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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40章
☆、140. 一三九

  與他處不同,藤墟靠近中心處,水中榕樹密集,一棵礙著一棵。

  此時疏香所駕藤葉舟前便是一片緊密相連的藤榕,榕樹相連好似一堵牆。將內裡景緻遮得嚴嚴實實。

  疏香聽完藤榕葉子的話,直撇嘴:「厲害啊,都知道我帶來的是誰了。快讓我進去。」

  「是。」

  說話間,藤榕枝條緩慢向兩邊散去,「藤榕牆」裂開一道口。其中又有藤榕枝條伸出,落在疏香的藤葉舟前,牽著藤葉舟緩緩向內駛去。

  四下藤榕根鬚條蔓落下,沁入水中,好似垂簾。

  藤葉舟緩緩向前,分開四周根鬚條蔓。舟行水蕩開,波紋圈圈向外。

  行了片刻,根鬚條蔓漸少。

  疏香歸彥並胡天站起來。

  胡天今日特意換下夢魂界時種田打鐵的裝束,著青衿服。

  此刻他長身立於藤葉舟前,倒有些許書卷氣。

  疏香轉頭看他,眨了眨眼:「方才沒發現,你今兒倒是打扮得不錯。」

  胡天笑,抬起手,看了看:「歸彥給選的衣裳,好看吧。還有啊,長得帥嘛,擋不住的。」

  「你還是別說話。一說話,啥氣質都沒了。」疏香轉頭翻白眼,「我還是看歸彥吧——噫,到了。」

  四下根鬚藤蔓消失不見,眼前一處空蕩水域。

  向前十丈一株古榕樹。

  古榕樹幹粗壯,當有百尺,枝幹蒼老深褐如青銅古器。高可參天,抬頭仰望,難見頂棚。偶有一二水滴,自天頂枝葉之上落入水中,圈圈漣漪蕩開。

  此間水深不見底,碧藍如翡翠,自有熒光,點點閃爍。

  四下沉靜,無風無浪。

  唯有水聲,並少許呼吸心跳。

  胡天入此間,前番神魂殘留躁動,驟然消逝。好似見了宇之盡頭,時之啟處,萬般煩憂不過流水,緩緩而去。

  少頃,藤葉舟靠近,泊於榕樹十丈外水域。

  疏香平日叫著「老榕樹」,此時卻是正經起來。他向古銅色樹幹彎下腰去:「藤祖,我來取前番寄存之物。」

  古藤榕不語,胡天忽覺四下清風自他頭頂拂過。

  胡天不由拱手一揖:「在下胡天,拜見藤祖。」

  四下水波驟然震動。繼而水中躍起千百水絲,直向胡天沖來。

  歸彥大駭,立時衝來。

  胡天猛然伸手:「歸彥別動。」

  歸彥止步。

  水中躍起絲線將胡天裹住,轉瞬銀光閃過,水絲蕩然無存。

  歸彥衝上前去,抓住胡天的手,皺眉瞪向不遠處的古銅色樹幹。

  疏香、歸彥並胡天神念之中,驟然一道滄淼聲音響起:「非此世人,乃大變數。」

  胡天心念一動。

  不想打個照面,便被這個棵藤榕看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而神念之中,藤榕又道:「胡天,心存疑惑,賜汝三問。」

  疏香愕然抬起頭:「藤祖,怎麼別的人族妖族來,也沒見你這麼爽快?我上次求了你好久,你才同意答問題。胡天這貨一來,你就鬆口了?你好歹等胡天求求你啊!」

  這也太傷妖的心了。

  疏香話音落,半空之中飄然一片碧綠藤葉落在了疏香的腦袋上,好似安撫。

  疏香撇撇嘴,在藤葉舟上坐下,自腦袋上抓了那片藤葉。

  疏香再抬頭看向胡天:「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藤祖會在神念中回答你的。你別怕,你問題的答案我聽不見。要是問題不想讓我聽見,我摀住耳朵就是。」

