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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01章
☆、101. 一零零  

  胡天砍了片刻,不過是些許簡單的招式。想他這一年,被揍之外,就是砍水砍樹葉砍雪花。

  胡天此時卻也專注,砍風也是砍嘛!

  一時入迷,不想還招來個觀眾。左之嶠推開窗戶,抱劍看胡天做著一個劍招最基本的「砍」。

  左之嶠先是冷笑,漸漸卻是肅穆。

  蓋因胡天將這一個動作,重複了千遍,其力道入切角度與分寸,竟都是相同。

  左之嶠又看了半晌,從窗口跳出去:「胡師兄!」

  胡天聞聲嚇一跳,猛然轉頭,收招:「左師弟,有事兒?」

  左之嶠抽出手中長劍,長劍劍脊之上一條藤葉紋,劍刃寒光凌冽。

  左之嶠持劍起招:「還請師兄賜教。」

  胡天挑眉,心道這殺氣錚錚是怎麼回事兒?

  胡天擺手:「別介,我練的是空劍之術,教不得師弟。」

  左之嶠嘴唇抽了抽:「空劍之術?師兄莫不是不想教我吧?」

  「師弟誤會了,空劍就是亂打。」胡天收劍入鞘,「另同門之間禁止械鬥,我等又在外,不好丟這個醜。」

  胡天現下能在葉桑手下過得五百招,砍死個左之嶠自然不在話下。

  又因胡天練得是空劍之術,完全是實戰對敵之招,招招式式都是要戳死對方的。

  胡天自認能打,但不覺得自己能收放自如。萬一同左之嶠練了,戳死對方怎麼辦?這善水宗還要不要待了?

