“原晏乃是我當年在國外留洋之時的好友,這些年我一直同他書信往來,近些日子他才鬆口同意歸國相助於我。”

  “不想他回來之後,我卻恰好去了前線。”成瑜看了杜晏一眼。

  成伯和副官總覺得,他們家督軍落在這古裝美人身上的眼神,總是會變得極為不一樣。他們也非常識相,沒有追問太多。

  “隨後便是我身受重傷,原晏在國外乃是研讀戲劇專業,他心中知我執念,我也曾寄了畫卷照片於他,他便反串做了這裝扮來喚醒我,現在看來效果倒是極佳。”

  成瑜的這番說法,著實有些荒謬,只是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卻極具說服力。

  成伯和副官對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古裝美人,心中皆想到,所以這古裝美人竟是男兒身?

  杜晏對於兩人視線坦然受之,他本就是個理智的性格,心中雖然有些遷怒成瑜,臉上表情卻是依舊冷淡而倨傲。

  面對如此情景,成伯和副官心中愈發覺得他們督軍說的是實情。

  成瑜年少之時,的確有在外留洋的經歷,那三四年中,成瑜在國外的經歷無人得知。加之他們知道國外民風開放,不比國內傳統保守。如這富家公子自小在國外長大,對於做女子裝扮渾然不在意,倒也是可以理解。

  成伯開口說道:“原少爺,真是太感激您了……”

  杜晏點頭道:“成瑜是我好友,應當之事。”

  成瑜見眾人已經相信他給杜晏編造的來歷,便繼續下去。

  “原晏在慌亂之中遺失了行李,成伯麻煩到成衣店買幾套衣服來應急,然後通知裁縫過來給他量尺寸,做些日常穿著的衣服。”成瑜說,“這些日子,原晏會在醫院照看我。”

  “是的,少爺。”

  ***

  成瑜恢復速度驚人,不過短短半月就出院回了公館。

  成瑜這種大人物,身邊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城中百姓自然都會議論紛紛。

  這幾天內,城中的新聞除去成督軍痊癒之外,便是關於他身邊出現的新鮮面孔。

  督軍府成督軍身邊出現的年輕參謀,不多時就傳得人盡皆知,據說他乃是成督軍年少結識的好友,學識淵博自國外歸來,生得也是清俊異常。

  此傳言一出,城中不少家有待嫁閨秀的名流富商皆是心中有了打算。如今中央勢弱,督軍乃是一省之內的最高統治者。

  Y省又是國內占地最大,最為富饒之地,但凡是有人搭上了成督軍這條線,那便是得到最大靠山。

  然而成督軍父母已忘,並無兄弟,本人又不近女色,為人公正嚴苛。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他另眼相看的好友,這些想搭上成督軍的世家自然是人心浮動。

  成督軍不近女色,新晉的參謀長年紀輕輕,又從開放的國外回來,說不定是有機可乘。

  城中名流紛紛有所行動,具體表現為眾多請帖紛紛去往督軍府,邀請對象卻並非是成督軍,而是參謀長原晏。

  杜晏對於這些場合毫無興趣,自然是沒有應承過任何一場宴會。

  然而今天他卻不得不出席一場宴會,原因就是坐在旁邊的成瑜。

  他看著成瑜,表情不善,對於對方越俎代庖答應赴宴的事情依舊不滿。

  成瑜卻是帶著微笑看了過來,問道:“怎麼了?這麼不高興?”

  杜晏說道:“少裝傻,你明知我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

  成瑜說道:“我只是要讓人知道,你是我成瑜最重要的人,以免有不長眼睛的人敢打你的注意。”

  杜晏嗤笑一聲,說道:“你成督軍現在的地位,在外樹敵良多,成為你最重要的人只怕是更加危險。”

  這段時間以來,成瑜花了大量時間將現下的情況依舊自己自出生起的一切,都詳細告知杜晏,幫助他迅速瞭解這千年以後的世界。

  成瑜抬手握住杜晏的手,見他要抽離,又湊過去低聲說道:“早上那個吻,時間大概不夠,你也不想待會憑空消失吧。”

  為了避免被前方開車的勤務兵聽到交談內容,成瑜是貼在杜晏耳邊出聲的,說話帶出的氣流讓杜晏覺得耳尖有些發癢。

  “離我遠點。”

  他別開臉去,臉色不太好看,卻沒有再度試圖掙脫。

  成瑜見狀,知道再撩撥下去對方怕是要惱羞成怒,便收斂了神色,繼續方才的話題。

  “A省的宋帥,曾經有一青梅竹馬的戀人。他將戀人娶回家之後,又娶了幾位姨太太,隨後便是冷落夫人,寵愛姨太太,眾人皆以為他並不喜夫人。”

  成瑜露出個諷刺的笑來:“其實他最愛的就是夫人,只是覺得自己樹敵甚多,以此作為障眼法而已。”

  杜晏瞥他一眼,說道:“懦弱。”

  成瑜深以為然,說道:“我也這般認為,後來他在外剿匪之時,公館被賊人闖入,外界認為沒有用的夫人被殺了,反而帶走了姨太太作為人質。”

  杜晏算是知曉成瑜的意思,他的只是從腰後摸出一把手一槍,動作熟練地拆卸而下又瞬間裝好。

  這當然是這短時間成瑜悉心教導的成果,在這亂世之中槍械才是防身的最好方法。

  杜晏端著手一槍,啟唇輕笑了笑,說道:“當初,我的箭術可是比你要精准多了。”

  成瑜見狀,突然就想起夢境之中,那個神采飛揚的長公主對著自己拉開弓弦的模樣。

  他本想笑,卻又想起了那個身著帝王常服的青年,站在城牆之上拉開弓弦的樣子。

  “……”

  杜晏見成瑜本是露出懷念笑容,卻又突然神情黯然,便知此事或許同他遲遲不能進入下一層之事有關。

  只是成瑜心思極重,有些事情直接詢問他也不一定會說出實情。杜晏便隨便找了個由頭岔開話題,問起關於今晚宴會之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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