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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19章
☆、119. 一一八

  胡天樂。

  歸彥撇嘴,伸手拽住胡天臉頰,使勁兒向外扯了扯:「不抄了!」

  「別啊!」胡天忙站起來,狗腿地給歸彥搥搥背捏捏肩,「小祖宗,你說了算。把我會的抄了吧。不然我今天都沒法睡覺了。」

  接著胡天又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歸彥才又拿起玉簡來。

  歸彥以神念為引,拓印起來。瞬息得了一打,及至拓完,歸彥指著最後一張紙問胡天:「阿天,魔徒魔眾,是什麼?看不懂。」

  胡天探腦袋過去,看向玉簡,為歸彥解釋:「就是人族,以魔族的功法修煉。就叫做魔徒魔眾。」

  魔徒魔眾為邪修。

  蓋因人、妖、魔三族體質不同,修行法則亦有所不同,以人族皮肉血骨修習魔族魔功,登級進階快,卻也是後患無窮。

  「那魔,修人族的功法?」

  胡天撓了撓頭:「不知道,這個還挺少的。據說魔族不太去修其他兩族的功法。他們歷史可以追溯到和神族差不多時候,所以對人族和妖族都是看不上。」

  「那妖,修魔功?」

  胡天:「大概也該叫魔徒魔眾吧。」

  「那我,修魔功?」

  胡天愣了愣。

  歸彥說:「魔徒魔眾不好,我不好?」

  「才不會,你本來就是魔,不是魔徒魔眾。魔不都是壞蛋,你看咱師伯對你比對我好十倍。你是好的,'德才兼備為邦之彥'。」胡天認真道,「歸彥是最好的。」

  歸彥趴下,趴在了石桌上,笑起來。他又抬眼看胡天:「那魔徒魔眾,什麼樣的?」

  「沒見過。這書上寫,魔徒魔眾,人人得而誅之。就是看見了就要殺。所以就算是魔徒魔眾,開始也會藏著掖著,不輕易給人知道吧。」

  胡天也是好奇,「或許咱倆見過,卻不知道吧。」

  不想卻是言中。

  夜半,首溪峰,妄清閣。

  水簾內,石桌邊。

  鍾離湛端坐,手邊紅泥小爐,水沸霧氣氤氳。

  鍾離湛身後一團黑影,幾根銀鍊將黑影鎖住。

  黑影扭動,道:「鍾離湛,你這是要做魔徒!!!」

  鍾離湛抬手,將杯內斟滿,雲淡風輕:「你不也是?」

  黑影不斷扭動,似要掙扎:「這是你逼我的,我被你害成這不人不魔的樣子……當年我將火種窟地點盡數告知於你,你分明說會放了我!」

  這團黑影便是當年失踪,宗律堂估測被殘殺、魂燈已滅的李取。

  他此時內丹早已不是人族模樣,而是泰半漆黑,是為魔丹。魔丹之外,緊緊裹著一層水狀黑液,再向外便是魔氣繚繞。

  此時的李取,分明是一個修煉魔功的靈體了。

  「李取,我當時說的是,給你一條活路。」鍾離湛淺笑,飲一口茶,「你不是活到現下了?以神魂修魔功,是多少人求不來的。」

  李取顫慄:「可你現下要殺我,做魔徒!」

  鍾離湛放下茶杯,轉頭看向那團黑影:「你怎麼還是這般蠢。我助你渡過幾番魔功劫難,你真當區區《律間十二化》可以引導?」

  李取駭然:「你難道也會魔功,你早就是魔徒?」

  鍾離湛起身,卻不再作答,他猛然伸手插入黑影之中。

  黑影哀嚎。

  鍾離湛於黑影之中,將李取魔丹外的一層水質物撕下,抽回。

