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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能事務所》第36章
  第36章 風水大師?

  雖然時隔十多年未曾見面, 但段尹正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令整個段家蒙羞的孽種!

  他竟然還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甚至於如今竟身處方家的陣營, 跟段家為敵!呵, 莫非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抱上了方家的大腿, 回來報復嗎?

  段尹正沉著臉,神色複雜地望著段回川,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他冷冷地看了對方最後一眼,為了不讓方家人察覺異樣,他果斷轉開了視線, 和方以正客氣疏離地寒暄起來。

  上山之前,段回川原本心底有幾分抵觸和躊躇, 可如今與段家照了面, 他忽然覺得, 不過如此,在親生父親震驚堤防的注視下, 他也不過是平靜地與之對視。

  一顆冷硬的心如同死寂的古井, 既不會因“親人”的敵視而感到傷心或仇恨,也不會因久別重逢而產生絲毫激動或喜悅,僅剩下的, 大約只有徹底的冷漠和悉知彼此底細的忌憚。

  因為不再懷抱期待, 所以也就沒有了失望。

  段回川冷眼旁觀雙方虛偽的問候,心思已經越過段家人, 飛到祠堂裡某個不知名角落的某顆小鑽上。

  既然來一趟,就不能沒有收穫。

  “段總,我們大老遠趕來,不請我們進去上柱香嗎?”方以正皮笑肉不笑地提出要求。

  段家家主顯然沒有這個打算,他呵呵笑了笑,話鋒一轉:“其實我本來也正想親自跟方董談一談,既然今天見了面,索性今日敞開天窗說亮話,好好說道說道。”

  終於說到正事了,方以正目光一凝,冷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那正好,對了,方董可能還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位高人。”段尹正絲毫不介意對方臉上的不快,走到灰衣道士的身邊,笑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龍虎山嫡傳弟子,上一任掌門的高徒,張欽天師。”

  方以正眯著眼,臉皮抽搐了一下,儘量忘掉被挖牆腳的憤怒,讓自己表現地更加禮敬些:“段總怕是貴人多忘事,張欽天師曾是我方家貴客,我怎麼會不認識,呵呵,這麼多年不見,天師還是當年的模樣,越活越年輕似的,不像我,人到中年就百病纏身啦。”

  “哪裡,方董才是風采依舊。”張欽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雖然看上去依舊冷淡,但聲音和緩了許多。

  他對自己站在段家一事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方家之處,畢竟當時方家求上門來,也沒把話說太滿,既然作為被請托的一方,選擇酬勞更高那邊本就是他的自由,何況段家還答應事成之後出資修繕龍虎山的道觀,不過他也能理解方以正的惱火,因而言辭上顯得客氣了些。

  “原來兩位元認識。”段尹正故作意外地哦了一聲,笑道,“那更好,說起話來就更方便了。方董,張欽天師的本事你肯定也是知道的,此前我早就與你說過,你我兩家的祠堂位置有衝突,當時你不信,現在張欽天師在此,他的話,你總不會不信了吧?”

  在他身後,段家人都是一臉同仇敵愾的神情,仿佛段家近年來的諸事不順,家業開拓止步不前,都是拜方以正所賜似的,借此證明絕對不是自己才能不足、不思進取之故。

  段三爺眼神冷淡,在段回川臉上掃過時顯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方以正當然知道張欽的厲害,不提在東南道的號召力,昔年礦上的靈異事件,他可是親眼見識過。

  段家家主這麼信誓旦旦,又拉到張欽助陣,方以正不由皺了皺眉頭,心裡有幾分動搖——萬一被自家祖祠吸了龍氣說法是真的呢?那他搬是不搬?

  不行,就算是真的,地是他家先發現的,祖祠也是他家早建好的,要遷墳也應該是段家遷!憑什麼這麼霸道,這不是□□裸的欺負人嗎?!

  方以正臉上神色幾經變化,最後化成一聲呵呵:“段總這話就不對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說張欽天師乃是得道高人,但這風水龍穴的事,又不是那麼簡單的,真是巧了,我這也有兩位高人,介紹給段總認識認識?”

  不等段尹正表態,他滿面春風地來到海原居士和段回川身側,笑眯眯地道:“這位乃是長春觀的海原居士,長春觀之名不用我多說,段總一定有所耳聞,至於這位小夥子,是我近日結交的一位小友,但論及風水方面的見識和手段,堪稱大師,年紀輕輕更是前途無量。”

  白簡與有榮焉地使勁點頭。

  段回川平時聽慣了白簡跟在後面拍馬屁,對這點吹捧並不覺得有什麼害臊,抿著嘴角坦然受之。

  不提段尹正在聽見對方對段回川的介紹後,混合了荒唐可笑和不解的神色,他身後半天沒吭聲的二兒子段明晨好不給面子的直接嗤笑出聲——

  他記得這人的臉,就是那天在言亦君酒莊門口遇到的人,這傢伙還真是誰的大腿都抱啊!

