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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嬌蠻》第91章
第91章

  第二日安嫿一早就去雲裳香閨。

  林宛柔還沒有梳妝, 披散著頭髮,呆呆的坐在銅鏡前,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昨夜可能是沒睡好,神色有些憔悴, 眼中隱含血絲。

  安嫿走到她身後, 靜靜的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的低頭給她梳裡垂於身後的一頭青絲。

  林宛柔透過銅鏡看著安嫿, 睫毛顫了顫,忽然低聲道:「嫿嫿,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安嫿明白,重新接受一段感情、一段婚姻對她來說並不容易,可是總踏出第一步才行。

  木梳從林宛柔的青絲上滑過,安嫿柔聲道:「宛柔, 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只是看看,或許會有驚喜呢?」

  林宛柔聲音微顫:「我怕再遇到李梁那樣的男人,剛成婚的時候我也以為李梁是個好男人,可是結果……人變的太快了。」

  她最後一句說的很輕, 卻隱含了無數失望和哀痛。

  安嫿心裡發酸,放柔了聲音,輕聲道:「李梁確實不是一個好男人,可是你不能因為他就對所有的男人失去信心, 而且李梁對於你的人生也不算毫無意義, 至少他讓你更能分辨出什麼是男人的花言巧語, 什麼是真心實意的愛對不對?」

  林宛柔點頭,「嫿嫿,你說的對,現在我至少更懂得分辨男人的真心,而且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委屈求全。」林宛柔眸色亮了幾分,不再像剛才一樣愁悶猶豫。

  「最重要的是你不比成婚前的你差,還變得更好了。」安嫿看著鏡子中的她低聲道。

  林宛柔略有些羞澀的低了低頭,又忍不住看向鏡中的自己,因為多了一份自信,她的眉眼比以前亮了許多,就連她自己也承認,她確實比以前更加美,那種美來自於內心的平靜與沉穩,讓她整個人煥發出了不一樣的光彩。

  安嫿笑了笑,「快點梳妝,不然墨夫人要等急了。」

  「嗯。」林宛柔抬手將一頭青絲綰了起來,與平時打扮的無異,頭上見到的戴了一支白玉簪子,面容白皙,穿得素雅嫺靜。

  安嫿沒有勸她盛裝打扮,這樣清雅,既不迎合,也不輕視,清清淡淡的挺好。

  墨府的轎子很快便來了,兩人跟著轎子來到左相府,左相文采斐然,墨亦池才學出眾,她們本以為墨府必定文雅清靜,結果一走進墨府就被大堂裡擺著一隻巨大的金蟾晃了眼,金蟾口裡噙著銅幣,全身金光燦燦,身上蓋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紅布。

  一般文臣府中多擺放玉器之物,可墨府裡擺放的無一不是金器,甚至大堂裡還擺著幾個雞毛撣子,唯一清雅些的就是牆上的畫,一看就是出自墨亦池之手。

  墨夫人看到兩人便笑眯眯的迎了出來,連忙讓兩人落座。

  林宛柔和安嫿含笑應下來,檀木座椅上放著紅綠大花相間的坐墊,厚實綿軟。

  林宛柔和安嫿坐下後,立刻就有丫鬟端著茶點送了上來,府裡的丫鬟穿的也十分喜慶,鮮綠的雲雷紋衣裙,配著海棠紅的花邊,個個梳著雙髻,頭紮紅頭繩,看起來倒是精神又伶俐。

  三人在大堂裡稍坐了一會兒,墨夫人便領著她們去了花園裡的涼亭,今日雖然兩方人心裡都知道是在相親,但大家都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貴人,若是議親不成,兩相難看,所以不能如此公然說是相親,只說是在墨府偶遇到的。

  林宛柔規規矩矩的坐在涼亭裡,桌下的手卻反復地攥著帕子,有些緊張也有些心緒不定。

  墨夫人滔滔不絕的說著男方的情況,「這甯為旭公子本是北俊侯的庶子,可惜後來他爹和他嫡兄長過世後,皇上沒有讓他繼承侯位,他府上沒了爵位地位低了一些,但是勝在他未娶過親,人品出眾,長得清秀俊雅,人也有幾分本事,現在任四品官職,他還年輕,以後必定前途無量……」