  魔氣頓時跟隨那層水質而去。

  李取魔丹扭動:「這是為何!」

  「你忘了?前番你不敵魔劫。這是我借與你的寶物,我的靈魄啊。」

  「那是你的靈魄?」

  將七魄撕裂,實乃修士自毀之舉。鍾離湛卻撕裂靈魄,以相助為名,盜取李取所修魔氣。

  此時鍾離湛取回自己靈魄,李取幾十年魔功所得魔氣,盡被竊走。

  李取哀嚎:「鍾離師兄,魔徒是要割斷人族一切牽掛的啊,你且回頭是岸,也饒我這一回……」

  未及他將話說完,縈繞在黑影周圍的銀鍊驟然收縮,徑直將李取魔丹勒住。

  瞬息之間,魔丹被碾為碎末。

  「人世牽掛?」

  鍾離湛轉身冷笑,雙手合十,將方才索取來的靈魄並靈氣置於兩掌之間:「魔功,通古返一。」

  靈魄並魔氣剎那鑽入他掌心。

  鍾離湛雙臂靜脈爆裂,氣脈逆行,血氣上湧。轉瞬止歇,鍾離湛攤開手掌,笑起來。

  他又坐下,自斟一杯茶。

  「好茶,可惜要涼了。」鍾離湛看向水簾之外。

  外間驟然雷起。

  鍾離湛衣袍鼓盪:「雷雨即起,該化神了。」

  鍾離湛站起來,長袖拂過石桌,茶具紛紛落下,摔成碎片。他則推開水簾,腳踏虛空,徑直向首溪峰頂而去。

  與此同時,若水部九峰十山震盪,懸風渠水逆流。前山血玉磬片響徹。

  「叮——叮——叮——」

  胡天自夢中被歸彥拍醒,抬起頭:「怎麼了?」

  歸彥說:「師伯,師姐,都來了。」

  歸彥說完,杜克便是踹門:「胡天!讓老子進去!」

  胡天忙去開門,外間暴雨傾盆。

  葉桑、杜克都是滿身劍氣避開雨襲。

  胡天站在屋內向外看,道:「好大的雨。」

  杜克卻是一把將胡天拽出了門。

  胡天頓時被澆成了落湯雞:「師伯,你幹嘛!」

  杜克翻白眼,又將胡天塞進門裡:「有人化神,要登入五階,怕是走了化神界橋。你且與葉桑去首溪峰,觀摩一二,對你二人日後進階突破,大有好處!」

  修士自四階登入五階,便是要開始經歷天劫。乃是天雷轟頂之災。

  因度過天劫,其識海內元嬰化出神形,故而此劫又稱化神。經歷化神,便成五階修士了。

  五階之前,誰也沒見過天雷長成什麼樣子,故而四階登入五階的天雷劫,十分緊要。

  若能提前觀摩,對自己登入五階的天雷劫,定然有天大的好處。

  胡天聞言,忙轉身對歸彥道:「快變成小團子,咱們去首溪峰看熱鬧。」

  歸彥見胡天身上濕漉漉,撇嘴,拉住胡天的手:「不變,走。」

  歸彥說著,將胡天拉入了雨中。

  他倆身上升起一層氣體,好似葉桑、杜克身上的劍氣,自將暴雨擋住。

  「哎喲。」胡天新奇極了,抬手看了看,乃是劍氣。胡天再微微抬頭看歸彥:「厲害!」

  「哼。」歸彥昂起頭,得意洋洋,又舉起握著胡天的手,道,「不要鬆,鬆開就——」

  歸彥說著,放開了胡天的手。

  頓時傾盆大雨砸在了胡天的腦袋上。

  「我去。」胡天跳起來抓住歸彥的手腕,抹開臉上的水,「這個說說就行了,不要實際操作給我看了!」

  歸彥:「哦。」

  杜克催促:「莫多說了,快快去首溪峰,挑個好位置!」

  葉桑卻問:「師父你呢?」

  「我又不要化什麼神,看了也白看。」杜克說著,攆人,「快滾快滾。」

  眼見杜克要抽劍打人,胡天忙抓著歸彥,拉住葉桑,衝去了首溪峰。