  “他?風水大師?笑死人了。”段明晨不屑地冷笑道,“我說方董,你就算要找人來跟我們段家打擂臺,也該找個靠譜點的吧,長春觀也就算了,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貓小狗?你把他們擺在一處,莫非長春觀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也就跟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一個水準?遷墳的事,我家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五百萬買這麼小一塊荒山地,不要不識好歹!”

  段明晨吊著眼,絲毫不把方家放在眼裡,昔年祖父隨隨便便就能叫方以正的老爹把到嘴的地吐出來,如今也一樣!

  以為隨便找來小貓三兩隻就想跟龍虎山的嫡系傳人相提並論?

  笑話!

  如果段明晨的嘲笑是放在金龍吸水局之前,說不定方以正還會無言以對,如今在見識過段回川的手段之後,非但沒有對段明晨的無禮感到不悅,反而面上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

  畢竟要被打臉的多了一個,不就顯得自己當初的有眼不識泰山,不那麼突出了嗎?

  方以正沒有表態,方俊卻第一個跳出來不服——侮辱他可以,侮辱男神萬萬不行!

  “見識少就不要出來秀無知!我父親和段總說話,哪有你亂叫的份?我們方家出六百萬,買腳下這片荒地,夠看得起你了吧?”

  “方俊!”方以正見他越說越忘形,給人瞪了回去。

  段家家主並不理會小輩間的針鋒相對,微笑著搖搖頭:“小子戲言,方董不要當真。”

  對方以正的話,他雖驚疑但也沒有把段回川放在心上,他已經完全認定,這次段回川就是使了手段故意混進方家陣營,來給段家添堵的。

  也是,當年自己把他從段家除名,現在回來借祖祠一事興風作浪,無非是為了報復當年的恩怨,想威脅討要某些好處,或者乾脆想認祖歸宗。

  呵,天真!

  哪怕剩下的兩個兒子都不中用,從旁系過繼一個義子,他都不會認一個怪物當兒子!

  段尹正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拳頭,他雖沒有親眼見到這個怪物咬死親媽的一幕,但前妻因他而慘死且死狀淒慘是事實,在場的傭人們聲淚俱下眾口一詞也是事實,這個怪物頭上的角,身上的鱗,無不讓人毛骨悚然!

  說起來,自從他出生之後,段家就開始走下坡路,祖祠的風水出了問題,說不定就是跟他有關!

  “為什麼不要當真?”方以正話鋒一轉,不再跟他繞圈,開門見山道,“我已經表示過很多次,段總想要強買我家祖祠的地,是不可能的,要我家遷墳,更是萬萬不可能,如果你嫌這裡風水不好,大可以自己搬走,與我方家無關!”

  段家家主收回對段回川的聯想,把心思放到應對方以正的談判上。

  他仍是那副笑臉,語氣卻是鋒芒畢露的步步緊逼:“我本來最近想請方董吃頓飯,大家坐下好好談一談,既然方董今天找上門來,我也就直說了。地,我段家志在必得,你要知道,這一帶都是未開發的荒地,按政府劃的市價,價值連50萬都不到,我出十倍,已經足夠誠意了。”

  方以正怒極反笑:“難道我方家缺這區區500萬?我不賣,你還能強買不成?”

  段尹正意味深長地微笑起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強買當然不行,不過方董應該已經收到消息,這附近的山地,已經十有八九掌握在我段家手裡。”

  “哪又怎樣?”方以正咬牙,他已經預感到對方要說什麼,可仍然抱著對方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的一線僥倖。

  段尹正好整以暇地道:“既然是荒地,自然要開發,這裡風景秀麗,依山傍水,方董覺得建一個大型綜合娛樂度假村如何?不過大興土木嘛,免不了要把這地都掘開,萬一倔斷了龍脈,你這祖祠就廢了,到時只怕連50萬都賣不掉。”

  “你!損人不利己!”方以正心裡猛地一沉,話既然說到這份上,看來段家是鐵了心一拍兩散了。

  “方董想岔了,怎麼會不利己呢?”段明晨忍不住在父親和爺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也不是那麼不學無術,“這第一,有張欽天師通天的手腕,龍脈的走勢未必不能稍稍往我家偏移一點,第二,就算我們段家放棄這裡的祖祠,附近依然是風水吉地,度假村經營得當,穩賺不賠,明明是大大有利才是。”

  方以正徹底沉默下來,他不知道張欽是否真的有改變龍脈走勢的能力,萬一是真的呢?那方家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場博弈之間,方家的贏面眼看越來越小了!

