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浪子三郎大感訝異,即使是為友,也不必激動如此?
一聲呻吟似的長喘,“誅心人”以正視浪子三郎,本來就相當駭人的目光,此刻變成了洞身穿骨的利刃。
“浪子,你……聽誰說的?”
“秘密門戶執法 ‘鬼雷’包金戈臨死的口供。”
“啊!那……那……秘密門戶之主……”
“鬼秀才,他們尊之為太上。”
“不……可能!”這三個字是用哼的。
“在下並未強迫閣下相信!”
“你說的內應便是她?”
“不錯!”
“可是……現在的家主石家輝是她親生的兒子,不管怎麼樣,兒子總不能為了上一代的恩怨……自毀家業?”
這話說的有理,浪子三郎一時無詞以對,但對二夫人玉鳳的看法並未動搖,他立即又想到了另外幾個問題……
“閣下曾經兩次揭開蒙面特使的面目,心裡應該有數,他到底是誰?”
“誅心人”不答。
“包金戈在即將說出特使的身份時,突然被殺滅口,而致死的暗器是石中龍的獨門絕活 ‘都天令’!”
浪子三郎又說了一句。
“誅心人”隻身軀—震,仍沒開口。
“很巧的是在下鍘在赤山岩重傷了蒙面特使,而秘密門戶派遺一名弟子裝駝背老人入堡暗晤二夫人,二夫人與大媳月女交談中家輝有要事外出,三天後才能回堡,更巧的是在下截獲的飛鴿傳書,是向呂梁山總壇太上稟報特使受重傷之事,這—說,閣下該明白了!”
“誅心人”搖搖欲倒,但開了口。
“你的意思是……母子同科,特使便是家輝?”
“一點不錯,閣下第一次揭開他的面巾時便已知道,故而加以袒護,而後他加了一重麻貅面具以圖矇混,閣下相信了他的詭辯,說什麼喬裝引出真正敵人,現在事實已經證明,蒙面特使就是他本人。”
“啊!天!這怎麼可能?”
“閣下還要為石中龍承擔一切恩怨麼?”浪子三郎有力地問出。
“決不更改!”
“很好,言止於此了。”
“浪子,你沒說你的目的和身份?”
“到了斷之時自會奉告,在下目前得先對付秘密門戶,至於石家堡的家務事,以閣下的身份當知如何處理。”
“那……我們……改日再見!”
“還有一句話,務必要找回石中龍!”
“會的,一定!”
“那在下走了!”浪子三郎彈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