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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13章
☆、113. 一一二    

  百里永聞言:「葉師姐儘管問就是。」

  葉桑直言不諱:「既然百里靖海前輩是你祖上,那你可有……」

  「師妹。」鍾離湛忽而開口打斷葉桑的話,「有些事莫要太過執著才是。」

  百里永聽聞葉桑之言,面色肅穆:「百里靖海,乃是極谷逆徒。葉師姐在谷中,不要提及此人為宜。」

  百里永說完,抱拳轉身離去。

  葉桑嘆氣。

  鍾離湛見狀道:「師妹此番卻是唐突……」

  胡天忙打斷鍾離湛:「三間屋,咱麼怎麼分啊?不如從左到右,一二三?我睡最後一個。還是咱入谷隨俗,打一場較量?」

  歸彥蹦到胡天腦袋上,跳了跳,再沖葉桑:「嗷嗷。」

  「嘿,小沒良心的。」胡天挑眉,對葉桑哭訴,「師姐,歸彥說,打一場我還得睡最後一間屋。」

  葉桑笑起來:「是如此,我在師弟隔壁。師兄意下如何?」

  「那我就厚著臉皮,住那第一間了。」鍾離湛便也隨著胡天葉桑的話,「今日且罷了,明日雖無事,也不敢隨意玩耍,便是明日再將劍陣溫習一二。如何?」

  葉桑胡天無不領命。

  少時,上善部弟子來找鍾離湛,鍾離湛隨那弟子而去。

  鍾離湛方去,百里永又繞回來,找葉桑來了。

  胡天見如此,怕他二人有話要私聊,便帶著歸彥悠悠然進了最後一間屋舍。

  胡天邊走還邊對歸彥嘀咕:「你日後要追女生,千萬別學師兄那般沒眼色。」

  不就是追個星麼,都死了千年了,問問八卦都不成?

  胡天說著,進了屋舍,嚇一跳。

  這屋舍極樸素,泥牆木桌。桌上一盞油燈。

  沒了。

  胡天繞著這空屋子轉了一圈:「這他媽是待客的地兒?」

  歸彥進屋「咻」變作人形,站在屋子正中間:「極谷,苦修。」

  劍修自古尚苦修,極谷待弟子更是嚴苛。

  幸而三千年前,有新劍道興起,新劍道不再一味以劍道登仙途。而是將劍作為登仙路上,殺敵的手段。

  新劍道起於外界,後傳於極谷。逐漸興盛,便如此,極谷古劍道一些作風仍是留存——譬如屋舍寡陋。

  胡天便聽歸彥講舊事,有一搭沒一搭同他聊著,又從指骨芥子裡掏日常用具。

  床是沒有,但被褥還是有的。胡天將桌子推到牆角,鋪上褥子,權且當床用了。

  「就這樣吧,反正也就十多天的事兒。」胡天將油燈收到角落去,轉身卻見歸彥爬上了桌子。

  桌子只有三尺寬,勉強能躺一個人。

  胡天戳了戳歸彥:「變成小黑毛團,給你梳毛。」

  「不。」歸彥一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大字型擺放。歸彥臉壓在被褥上,嘟嘴說:「床,我的。」