  怎麼辦,莫非真的要考慮把父親留下的祖墳之地五百萬賣掉?這可是百年難遇的風水龍穴!

  根本不是用錢就能買得到的!

  方以正被對方描述的惡劣局面動搖了心神,一時心亂如麻,不知該作何反應。

  周圍的氣氛一片凝重,身後已經有方家人憂心忡忡地竊竊私語,段家的步步緊逼之下,方才來勢洶洶的氣勢一頹,悲觀和動搖在每個人心頭蔓延。

  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篤信風水學說,跟虛無縹緲的玄學比起來,顯然500萬更實在。

  在這個時候往後退一步,段家就贏了!

  段三爺居高臨下掃過對面每個人的表情,擎著一絲冷笑閉上眼,他的拇指摩挲著拐杖的龍頭,等待著迎接又一場勝利。

  就像他幾十年來在風風雨雨裡打下偌大的家業一樣,也不過一次又一次打敗對手,踩著他們的頭顱摘取勝利的果實。

  段回川觀察著雙方的神色,暗自搖了搖頭,萬一方以正頂不住退縮了,他的委託和鑽石都沒了著落。

  段回川上前一步,在方以正身側小聲提示道:“何不先聽聽海原居士的看法呢?”

  “對呀!”方以正驀然回神,他被對方談判的手段攪得心頭大亂,竟然忽視了這一點,如果他們這方還有什麼可能改變眼下不利局面的,非這兩位大師不可!

  方以正擦了擦額角的汗,低聲苦笑道:“海原居士,段大師,情況你們也清楚了,依二位看,可還有轉圜?”

  “當然。”不等段回川說話,海原居士搶先出聲,他拈著長須,眯著眼望向對面的同行,冷笑一聲,“不知道張大師認定方家祖祠引走了本屬於段家的龍氣,可有什麼依據?如果光憑上下嘴皮一碰,恐怕不足以服眾。”

  被點到名的張欽循聲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交匯,各自從眼底察覺到了對彼此的忌憚和不屑。

  同行是冤家,更何況長春觀和龍虎山道統之爭由來已久,數代傳承下來不知經歷過多少摩擦和競爭,相互看對方不順眼是常有的事。

  不料一場祖祠風水之爭,最後竟演變成長春觀和龍虎山的角力。

  張欽冷淡地道:“當然有依據。如果你仔細觀察這裡的地勢,會發現東寬西窄,東高西低,而連接兩座山頭的則是一條窄窄的山道,這是典型的漏斗型吉地,用無人機從天下俯視,會更加明顯。尤其是方家把另一頭鏟平之後,地勢更低了,這漏斗就漏的越快。”

  “漏斗?”海原居士一愣,蹙起眉頭仔細查看這裡的地形,由於初來乍到,他還沒來得及像張欽那樣把段家祖祠前後全部勘察一遍,粗略之下竟忽略了這個。

  他不由分說逕自開著繞著段家祠堂走走停停,段回川裝模作樣地跟在他身後。

  段明晨本想阻止,卻被他父親攔下:“幾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就在附近查看。我絕不阻攔。”

  海原居士趁機提出要求,要進祠堂看一看,段尹正想了想,斷定這些人不可能推翻張欽的結論,得了段三爺的默許後,便答應讓他們參觀半小時。

  段回川心裡大喜,總算找到機會找遺落的鑽石了。

  他落在眾人後面進入這個本該有一席之地,但從未曾踏入的段家祠堂,經過段三爺身側時,聽他那把低啞的嗓子暗含警告地說了一句:“你不該回來,現在離開,我可以不追究。”

  “呵。”回應對方的,只有一聲嗤笑。

  天大地大,來去自由他!

  眾人紛紛踏入門檻,從外面看,建築樣式中規中矩,看不出什麼名堂,裡面卻別有洞天,三進三出的院落,有極大的空間延展性。

  飛簷青瓦,白牆黑窗,佈景陳設錯落有致。段回川一路數過去,一共九根梨花木廊柱,每一根都雕刻了一種不同的龍子,張牙舞爪,幾欲飛天。

  張盤悄咪咪地蹭到他旁邊,撞了撞他的胳膊:“我上次讓你來你不肯,怎麼今天跟方家人一起來了?哎呀,你怎麼運氣這麼差,對上誰不好,偏偏是張欽天師,唉。”

  段回川一臉一言難盡,搖頭嘿笑:“現在論結果,太早了。”

