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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41章
☆、141. 一四零

  「誰這麼倒霉啊,又要被你欺負。」疏香撇嘴,「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吧。我在此處也沒什麼事兒要做了。」

  胡天坐言起行,自指骨芥子中拿出了前番開藤蔓球的鳥毛,「藤蔓球裡,我和歸彥也沒留東西,乾乾淨淨的。」

  疏香看了看胡天手上的鳥毛,沒有去接:「你收著吧。你不是還有個問題沒問老榕樹呢嘛,日後肯定會回來。這個藤蔓球就給你留著吧。」

  「也對。」胡天毫不客氣地將鳥毛收下了。

  「嘖,你還真不將自己作外妖……人。哎呀,快滾吧!」疏香伸了個懶腰,頓了頓,「你要是找到葉桑了,也寫個信,告訴我一聲。」

  「我下次帶著師姐來見你。」胡天笑道。

  疏香卻擺手:「不見不見,見了我會想打她,可我肯定打不過她。這不是折騰妖嗎。」

  胡天大笑。

  「快滾吧,我就不送了。」疏香搧著鳥毛手,將胡天攆到藤葉舟上去,「胡天,好好找葉桑,別辜負了花困的心意。」

  疏香說完,跳上樹,化作彩毛鳥飛走了。

  胡天看了一會兒,低頭對懷裡的小毛團說:「雖然他從前忽悠你吃毒藤葉,不過現下我覺得這個鳥也不錯。」

  「嗷。」

  胡天撓了撓小毛團的耳朵,轉身對四下藤葉拱手:「勞煩帶我去前任蟻后的藤蔓球。」

  四下藤條落下,帶著胡天的藤葉舟去了那處。

  胡天站在蟻后的藤蔓球外,沒有說話,做一深揖。

  胡天直起身,戳了戳小毛團:「走,咱們去捶姬無法那個小屁孩兒。」

  胡天說著,轉頭離去。

  自前番來時路徑離去,出了界橋。

  此處一片艷陽天。

  日頭掛在一邊,分不清午前午後。

  胡天伸了個懶腰,忽而拍腦袋:「哎呀,光和那貨說出藤墟,忘了說讓他在哪兒呆著等著被我捶了。」

  小毛團窩在胡天懷裡,腦袋蹭了蹭他胸口。

  胡天想了想:「再找個天書格去,給他寫個信好了。」

  小毛團又蹭了蹭胡天的肚皮。

  胡天低頭。

  自老榕樹說了個「引信不出,新生難成」,歸彥縮成小毛團都不用神念同胡天說話了。

  胡天走了幾步:「要不,咱們先去吃個東西?在藤墟也沒吃到啥好吃的。」

  胡天去了藤墟,還沒來得及撈魚,就被記憶的事打趴了。

  「嗷嗚。」小毛團依舊縮在胡天懷裡。

  胡天抓了抓頭髮:「哇,好肥的鴨子!」

  小毛團動了動耳朵,又耷拉下去。

  胡天沒轍了,心想還是先找個天書格再說吧。

  卻沒待他先前走出多遠,半空之中忽而「嗡」悶聲一響。

  繼而「卟——啦——」響動傳來,好似木頭緩緩摩擦出的聲響。

  「夜渡舟!」

  胡天忙抬起頭去,手搭涼棚,向上看去。胡天分辨片刻,才見天上似乎有個小黑點。

  少時,一線自那黑點上緩緩向下,當是夜渡舟上在放舷梯。