  便是識破胡天的詭計,才不要上當受騙變小,將床讓給這個壞蛋。

  「小沒良心的!」胡天凶神惡煞,撓了撓歸彥耳朵,「你,我的!」

  胡天說著去撓歸彥肚皮。歸彥怕癢癢,一下縮起來。

  胡天陰謀得逞,眼疾手快爬上桌子,占得半壁江山,只給歸彥留了一點側身躺著的空隙。

  歸彥生氣去扯胡天的臉。

  歸彥直將胡天一張臉扯成了大餅,胡天死豬一般躺在桌子上不動分毫。

  歸彥再仔細去看胡天,發現這個壞蛋竟然沉心靜氣將神念縮去了識海,便是外間什麼感受都沒有了。

  歸彥生氣,鬆開手,終是變回小黑毛團,跳到胡天肚皮上。歸彥伸蹄子跺了跺胡天肚皮。

  挺軟和,比床鋪還舒服點。

  歸彥這才滿意,縮成個團趴下了。

  胡天出此歪招,神念此時落在識海裡。

  自他結成元嬰進入四階後,神念在識海之內,便是個小娃娃的模樣了。短胳膊短腿,還是他小時候的樣子。

  胡天每每到了識海,便愛趴在凍海上,照鏡子。看凍海倒影裡,自己小時候的樣貌。

  「多英俊,多瀟灑。」

  胡天欣賞一番,再向下看去,數魚嘴邊的球球。

  黑、綠、紅、黃、白。白的那個只有一個小點,好如海裡一個小氣泡。  

  胡天琢磨著,此次事畢,也該砍釘子了。一顆釘子登一級,九百九十八顆釘子,砍一半就夠他成仙了。

  當然,這也只是自娛自樂地想想。時至今日,胡天也知修行不是自己想得那麼簡單容易。莫說成仙,便是登入八階去天啟界,也是……

  此念方起,識海震盪。

  胡天神念猛然被彈出。他醒過神來,摸了摸腦袋,眼皮一片白光。外間已是天明了。

  胡天轉臉,並不見人形的歸彥,又覺胸口重重的,胡天抬手摸。

  一個小黑毛團四肢張開,貼在胡天肚皮上。歸彥耳朵耷拉著,眼睛閉得緊緊,睡得正香甜,舌頭吐出一點點。

  胡天頷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樂起來,肚子起起伏伏,好不容易才忍住大笑的衝動。

  卻也還是將歸彥吵醒了。

  小黑毛團迷濛睜眼,發現大壞蛋在笑,跳起來,伸蹄子踩到了胡天臉上,又低頭咬住胡天臉頰,向外扯。

  「艾瑪,好漢饒命咧!」

  恰此時,外間有聲響傳來。

  「桑桑姐姐。」

  胡天一咕嚕打床上爬起來,不想歸彥還拽著他的臉。

  胡天只得含糊地說:「介聲音,介稱呼,介不四內只螞蟻嗎?」

  歸彥這才鬆開嘴,跳到胡天腦袋上去。

  胡天蹦下床去,揉了揉臉,趴在了窗台上向外看。歸彥站在胡天腦袋上,也是伸長脖子向外看。

  外間日光明媚。

  樹下,果然一個短髮齊耳的姑娘,葉綠紗裙,其上點綴小碎花。面縛一道胭脂紅寬紗,便連耳朵也是擋住了。

  如此打扮,不是花困還能是誰呢?