  安嫿忽而想起她曾在宮中的賞花宴上見過這位甯公子,當時他的親娘於氏被衛貴妃處罰,他的表現倒是有幾分風骨,沒有像於氏一樣苦求不止,長得也不錯。

  他因為這件事失去了爵位倒是有幾分可惜。

  只是安嫿如果沒記錯,他本是有未婚妻的,於氏當初正是因為此事才會被衛貴妃訓斥。

  安嫿不由開口道:「夫人,如果我沒記錯,甯公子不是已經跟王家繼女定了親嗎?」

  墨夫人歎了一聲:「說來這甯公子也是個可憐的。」

  她壓低了聲音道:「那王家繼女與王家大兒子暗通款曲,肚子裡孩子都四個月了才被王大人發現,甯公子與她的這門親事自然是不成了,正因為如此,甯公子才至今尚未娶親……」

  這種府宅裡的秘聞往往比話本裡的故事還令人驚奇,安嫿和林宛柔全都驚訝的微微張大了眼睛。

  「甯公子的親生母親似乎有些不是好相與的……」安嫿想起於氏有些擔心,於氏當初為了攀上紫秀這個高枝,想要捨棄王家繼女的舉動實在是令人不喜。

  「於氏雖然是甯公子的親生母親,卻是個側室,她身份低,決不敢像輕安侯夫人一樣欺負宛柔,甯公子的大娘徐氏才是真正有些難纏,她性子素來霸道些,親生兒子逝了後,性子愈發刁鑽了,她當初大病了一場,好在甯公子為人孝順,親自在她床前侍候,待她像親生母親一般,她才漸漸好了起來,我是這麼想的,甯公子的兩位娘親,一個是身份低的親生母親,一個是並非親生的嫡母,宛柔日後若是嫁過去,她們就算想管,也都差了一成,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她們兩人是一種巧妙的平衡,可以互相牽制。」

  墨夫人沒有說的是,她實在是不想林宛柔嫁出去給人當後娘,像甯公子這樣沒娶過親,又跟林宛柔年紀相合,而且還沒有子女的男子實在是少,最重要的是甯公子本人確實不錯,有些才學,她這才想把甯公子介紹給林宛柔。

  安嫿雖然不喜寧府的複雜,卻也明白,林宛柔畢竟是嫁過,寧為旭這種情況已是難得,而且墨夫人用心良苦,必定考慮周全,她便再未多說。

  又說了一會兒話,小廝來稟報,說甯府一行人已經到了。

  三人抬頭,管家已經親自引人走了過來,寧為旭確實如墨夫人所說,長得清秀俊雅,一身玉青色錦衣被他穿出了幾分風度來。

  他身側走著的正是於氏,眉眼低垂著,面色略顯冷淡。

  走在最前的女人兩鬢略有些花白,眉梢上挑,眼尾上翹,眉眼間顯得有些尖酸刻薄。

  墨夫人看到她忍不住面色一暗,低喃了一聲:「她怎麼也來了……」

  想來為首的女子應該就是寧為旭的嫡母。

  墨夫人揚起笑容迎了上去,林宛柔下意識的撫了撫衣角,和墨夫人一起站了起來。

  大家先是寒暄了一會兒,墨夫人才道:「你們來得巧,王妃娘娘和我乾女兒也在。」

  三人將視線轉到林宛柔和安嫿身上,躬身向安嫿行了一禮。

  再抬起頭時,安嫿是王妃,甯為旭不便多看,只看了一眼,便連忙移開了視線,和徐氏一起看向了林宛柔,只有於氏還眼睛發亮的盯著安嫿。

  林宛柔成過親,又是因為夫君納妾才和離的,可見其性子無容人之量,以後兒子想納個妾室都難,如今林宛柔還在雲裳香閨每日抛頭露面,於氏本是十分不喜,只是她兒子之前定的婚約作廢了,她又因為兒子的親事得罪了衛貴妃,一時無人敢嫁,她聽說林宛柔認了墨夫人做乾娘,還與王妃是密友,她這才動了幾分心思,隨便問了她兒子一嘴,沒想到他兒子欽慕林宛柔的才名,竟然不介意林宛柔成過親,欣然同意,這才有了今日之行。