  胡天又向界橋走去,邊走邊樂:「也不知道那熊孩子這些年修為境界怎麼樣了。完了,也沒個錘子,怎麼捶他?」

  胡天說完,懷裡的小毛團猛然冒出腦袋來:「嗷嗷嗷!」

  「啥?」胡天挑眉。

  歸彥「噌」一下跳到地上去,「呼咻」化作類人形:「他敢!阿天沒有錘子也沒關係,我來捶死姬無法!」

  胡天大笑:「成,咱倆一起捶那個小屁孩兒。」

  胡天拉著歸彥坐在界碑邊又等了片刻,便見舷梯在不遠處落下。

  說是舷梯落下,卻也不盡然。此時肉眼是不能見到旋梯所在的。只是胡天看向那處,神念中陣讀啟心術自動運轉,顯示那處有法陣。

  歸彥也有自己的法子,確定舷梯所在。他站起來,立刻要去。

  「別。」胡天抓住歸彥,「舷梯是夜渡舟的,肯定會有法陣護著。咱倆現下還是別靠近的好。」

  「哦。」歸彥乖乖在胡天身邊站站好。

  又過了片刻,歸彥忽而將手摀在了胡天的耳朵上。

  胡天微微轉頭看歸彥。

  歸彥道:「阿天不要動,他們在講話。這樣就能聽到了。」

  便是舷梯上有陣法阻隔,但歸彥另有法子將聲音收集來,再傳遞給胡天聽。

  胡天便用心去聽。

  舷梯上窸窣聲響由小變大。

  過了片刻,才有一道人聲傳來:「莫要跟隨,我自去即可。」

  來者聲音低沉,甚有威嚴。

  「少樓主——」

  「爾等著實多慮。那是我天梯樓的客王,且我對他兄長相稱,他能害我不成?」  

  胡天本是聽熱鬧,此時聞言下巴「咔嗒」一下掉下來。

  胡天看歸彥,歸彥眨眨眼。

  舷梯上聲音又起。

  「可您拿著錘子……」

  「許久不見,自然要帶上一二禮物。」那威嚴聲音已是頗多不耐煩,「如此聒噪,難道我的行動還要向爾等一一述說?還是說我現下的修為,連自保都不行?」

  「屬下不敢。」

  「不敢便就留在此處吧。」

  說著話,那聲音的主人自舷梯上下來。

  歸彥放下手,同胡天一起看向那人。

  來者一青年,玉簪束髮,鶴氅著身,丹鳳眼下一抹白,寬袖之中黃綢露了一點點出來。

  若非方才舷梯上話語,胡天與此人便是對面相坐,怕也不會認出來。胡天驚訝自己只想著他這些年修為精進,腦中卻還想著那個腦袋上一個鬏兒的熊孩子。

  這青年緩行下了舷梯,目光緩緩掃過,見胡天歸彥,眼中訝異轉瞬即逝。繼而他見胡天盯著自己看,面色沉下。

  青年緩步走到胡天歸彥面前,沖他二人拱拱手:「兄台可是自藤墟而來?或是要去往藤墟。」

  胡天猛然醒神。

  著啊,熊孩子長大了,自己也變了樣貌。現下歸彥又是類人形態,非是從前小毛團的樣子。熊孩子自然認不出自己來。

  胡天一時玩心起,拱手道:「然,在下正欲往藤墟去。賢弟可是要同行?」

  「非也,在下與兄長在此處相約,便在此處等候便是。」青年說完,看向歸彥,「在下姬無法,見二位儀表不凡。尤是這位,修為深不可測,實是難得。」

  歸彥皺眉頭,看向胡天,又看向姬無法,想了想:「哦。」

  姬無法愣了愣。

  什麼情況,正常人聽人自報家門不該是禮貌回一句嗎?哪怕說個假名也好啊!

  「哦」是個甚的意思?