  花困站在葉桑面前,同她說話,忽而鼻子動了動。花困轉臉面向胡天處:「桑桑姐姐,那邊屋裡的人是不是胡天?」

  被妖點了名,胡天自然不好再在屋裡窩著,他自指骨芥子中抽出一張去塵訣拍在身上,瞬息將自己打理乾淨。

  胡天又抓了抓腦袋上的歸彥:「出去咯。」

  歸彥跺了跺蹄子:「嗷!」

  胡天推開門走了出去:「花困,好久不見啦。」

  花困聽得門響,嘴唇翹起來,轉身便是沖著胡天那處彎下腰去:「好久不見。」

  這是蚍蜉妖族的大禮,胡天嚇一跳,忙拱手一揖。

  兩廂見禮,胡天上前來:「沒想到會在此處見。」

  葉桑笑說:「極谷的劍塚銘禮會自然要邀請蚍蜉妖族前來。花困作為王儲便是今日到了。」

  花困笑說:「是。」

  「這可是要多虧我的。」

  此時花困身後青年撇嘴,不滿道,「花困,你不要見了你的桑桑姐姐,就把恩人忘在屁股後面成不成!沒我從中出力,你以為自己能出來玩兒?」

  花困轉頭去:「疏香,你是不是活得不太耐煩了?」

  胡天驚訝。

  這青年一襲灰袍,不說話時,安靜得好似不存在。

  胡天依稀記得當年那個禿毛鳥,化作類人形態時張牙舞爪,不可一世。

  胡天不由多看一眼。

  疏香翻白眼,伸出胳膊,卻是一片鳥羽,指著胡天:「看什麼看哦,做了王儲要穿灰袍,你以為我樂意?」

  胡天道:「並不是你衣服的緣故。」

  疏香瞬息高興起來:「那是,灰袍怎麼能擋住小爺我的絕代風華!」

  胡天搖頭:「我是覺得你長得沒從前好看了。」

  「你這個混賬玩意兒,我要和你決鬥!」疏香說著衝上來。

  胡天翻白眼,閃身讓開。

  花困則是伸出一隻腳,將疏香絆了一跤。

  疏香摔得四仰八叉,趴在了胡天面前。

  胡天樂:「沒過年呢,磕頭也沒紅包。」

  疏香怒火中燒,跳起來:「花困你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混賬!」

  花困卻是雲淡風輕:「疏香你好吵。你忘了我同你講過的話,人都分不清了?」

  疏香即刻安靜了,撇撇嘴,看向胡天肩頭:「小黑,你怎麼還這麼定點大?也沒個長進。」

  歸彥瞅了瞅疏香,哼一聲,不搭理他。

  疏香偏要往上湊:「你不會還沒會化形吧?我記得當年你的戰力就挺高的了。難道是個不會化形的?」

  疏香說著還大著膽子伸手戳。

  胡天忙攔住疏香:「你別找死啊。」

  疏香叉腰:「難道是因為小黑太難看……臥槽!」

  歸彥已是從胡天肩頭跳下,「呼咻」化作少年模樣。

  疏香兩眼發直:「我的娘,你誰啊。」

  歸彥冷哼一聲:「我比你,好看!」

  歸彥說完,又化作小黑毛團,跳回胡天肩膀上。

  疏香直往後退,繼而抱住花困胳膊:「操他大爺,你剛才看見沒看見沒。噢,我忘了,你看不見。」

  「滾!」花困聞言,抬起一腳將疏香踹飛出去。

  胡天眨眼,有點怪怪的。

  花困則是又沖胡天彎腰:「疏香沒有惡意的。」

  胡天擺手:「逗他挺好玩兒的。」

  葉桑此時則是皺起眉頭來。

  花困對葉桑道:「桑桑姐姐,蚍蜉族此次的屋舍,就在不遠處……」

  葉桑忽而打斷:「花困,眼怎麼了?」

  「什麼?」花困不由向後退一步,乾笑,「桑桑姐姐別聽疏香亂說話。」

  「不關疏香的事。」葉桑拽住花困的胳膊,「你從前面紗縛臉,還是能看的。這次卻一直用氣味辨別。」

  「我……」

  「我的娘。」疏香打遠處爬回來,感嘆,「我他娘四年才發現這貨眼壞了,葉桑居然一盞茶就發現了。我不要活了……」

  疏香話沒說完,花困一片葉子甩在了他嘴上。疏香只得「嗚嗚嗚」撕扯葉子,扯不下來,大著膽子就跑到胡天面前去求助。

  胡天翻著白眼,伸手使勁拍了拍疏香的嘴,讓葉子黏得更緊些個。

  這邊廂,葉桑拽著花困胳膊:「你信裡沒和我說過。」

  「也沒什麼。」花困躊躇片刻,笑道,「就是在藤墟時,看了些許不該看的東西。眼睛就壞掉了。」

  幸而蚍蜉一族除去視力,更多靠氣味。便是瞎了,也無正常妖蟻無異。

  葉桑不語。

  花困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向前走一步抱住葉桑的胳膊,臉偎上去:「桑桑姐姐,別生我氣好不好?不想讓你擔心才沒說。真不是大事。」

