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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15章
☆、115. 一一四

  胡天雖退後,但仍聽到葉桑說話。

  葉桑對花困道:「並沒有,從前的話都算數。現下要殺你,我也是能下手。」

  不想此番花困也無失望,仍舊是笑著:「我想也是。」

  葉桑卻道:「但劍之外,我想讓你好。」

  「嗯。桑桑姐姐,我沒騙你,八霽太歲我用了也無效。」花困拽著葉桑衣袖,「兩日後贏來的半寸八霽太歲,給桑桑姐姐的師父用。你不要去挖人家的八霽太歲了。」

  葉桑:「好。」

  花困鬆了口氣:「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也是要做蟻后的妖,很忙的。」

  葉桑笑起來:「明日劍塚見。」

  花困點頭,喊:「疏香。」

  疏香不情不願挪過去:「作甚,用我的時候你就想到我,你當我是個什麼?我可是忻鸞族……」

  花困拽住疏香的胳膊,拖著他大步向蚍蜉妖族處所走去。

  走了一程山路,拐了彎,疏香才又開口:「他們肯定聽不見瞧不見了。你說你圖什麼?眼都瞎咯,也沒見人家喜歡你。」

  「關你什麼事兒?」花困狠狠踹了疏香一腳,「她不喜歡我的樣子,我也喜歡。再說,她於我有救命之恩。」

  疏香撇嘴,打地上爬起來,拽了花困的衣袖:「好罷,癡情種子,我說錯話了。你家桑桑姐姐怎麼樣都好。你想做什麼都對。王儲殿下,您還有什麼吩咐?替你毒殺了那個鍾離湛如何?你瞧他那麼不順眼,卻不動手,憋屈死我。」

  「現在我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花困低頭,攥起拳頭,又鬆開,「你閉嘴,就是最好的。」

  疏香翻白眼:「死螞蟻。」

  「臭鳥!」花困伸出拳頭。

  花困打疏香之時,胡天一行已到了處所。胡天伸懶腰,看向天外。

  東天北辰閃耀,一輪月亮正往山頭爬。

  胡天走到處所前,拱手:「師兄師姐,明兒早上見。」

  鍾離湛點頭:「師弟好生休息。」

  胡天帶著歸彥大搖大擺進了屋,回頭關門之時,卻聽鍾離湛叫住了葉桑。

  「師妹。」

  葉桑轉頭:「師兄有事?」

  胡天立刻關上門,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歸彥蹲在胡天肩頭,抬蹄子戳了戳胡天的臉,繼而自己豎起耳朵聽起來。

  門外,鍾離湛卻不言語。

  他停了片刻,笑道:「無甚大師,只是今日聽你同花困說起,劍能殺她之言,有些好奇罷。卻是唐突,師妹且不必理會。」

  「師兄若想知道,也是無妨的。」葉桑直言,「我乃古劍道劍修,修劍心、練劍意。若平日有一二不能決斷之事,自然便是問劍。」

  「可是曾有一事,與花困有關,不能決斷,便問了劍?故而今日花困才有那番言論?」鍾離湛聰明,一點就透。

  葉桑點頭:「是如此。」

  鍾離湛笑起來:「師妹果然是劍修。」

  「師兄過獎,也是我駑鈍,不明之事便只能依靠重劍判斷心意。」葉桑拱手,「天色已晚,師兄早些歇息……」

  「重劍不能殺之人,便是心意所屬,可是如此?」鍾離湛忽而開口打斷葉桑。

  葉桑抬頭,月光朦朧落下,雖有些愕然,卻點了頭。

  鍾離湛莞爾,拱手道:「師妹也是早些歇息,明日還有十個人要揍。」

  鍾離湛說完,轉身大步進了屋去。

  屋內,胡天直起身來,撓了撓頭髮,對歸彥說:「師兄好奇怪啊,我還以為他要告白,再不濟,抽出紫笛同師姐打一場……臥槽,你能不能給點預告再變成人啊!」

  歸彥坐在桌子上,撇嘴:「牛肉乾,豬肉脯,紅燒魚。」

  「紅燒魚沒有。」胡天說完,任勞任怨從指骨芥子裡拿出牛肉乾豬肉,遞給這大爺。

  伺候妥當了才能有桌子睡不是?