  他還注意到中央的庭院竟然被引入了一汪不知從哪兒來的活水,仿佛護城河一樣環繞在四方,正中心一尊四腳異獸諸侯鼎高高而立,豎著一枚碩大的足金銅錢。

  海原居士輕撫鬍鬚,低聲一歎:“這是大富大貴稱霸一方的佈局啊,奇也怪哉,照理來講,明明立祠于龍脈上,又有適合的風水局為輔,應當靈氣不斷,財源滾滾才是,可是這祠堂裡卻空空蕩蕩,一點靈氣流動的痕跡都沒有,難怪段家會認為風水出了問題。”

  “看來海原居士也看出問題了。”張欽和段尹正來到他們身後,段回川自然而然被當成海原居士的助手之流,直接被段家眾人無視掉了。

  或許有幾個昔年見過他的長輩看他眼熟,但也沒有過多的聯想。

  這樣的忽略剛好正中段回川下懷,可惜他尋遍了段家祠堂,除了供奉祖先排位的正堂沒被允許進入外,仍是沒找到牽引戒指的那顆失落的鑽石。

  段回川狐疑地摸了摸下巴,該不會這麼巧就在正堂裡吧?

  正在幾人探討此地風水怪像時,段尹正的秘書匆匆而至,面帶喜色,附在他耳邊低聲了說了幾句話。

  段尹正忽然雙眼一亮,面上顯而易見地浮出狂喜之色:“明陽在那位名醫來後有了反應?你說真的?他恢復意識了嗎?走、快下山!”

  什麼?老三活了?段家老二段明晨聽見父親的隻言片語,驀地臉色一沉。

  這些年來,段三爺表面上穩如泰山,事實上,他心底的焦灼嚴重加速了衰老,再多的昂貴保健品和私人醫院最先進治療和看護,也不過盡盡人事罷了。

  最大的焦慮就是擔心段氏後繼無人。

  他只得段尹正一個獨子,長孫段回川出生時他還高興過一陣,誰知噩耗接踵而至,四方的謠言層出不窮,鬧出巨大的醜聞和風波後,長孫被當成棄子逐出家門。

  雖然還有兩個孫子,但一個腦子蠢,一個身體弱,蠢的那個除了敗家一無是處,弱的那個更是在去年因車禍成了植物人。

  縱使段三爺萬般不願承認,夜深人靜時,也會忍不住想,究竟段家造了什麼孽,竟會遭受老天爺如此懲罰?!

  當接到消息,小孫子還有希望恢復時,段三爺幾乎喜極而泣,但眼下還有方家眾人在場,他是萬萬不能情緒太過外露的。

  段三爺杵了杵拐杖,對在場各懷心思的眾人道:“諸位,今日的事恐怕一時半會也沒有個結果,段家在山腳下有處產業,不如暫且住一晚,明天再接著談,方董覺得老夫的提議如何?”

  方以正知道這對父子離開之後肯定不會放任自己在祠堂裡呆著,與海原居士和段回川小聲商量幾句後,便答應下來。

  段家在山下的產業是一片私人療養度假別墅群,配套有私人醫院和溫泉酒店、休閒娛樂景區。周邊山環水繞,空氣清新,生活悠閒寧靜,確實是個適合療養放鬆的地方。

  方家一行人被安排在最中心的五星級溫泉酒店裡休息,與段家的私人醫院就隔著一個人工湖。

  方以正父子倆坐在寬大的皮質沙發裡,聽海原居士分析下午的風水局。

  “這麼說,段家說我們攪了他們家祖祠風水,難道是真的?”方以正愁眉不展地捏了捏眉心。

  “那也是他們活該,誰讓當初搶我們的地。”方俊絮絮抱怨幾句。

  海原居士皺眉搖頭道:“段家祠堂靈氣潰散異常是事實,可是具體原因我還要進一步勘察,如果實在找不出別的因由,那龍虎山道士的話,我就無法推翻了。”

  想到竟然要被龍虎山壓了一頭,海原居士就分外氣悶,回頭觀主知道了,說不定要責怪他丟了長春觀的臉面。

  方以正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眉宇間越見焦慮:“段家那個笑面虎說龍脈走勢可以改變,不知居士能做到嗎?”

  海原居士沉思片刻,搖頭道:“龍脈乃是成百上千年滄海桑田才得以形成,憑凡人之力哪有那麼容易改變,除非大興土木,移土堆山。”

  方以正苦笑道:“看來段家真有這個實力。”難道父親苦心多年尋找的風雪龍穴,當真掉葬送在我的手下嗎?

  段回川一直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裡緘默不語,他撩起眼皮掃一圈愁眉苦臉的幾人,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笑了笑,突然出聲:“那也未必。”

  方以正驚訝地抬起頭,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滿懷希望地看向他:“段大師還有別的辦法?段大師如果能幫我解決這個難題,從今往後,就是我方家的大恩人!”

  “我確實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就怕方董未必肯答應我。”

  作者有話要說:

  言:我出五百萬出場費買我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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