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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23章
☆、123. 一二二  

  胡天走到九溪峰山腳下時,葉桑還未到。胡天進了第五季朝市避風。

  店裡的陳設如故,只是弟子又換了一人。這弟子做得一手好膳食,清晨已經煮了一鍋魚湯來,香氣撲鼻。

  歸彥自胡天懷裡扒拉了一番。

  胡天問:「吃魚湯粉?」

  「嗷!」

  歸彥蹦到地上化作少年形態:「要吃三碗!」

  待到葉桑下山來,第五季朝市外的銀杏樹下,一張桌子攤開,並排坐著兩個人。

  胡天一時興起,好似舊年光景,取了桌子在樹下吃起來。桌邊還放著泥炭小爐,爐上坐鍋,鍋內熱湯鼎沸,香得很。

  歸彥坐在一邊抱著碗,吃得開心又高興。

  歸彥化作人形吃東西,也是有模有樣,腰背挺得筆直。胡天卻是隨意,彎腰埋頭,吃得香噴噴熱乎乎。

  胡天將靈薯粉絲挑得差不多,也不用勺子,抱起碗就是「咕嚕嚕」一口氣將湯灌完。

  「嘭」一下,胡天將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痛快!」

  胡天再抬頭見了葉桑,笑起來:「師姐,來一起?」

  照理,葉桑是四階中級,早是辟穀,不進飲食。但她今日忽而心念動,笑道:「好!給我也來一碗。」

  葉桑說完,胡天已經是自指骨芥子中取出大碗來,盛好一碗。

  葉桑看著那碗感慨:「師弟還收著。」

  當年也是如此,胡天收著一套餐具,葉桑、易箜、歸彥和他自己,一人一個樣。

  胡天只是笑:「師姐快嚐嚐,好吃再來一碗,吃慢了,歸彥就要把一鍋都吃光了。」

  歸彥聞言瞪胡天:「你比我,吃得多!」

  胡天大笑,歸彥跳起來捏胡天的臉。

  一時飯飽,葉桑放下筷子,手起一個去塵訣,將餐具收拾乾淨。胡天收了餐具。

  他三個又在樹下坐了片刻。

  第五季朝市廚間裡,那個胖胖的弟子哼著曲:「何日去兮,何日還,光陰一去不復返。昔年花下誓願堅,一夕修行道路長。他日道成歸故鄉,佳人白骨兩茫茫。」

  葉桑忽而感慨:「當年還有易箜,此時卻只剩我們倆了。」

  歸彥蹦出來:「還有我!」

  「師姐,等易箜回來的,還有酒沒喝,蘊年丹沒嗑呢。」胡天說完,站起來,沖著第五季朝市庖廚間喊,「那個誰!」

  廚間裡弟子忙出來:「胡師兄,您叫我?」

  「對對對。」胡天叉腰,「魚湯粉,好吃!」

  那弟子喜笑顏開:「多謝師兄誇獎。」

  「就是歌太喪氣了!」胡天不滿,「下次唱點開心的,比如這個——」

  胡天深吸一口氣:「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最後一句歌消失,葉桑、胡天並歸彥也消失在了傳輸陣中。

  轉瞬胡天葉桑到得前山,鍾離湛已經在山門處等候多時。

  胡天葉桑上前,三人見禮。

  歸彥變成小毛團,已是在胡天懷裡舒服窩著了。

  鍾離湛也不多言,取紫笛召出一朵雲來。

  胡天率先蹦上去:「師兄,你這個雲同前番不一樣了!」

  善水宗修士,飛行法器多半是雲,非劍修則多用菱花天流雲。位高如穆椿,所用也是菱花天流雲,白淨如雪,綿軟如糖。

  前番胡天與鍾離湛一同出任務時,鍾離湛的菱花天流雲還同穆椿一樣,此時其中卻是參雜了絲絲紫氣。

  其上又擺放矮桌,矮桌之上置茶具,甚是雅緻悠然。

  「臻入五階,這雲也是有了些許變化。好在並非壞事。」鍾離湛請葉桑先登雲,最後自己上了雲,笑對胡天道,「說來,師弟現下已是四階中級,用的是什麼法器?」

  胡天現下別說飛行法器,便是御器飛行的功法也沒有碰上分毫——因為御器飛行,需要以自身靈氣牽引法器,而胡天此時還得靠歸彥的毛毛施展靈氣。

  前番他偷偷拓印了一本《祀瀆靈禦術》已經將所藏的毛毛消耗殆盡,若是再有個飛行法器,豈不得先讓歸彥禿一禿?