  歸彥一手牛肉乾,一手豬肉脯,吃完:「花困,怪怪的。」

  「被天道懲戒……」胡天抬頭,「你說,要怎麼委婉地問花困,到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

  「不知道。」歸彥走到胡天面前,抓起胡天的手腕。

  胡天嚇一跳:「作甚?」

  歸彥舉起胡天胳膊,將胡天手中留下的牛肉乾送進自己嘴裡。

  胡天無語凝噎,乾脆配合將拳頭往歸彥嘴裡塞。

  第二日,趁著葉桑在劍索上大開殺戒,胡天湊到花困面前,問:「小螞蟻,天道長得好看嗎?」

  疏香一邊「噗」一聲,嘴裡的毒葉子都噴出去了:「找揍你直說,問得如此曲折,也不怕閃著舌頭。」

  花困卻很客氣,她轉臉「看」向胡天,認真道:「胡天,不要問我,你會看到的。」

  看到天道要瞎的啊!

  「臥槽。」胡天向後退了退,「小螞蟻,我就是問個八卦,你這樣很可怕的你知道嗎?」

  花困笑起來,得意洋洋,幸災樂禍,滿臉捉弄成功的快意。

  胡天卻是鬆了口氣。

  他對天道沒興趣,他就想安穩回去喝雞湯,再帶著歸彥嚐嚐棉花糖巧克力花臉和蛋筒。

  胡天拍了拍胸口,決定不同花困打聽天道了。他凝神向場上看去。

  此時場上,葉桑又打敗一個極谷弟子,另一個修士忙跳上鐵索去。

  那修士挽髻,抹胸長裙,手上一串銀鐲,乃是一個女修,腰間佩細劍。非是極谷弟子,乃是其他門派。

  女修斂衽道萬福,又言:「在下希言城,於滿紫,願討教一二。」

  葉桑拱手還禮:「請。」

  於滿紫乃是昨日未下場的修士,今日下場,自然就不是沖著八霽太歲來的。其目的不言而喻——與葉桑切磋。

  花困聞言立刻坐直了:「那老妖婆來了?」

  胡天不知這於滿紫是何來歷,但她與葉桑一戰,堪稱葉桑下場後最精彩的一場——葉桑用了三百零一招打敗了於滿紫。

  這一場之後,又一個藤墟花妖搶先上前去挑戰葉桑。

  剩下的八場,極谷弟子只搶到四場,另四場卻是被其他門派的弟子搶了去。

  自然是誰也沒能讓葉桑自劍索落下。

  本是極谷弟子對付葉桑,轉而成了各大門派同心協力要扳倒葉桑。

  氣氛徒然變了。

  這是選武林盟主,還是比武招親?