  姬無法保持鎮定,看向胡天。

  胡天見姬無法神情著實有趣,便學著歸彥的樣子:「哦。」

  姬無法嘴角抽動。

  胡天訝然。不想昔年熊孩子,現下如此知曉分寸持重隱忍,不禁老懷大慰。

  但姬無法退開了,倒是無趣。

  胡天上前一步:「姬無法,你兄長什麼時候來啊?不如我進去給你帶個口信?或者你和我一起進去嘛。」

  「不必了。」姬無法冷淡道,「縱然閣下修為高深,但非是有緣人,也未必能進入藤墟。」

  喲呵,胡天倒是不知道藤墟還有這麼個規矩。

  「這個您放心。」胡天樂呵呵,「我定然將話帶到。」

  「那也不行。」姬無法守口如瓶,「我兄長名姓不便透露。您請去吧。」

  「嘖嘖。」胡天佯裝向界橋走,「那我走啦。」

  「請。」

  「真走了啊。」

  「您慢走,一路順風。」

  「你別後悔啊。我回去藤墟就不出來了。你就在這兒乾守著了啊。然後我再去買一套麵人,給你爹寄過去。」胡天樂。

  「你這人真是聒噪!」姬無法終於受不了,「煩勞你趕緊——」

  姬無法停住了,瞪大雙眼看向胡天。

  歸彥撇嘴:「阿天,他好像呆住了。」

  胡天大笑,走過去,戳了戳姬無法:「哎哎,別看了嘿,你哥我就是變帥了唄。至於眼都直了嗎?」

  「你你你,你是胡……何方妖孽!」姬無法猛然祭出手中木捶,「敢冒充——」

  姬無法說著衝上去。

  「喲呵,你還真帶錘子了?」胡天側身讓過一擊,舉起拳頭來,「來來來,看誰捶死誰。」

  不想姬無法猛然停下:「你真是胡天?」

  「不是!」胡天舉起兩個拳頭,對擊幾下,仰臉笑道,「我是你大哥,胡無天!」

  「你放屁,我不信!」

  「看這個。」胡天拿出客王令牌。

  姬無法看了一眼客王令牌,呆了。

  「信了吧?」

  胡天說著,舉起拳頭衝上去。

  「臥槽,你這個賤人!」姬無法頓時什麼少樓主的矜持穩重都消失,舉起木捶便向胡天而去。

  然後姬無法「咣嘰」趴在了地上。

  歸彥坐在他腰上,抬頭對胡天說:「阿天快來捶。」

  姬無法四肢亂撓:「賤人,你居然帶幫手!」

  「別嫉妒了哈哈哈。」胡天大笑,蹦蹦跳跳跑過去,蹲下比劃了幾下。

  怕真把這貨捶死,胡天便也沒帶修為,砸門般照著姬無法後背擂了幾下。  

  姬無法哇哇亂叫:「不帶這麼來的!你怎變樣子了?」

  「變帥了唄,你不也是從熊孩子變得人模狗樣的了。」胡天說著,拉起歸彥,踢了踢姬無法,「別趴著了,沒壓歲錢。」

  姬無法自地上爬起來,拍了身上的土,氣哼哼,瞪了胡天一眼,再看了一眼歸彥:「他是誰?你哪兒拐來的這麼個厲害角色,娘的,一個照面就給我擱趴下了。還長著般好看,哎,真好看。就是修為太高了,唉!」

  「喂喂,你膽兒肥啊,打什麼主意呢?」胡天一巴掌揮過去,拍在了姬無法的後腦勺上,「這是歸彥!」

  「啥?那個從死生輪迴境裡被你拐出來的妖獸?」姬無法震驚,「那麼個噁心玩意兒,怎麼可能變成,變成這麼個……」

  「什麼亂七八糟的。」胡天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姬無法的後腦勺,「你會不會說話啊。」

  「混蛋別拍了!」姬無法大吼,「我的頭髮!」

  胡天樂,戳姬無法胳膊:「剛才還叫兄長呢?現下真人來了,快叫。」

  「你別蹬鼻子上臉啊!」姬無法怒,「給我寄麵人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怎麼樣,我那麵人好使吧?」

  「別提了!」姬無法沒好氣,四下無人煙,他就在界橋石邊蹲下了,「你也不怕現世報。你算算,你第一次給我寄整套麵人,就進了築基祕境了,二十年啊。這次更慘了吧,七十九年。」