  如今看安嫿也在,說明她與林宛柔的感情確實是好,不由露出笑容,如今禹王得勢,若能攀上關係,於她兒子前程有益。

  徐氏的目光冷淡的落在林宛柔的身上,□□裸的盯著林宛柔看,毫不掩飾目光裡的打量。

  林宛柔是於氏提出介紹給寧為旭的,她自是不喜,寧為旭的婚事自然該由她這個大娘做主。

  她的目光太過直接,林宛柔微微皺眉,不自在的側了側身。

  墨夫人看在眼裡,連忙熱絡的道:「走走走,裡面請,到涼亭裡坐著,那裡清涼,風景還好,我這府裡花開的正豔,很是漂亮。」

  寧為旭的視線落在林宛柔身上,林宛柔與他對視一眼,便微紅著臉移開了目光。

  甯公子卻是眸色一亮,林宛柔姿色柔美,消瘦婀娜,眉間似有淡愁,更顯嬌弱,讓他心頭一顫。

  徐氏低咳了一聲,他才收回目光。

  幾人在涼亭裡坐下,墨夫人為了活躍氣氛撿了幾個有趣的笑話說了,大家才漸漸把話題引到了林宛柔和寧為旭身上,墨夫人含笑誇道:「甯公子一表人才,真是前途無量。」

  於氏露出驕傲的笑來,謙虛了幾句,然後看著林宛柔誇道:「林姑娘性格溫婉,墨夫人能有這樣貼心的乾女兒實在是有福氣。」

  墨夫人笑了笑,看著林宛柔道:「宛柔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能有她這樣的乾女兒確實是我有福了。」

  於氏賠笑了兩聲,然後看著林宛柔問道:「林姑娘現在還在雲裳香閨?」

  「是的。」林宛柔低頭答道。

  「雲裳香閨生意紅火,姑娘管理得當,真是讓我佩服。」於氏笑了笑,然後不經意的道:「姑娘以後成婚後便要離開雲裳香閨,可會覺得可惜?」

  林宛柔微微皺眉,抬頭看了她一眼,柔聲道:「我日後就算成婚,也不會離開雲裳香閨,我白天仍然會去雲裳香閨,夜晚再歸家。」

  於氏一愣,面色不悅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沉了幾分,「這……不太好吧……」

  寧為旭打圓場道:「林姑娘自力更生,還能補貼家用,實在是有本事。」

  見兒子這樣說,於氏只好乾笑了幾聲,只是眉頭還皺著,顯然不太認同。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徐夫人開口道:「林姑娘,你請大夫仔細瞧過身體嗎?」

  林宛柔微微一怔,看向她,「不知徐夫人指的是哪方面?」

  徐氏目光銳利,面色尖酸,「我就是瞧著姑娘身子瘦弱,面色略白,擔心姑娘是不是身子有虧,日後不好生養。」

  林宛柔面色一白,徐氏說的正是她心中大痛,徐夫人顯然聽到過那些傳聞。

  安嫿和墨夫人登時沉下了臉來,沉默的看了徐氏一眼。

  寧為旭連忙道:「母親,林姑娘面色略白,卻雙頰紅潤,身子雖瘦弱,卻行走沉穩,身體必定強健,母親不必擔心。」

  墨夫人擰著眉毛,不悅道:「我們宛柔身子好著呢,不勞甯夫人操心。」

  徐氏哼笑一聲:「自是不勞本夫人操心,只是我寧家以後的媳婦嫁進來之前,必須要好好查一遍身子,否則一但娶進門後,四年五載都沒生下一個孩子來,本夫人可就對不起過世的老爺。」

  墨夫人和安嫿強壓著火氣,今日畢竟是議親,不能議親不成,反而傷了和氣。

  大家臉色都有些訕訕的,漸漸都不太開口。

  只有甯公子眼神頻頻的看向林宛柔,但是卻不敢唐突佳人。

  最後只剩下於氏一個人對安嫿說個不停,她待安嫿比待林宛柔還熱情,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弄的安嫿尷尬不已,只好吃了個果脯,假裝弄髒了手,然後站起身,低聲道:「我去淨手。」

  於氏竟然還想跟,「我陪王妃去。」

  「不必。」安嫿淡淡看了她一眼,她才訥訥的坐了回去。

  安嫿朝林宛柔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出去,待去了大堂坐下,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寧為旭雖然人還可以,但他的兩位母親一個尖酸刻薄、一個趨炎附勢,實非林宛柔的良配。

  安嫿有些發愁的喝了一口茶,心煩不已。

  這時一道人影從外面急衝衝的往大堂內走,聽著沉而急的腳步聲,安嫿心頭一動,抬起頭來。

  墨亦池大步走了進來,步履匆忙。

  看他面容焦急的模樣,安嫿不由露出微笑,心裡一鬆。

  墨亦池看到安嫿連忙走到她身前,還不待開口,安嫿就善解人意道:「在涼亭裡。」

  墨亦池點頭,腳步一轉,朝外走去,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對安嫿拱手道:「多謝王妃提醒。」