  「無妨。」胡天笑著沖疏香擺了擺手,揚起臉來。

  胡天心中早將問題想好,此時開口就來:「我要去哪裡找葉桑師姐?」

  四下水波漣漪蕩開。

  神念中,藤祖道:「不必找尋。勿忘心訣。自有牽引。」

  胡天愣了愣:「您的意思是,我不要去找,日後自然會遇到師姐?」

  「喂喂,小心這也算一個問題啊。」疏香忙出言提醒。

  胡天想了想:「沒關係,算就算吧,大不了我少問一個問題就是了。」

  但關於葉桑,定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神念之中,似有一道輕笑,繼而四下清風起,藤祖道:「然。」

  藤祖話音落下,半空一滴水落下,「叮」一聲響。

  胡天不禁低頭去看,藤葉舟下,熒光如游魚,飛速閃過。

  繼而水中熒光波動起來,向那滴水落處聚集而去。

  驟然水面「嘩啦」一聲,熒光水花托起一個玉盒,出水而來。

  藤葉舟無風自動,向那處而去。

  神念之中,藤祖道:「花困所留,牽引之物。」

  玉盒緩緩飛起,落入胡天手中,驟然碎裂。

  胡天大駭,疏香猛然蹦起來。

  卻見玉片滑過胡天手腕。玉片去後,一根胭脂紅的手繩繞在了胡天手腕上。手繩與前番花困贈與葉桑的,一般無二。

  胡天識海之中,雙情絲運化部心訣微微震顫,是為共鳴。

  胡天忽而想起前任蟻后之言。運化部心訣與辛夷天書格傳物陣法有異曲同工之處。那現下心訣如傳輸陣法,手繩便如傳輸領物的令牌?

  神念之中,藤祖道:「有此牽引,來時自來。」

  疏香看著那紅繩發呆。歸彥瞥了瞥嘴,不高興。

  胡天卻是長舒一口氣,終將心頭重負卸下。

  他笑著拜了拜藤祖,又看上手紅繩:「這手繩和花困給師姐的那個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編的……」

  胡天說完,忽而蹦起來:「別別別,藤祖,這個問題您別回答了。把最後一個問題留著留著啊,還有個重要的問題,萬萬少不得。」

  疏香看著胡天,幸災樂禍。

  幸而四下清風吹盪,藤祖沒有聲響。

  胡天拍拍心口:「藤祖您老人家太貼心了。我這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我師父的妹子穆昱轉世在哪裡?」

  疏香愕然。

  四下清風散去,水面歸於平靜。

  少時,藤祖道:「此後與之自有因緣在,非汝今日可得,換問吧。」

  胡天沒料到,藤祖還有拒答的。

  他抓了抓頭髮,想了想,便是將之前捨去的那問題再拿來。

  胡天深吸一口氣,臉上笑容褪去,前番碎片所見那一片開膛剖腹的情形,浮上神念。

  胡天輕聲道:「榮枯在哪兒,是死是活?」

  四下水域熒光驟然暗淡。

  歸彥猛然抓緊胡天的手:「阿天不要想。」

  「沒事的。」胡天笑著看歸彥,「歸彥,這件事我總要知道。」

  歸彥嘴唇抿成線,眉頭微皺,似乎想要說話,可又不知如何說起。

  神念之中,藤祖問:「確是此問?」

  胡天轉臉,面向古銅色的樹幹,點了點頭:「榮枯在哪裡,是死是活?」

  「榮枯是汝,汝是榮枯。非生者,必死也。」

  胡天聞言驚詫,低頭重複:「榮枯是我,我是榮枯。非生者,必死也。」

  胡天糊塗了,「非生者,必死也」,說的究竟是榮枯已死,還是自己必死?