  待到葉桑這日十場打完。

  胡天對葉桑玩笑:「明日十場,怕是各派先鬥上一番,再出優勝者來同師姐打了。」

  鍾離湛笑道:「那可就更熱鬧了。」

  到得這武鬥會最後一日,雖沒胡天玩笑裡的那般誇張,但葉桑下場狀況也是空前。

  挑戰葉桑的都是前幾日下場的個中高手。

  一個兩個三四個,自然都是被抽飛出去。待到五個六個七八個,已是不求勝,隻數招數,看誰留得更久。

  於滿紫所屬希言城,那邊早一天便開始擺賭局。直將胡天看得眼熱不已。

  可惜善水宗宋弘德坐鎮,胡天著實不敢造次——關鍵是宋弘德捏著他這番的六千信點。

  胡天折中,想著派兔子去下賭注,找歸彥討靈獸袋。不想歸彥不給,他現在是兔子的老大,派活計這種事,沒胡天的份兒。

  「太沒義氣了。」

  眼見第九個挑戰葉桑的修士敗下陣去,葉桑只剩下最後一位挑戰者。胡天再想下注已經是來不及。

  他便是抓了歸彥來:「賭一包牛肉乾,最後一個挑戰葉師姐的當時極谷——媽呀,師兄……」

  不待旁人上前,鍾離湛一躍而起,落在了劍索之上。

  鍾離湛白衣紫笛,高雅清淡。

  場外卻有人拆台:「你們同是善水宗的,什麼時候不能打,還是想包庇?」

  鍾離湛恍若未聞,拱手一揖:「師妹,久不切磋了。」

  葉桑從容還禮:「師兄請。」

  下一瞬,紫笛對重劍。

  這一戰著實精彩。

  鍾離湛葉桑這一年日日在一處磨合劍陣,對彼此不可為不熟爾。他二人知彼如知己,招式、劍術都是了然入心,化入神魂。

  打鬥一處,招式偶有重疊,異常合契,賞心悅目。

  又因葉桑從來誠於劍,既然要打,自然是要打得痛快。鍾離湛此番也是存心較量,立志要殺個絕陣。

  他二人真打,險招殺招不絕。

  一時高低之間,難分伯仲。直下了九百招,終是葉桑劍技更勝。

  葉桑劍招橫切,轉腕,使得一式「何事秋風」。

  鍾離湛紫笛橫檔於胸前,葉桑劍鋒直指紫笛中段要害。他二人相去半丈遠,這一劍殺氣卻直抵鍾離湛頸項經脈。

  長風烈烈,自葉桑身後直向鍾離湛吹去。鍾離湛垂落於耳邊的黑髮隨風而去,切口平整。

  葉桑收劍抱拳:「師兄,得罪了。」

  鍾離湛猛然驚醒,不急不許道:「師妹的劍,也是能殺我的。」 

  鍾離湛說完,轉身跳下鐵索,飄然離去。葉桑並未在意,下了鐵索跟隨鍾離湛回到座上。

  疏香是個蠢蛋,湊近問胡天:「你師兄他怎麼了?我覺得他回來身上氣味兒都不太一樣了。」

  胡天言簡意賅:「失戀。」

  胡天心道這下最高興的該是花困,轉頭卻見花困端坐,雙手握拳腦殼抵在膝蓋上,嘰嘰咕咕些胡天聽不懂的東西。

  「都沒救了。」胡天撇嘴。

  歸彥小黑毛團則在胡天膝蓋之上蹦起來,伸蹄子撓了撓胡天的臉。

  胡天忙看向這個小祖宗:「什麼?」

  歸彥在胡天腿上蹲坐,認真看向胡天,耳朵動了動,用神念道:「你輸,牛肉乾。」

  胡天挑眉:「啥?」

  歸彥神念:「鍾離上了鐵索,不是極谷。打賭,你輸了。」

  胡天看天看雲耍耍賴:「你都沒說要賭的。不算數。」

  「不管!牛肉乾!」歸彥神念大嚷,自胡天腿上跳起來,用力蹦了蹦。

  「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是招誰惹誰了?」胡天哼哼唧唧,拿出一包牛肉乾,撕了餵給歸彥這大爺,「話說你最近你有沒有把兔子拉出來溜啊?別給他們憋壞了。」

  歸彥神念大聲道:「有出來。」

  「那我怎麼都看不見他們了?」

  歸彥卻是大口嚼牛肉,不搭理胡天這茬事兒。胡天戳了戳歸彥毛茸茸的脖子,歸彥「嗷嗚」啃了胡天手一口。

  胡天差點自木樁之上蹦飛出去。

  此時場上又有打鬥,胡天忙凝神去看,將注意力自手指轉移了。

  這最後一日的武鬥,於極谷弟子乃是能否進聖山參詳八霽木雷,於其他賓客則是能否得到半寸八霽太歲。

  劍索之上,眾皆拿出最佳狀態迎戰,可謂高潮迭起。

  待到天暗,六日武鬥會結束。

  得六字的極谷弟子僅三人,得三字的外派弟子僅葉桑一個。

  葉桑並未因晨間與鍾離湛一戰,有所困擾。相反,她拿了半寸八霽太歲,喜氣洋洋的,還跑去宋弘德那兒問:「宗主,我能不能現在回去,把八霽太歲給師父塞下去。」

  宋弘德眉毛一挑:「塞?」

  「宗主有所不知,我師父不肯吃藥。」葉桑理所當然,「可不就得塞麼?」

  宋弘德心道,九溪峰果然是出逆徒的地方。

  但他思忖,若是此時放葉桑回去給杜克「塞」地寶。杜克遷怒,搞不好追到極谷來,再殺幾個人洩憤。

  宋弘德立刻擺手:「杜先生既不愛吃,便是要準備個萬全之策。不如你這幾日想想,待銘禮會結束回去,再實施也好。」

  如此,屆時他們師徒打架最多拆了九溪峰,讓沈桉賠錢就是了。

  葉桑也聽勸:「宗主說的也對。到時請穆尊一起,將師父捆了……」

  宋弘德聽著葉桑欺師滅祖的話,心驚膽戰,趕忙出言打發葉桑:「明日便是開劍壇了,屆時你同胡天、鍾離湛還需好好表現。今日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葉桑便將八霽太歲妥帖收了,高高興興追上胡天他們一同回去,一蹦一跳好似個小姑娘。