  到得首溪峰,下了傳輸陣,便見外間已是人山人海了。

  胡天四下張望,忽而眼前人影閃過。

  陸曉澄跳出來:「胡師弟,葉師姐,快來快來。我有好地方。」

  這般人山人海的首溪峰上見了陸曉澄,真乃是他鄉遇故知般親切。

  陸曉澄卻見胡天身邊還站著一位,愣了愣:「這位是?」

  「歸彥。」胡天說完忙提醒陸曉澄,「陸師姐,咱還是盡快找個地方吧。」

  「對對對。都跟我來。」陸曉澄忙向前衝去。

  胡天葉桑也不客氣,跟隨陸曉澄身後便是上了首溪峰。

  到得山腰,胡天便是知曉陸曉澄的主意了——這是要去蕭燁華洞府。

  不想他一行到了蕭燁華洞府外,胡天拽著歸彥上前敲門,卻是無人應。

  胡天撓頭:「莫不是蕭師兄不在?」

  「沒這回事兒,我昨天才和他吵過架的。他這是躲清閒呢!」陸曉澄說著,上前去踹洞府門,「蕭豬頭,為娘來了,快開門!」

  狂風暴雨配合,陸曉澄不可為不剽悍。

  此時四周也是滿滿的人,見陸曉澄在敲門,紛紛上來,想要沾光進入蕭燁華洞府。

  陸曉澄回頭,瞪了一眼四周:「看什麼看!嚇得我兒不敢開門怎麼辦!」

  胡天依稀記得當年初見陸曉澄,她還是溫婉可人,也不知這些年如何過,越發爽直有趣了。

  胡天在一邊,配合陸曉澄,忽而指著天上道:「艾瑪,快看!」

  眾人聞言紛紛看去。

  便是這一瞬,他四個腳下柔光閃過,身形消失不見。

  四下光線消失,他四個已然進了洞府,蕭燁華拱手沖胡天葉桑道:「師弟、師姐,非是我不想立刻開門,實在是,我這兒彈丸之地,容不下門外那般多的同門啊。」

  陸曉澄冷哼一聲,推開蕭燁華:「曉得了曉得了,你有苦衷。」

  蕭燁華挑眉:「你煩不煩!怎麼一天到晚總往我洞府裡鑽! 」

  「若不是你喝多了叫我娘,我還不樂意管你呢。別得了便宜賣乖啊。你當我想看你這張臭臉啊。」陸曉澄奚落蕭燁華,看向葉桑,又看向歸彥,讚嘆,「這才是美人啊。」

  蕭燁華這才注意到歸彥:「這位是?」

  胡天樂:「這是歸彥。」

  蕭燁華驚嘆:「師弟真是— —」

  「胡師弟真是惹人羨。歸彥這般貌美,再加上前番五隻兔娃娃,這都能合家歡了。」陸曉澄說著,走到外間水簾處,手起一訣,打開水簾,向外看了看。

  外間一片黑暗。

  陸曉澄頓時失望:「完了,這什麼破地方,看不見化神界橋!」

  「你煩死了!」蕭燁華推開陸曉澄,抹去她在水簾上的手訣,繼而一道符籙打在了水簾之上。

  神通陣讀啟心術驟然於胡天神念之中運行。

  胡天挑眉:「師兄造詣非凡,竟能將影像歸入符籙。」

  蕭燁華聞言,愕然轉頭:「師弟竟能讀懂這符籙。這可是我自創的。」

  說話時,方才被蕭燁華符籙打入的水簾,流水止住,凝成一片光滑鏡面。

  鏡面之中,蜃影浮現,赫然是此時首溪峰頂的景象。

  首溪峰頂,懸風渠已然消失,暴雨之中,一片虛空灰白。又有一人,走在虛空之中,向著那片灰白而去。

  那人腳下又有巨浪幻象,翻滾駭人。

  他每踏一步,都好似用盡平生氣力;每踏一步,一道雷擊落於起身;每踏一步,腳下自有一塊白石生。

  此番景緻,可敬可嘆。

  胡天見那明晃晃的雷,道道打在那人身上。忽而全身緊繃起來,他雙手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