  歸彥卻是怒極:「胡說八道!阿天是阿天,榮枯是榮枯!他們不一樣!」

  疏香蹲在一邊縮脖子:「娘咧,藤祖啊我不認識這個出言不遜的小黑。不認識不認識啊。等等,藤祖說什麼了?為什麼小黑能聽到?」

  藤祖對胡天所言,歸彥自始至終都能聽到。

  此時歸彥鬆開胡天,上前一步,攔在他面前,看向藤榕樹幹:「阿天就是阿天,阿天不會死!」

  藤祖不言。

  倒是半空一根藤榕枝條落下,落在了歸彥腦袋上。

  歸彥耷拉下腦袋:「我知道你的未來是推演出來的。如若疏香猜得不錯,花困當時看到的未來是不確定的,那麼你的讖言也未必準確。我不信你的話!」

  歸彥說完,神念之中,藤祖道:「花困所窺,非我所答,故得天譴。吾所言,汝心參詳,其解明於未來。」

  歸彥撇嘴:「那我也要問你三個問題。」

  「不可。」

  「為什麼?」

  「汝與胡天一體,兩問已成,僅餘一問爾。」

  歸彥眨眨眼,轉頭指著榕樹古銅色樹幹,對胡天道:「他說我和阿天是一起的。」

  胡天自然聽到了。

  前有同登化神界橋,後有同出夢魂界。此時說他倆一起只能問三個問題,胡天已是不意外。

  胡天輕聲道:「歸彥有問題要問藤祖嗎?」

  歸彥想了想:「還是阿天問吧。他說阿天不好,我是不信他的。」

  疏香蹲在船頭翻白眼。他雖聽不見藤祖回答的話,但歸彥、胡天的話還是聽得到。

  疏香不禁腹誹,不信老榕樹的話,那老榕樹說你倆一起,你高興個屁。笑瞇瞇的當妖看不出來?

  歸彥想了想,又說:「阿天還是不要問了。問了想不明白,頭疼的。」

  榮枯死活那句,歸彥知道胡天並沒有參悟透。

  「現下想不明白,說不定以後就明白了。不問白不問。」胡天笑著上前一步,「那最後一問還是我來吧。」

  藤祖:「便問吧。」

  胡天抬起手腕,看了看其上紅繩。

  歸彥皺眉。

  半晌,胡天問:「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我?被拉入這個世界來,開膛剖腹,釘入九百九十九顆寸海釘,變成旁人的皮相,生不能,死不能。

  異世億萬人,為什麼偏偏是我?

  「難道是逃學太多,不寫作業,考試搞小抄,遊戲打太多?就該被選中了?還是拔蔥破壞環境了?那蔥還是我栽的呢。」胡天越說越是氣,「我招誰惹誰了?」

  藤祖未語。歸彥聞言卻是怔怔,不由鬆開手。

  胡天手上一空,轉身去。恰見歸彥退了一步,低著腦袋看腳尖。

  胡天抓了抓腦袋,忽覺自己方才怨氣煞氣重了些。

  一句「為什麼是我」,與其說是自己想不明白,倒不如說是滿腔怨憤難排解。

  可都已經是他了,他都站在藤墟了,還有毛好問的?

  此時四下水面微動。

  胡天忙道:「別,您別答了。當我沒問吧。我就我吧,這要是換成我姐來——」

  胡天想到這個可能,忽而咧嘴呲牙。

  這要是換成胡諦來,以那姐們的兇殘程度——胡天實在想像不出來。

  藤祖道:「不問了?」

  「不問了。」胡天笑起來,「我就我吧。來了,也不都是壞事情。」

  「甚好。」藤祖道,「尚餘一問。」

  胡天想了想:「不瞞您說,我滿肚子問題,但暫且挑不出一個值得問的。且放著吧。」

  要是再問出個奇奇怪怪的答案,還得想到腦子疼。先讓他把榮枯那個問題的答案想想明白吧。

  「一問葉桑,一問榮枯。」藤祖道,「為何不問己之前路?」

  胡天忙擺手:「別介,你都告訴我了。我活個什麼勁兒?讓我糊塗著吧。」

  藤祖輕笑:「甚好。留一問,待君歸來。另有一言贈與歸彥。」

  歸彥醒神,抬頭:「什麼啊?」

  藤祖道:「引信不去,新生難成。」

  歸彥聞言大駭,臉色血色褪去。

  胡天忙上前,拽住歸彥的手腕:「怎麼了?」

  歸彥嘴唇哆嗦,看了胡天一眼,撇開臉去。

  藤祖不再解釋。

  疏香站起來:「藤祖,我還有兩個問題存在你這兒呢吧,今兒我再問一個。」

  「道來。」

  「我小聲說給你聽啊。」

  疏香卻是閉上眼睛,神念傳聲:「胡天肯定能找到葉桑的吧?但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為毛花困這麼信他啊?」