  左之嶠不依不饒:「若如此,那便是換一套器具便是。」

  左之嶠說著,將長劍換成了竹竿。拋了一根給胡天。

  到了這個份上,胡天若是再推拒,卻是矯情了。

  胡天少不得同左之嶠切磋了一番。

  不想左之嶠練的也是一套殺意狠絕的劍法,只是與葉桑杜克相差如雲泥。

  胡天畢竟不是白被葉桑杜克並穆椿揍的,對付個左之嶠還是綽綽有餘。

  兩人未曾用修為,單打獨鬥。

  第一回,胡天九十七招勝了。

  第二回,五十招便是勝了。

  第三回,四十四招勝,但胡天稍稍放了些水。

  三回合後,左之嶠撤劍而去,他側身站立躬身道:「師兄果然厲害。還請師兄日後多多教我。」

  「我可不會教人。」胡天樂,「不過都是被葉師姐揍出來的招式。你要是想學,我天天陪你練劍便是了。」

  而且胡天突然發現,揍左之嶠的感覺挺好的。

  左之嶠卻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他舉劍在院子裡舞起一套劍來。

  頗有看頭。

  少頃,蕭燁華陸曉澄都出來看,連凌傲也開了個窗戶,其他兩派也有長老來。

  眾人喝彩。

  胡天跟著拍手叫好,還對歸彥講:「你看你看,這個多好看的,跟跳舞似的。你說師伯要是把那張老臉換年輕了,是比這個好,還是比這個孬?」

  歸彥撇開頭,嫌棄得很。在胡天神念裡不滿道:「師姐,戳人,最好看!」

  胡天認真想了想:「我怎麼覺得你是想說師姐煉劍,把我戳成篩子最好看?」

  歸彥撞了胡天一下,跳下一邊去玩兒了。

  胡天笑道:「小沒良心的。」

  此時蕭燁華看看四周,道:「童師弟哪兒去了?」

  胡天指著另一邊棋汕門的院落:「去那兒了。」

  蕭燁華笑:「這小子,怕是去見他師父了。」

  然而此次棋汕門跟來的長老裡,沒有童良斐的師父。或說,棋汕門本沒有童良斐師父。

  院落南廂房內,陳門主與童良斐見禮後,請他上座。

  陳門主道:「昔年我與你父親很親密,曾見你資質上佳,笑言要你做我弟子。誰知令尊小氣,將你留在自己身邊教導。」

  童良斐乃是棋汕門家生之子,未曾拜師,事事都由他父親親自教導。

  童良斐嘆氣:「家父也曾時常與我提及門主,對門主很是感激。」

  陳門主點頭:「可惜令尊前些年道消……」

  最可惜的是,童父死後,童氏在棋汕門式微。童良斐在棋汕門也無甚牽掛。如此便是不太好左右此人。

  童良斐卻道:「棋汕門於我仍是故土。」

  陳門主忙是點頭:「童氏有幸得你,登入善水宗,也是福氣。想必你在善水宗過得也是很好。對了,我見此次與你同來之人,有一位凌傲道友,可是善水宗凌氏之子?」

  童良斐愣了愣,便知其意:「是如此。」

  「你也知曉,我等乃是善水宗外門。既仰仗善水宗,自然希望藉此時機多擴展些許人脈。」陳門主微笑,「故而問問你。」

  「門主為何不問蕭師兄?」

  「唉! 」陳門主拍大腿,「蕭燁華那就是塊木頭。他離開宗門之後,三十年後才入了善水宗,可見愚鈍。不似你這般靈巧,現下若有要事自然是要與你相商。」

  眾長老皆稱是。

  童良斐聞言笑起來,甚是得意,他目光掃過眾人。心中莫名打了個突。他又轉眼看了一圈,看到陳門主身後一人,心下大駭。

  童良斐面上依舊平靜,卻看向陳門主身後那人:「這位可是棋汕門嶺山柳長老?」

  柳偃此人其貌不揚,瘦骨嶙峋,丟在人堆裡未必能認出來的。但童良斐認識,因為他父親曾囑咐過他,到了三階,一定要遠離這人。

  柳偃抬眼,眼珠渾濁:「正是,童世侄好眼力。」

  童良斐皮笑肉不笑:「家父對您也是敬仰有佳的。」

  童父曾感嘆,柳偃老賊一輩子的依仗就是祭門陣。

  若說用三階修士祭門,在棋汕門乃至更姜界,並非絕密。棋汕門內,私下談論者頗多。但能施展祭門陣的人不多。柳偃便是其中之一。

  柳偃現下老態龍鍾,並不該出現在此處,他來作甚?

  定於祭門有關。

  童良斐也非良善之輩,頓時猜出了些許,不由心驚。他未曾想到,這些人竟要在善水宗眼皮子底下祭門。

  只是為何祭門要問善水宗弟子的來歷背景?還是只問三階弟子的背景……

  電光石火之間,童良斐驀然瞪大了眼睛。

  「你們竟然要用……祭門!」童良斐震駭,猛然站起來。

  棋汕門要用善水宗的弟子祭門。

  陳門主見他如此,立時明白童良斐想通了。陳門主忙拉住童良斐:「師侄莫急,若是事成,定有回報!我們可是知你所求的!」

  陳門主說著,拿出一片玉簡來塞進了童良斐手中。

  童良斐神念一觀,喉頭一動:「你們竟然捨得這功法……可,那畢竟是善水宗啊……」

  陳門主訴苦:「師侄豈是不知?更姜界地貧,靈氣寡薄,哪裡有多少三階修士?可不就是那處多麼。」

  童良斐:「可,可是……」

  陳門主拉住童良斐道:「師侄且安心,此番我等有個絕妙的計劃。」

  陳門主以神念,將此番計劃告知童良斐。

  說完,陳門主握著童良斐的手,笑道:「若是事成,這功法的下半部,定然呈上給師侄。若是師侄實在不願意,好歹為我等推選個人出來… …」

  童良斐不由心動,吞了吞口水,卻還是猶豫。

  柳偃冷笑:「膽小如鼠,難成大業。」

  童良斐驟然咬牙,終究下了決心:「此番來者,也不甚複雜。陸曉澄諸位也知道,是芽正院的,且不過是個二階,用不上。凌傲與左之嶠卻是善水宗宗門家生。兩家勢力相當。」

  眾長老點頭。

  陳門主問:「那胡天呢?」

  童良斐道:「若水部九溪峰弟子。」

  更姜界雖消息閉塞,但也知道九溪峰是若水部最差的峰頭。

  「可我聽說,穆尊才收了個弟子,也姓胡?」

  童良斐哽了哽,這怕是他心中最嫉恨之事。當年誰也是難想到,這禿腦袋竟然做了穆尊的弟子。

  童良斐此刻心境卻是有所緩和,微笑:「凌傲與左之嶠兩位,都與胡天不很交好。凌傲與胡天有大過節,甚至宗門家生一派,看胡天都是不甚順眼的。至於穆尊,未必對這個胡天上心。」