  山道之上,往來多行人,見了葉桑有側目也有議論的。

  百里永見葉桑前來,笑著賀喜:「恭喜葉姑娘,此番葉姑娘劍技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葉桑笑,轉頭四顧:「鍾離師兄呢?」

  「師兄先回去了。」胡天手上抓著不知打哪兒摘來的李子,剝了皮塞給歸彥,「小心核兒。」

  疏香奚落:「今兒那人被葉桑打敗,怕是嫌丟臉躲起來了。」

  「莫要胡說八道。」葉桑冷臉,「劍技切磋,乃是常事。」

  百里永點頭道:「輸贏兵家常事。且今日鍾離師兄同葉姑娘那一局,尤其精彩,堪稱古劍道……」

  堪稱古劍道劍技的一次盛宴。

  這此鍾離湛與葉桑的比鬥,若是千年前,在極谷也該是上乘。可惜極谷近千年,新劍道盛行,如此古劍比鬥少之又少。

  更諷刺的是,這高超絕倫的劍技比拼,在極谷中發生,卻由兩個善水宗弟子完成。

  著實有些傷臉面。

  百里永便是不再盛讚,只說:「鍾離師兄斷不會因此躲避。」

  關劍道什麼事兒,他先走那是因為他失戀。失戀還不給人矯情矯情麼。

  胡天心裡犯嘀咕,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又吃了一個李子,挺甜的,於是撒歡去摘李子了。