  藤祖:「你究竟要問一,還是二,還是三?」

  疏香打打臉,神念對藤祖道:「就一個,胡天到底是個什麼人?」

  四下靜寂,水滴落下。

  藤祖嘆息:「變數。」

  疏香急了,神念都不用了,嚷起來:「這不是你剛才見面說的話,那這不能算一個問題啊!」

  「聽完。」藤祖不急不許,一道神念,傳入疏香腦海,「變數,來者,亡者,信者,王者,福祉,神祇。」

  「臥槽。」疏香臉色都變了,「我就是個小鳥,您老人家能不能別用這種話嚇我?」

  藤祖卻下逐客令:「汝等今日且去吧。」

  說著,四下水中熒光消散。

  藤葉舟無風自動,向外而去。

  胡天聞言,忙斂袖躬身長揖而下。直到藤葉舟駛出此處水域,再不見古銅色樹幹,胡天這才直起身來。

  胡天抬頭再去看歸彥。

  歸彥仍呆立在原處。疏香則是一臉震驚,活像被雷劈被火烤了。

  胡天自然不管疏香死活。他走到歸彥身邊,彎腰低頭湊近看歸彥:「歸胖胖,你怎麼了?就老榕樹一句話嘛,你不要信就是了。」

  歸彥醒神,抬頭看胡天,小小退了一步。

  胡天忙抓住歸彥胳膊:「別掉下去,我還得撈你。」

  「阿天。」歸彥看著胡天,欲言又止。

  「啥?」胡天將歸彥往藤葉舟中間拽了拽,「歸彥要跟我說什麼?是不是餓了?」

  歸彥小聲說:「阿天問,'為什麼是我',是不是很生氣?特別生氣?」

  「呃,是有點生氣。」胡天坦言,「就是想把那個惡賊打一頓。所以剛才就激動了。我不是自願來的嘛,本來拔蔥拔得好好的,還等著喝雞湯呢……」

  胡天說著停下來,他似乎從來沒同歸彥講過自己的來處。

  胡天抓了抓腦袋,笑起來:「也罷了。倒是你,藤祖說的那個,'引信不去,新生難成',引信是個什麼玩意兒啊,把你嚇成這樣。」

  歸彥張開嘴,又閉上,又張開。

  胡天眨眨眼:「不想說就不說,我也就是好奇才問的。」

  「要,要說的。」歸彥說著,卻是咬住了嘴唇。

  胡天見歸彥此番為難模樣,果斷堅決:「那就等日後說,現下不要說了!」

  「哦。」歸彥耷拉下腦袋,卻是鬆了一口氣,屈膝抱住膝蓋,將下巴抵在了膝蓋上。

  胡天拍了拍歸彥的後背,再去踢了疏香一腳:「禿毛鳥,你是被天雷劈過了嗎?」

  疏香屁股往後挪了一步,頭都不抬:「您嘛吩咐?」

  胡天一聽這稱呼,皺眉:「你沒事兒吧?腦子壞了?我又不是長了三頭六臂,你至於頭都不敢抬嗎?快快快,抬頭看一眼老子帥氣到無敵的臉!」

  「您沒長著三頭六臂,我……」

  疏香說著一千兩百個不樂意,抬起頭:「娘啊!」

  「我是你大爺!」

  「不不不,胡天,你他娘什麼時候登級了?剛進去的時候,還是個五階中級呢?怎麼出來就五階圓滿了?」疏香大駭,「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妖孽啊!」

  「你放屁,你才妖啊!誒?」胡天抬手,看了看自己,「我登級了?真的假的啊。」

  胡天是個看不出修為境界的貨色,別人的他看不出,自己的境界修為就更看不出來了。

  胡天說著,轉頭喊歸彥:「歸小呆,快來看看,我是不是登級了,這禿毛鳥的話我不敢信啊。」

  歸彥聞言,抬起頭看胡天,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

  胡天頓時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大概是剛才心情好。管他怎麼登級了,得慶祝慶祝,今天晚上吃頓大餐。」