  柳偃瞇起眼睛:「這樣……」

  童良斐微笑低頭看手掌。

  胡天方才已是將他認出來了。待到日後回了宗門,只怕這惡賊不會輕饒自己……

  「那姓胡的乃是最佳人選。」童良斐果斷道,「方才陳門主那法子甚是巧妙,善水宗這邊我可從中活動一二……」

  童良斐之後如何「活動」卻是隱秘。

  此行六人,陸曉澄總是去芽正院,不見踪跡;蕭燁華則多半時間窩在房中畫符;凌傲厭惡山水,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倒是左之嶠,左之嶠有事沒事,要同胡天練劍。

  胡天總砍空氣也是無趣,送上門來給他揍的,自然不推卻。

  胡天便是每日白天虐虐左之嶠,晚上再在院子裡砍半宿空氣。

  這天午夜,胡天砍完五千下。

  月上中天,胡天對歸彥感嘆:「可累死我了。其實白天揍左之嶠,揍多了也挺沒意思。他怎麼練來練去總是那麼個套路。還是師姐好,總能換花樣,揍我我也樂意。」

  歸彥正在一邊伸懶腰,聞言歪了歪腦袋,「嗖」一下衝上來,對準胡天的劍踢了一蹄子。

  胡天嚇一跳:「作甚?你同我練?」

  「嗷!」

  胡天眨眼,他從來還不知道歸彥會劍術。

  不過一時來了興致,收了玄鐵劍,從指骨芥子中抽出一根小竹竿:「來——怎麼了?」

  歸彥驟然站立,向院外豎起耳朵。

  繼而歸彥在胡天神念裡說:「匿氣符。」

  胡天立時從指骨芥子中抽出兩張上品匿氣符,其上還貼著歸彥的毛。

  胡天一手一張給自己和歸彥貼了,動作順暢,行雲流水。

  歸彥得了符,隱匿了身形,走在前面。胡天不禁跟在他身後。

  出了院落,便見那扇十丈大門在外。

  夜風驟起,湖上升起氤氳霧氣。月華澄澈,灑落其間。

  大門沾著月華隱在霧氣中,隱秘安靜。

  再待胡天走近細看卻察覺異樣。

  那門上陣法自行變更改動。若非歸彥提示,胡天決計不會注意。

  那門上,本是空缺的地方,此時三塊三角鐵板填入。

  三塊三角鐵板分屬三個門派。

  正中鐵板,乃是芽正院的位置。正是那一處,其上陣紋好似正被人塗抹一般,不斷變換。

  胡天只覺毛骨悚然,卻忍不住湊近。

  忽而一聲驚呼:「什麼在踩老夫的腳!」

  胡天忙退後三步,靠到一邊去,仔細去看聲源處。同樣什麼也看不到。

  胡天一想,明白了。匿氣符又不是他一個人能貼在腦門上。

  此時那修改陣法之人,便也是用了匿氣符。

  一邊另一個蒼老聲音響起:「不要大呼小叫。要將人都吵醒,來看我們畫符嗎?好了。陣法都得了。屆時祭門陣會在此處開啟。」

  這人說著話時,門上方才被改動的紋路一閃,繼而消失不見。恍如融化在了門上。

  「甚好。剩下的,便是看那小子安排了。」

  這兩人說著話,又有一陣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響起,又漸漸小下去。

  胡天卻是在原地站了許久,待到再無人來。胡天湊過去看門,其上紋路繁複,前番痕跡卻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胡天自知自己撞見了一件了不得的陰謀。