  歸彥在一邊看他,繼而走到胡天身邊:「阿天?」

  胡天醒神,沖歸彥笑起來:「歸彥,我跟你講,我可厲害的。這點雷,一點都不怕。」

  「哦。」歸彥撇嘴,指著鏡面,問胡天,「雷是火。渡劫,會不會糊?」

  「不知道啊。活人不太一樣吧。」胡天也陷入沉思,繼而他打量歸彥,「要不,等你渡劫的時候,我帶上孜然粉和椒鹽。萬一糊了,就吃了吧。也不知道你肉香不香。」

  歸彥聞言,重重哼了一聲,拽起胡天的臉就扯起來。

  而一邊,葉桑凝神看了,挑眉:「是鍾離師兄。」

  蕭燁華驚訝:「師姐竟能看出來?」

  「步伐,身形,以及每思一步後落步的姿態,均是鍾離師兄。錯不了。」葉桑十分肯定,「不想他才歷心魔,竟是上了化神界橋。」

  胡天掙脫歸彥的手,迷迷瞪瞪:「化神界橋?哪兒呢?」

  他總聽人講起,善水宗上善部與若水部之間,有一座化神界橋相連。這界橋稱為化神界橋,在首溪峰峰頂,與懸風渠相連。

  且王惑幾次三番來若水部,走得都是化神界橋。據說此橋,只能五階之上的修士走。

  眾人聽得胡天一問,都是驚訝:「師弟竟然不知道?」

  「還沒抄到。」胡天乾笑,又忙對葉桑拱手,「師姐回去千萬別告訴給師——杜先生知道,否則我就得抄《善水宗志歷》了。」

  葉桑一本正經:「師弟不必擔心,師父不會讓你抄《善水宗志歷》。大概也就是多抄幾本劍譜。」

  胡天一張臉垮塌下去。

  葉桑終是忍不住笑起來。

  葉桑又將「化神界橋」講給胡天聽。

  所謂化神界橋,說是界橋,卻不是無極界橋。

  「便是說,這座界橋,並非是上古時就有的。而是昔年,開山道祖姬震德化神渡劫時,開闢虛空而來。」

  胡天震驚:「這也太厲害了!」

  「可不是。」葉桑笑道,「只是,此橋比之無極界橋,便也有不及之處。」

  化神界橋是有限制的。

  對於善水宗上善部的修士,乃是一座橋,通往若水部。

  而對於若水部的弟子,卻是虛無。但若是在四階圓滿化神渡劫時,登上虛空,便可在化神時踏上其中一二橋石,得其無窮助力。

  「在善水宗,四階圓滿的弟子,可以自選兩種方式,度天劫登入五階。」

  其一,便是同普通修士一般,準備充分,選一個好地方,迎接天雷轟頂。

  其二,便是走化神界橋。

  未經歷化神天雷劫的修士,是看不見橋身所在的。故而四階圓滿的弟子,便是走入一片虛無之中。

  「每走一步,一旦感悟便有橋石浮出,方可得一石。可以說是步步荊棘。一旦在某處停留過久,就有可能力竭,而在界河混沌之中隕落。」

  葉桑說完,看向那水簾上的鏡面蜃影。

  此時鍾離湛前方確是虛無一片,他身後走過步點,留下數塊白石。

  而鍾離湛走得越發慢起來。

  胡天也看著那鏡面,吞了吞口水:「那還不如直接被雷劈。走化神界橋,又要對抗虛空,又要對抗天雷。何苦呢?」

  陸曉澄蹦過來:「師弟有所不知!」

  化神界橋石上,凝聚的乃是前代若水部弟子衝擊化神時的信念。或是成功,或是失敗,只要感悟,於之後登入五階都極有好處。

  「是如此。甚至有前輩高人,通過化神界橋登入五階,繼而連上兩級,成就五階圓滿。」蕭燁華盯著那鏡面,「大險之下,自有大得。那位前輩,實乃可嘆可羨。」

  陸曉澄一腳踹開蕭燁華:「要你說!胡師弟還能不知道這件事兒?」

  胡天心道他真不曉得。

  幸而歸彥湊過來,小聲說:「是師父。」

  胡天挑眉:「艾瑪,咱師父真是厲害。」

  「嗯!」歸彥猛點頭。

  穆椿此時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又多了個徒弟。

  葉桑又補充:「穆尊那樣,實乃是天資高絕。並非所有走化神界橋的弟子,都能再連升兩級。但走了化神界橋,之後五十年的穩固,卻是可以省去的。」