  「這麼說還真是。」胡天在姬無法邊上蹲下,「嘖嘖,跟遭詛咒似的。」

  他倆蹲下,還胳膊靠著胳膊。歸彥看著鼓起腮幫子,「呼咻」化作小毛團,擠去了兩人中間。

  姬無法「啊」一嗓子叫出來,仰臉跌出去,手腳並用,狂退數步。

  胡天目瞪口呆:「你至於嗎?」

  「老子討厭妖獸!!!討厭一切帶毛的妖獸!!!」

  胡天「噗」一聲大笑起來。

  姬無法這點倒是沒變,還比從前更厲害了。

  歸彥小毛團撇嘴,瞪姬無法,卻是「呼咻」又變成了少年,端坐在胡天身邊,抬頭看向舷梯那處:「阿天,有人來了。」

  歸彥話音方落,舷梯那處有人急匆匆走下來。卻見姬無法「噌」一下跳起來,背手站立,腰背挺直。

  舷梯上走下兩人來,竟還是胡天的舊識。

  前番夜渡舟上,違背了姬無法意願的赤面大漢,同贈胡天靈獸袋的白臉小生。

  他二人現下自然識不得胡天歸彥了,見了姬無法都是鬆了一口氣,繼而抱拳:「少樓主。」

  「嗯。」姬無法面無表情,沖胡天抬下巴,「我兄長,客王令持有者,你們該也是舊識,胡天。」

  那兩人頓時震驚。

  胡天上前沖他二人拱拱手:「前番多得照顧,現下還要叨擾。」

  那白臉小生看著胡天:「胡道友的容貌……」

  「遇了點變故。」胡天笑,又指著歸彥,「這是歸彥。」

  白臉小生訝然:「歸……歸彥?」

  「是。」歸彥點點頭。

  姬無法打斷:「我已吩咐,自行前來接兄長,你二人何來?」

  赤面大漢這才醒神:「禀少樓主,我等在此界停留時間略長,還要去往善敏界接二位'相'字屬的侍神者。逗留太久,恐耽誤了行程。」

  「知了。」姬無法轉頭,走到胡天歸彥面前,「兄長且與我同行吧。稍後去善敏界接的二位,也是你的舊識。」

  胡天站起來,看著姬無法如此,著實想笑。但他好歹憋住了,點頭:「成。舊識的話,善敏界?」

  善敏界乃是善水宗上善部所在,若論舊識,且還認識天梯樓人的。只有王惑同朝華。

  胡天停住腳。

  「是那二位。我還未曾與他們通訊,他們見你同歸彥,當是驚喜非常。」姬無法淺笑,「先上舟再敘話吧。」

  「好。」

  胡天撿了地上的「禮物」錘子,拉著歸彥,跟著姬無法回到了夜渡舟上。

  此番航程,姬無法以少樓主的身份,行尊者之職。這人上了船,不笑不鬧,寡言少語,自是一派威嚴。

  往來船上人,見他都是恭敬肅穆,微微頷首,道:「少樓主。」

  姬無法也不過點頭示意,緩步離去。

  姬無法一路緩行,將胡天歸彥領到尾艙便的小艙內。

  這小艙胡天歸彥也來過。

  扇形艙室,弧形那面乃是琉璃。艙室頂上懸掛數個夜明珠。艙室中,圓桌之上擺放茶水點心。

  一切與那年自神獄囚台出來時,一般無二。只是此番琉璃外,一片騰雲翻滾。

  姬無法進了艙室,關上門,立時衝到桌子邊,趴下:「累死老子了。」

  胡天大笑:「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姬無法翻白眼,自己倒了茶水灌下去,「少樓主不好做的,太親近了……總之不好。」

  胡天也知,各行當都有其中苦楚,便也就不笑話姬無法了。他問姬無法:「你爺爺還好?」

  姬無法坐直了:「還不錯。他老人家本來都想著等死了,五十年前也不知道哪根弦給神主撥弄了下,突然開竅進階了,現下在天梯樓潛心修煉呢。」

  胡天點頭:「那天梯樓如何?」

  「也挺好。你出事之後,我們又在幾個界找到些許神族遺跡。但尚未發掘出來。不過神獄囚台那四位,至今沒個進展。」

  姬無法看著胡天,又去看看歸彥,「你這些年去哪兒了?怎麼變了樣貌?」

  「稍後等王惑朝華師叔來了,我一起講給你們聽吧。」

  姬無法點頭:「他們應該很快就來了。夜渡舟取虛空中路徑,去善敏界快得很。哦,對了,這趟夜渡舟,是去魔域祭神的。你之後如何打算?要去哪裡,我給你安排路線。」

  胡天卻被姬無法問住了。

  他要去哪兒?