  有人要祭門。而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拿不出任何證據。

  他娘的。

  胡天心裡暗罵一聲。

  待到天亮,胡天沖進了蕭燁華屋裡,將蕭燁華搖醒:「師兄,師兄看,祭門的符法是不是長這樣?」

  蕭燁華方醒,瞇眼看到胡天:「師弟,何事?」

  胡天將一張鬼畫符貼在蕭燁華眼前:「看這個,是不是祭門的東西?」

  蕭燁華登時清醒,翻身坐起來,拿了胡天手中的符紙看。半晌,蕭燁華抬頭:「師弟,你畫得這是什麼?」

  符紙之上線條亂七八糟的。

  「就是祭門的玩意兒唄。」胡天也是很無奈,他畫了一夜,這是其中最好的了。且他本就未曾看見那陣法全貌,已經是掏空腦子畫了。

  蕭燁華卻是機警,又看了半晌,放下符紙問胡天:「師弟,好好的,你為何又想起祭門的陣法來?」

  胡天等的就是蕭燁華這句話:「師兄,我覺得有人要幹壞事。」

  胡天將夜間之事盡數講於蕭燁華聽了。

  蕭燁華聽完大駭,他低頭沉吟許久:「師弟,切莫聲張。」

  胡天自然知道其中道理。

  蕭燁華想了片刻:「聽師弟所言,且是一宗要秘密祭門。但祭門卻不好秘密行事。」

  蓋因這一個月,若是祭門,門必會收起。若是門提前收了,下一次再開便將是二十年後。

  「這番動靜,必會被人察覺。」蕭燁華道,「另還有個不妥。」

  門提前收起。那麼前番送進去的弟子,便是不好回來了。

  「在祕境中一個月,對那些弟子而言,已是極限,二十年?至今沒見有誰回來過。」

  蕭燁華冷聲道,「且在更姜界,沒有哪個宗門會舍下門派內最有潛力的二十個弟子。」

  胡天撓頭髮,揉歸彥:「那就是我聽錯了?」

  「不至於。」蕭燁華卻是很信任胡天,「我想,弟子歸來那日,必出大事。」

  胡天:「要不提醒一下三階的修士。」

  蕭燁華又是搖頭:「沒有證據,更不知元兇何在。說了,屆時卻無此事,我善水宗顏面何在?」

  胡天哽了一下,心道臉比命重要?

  胡天抓腦袋:「要不這樣吧,還有五天,那些弟子才回來。這五天我和歸彥到處找找看,聽聽人說話,說不定能把那畫陣法的那兩個人揪出來。」

  「那我去找陳門主商議。」蕭燁華站起來。

  胡天愕然,一把撲過去抱住蕭燁華的胳膊:「師兄,你等等啊,這鬧什麼呢?萬一就是棋汕門幹的呢?小心他們把你拿去祭門順便滅口啊。」

  蕭燁華笑道:「這個師弟大可不必擔心,棋汕門現下是善水宗外門,必不會這般行事。」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師兄。」