  人族修士少口腹之慾,故而極谷大片的果樹掛果沒人動。

  胡天將指骨芥子兩個抽屜裝滿水果,這才心滿意足回到處所去。

  剛回屋便聽人敲門,胡天拉開門一看,葉桑站在門外。

  「師姐。」胡天將葉桑讓進屋來,四下看看,家徒四壁,也只好讓葉桑站著說話。

  葉桑笑道:「師弟別忙活,我來只想請你一件事兒。」

  「師姐儘管開口。」

  葉桑自懷中取出一隻乾坤袋,打開,從其中拿出一片半寸厚巴掌大的物件。此物通體白亮如玉。

  葉桑道:「此乃八霽太歲。因是個地寶,須小心存放方能保其品質不壞。我只有乾坤袋,故而想借師弟的芥子一用。」

  乾坤袋能保藥品食物一月不壞,芥子可保一年品質如新。且乾坤袋畢竟鬆軟,或撞上什麼,其中物件有個折損也是常見。

  「成。剛好還有抽屜放。」胡天說著,自葉桑手中接過八霽太歲。

  入手竟然是個軟的。

  歸彥落在胡天手腕上,湊近嗅了嗅,伸出小舌頭。胡天眼疾手快忙將手指塞進歸彥嘴裡,另一隻手將八霽太歲妥善收入指骨芥子。

  胡天又拿了一片肉脯,一把李子。

  肉脯塞進歸彥嘴裡換自己的手指,將李子遞給葉桑:「師姐嚐嚐,特別甜。」

  葉桑拿著李子笑:「師弟今日早些休息罷,明日便是開劍壇了。劍壇三日,不知何時我等就要上台演示小雉劍陣了。」

  胡天點頭稱是。

  葉桑便告辭離去。胡天關上門,歸彥卻是跳到他腦袋上去蹦來蹦去。

  這貨吃了肉脯要吃李子,卻被胡天一把抓來,給它灌了一口清水。

  胡天道:「漱口,不許吃了,早點睡覺。」

  歸彥吐了水,不高興,跳上桌子選枕頭最軟乎乎的一塊,趴下,縮成個小黑團。

  胡天將自己洗刷乾淨,戳了戳歸彥。

  小黑團不動如山。

  胡天提起這團毛茸茸的小團子放在了自己肚皮上。胡天躺下,將神念沉入識海中去。

  這是胡天新領悟的休息方式,他沉心入識海,身體休息一夜。至於胡天自己,則能在識海中玩一玩,撅屁股趴在凍海上,欣賞自己小時候的帥模樣。

  至於醒過來?天亮自然有歸彥戳他。

  說來也是有趣,歸彥戳戳胡天,胡天就能醒過來,比什麼都管用。

  這天胡天剛爬上「止」字島,忽而心神一動,神念彈出了識海,睜開眼來。

  外間窗櫺無光亮,歸彥卻是站在

  床邊伸手拍這他的臉:「醒呀!」

  歸彥彎腰,頭髮落在胡天鼻子上。

  胡天「阿嚏」一個噴嚏,猛然坐起來,看歸彥一眼,揉著鼻子搓搓臉,碎碎念:「怎麼啦?半夜不給吃東西,要生蛀牙的……」

  歸彥伸手捧住胡天的臉,認真看向胡天:「有魔氣!」

  胡天被迫看著歸彥的眼睛,其中一圈淡金色的光圈真好看。

  歸彥眨眼,又重複,一字一頓:「有,魔,氣!」

  「啊?」胡天猛然醒神,「誰有魔氣,你身上漏氣了?」

  胡天說著卻是抬起左手,瞬息將神念沉入指骨芥子,看向七星斗櫥最下層一角的抽屜。

  那抽屜緊緊鎖著,並無任何異樣。

  胡天不放心,自另一個抽屜中抽出幾張符籙,將那下層角落抽屜給糊上。

  外間,歸彥見胡天又走神,伸手揪起胡天的臉頰,左右拽了拽。

  胡天醒神吃疼:「好漢,我這臉不是麵餅!別別別,魔氣,說魔氣,魔氣在哪兒呢?」

  歸彥鬆開胡天,指向門外:「外面!鍾離!」

  外間響起一陣腳步聲,胡天跳下桌子拉開門,便見門外烏泱泱站了一圈人。

  宋弘德並善水宗眾長老都來了,站在門外看向鍾離湛的屋舍。

  葉桑站在一邊蹙眉頭。

  胡天走到葉桑身邊,看鍾離湛那門眨眼睛。

  鍾離湛所住屋舍,此時外間一片平靜,只是門縫之中隱約黑氣向外擠。

  宋弘德問劉眩鶴:「鍾離湛四階圓滿,可有歷心魔?」

  劉眩鶴雖與鍾離湛生了間隙,卻也知曉鍾離湛近況,便是一一道來:「此子心性很不穩固,進階偶有反覆。臻入四階以來,登級的勢頭雖迅猛,但也是古怪,至今未曾歷心魔。」

  所謂歷心魔,乃是人族修士必經的修行步驟。人族修行,一至四階修的是皮囊生機,或說是修補五靈根,以五靈根運轉生靈氣助長生機。

  待到四階之後,則重在修神魂成元神了。

  而修行神魂的路上,最大的攔路虎便是心魔。心魔由道心而生,以道心為食,稍有不慎反噬修士,也是有的。

  而五階之前的歷心魔,多半是機緣巧合,心魔發作。讓修士首次瞧瞧自己的心魔是什麼。

  此番鍾離湛屋舍之中魔氣繚繞,便是歷心魔的徵兆。

  只是屋舍擋住,誰也不知鍾離湛的心魔是什麼。

  「偏生是在此時。難道是今日受了什麼刺激?」劉眩鶴皺起眉頭,看了葉桑一眼。

  他又轉頭向宋弘德拱手:「宗主,鍾離湛這心魔,魔氣似乎過甚了些。」

  心魔也分大小,卻與修士的修為境界無甚關聯。連胡天也知道,心魔不是修士自己能控制的。若是能控制,穆椿早就成仙了,哪兒還輪得到胡天去拜師呢?

  宋弘德微微轉臉看向劉眩鶴:「劉長老,鍾離湛畢竟是你的弟子,若有不妥,你教導也是有責的。」

  劉眩鶴聞言變了臉色。

  幸而宋弘德此時並無追究之意,他上前一步:「待我去看看。」

  卻不等宋弘德走進屋舍,門縫中魔氣驟然向後退縮消失。

  宋弘德推門而去,屋內一絲魔氣也無。

  若水部宗律堂的周之啟衝進來:「了不起,竟然將心魔收斂了!」

  宋弘德卻是搖頭:「太逞強!這下可是要糟糕。」

  看似鍾離湛心魔初次發作,便被鍾離湛收伏入體,但收伏心魔之後,消磨卻需要月餘時日。

  直白說來,便是此番鍾離湛要躺著睡上月餘的覺,人事不省。

  而開劍壇只有三日,沒了鍾離湛,小雉劍陣如何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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