  胡天蹦到歸彥身邊,蹲下,「今晚上想吃啥?烤禿毛鳥怎麼樣?不過吃了會不會拉肚子啊。」

  歸彥終是笑起來,「呼咻」化作小黑毛團,鑽到胡天懷裡。小毛團趴在胡天懷裡,肚皮貼著胡天,探出小腦袋:「嗷嗚。」

  胡天低頭撓了撓歸彥耳朵:「好的,都聽歸彥的。不吃疏香了。拔毛也怪煩的。」

  「你們兩個!!!」疏香氣得哇哇叫,「不要欺負鳥!!!」

  胡天轉頭樂,再抬頭看看手上紅繩。

  雖然那個「榮枯是汝,汝是榮枯。非生者,必死也」把他鬧糊塗了,但他至少得了紅繩,葉桑的去處便有了定論。

  只要走下去,就能再見師姐。

  就是他家歸彥到底怎麼了,胡天低頭。

  歸彥小毛團下巴磕在胡天胸口,此時閉著小眼睛。

  胡天撓了撓歸彥的耳朵,歸彥睜開眼:「啊噢?」

  胡天道:「什麼引信不引信的,都是狗屁。」

  小黑毛團眨了眨眼睛,跳到胡天肩膀上。

  這時神念之中「叮」一聲響。

  胡天忙自指骨芥子中那處天梯樓的傳令來。

  有信件。

  胡天點了最近的收信點,再壓著疏香帶他去取信。

  信是姬無法寫來的。

  胡天!!!你大爺的!

  你活著???你他娘的,下次不要給我寄麵人了。你這個蠢蛋,寄一次麵人就消失好多年!

  你沒了,我爺爺傷心得要死要活的!我勸了好久啊!累死老子了!

  歸彥好不好?也活著吧?

  你都不問問我近況,就知道你師父。你都不問問我爺爺,問問天梯樓。虧你還是個客王,我呸!酸漿妖酒蘊年丹斷殤固元散都吃狗肚子裡去了!

  你這個寰宇無敵起死回生超級大賤人!

  你哪兒呢?給我報上地方。

  我剛好開著夜渡舟呢,你趕緊的,把地方報出來,我好安排個新路線去找你。我要把你捶死!

  你別躲啊,我跟你講,你躲了,沒人告訴你你師父哪兒去了。

  落款:要把你捶死的寰宇第一少樓主姬無法。

  胡天看完信,嘴角抽了抽:「這貨長能耐了啊,開夜渡舟了都。還要把我捶死?他膽兒不小啊。」

  「嗷嗷嗷!」

  「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捶死我。」

  胡天說著,拿出一塊玉簡,並一根歸彥的毛來。神念寫回信。

  我在藤墟呢,你來啊,看誰捶死誰。

  落款:不捶死你不罷休的胡無天。

  胡天說著,就在藤墟的天書格外,將玉簡寄出去了。

  剛寄出去沒一會兒,回信就來了。

  娘的,你怎跑藤墟去了?藤墟夜渡舟進不去,你有種給我出來!

  這次連落款都沒有。

  「出去就出去。」胡天冷哼一聲。

  他想了想,自己也不好總在藤墟呆著。現下花困留下的紅繩已經拿到,他也該走了。

  胡天便去同疏香說了。

  疏香倒也沒什麼捨不得:「也是,趕緊走吧。省得總欺負妖。」

  胡天翻白眼:「誰讓你這麼好欺負。快好好修煉吧你。」

  「要你管。」疏香白眼翻回去,停了停,「善水宗沒你的地方了,你以後怎麼打算?」

  「四處轉轉吧。還得去趟魔域。」

  「魔域?」疏香縮腦袋,「你活得不耐煩啦?」

  胡天不置可否,又奸笑:「總之,先出了藤墟,捶死個小屁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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