  葉桑拍了拍花困的頭。

  疏香好容易將葉子扯了下去,小聲嘟囔:「死螞蟻,揍我的時候,手都不錯一下。見了她葉桑姐姐,就知道裝可憐了。」

  「誰讓你欠揍?」胡天奚落。

  「哼!」疏香撇開臉,「花困我回去了!」

  花困抱著葉桑的胳膊不放。

  葉桑拍了拍花困的腦袋:「等等我要練劍,練完劍去找你。」

  花困撇嘴:「那我就在這兒看桑桑姐姐練劍,我保證乖乖的。」

  葉桑想了想:「也好。」

  花困便在一邊樹樁上坐下。疏香那個吵鬧要走的,竟也沒走,在花困身邊蹲下了。

  待到葉桑一轉頭去同胡天說話,花困立刻扯住疏香的頭髮:「死鳥!」

  下手那叫一個穩準狠,一錯不錯。

  疏香大嚎。

  葉桑轉頭。花困早就放開疏香了,還沖葉桑笑,甜滋滋的。

  胡天嘆為觀止。

  葉桑也是笑起來,似乎想起花困看不見,便上前去,拍了拍她的頭。

  葉桑對胡天說:「師弟,可帶了糖來?」

  胡天立刻拿了乾坤袋做掩飾,自指骨芥子中抽了三根棒棒糖遞給葉桑。又拿了一根塞進歸彥嘴裡去。

  葉桑給了疏香一根,將另兩根放在和花困手中。

  疏香拿著糖看了看胡天:「你不會下毒吧?」

  胡天翻白眼。

  花困聞言,劈手奪了疏香手中的糖:「愛吃不吃,快滾。」

  疏香看著糖沒了,哭喪著臉:「我就隨便問問。」

  胡天幸災樂禍哈哈笑。

  葉桑也是笑起來:「師弟,別站著了,來練劍。」

  胡天四下看:「昨日說要練劍的是師兄,怎麼他現下卻不在?」

  「師兄同百里師弟去確定明日場地之事,很快就會回來了。」

  葉桑正說著,鍾離湛同百里永自遠處走來。

  鍾離湛見到樹樁下兩個類人形的妖,愣了愣,又恍然。

  鍾離湛上前去,拱手作揖:「可是蚍蜉妖族花少主?」

  花困手裡抓著三根糖,站起來,微微彎腰:「正是。敢問您是?」

  鍾離湛笑道:「在下善水宗鍾離湛。」

  花困驟然攥起拳頭,全身繃緊,如臨大敵。

  鍾離湛詫異。他與花困當是初次見面,花困何至於如此戒備?

  胡天不由腹誹,難道花困自帶情敵探測?

  此時疏香蹦過去,攔在了花困同鍾離湛之間,擺擺他的鳥毛手:「老子乃是忻鸞族,疏香。」

  鍾離湛笑說:「原是疏香少主。方才來時,忻鸞族同蚍蜉族的長老們,似乎正在找尋二位。不如請百里師弟帶二位前去。」

  疏香聞言:「這樣啊。臭螞蟻,走啦。不然我家長老要嘮叨死妖的。你家那些個好像更煩哦。」

  花困怔忪片刻,竟也是同意。她小心繞開了鍾離湛所在,好似繞開個深坑。

  花困走到葉桑面前:「桑桑姐姐,明天看武鬥,我們坐在一起好不好?」

  鍾離湛道:「花困少主,武鬥座次乃是按照門派分列的。」

  花困如若未聞,只是面向葉桑。

  葉桑拍拍花困肩膀:「座位隨緣,但這幾日無事時,我便去找你。現下莫要讓長老久等。我練完劍就去你的住處。」

  「好。」花困興高采烈,抓了疏香,向百里永微微彎腰,「就請勞煩您帶路了。」

  花困與疏香便是隨百里永離去。

  胡天看著花困背影,不由感嘆:「怎麼從前拿我當情敵的時候,恨不得直接弄死。現下見了師兄卻是慫了。」

  鍾離湛未聞胡天感嘆,他凝神看著花困的背影,皺起眉頭來。

  「你見鍾離湛時,表現得太明顯了!」疏香此時用神念教訓花困。

  花困沉著臉,神念回答:「我恨不得立時殺他,千刀萬剮不足以填平怨憤。方才能忍住已經很不容易了!」

  疏香神念道:「那就想法兒殺唄。」

  花困卻是嘆氣。

  疏香不由再將那個重複問了一萬次的問題,拿出來再問一次:「你到底在藤墟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啊。神神叨叨的。」

  花困聞言,第一萬零一次,抬腿將疏香踹飛了。

  疏香大怒,,趴在地上:「死螞蟻,我不幫你去求連坐和葉桑一塊兒的座位了!」

  花困轉臉去,面向疏香的方向:「你說不幫我了?」

  疏香被怒氣沖昏了腦子:「是!」

  疏香自然是說得豪邁,被揍得更豪邁。

  百里永待在一邊,直到花困將疏香揍服了,才再次要他領路。

  疏香自地上爬起來,要拿百里永撒氣:「你眼瞎啊,好歹上來勸架攔一攔啊!」

  百里永卻道:「你自家實力不濟被揍了,怪誰呢?極谷之中,一天裡這樣的打鬥不知要有多少。若要去攔,哪裡攔的住?」

  且極谷同階之間打鬥,生死不論。

  疏香瞠目結舌:「你們極谷這麼剽悍。」

  正感嘆著,一群極谷弟子迎面走來,打頭一個高胖壯漢,見了百里永便是譏笑:「聽聞你昨日竟被善水宗三人打翻了?真是丟人現眼。」

  從者大笑。

  百里永冷臉,抽劍即上,同高胖弟子打在了一處。

  疏香感嘆:「剽悍,真剽悍!」

  花困卻將疏香揪來:「快給我想法,明日我若不能在桑桑姐姐身邊,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剽悍之外的剽悍!」