  胡天擺手:「我就搭師兄師姐的雲,這還能喝口熱茶,要什麼飛行法器。」

  鍾離湛笑起來。

  少時上了天,四周光景飛速消逝,鍾離湛煮水烹茶,與葉桑在一邊閒聊。

  幸而葉桑對鍾離湛無半絲男女之情。此事胡天已經是深知,否則現下怕又要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了。

  「八霽太歲乃是絕世好物,據說此物甚是有些靈識。還能聚塑殘魂。」鍾離湛斟茶,「師妹那半寸八霽太歲,自然是能幫到杜先生的。」

  「我都想好了。」葉桑跪坐在雲端,「若是師父此次出關,沒有好轉。下一個百年,我再去極谷,爭取半寸八霽太歲。」

  鍾離湛手上微微停頓,放下茶壺,將茶杯推至葉桑面前:「師妹待杜先生,實乃是重情重義了。」

  鍾離湛同葉桑在閒聊,歸彥小毛團則是趴在胡天懷裡很無聊。

  歸彥便是在胡天神念裡念叨:「什麼時候到?」

  「早著呢。」胡天答。

  神念裡:「阿天說話要算數。」

  胡天故意問:「什麼?」

  小毛團立刻跳到胡天肩頭,蹄子按在胡天耳邊,又在神念裡道:「髮繩,髮帶,好吃的!」

  胡天樂,戳了戳小毛團肚皮:「這才吃了一鍋魚湯粉,又想著好吃的。以後不叫你歸彥,叫你歸胖胖。」

  小黑毛團聞言不高興,「哼」一下扭過臉去,甩了甩尾巴。

  「胖胖?」胡天犯壞,「小胖胖?」

  「不胖!不小!」歸彥神念裡大喊,「阿天,壞蛋!」

  小黑毛團跳到胡天腦袋上,便是一通亂扒拉。

  胡天大笑:「好漢饒命,不胖不胖,不小不小,歸彥最好了。吃糖不吃!」

  「吃!」歸彥小毛團自胡天腦袋上跳下來,蹲坐在胡天面前。

  胡天從指骨芥子中,拿出了攢盒,放上各色乾果仁、點心。

  胡天讓了鍾離湛葉桑一回,再把攢盒放在歸彥面前:「英雄,請!」

  歸彥搖著尾巴,趴在攢盒邊上。

  胡天撓了撓歸彥的腦袋:「我去砍釘子了,到了霞鎏山莊叫我一下唄。」

  「嗷。」

  如此胡天便是將安心將神念沉入七魄之上,運轉磅礴劍意,對準寸海釘,狠狠砍了起來。

  這釘子胡天也是砍了許多時候了,用《芒針化千劍法》心訣已是砍化了九十顆寸海釘。

  前番胡天將寸海釘弒殺成金氣,不過一顆,便自四階初級登入四階中級。此番砍了九十顆,修為境界卻無半分進展。

  這便是所需不同。

  穆椿還替胡天掐算過。他若想自四階中級登入圓滿,要砍九十九顆。之後臻入五階,該是如何,卻是不好預料。

  胡天也不急著知道,反正他自來此處,修行進階從未有過定數。

  胡天專心致志砍釘子,終於將一顆砍成金氣,吸收入靈魄。

  恰此時,聽得歸彥叫他:「阿天。」

  胡天睜開眼。

  「師弟醒了?」葉桑湊上來,「咱們也到地界了。」

  他們一行,已是進入霞鎏山莊所在落霞界。

  胡天感嘆:「好快啊。」

  葉桑也是點頭:「師兄臻入五階,天流雲迅疾,更勝往昔了。」

  歸彥卻是走到胡天身邊,蹄子戳了戳他的腿。

  神念之中道:「我更快!」

  胡天樂,伸手將歸彥小毛團脖子上的靈獸袋扶正,忽而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忙道:「歸彥,你的小羅盤呢?」