  從前出門做任務也好,遊歷也罷,都知道自己要回九溪峰。可現下,他已經無處可去了。

  姬無法見胡天半晌無言,猛然醒悟過來,懊惱不已:「要不你同我去祭神吧,然後去天梯樓住。烏蘭界別的沒有,空房子還挺多的。你去了就是個客王,比我都威武,沒人敢同你呲牙裂嘴。比在宗門做弟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呢。」

  胡天笑起來:「我再想想。」

  說著話時,門突然響了起來。  

  姬無法瞬間直腰,振袖端坐,整肅表情,沉聲道:「進。」

  說話時,那門打開。

  王惑率先沖進來。

  王惑進門掃了一眼艙室,見歸彥衝上去:「小歸彥!小歸彥你還活著!!!」

  王惑說著「哇」一聲嚎啕,撲過去,抓住了歸彥的衣袖。

  歸彥嚇得手足無措,看了看胡天,再低頭看王惑,伸手拍了拍他:「不要哭了。」

  王惑卻是更大聲,爬起來抓住歸彥的肩膀,老淚縱橫:「小歸彥竟還活著!你這些年去了哪兒?胡天呢,胡天沒了……」

  胡天挑眉,想起自己容貌變化,又見王惑哭成這番德行,原來是在傷心自己?

  胡天剛要上前去解釋。

  不想王惑又道:「沒了胡天替你擋刀槍,你一個又受了多少苦楚?不過你活著就好,沒了胡天那個礙事兒的,以後跟我和朝華一起,哇嗚嗚嗚……」

  胡天對天翻白眼。

  敢情這人嚎啕壓根和自己沒多大關係。還有自己竟然是個「礙事兒的」?

  此時朝華走進來,便見姬無法冷臉憋笑頗辛苦。

  朝華只見歸彥不見胡天卻是愕然。

  王惑喊:「朝華,歸彥還活著!」

  「怎麼不見胡天。」朝華忙去拽住王惑,「你先別哭了。」

  「我傷心啊!你看,胡天沒了,道侶折損,對歸彥得多大的損傷。」

  胡天心道,你等等,道侶是個什麼情況?

  歸彥也不懂:「阿天好好的,你為什麼說阿天沒了?」

  「咦?」王惑抬起頭,看了看歸彥,又轉頭看朝華,「朝華,歸彥瘋了。」

  歸彥鼓起腮幫子,看向胡天。

  胡天聳肩。

  朝華終是看出其中不妥,摀住了王惑的嘴,將他拖到一邊去:「歸彥,胡天在哪兒呢?」

  「朝華師叔,別來無恙。」胡天站起來,沖朝華拱了拱手。

  朝華愕然:「你是誰?」

  「胡天啊。」胡天自報家門。

  此時王惑不動彈了,朝華鬆開他。王惑蹦起來:「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是胡天?」

  胡天只好說:「前番生了變故,容貌變了。沒死。」

  「千真萬確。」姬無法開口,「他拿著客王令牌。客王令牌是認主之物,不會出錯的。」  

  王惑瞪眼:「居然還變俊了。」

  「我這個'礙事兒的'沒死成,您老是不是心裡不痛快啊?」胡天沒好氣,翻白眼,「沒見過您這樣的,一上來就認定我死了。」

  「這就好,這就好。胡天沒死,我家小歸彥也沒折損的危險了。」王惑擦了擦眼淚,「這不怪我啊!我這不是,上舟之後,那個通傳……」

  王惑朝華上船後,通傳對他二人說:有故人在小艙等候,您老千萬做好準備,見了別難過。

  王惑就想著,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譬如舊識道侶,死了一個,還剩一個。

  再等他見了歸彥,沒見胡天,就徹底想歪了。

  胡天哭笑不得。

  朝華仔細打量胡天相貌:「好孩子,你自化神界橋上跌落之後,究竟去了哪裡?怎麼連容貌都變化了?」

  胡天想了想,便將離後事宜,挑朝華、王惑、姬無法能聽的,講述一二。

  胡天講完,問朝華:「師叔,前番我已聞知自己被逐出宗門了。但宗內當年究竟如何,卻是不知。另則,趙師叔、蕭師兄、陸師姐安好與否?我師父這些年,又去了何處?」

  王惑聞言縮了縮脖子。

  朝華嘆息:「你去後,宗內很是亂了一陣子。穆尊……穆尊……」

  朝華搖頭。

  胡天道:「我師父怎麼了?聽說她下了一道長老令。」

  「何止是長老令!」朝華道,「那是宗部頂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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