  直把疏香嚇得一蹦三丈,跑去同自家長老商議第二日之事。

  待到第二日,花困早起問疏香。

  疏香蔫蔫的,卻還嘴硬:「這麼點屁事兒,自然是成了。等會兒你去就曉得,保準讓你坐在葉桑身邊呢。」

  既是劍塚銘禮會,各項事宜,自然是在劍塚處進行。

  極谷劍塚,乃是一處斷崖。

  斷崖寬十丈,其下煙霧繚繞,深不見底。

  這日辰時,極谷弟子並各界受邀者登山,浩浩湯湯,來到懸崖處。

  懸崖這頭,當有十里空曠之地,地上又有無數樹樁。

  懸崖另一頭,乃是極谷聖山山頭。古木森森,盡是松柏。據說山頭之上乃有三棵八霽木。

  此時眾人立於崖邊,烈風習習,鼓盪衣袍。

  「多謝諸君前來捧場。百年劍塚銘禮會。」

  莊酴轉身抱拳,客套一句,又向懸崖另一邊山頭一拜:「祭劍!」

  驟然地動山搖。

  莊酴再向面前懸崖拜下:「祭劍!」

  一根鐵索自懸崖另一頭迅猛飛來。瞬息飛躍懸崖,轟然落於山崖這頭。

  繼而極谷弟子起身拜下。便連人群之中,作為賓客引導的弟子也是拜下。

  百里永躬身,一不留神,差點將前面的胡天撞飛出去。 

  胡天捂著後腰,呲牙裂嘴,見莊酴又動作,忙聚精會神去看。

  莊酴再向山門方向拜下,高聲:「祭劍!」

  極谷弟子齊聲:「祭劍!」

  千道聲音如是一人。

  一柄重劍自山門方向劈開長空,直飛而來。赫然便是極谷山門那一柄!

  少頃,重劍落於人前,刺入方才飛來的鐵鍊之上。劍身直入土中。

  鐵鍊「刺啦」一聲,蹦得筆直。

  莊酴轉身:「祭成。」

  便是劍塚銘禮會第一項,祭劍完成。

  胡天愕然,轉頭小聲問百里永:「這祭劍就成了?」

  百里永點頭。胡天咂咂嘴。

  善水宗每每活動祭奠,那跪天跪地跪日月北辰祖宗十八代,來一次便能將人折騰得半死。

  極谷這祭劍,卻是乾淨利索惹人羨。

  祭劍之後,便是武鬥會。

  莊酴道:「散,敬賓客。」

  極谷弟子,紛紛向懸崖兩邊站立而去,好似道人牆。

  這是要集體跳崖?

  胡天腹誹未畢,賓客中做引導的極谷弟子,開始運動。

  百里永將鍾離湛、葉桑、胡天三人引向一處樹樁。樹樁連排三個。

  百里永道:「便請三位在此處安坐吧。」

  胡天當仁不讓,一屁股坐下。

  胡天尚未及將樹樁捂熱,有妖湊上來:「能不能和我換個座,胡天哥哥?」

  胡天轉頭:「臥槽!你他娘的要嚇死人啊!」

  疏香腫著一雙眼:「娘的,別給臉不要臉啊,換不換?」

  胡天看看四下,自己左邊坐著葉桑,右邊乃是蚍蜉妖族。胡天瞬息明了疏香此番作為的緣由。

  胡天賊笑:「你再叫聲哥哥來聽,我考慮考慮。」  

  疏香翻白眼:「他娘的——你就換個座吧,不換老子要被死螞蟻打死了!」

  胡天大笑,站起來,踢開疏香,走到不遠處。胡天將花困領來。花困便在葉桑身邊坐下了。

  胡天自己則坐在了蚍蜉族的地界,身邊一眾大螞蟻。

  胡天不以為意,拿出幾根棒棒糖來。

  忽而眼前影子一閃,疏香擠開胡天身邊的大螞蟻,坐下:「你這什麼糖,別讓葉桑分,直接給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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