  那小羅盤乃是穆椿給胡天的,其上封存了九十九條星河芥子中的厲魂呢。

  歸彥甩了甩尾巴,蹄子撓了撓胸前的靈獸袋。示意小羅盤被他放進靈獸袋中去了。

  胡天這才鬆了口氣,再向下看,乃是一處市集。

  市集之上,商舖林立,買賣吆喝不斷,行人如織,男女老少。

  著實是個熱鬧地界。

  流雲緩行,便見前方有一處大宅,宅門緊閉,其外兩頭石獅子。

  宅門之上掛匾額:霞鎏山莊。

  葉桑愕然:「霞鎏山莊竟是在市集之中,我當它是在深山呢。」

  胡天樂道:「師姐,大隱隱於市。」

  「師弟此言甚有意趣。」鍾離湛贊一聲,將菱花天流雲停下。

  胡天收了空攢盒,拍了拍肩膀。歸彥小毛團「噌」一下,跳到了胡天肩膀上。

  鍾離湛上前去敲了敲門環。

  「嘭嘭嘭!」

  三聲落,門環化作一長木頭雕刻的老人臉來,那人臉木雕張口:「來者何人?」

  鍾離湛朗聲:「善水宗,鍾離湛、葉桑、胡天。攜帖而來。來早了,還請勿怪。」

  卻是因為鍾離湛這番菱花天流雲走得快,本是兩三天的路程,一日便到了。

  「知了。稍候。」那人臉木雕向後縮回門中。

  又過了半晌,才有人急急趕來,將門拉開。

  來著乃是一個青年,魁梧奇偉,身著華袍。一雙手裹著白色繃帶,顯得突兀非常。

  此人乃是霞鎏山莊少莊主,湯臻飛。

  鍾離湛見此人來,忙笑道:「少莊主,別來無恙。」

  「鍾離兄,歡迎歡迎。」那青年上前,扶住鍾離湛,「前幾日聽聞鍾離兄化神成功,又一舉登入五階圓滿,正要準備賀禮,此時來得正好!」

  「倒讓臻飛兄費心了。」

  「鍾離兄萬不要同我客氣。」湯臻飛說著,向鍾離湛身後看去,「鍾離兄,了不得,竟還帶著兩位貴人來。」

  湯臻飛說著,又上前與葉桑、胡天見禮:「前番極谷所見,葉姑娘堪稱女中豪傑,胡賢弟也是劍技過人。」

  湯臻飛寒暄著將三人迎進霞鎏山莊。

  胡天這才知,他們早來了五日有餘。湯臻飛倒是熱情洋溢,領著眾人,向內而去。

  霞鎏山莊亭台樓閣,雕樑畫棟,長廊回環。又有假山玲瓏,菡萏翠玉,堪稱一步一景。

  頗是繞了幾回路,看足景緻,湯臻飛這才將眾人領進了一處別院。

  別院一個池塘,上有迴廊,三間屋舍隱於其中。

  湯臻飛拉著眾人聊了一番,才是戀戀不捨起身告辭。

  三人自然將人送到門外,葉桑忽而向一處假山看去:「誰?」

  話音一落,鍾離湛已是躍起,跳上一邊假山,自山石後揪出一個少年。

  這少年眉清目秀,身材矮小,用力掙扎:「放開我!」

  湯臻飛一見,忙是走到假山下:「鍾離兄,見諒,見諒,這是舍弟。」

  鍾離湛展顏:「原來如此,卻是我唐突了。」

  鍾離湛提著這少年躍下假山,才將他放下。

  湯臻飛上前來,拽了少年,呵斥:「不是說明日將你引薦的嗎?你怎麼現下跑過來了,還有沒有規矩了?」

  少年委委屈屈,抓著湯臻飛的衣袖,不說話。

  「唉!」湯臻飛一巴掌將少年拍到葉桑身邊,「葉姑娘,這是舍弟湯湯。乃是家父老來子,從小嬌生慣養,有些不識規矩了。他打小不愛煉器之術,倒是熱衷劍道——」

  湯湯卻是大聲嚷嚷,打斷了湯臻飛的話:「不,我不叫湯湯,師父,你叫我湯——我要改名!」