  胡天聞言不由怔忪:「五十年?」

  所謂五十年穩固,便是說,在五十年內,都不可能登級。

  不待葉桑回答,陸曉澄、蕭燁華齊聲驚呼:「不好!」

  卻見鍾離湛走滑一步,萬丈虛空頓生幻象,驚濤駭浪,直要將他捲入其中。

  說時遲那時快,天雷之下,鍾離湛竟也是有餘力。他翻身退回,落在方才踏出的橋石之上。

  鍾離湛休整片刻,無懼無畏,再次踏步而出。

  天雷猛然炸開,巨響在耳邊轟鳴。

  胡天伸手摀住歸彥耳朵,自己鼻孔冒出血來。

  胡天又去看鏡面。

  虛空混沌之中,鍾離湛前方虛空忽而變為萬丈深崖,無數長劍直刺向上而來。

  鍾離湛白衣勝雪,抬手,紫笛橫於唇邊,忽而一曲,於漫天轟鳴雷聲中響起。

  乃是一曲《律間十二化》。悠揚婉轉,如明月當下,佳人花前。

  陸曉澄道:「好似那夜,我們在九溪峰喝酒啊。」

  那時葉桑還曾與鍾離湛相合清心歌訣。

  葉桑笑起來:「師兄此番無礙了。少時天雷劫去,臻入五階,入得上善部,得償所願。」

  陸曉澄轉頭看葉桑:「師姐——」

  你可知鍾離師兄喜歡你?可會有些許失落?

  葉桑微微低頭:「師妹想說什麼?」

  陸曉澄仔細看葉桑。葉桑眉宇之間並無半分不捨。

  陸曉澄釋然:「師姐,你化神的時候,一定更厲害!」

  葉桑笑起,格外朗然。

  陸曉澄捧心,撞在蕭燁華身上:「完了,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蕭燁華緊張握住陸曉澄的肩膀:「怎生了?」

  陸曉澄一見自己撞的是蕭燁華,立刻十萬分嫌棄:「走開走開。」

  蕭燁華見她如此精神,也是嫌棄,放開手,哼道:「你真煩人!」

  胡天葉桑對望,了然笑起。

  此時,天邊雷鳴漸漸消散。

  鏡面之中,天雷緩緩退去天邊,鍾離湛身後橋石連成一片,還原成一座宏偉寬闊的界橋。

  而他面前虛空,不再是灰白。

  一片山巒疊嶂,雲霞縈繞,彷若仙境一般。

  清溪流泉,靈禽翩躚。

  隔著符法鏡面,其中蒸騰靈氣也似撲面而來。

  繼而,宋弘德冒出來。

  胡天莫名「噗」一聲樂,鼻中並嘴邊的血噴出,他慌忙用手摀住,又拿出藥來吞了。

  歸彥皺眉,拉了拉葉桑的衣袖。

  葉桑這才注意到胡天受了天雷影響似有損傷。

  葉桑忙上前來,查看一番,鬆了口氣:「沒事。此番鍾離師兄化神,天地之力動盪,怕是於師弟你影響最深。等會兒回去,你要好生感悟。」

  胡天心下暗嘆,他也就是看了一齣戲。被雷聲嚇出了鼻血來,怎麼就感悟最深了。

  真沒感悟啊!

  而與胡天不同,此番觀鍾離湛化神的弟子,見了那片虛空中浮現的景象,不約而同:「上善部。」

  蕭燁華感慨萬千:「終有一日,我定要去得那處。」

  陸曉澄翻白眼:「你有點出息沒?敢不敢去天啟界!」

  「哦喲,我定然去得天啟界!」蕭燁華很是不服,「你且等著!不,說得跟你能進天啟界似的。」

  「我當然呢,且看誰先去!」

  「一言為定!」

  蕭燁華、陸曉澄一拍即合。陸曉澄說完,拔腿就跑。

  蕭燁華在後面奚落:「你被狗咬了你,跑個屁!」

  「老娘回去修煉了!」陸曉澄瞬息沒了踪影。

  蕭燁華翻了個大白眼。

  而此時,符籙鏡面之上,鍾離湛向宋弘德併其他長老一揖,繼而進入了那片虛空仙境。

  首溪峰山頂,白光一閃,若水山門前,血玉磬片一聲響。界橋、虛空、上善部盡數消失。

  鍾離湛化神劫畢,登入五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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