  蕭燁華撫開胡天的手,走出門,又回來:「師弟,你說當時陣法是在正中三角鐵板處?」

  胡天點頭。

  蕭燁華道:「那是芽正院的三角鐵板,陸師妹此時應在芽正院那邊做客,你去找她幫忙。」

  胡天只得依言而行。

  而蕭燁華則是去了棋汕門,找到陳門主,並他昔年師父,將事情說了一番。

  蕭燁華堅信棋汕門清白,便無保留。

  陳門主聞言大驚:「竟有這等事!可惜沒有證據,師侄且莫聲張,不可冒進。既然芽正院有嫌疑,且讓我查他們一查便是。」

  蕭燁華點頭:「門主要提醒門內諸三階長老,小心為上。」

  「這個師侄盡可放心。」

  陳門主又是說道了一番,將蕭燁華勸走。

  待到蕭燁華走遠,陳門主回到屋內。內室之後,童良斐柳偃走出來。

  陳門主冷著臉對柳偃道:「如何竟沒察覺出有人!」

  柳偃冷笑:「此時多說無益,日後若是那胡天小兒與我撞見,便是糟糕。」

  童良斐卻笑:「這不是剛好,門主不是在凌傲與胡天之間搖擺不定。此番不若就選了胡天,也好除了後患。」

  陳門主嘆氣:「那穆椿寰宇聞名的護短,若是惹了她來……」

  「前番不是已經說定?」柳偃咬牙,「屆時做得巧妙利落,自然有芽正院頂著。且借穆椿的刀,一舉除去芽正院,豈不更好?」

  童良斐也點頭:「無毒不丈夫。門主不要再猶豫。時間越久,與我去安排也越不利。」

  陳門主長嘆一口氣,拿出一張符紙來。

  符紙之上,一絲黑紋流動。

  柳偃從陳門主手上一把奪過那張符紙,塞進童良斐手中:「其上黑紋便是祭門犧牲的引信,見血即入修士體內。」

  童良斐收了符紙,點頭:「知了。」

  「另則。」陳門主開口,「那日門開,須他站在門一丈之內。」

  童良斐垂眸稱是。

  柳偃不放心,問童良斐:「你要如何運作?」

  童良斐笑道:「師叔,五日後,你且看好就是。」

  轉眼四日疏忽而過。

  這幾日,因著有陸曉澄引薦,胡天將芽正院的修士見了個遍,卻也未曾找到與那夜相似之人。

  這日胡天同陸曉澄道別時,只好說:「師姐,明日便是再開門的日子。屆時多多注意吧。」

  陸曉澄已是將前因後果都了解:「我省得。屆時一定抓出搗鬼的人,還芽正院清白。」

  這幾日,陸曉澄同蕭燁華私下也是吵了數次。兩人都堅信自家門派是無辜的。

  胡天拉也拉不住。

  胡天此時也不多勸陸曉澄,只道:「師姐,那我先回去了。」

  胡天說著便是從芽正院的臨時處所往回走。

  天已全黑,無月,私下黑漆漆的。只有那扇祕境大門杵在半空中。

  胡天伸懶腰,對歸彥道:「總覺得不是好事。」

  正說著,身後風聲一動。

  胡天自指骨芥子中抽出玄鐵劍,轉身便是一式。

  只聽「叮」一聲,兩劍撞在一處。

  「師兄,你這幾日可是懈怠得很吶!」左之嶠說著,舉劍再上。

  胡天心下大罵,這貨腦抽上什麼真兵器還偷襲!這不是找死麼?

  又道,不讓左之嶠這傻缺吃點真苦頭,別人便是不當他胡天是病貓,也要當他是毛病了!

  胡天吸氣,收了玄鐵劍,一招奇襲,便是奪了左之嶠的劍鞘。

  然後胡天用劍鞘向左之嶠襲去。

  這左之嶠也是邪門,前番他若鬥不過胡天,總能及時抽身。今晚卻是勢要和胡天拼命的架勢。

  他倆很是打了一回。

  直至胡天左手靠近中指,破了一處皮。左之嶠這才抽身離去,滿臉血汪汪摔在地上。

  胡天將左之嶠拉起來,塞了他一顆修補軀殼的丹藥,再將劍鞘給他:「你說你幹嘛想不開。」

  左之嶠站起來,卻笑:「只是想和師兄再比比。師兄傷得如何?」

  胡天看看手上的破皮,除了有些靠近指骨芥子,別的也沒什麼:「沒事,血都止住了。下次別搞偷襲了啊。」

  胡天說完,也是不想搭理左之嶠,轉身回屋了。

  回去後,胡天又想了一夜誰要祭門。

  快到天亮時,胡天翻了個身,對歸彥講:「不管了,睡覺。」

  歸彥睡夢裡伸出蹄子,塞進胡天那張吵吵的嘴裡。自己則是砸了砸嘴:「卟卟。」

  胡天樂著閉眼。

  再睜眼便是第五日。

  一早,三派眾人聚集在門前,靜候祕境門再次開啟,放弟子歸來。

  從來進入築基祕境的弟子多,出來的卻少。多半留在其中餵了妖獸。

  三派此時都是安靜。

  胡天站在蕭燁華與陸曉澄中間。

  而蕭燁華與陸曉澄正用神念吵著架。

  這個道:「棋汕門精通陣法,不是你們還能是誰啊?」

  那個說:「棋汕門又不是個傻的,要與善水宗作對!」

  這個咒:「你非信棋汕門,祝你這次做祭門犧牲去!」

  那個說:「陸曉澄你別欺人太甚!」

  胡天夾在中間莫名其妙能聽見,尷尬。

  他只好低頭看腳丫,不小心瞄到自己左手中指上,昨日破皮的地方冒出血珠來。

  胡天計上心頭,緊握住左手,將血擠出來,再抹一抹,舉起手來:「師姐救命。」

  陸曉澄聞言去看,嚇一跳:「師弟這是如何了?」

  胡天便將陸曉澄拉到一邊去:「師姐,你別和師兄吵架了。你倆不都是善水宗的麼?」

  陸曉澄一愣,撇撇嘴,片刻道:「師弟說的是。」

  胡天又跑去戳了戳蕭燁華:「師兄,我替師姐嚴肅認真地警告你,芽正院絕對沒參與這件事。」

  蕭燁華卻是來了倔脾氣,冷哼一聲,壓低聲音:「參與沒參與,門關時看誰家的三階弟子去祭門就知道了!」

  胡天摀住腦袋,這人怎麼就傻了吧唧這麼憨呢!

  好在此時,半空中「哞」一聲。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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