  「你和爹說去。」湯臻飛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湯湯的腦殼上。

  湯湯立刻苦了臉。

  葉桑看了這少年一眼,卻道:「骨骼不錯,只是不合適大開大合的招式。」

  湯湯雙眼立刻亮了,立時要跪:「還請師父賜——咦?」

  「我尚未出師,收不得弟子。」葉桑一雙手扶住湯湯的胳膊,便是讓他再拜不下去。

  湯湯嘟嘴:「那什麼時候能收?我先排個號吧。」

  從未聽說收徒弟還有排號的。

  胡天憋笑憋得辛苦。

  葉桑認真想了想:「不知何時能收徒,這個我的回去問我師父。」

  湯湯糾纏:「師祖收徒孫的要求是個甚?師父告訴我,我努力。」

  葉桑忙擺手:「我還沒答應你做師父。」

  「那總得答應下,先排個號,日後我是師父的大弟子。」這小子想得還很美,「我會好好照顧其他師弟師妹的。」

  葉桑也是沒遇到過這樣的小孩兒,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應對。

  此時鍾離湛走上來,拔刀相助:「湯小友,言之尚早。」

  「師伯,我爹常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子吃。」湯湯有理有據,「我自然要搶得先機,盡早排個隊了。」

  鍾離湛失笑,看向湯臻飛。

  幸而湯臻飛八面玲瓏,省得鍾離湛之意。他抓小雞一樣提起湯湯:「今日你且給我回去吧,讓貴客歇息一晚。」

  湯臻飛說著沖胡天一行拱了拱手,拖著湯湯離去。

  那小孩兒頗不甘願,被湯臻飛倒拽還喊:「師父,我明日來找你!」

  到了第二日,湯湯果然一早跑來了。

  這小孩兒今兒換個招兒,聽聞胡天要去集市,還邀了葉桑,他立刻自薦:「這個地方我可熟了!」

  胡天哪兒能識不破這點小心機,咧嘴笑:「你給我做個嚮導唄。」

  湯湯求之不得:「好!」

  然後胡天拽著湯湯去市集。

  湯湯賴在地上嚷嚷:「我師父還沒來呢!」

  「我只是邀了師姐,又沒說師姐答應了一同來。」胡天奸計得逞,戳湯湯,「別嚎了,快帶我去賣髮繩髮帶的地方。買好了,我就告訴你我師姐收徒的條件。」

  湯湯已然被拖到了街上,聞言立刻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師叔,請跟我來吧!」

  歸彥小毛團跳到胡天肩膀上,甩尾巴,歪腦袋碰了碰胡天。

  胡天怕癢癢縮了縮脖子,樂道:「我沒忘吧?」

  「嗷!」

  少時進了一家雜貨舖。這一店顧客,泰半是姑娘家。

  湯湯進門立刻後悔了,自己怎生想起來把胡天帶來這兒!

  這小孩兒蹦出去:「師叔你慢慢挑,我走了!」

  說完拔腿就跑,片刻不見踪影。

  「這傻缺孩子。」

  胡天樂,接著大搖大擺進了店:「店家,男子用的髮繩、髮帶,您都給拿來我看看。」

  之後胡天便是挑挑揀揀,又想起自己眼光不太好,再讓歸彥挑了一通。

  不想歸彥還看上了玉簪,嚇得胡天立刻將店家拿出來的髮帶全包了,夾著歸彥就跑。

  歸彥嗷嗷叫,胡天跑得更快了。

  為了練束髮,他已經快把兔娃娃腦袋上的頭髮都扒光,再練簪發,這還讓不讓兔子活了?

  幸而歸彥的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是快。

  待到回了霞鎏山莊,胡天已經是用一堆好吃的將歸彥哄開心了。

  他倆進屋,歸彥立刻化作少年模樣:「阿天,紮頭髮,好看的!」

  胡天:「成!」

  半個時辰後。

  胡天心裡感嘆,成個屁。

  歸彥的頭髮滑溜溜,好似綢緞,整理起來到處亂竄。胡天扎著歸彥的頭髮,只覺得十根手指不是自己的,不曉得要往哪兒放。

  且髮帶真是邪門,繞著繞著就亂了套。又兼胡天怕自己手重,更是小心翼翼。

  也曾紮成一兩次,卻是立刻散了,又或特別難看。

  歸彥一直端坐在花凳上,表情嚴肅,忽而道:「阿天,累不累?」

  累到要死。

  胡天愣了愣,視死如歸:「不累!」

  也不知是受了鼓舞,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竟然讓胡天成功了!

  歸彥長髮被束在腦後,露出耳廓並脖頸,清爽雅緻。

  歸彥照了照鏡子,特別高興,轉頭對胡天道:「阿天,好看!帥!」

  不想胡天卻是蹲在地上:「艾瑪,這算不算是毛?」

  地上到底落了幾根歸彥的長頭髮。

  胡天興高采烈抓了歸彥的落髮,小心翼翼捏起來,對著陽光看,又拿出平日收歸彥小黑團毛毛的玉盒來。

  歸彥撇嘴。

  門外走進一個人來:「拿玉盒收頭髮?師叔,你沒事兒吧?」

  胡天抬起頭,翻了個白眼:「怎麼地?」

  「沒沒沒。」湯湯忙上前,又見胡天手中玉盒裡有一丁點黑色軟毛,「啊!我知道了,師叔是不是要做毛筆?這個我會!」

  「不成的。」胡天也不是沒試過用歸彥的毛做成筆,「這毛被我用過了,就消失掉了。」

  「這樣啊。」湯湯不假思索,「怕是材料不穩定,取蠍山玉一塊,做了筆桿,或是可行。」

  湯湯雖是愛劍術,但到底也是霞鎏山莊莊主之子,煉器之術,耳濡目染自然知曉的。

  「嗯?」胡天拔高聲音,「這要怎麼做?」

  湯湯撇嘴:「師叔,我今天可是領你買髮繩髮帶的。」

  胡天即時了然,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你就這麼把師叔扔在路上,自己跑了?見了姑娘跟見了小怪獸似的,你對我師姐那死皮賴臉的勁兒呢?」

  湯湯哀求:「師叔,我給你做毛筆,你就把我師父收徒的標準告訴我吧。」

  胡天樂:「不要你做毛筆,你把法子告訴我,我自己來。」

  歸彥的毛毛多稀罕,才不能給這個小屁孩兒拿到。

  湯湯垮塌下肩膀:「那總得先預付個款項吧,就告訴我一條。」

  「那先告訴你一條。」胡天想了想,張嘴忽悠,「要有恆定的劍心,哪怕死,也不放棄古劍道。」

  湯湯肅然。

  胡天伸手:「快把法子拿出來啊!」

  湯湯扭扭捏捏:「其實就是拿了蠍山玉,再以頭髮將毛捆於其上,就成了。」

  「臥槽,你個兔崽子!我家歸彥咬死你啊!」提到歸彥,胡天驀然瞪向湯湯,「你進門怎麼沒被我家歸彥盛世霸氣威武帥氣非常的臉嚇到目瞪口呆?你是不是眼瞎?」

  胡天說著轉頭,卻是不見歸彥的踪跡。

  胡天眨眼:「歸彥?」

  胡天跑到裡屋,卻見歸彥已經化成小毛團,趴在床上甩尾巴。

  歸彥見胡天來,縮起耳朵,哼一聲。

  胡天走上前去,戳了戳他:「怎麼了?我還在外面誇你呢,你怎麼就變成小毛團了?」

  小毛團用神念說:「看頭髮,不看我。壞蛋。」

  「頭髮也是你的頭髮啊。」

  「也是。」歸彥這才賞臉,又變回類人形態。

  胡天一見卻是崩潰:「我錯了,我該買個靈獸用的髮帶啊,我個二百五!」

  妖族乃至靈獸,妖獸、類人兩種形態轉變,形象便是清零再還原。

  歸彥摸了摸自己散落的頭髮:「阿天,紮頭髮。」

  胡天頓時十根手指癢癢,很想打人洩憤。

  「湯小混賬,我要打你一頓撒氣!」胡天跳起來衝到外面。

  湯湯早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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