  他指的是安嫿讓安止去提醒他今日林宛柔相親之事。

  安嫿含笑,「快去吧。」

  墨亦池這次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越走越急,最後甚至跑了起來,安嫿不由無聲淺笑,抬步跟了上去。

  她和墨亦池走到涼亭時,涼亭裡的一行人正往涼亭外走,面色都有些冷淡,神情疏離,不言不語。

  林宛柔和寧為旭走在最後,林宛柔面色有些白,她下臺階時,她抬頭不經意間看到急衝衝走來的墨亦池,神色微微一愣,步子沒踩穩,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她身側的寧為旭視線一直偷偷落在她身上,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墨亦池面色一變,猛地衝了上去,推開寧為旭,扶穩林宛柔。

  寧為旭被推的後退一步,撞在涼亭的柱子上。

  於氏面色頓變,衝過去扶住寧為旭,不滿的看了墨亦池一眼,抱怨道:「墨公子動作小心些,小心傷了我兒。」

  「娘,我無事。」甯為旭朝於氏擺了擺手,然後上前一步,對墨亦池道:「剛剛一時情急,是在下唐突了令妹。」

  令妹二字聽得墨亦池差點吐血,他面色一寒,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遲疑道:「……令妹?」

  剛才下朝後,他聽安止說他娘在給林宛柔介紹男子,立刻急衝衝的走了,倒是沒注意到安止說墨夫人認了林宛柔做乾女兒的事。

  墨夫人看兒子還不知此事,便笑眯眯的解釋道:「對啊,池兒,我收宛柔做了乾女兒,不過前段期間你和你爹一直在忙,便未正式行過敬茶叩拜之禮,今日你回來的正好,你父親今日應該也能早些回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等會兒我便正式認宛柔做女兒,你說怎麼樣?」

  墨夫人牽住林宛柔的手,看著就像一對感情好的親母女一樣。

  墨亦池一口氣悶在胸口,聽到還未正式認乾親,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無言的看了墨夫人一眼,眼神複雜。

  墨夫人被他看得一愣,這是什麼眼神?

  甯為旭上前一步,對林宛柔道:「剛剛是在下無禮,請小姐恕罪,過段時間便是賞燈節,林小姐可否賞臉,讓在下陪伴賞燈以作賠罪。」

  墨亦池眉頭一擰,神色焦急的攥緊拳頭,無聲的怒盯了寧為旭一眼。

  徐氏也惱怒的看了寧為旭一眼,怪他這次竟然敢違背她的意思。

  林宛柔低頭笑了笑,看著寧為旭,不急不緩的柔聲道:「原來就快到賞燈節了,我竟不知,我以前的家婆管我管的很嚴格,向來不讓我出去賞燈,她說女子嫁為婦人,便應該少出去走動,如今再無她拘著我,我卻忘了賞燈節的事,可見她對我的影響至今仍舊很深,可是如今我自由慣了,再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林宛柔的言外之意是她再也不想要那樣的惡婆婆,過那樣被束縛的日子,便是婉拒了寧為旭的意思。

  寧為旭明白過來她話裡的含義,羞愧的低了低頭,他兩位母親行為過分,他亦知不對,只是他向來孝順,不願頂撞兩位母親。

  寧為旭不甘的看向林宛柔白皙的臉頰,微風吹過林宛柔的衣擺,頗有弱不禁風之感,他忽然生出幾分想要保護林宛柔的豪情,張口想再言,卻被墨亦池打斷。

  墨亦池強行忍下心頭的悶氣,匆忙道:「甯公子和兩位夫人這是正要離開?」

  墨夫人聞言十分不悅的看了徐氏一眼,她本就是直爽的性子,之前為了林宛柔才一直隱忍著,如今見徐氏與於氏這般,就算寧為旭再喜歡林宛柔,她也不會把林宛柔嫁給他,自然不再隱忍。

  她冷著聲音嗤了一聲道:「今日我邀請大家來賞花,可惜我這院子裡的花入不了甯夫人的眼,甯夫人自然不想再待,不過我養的花,華貴嬌美,從不缺人喜歡,甯夫人不懂得欣賞,自然有人急著想搶。」

  徐氏冷笑一聲:「墨夫人把你那花形容的那麼好,那你怎麼不把花留在自己家?反而要送到別人家?可見墨夫人誇大其詞了,自己都不想要的東西,卻推給別人,那花也不過如此,殘花敗柳一朵罷了。」

  甯公子急切的叫了一聲:「母親,您少說一句。」

  徐氏瞪他,冷聲輕哼了一聲。

  墨夫人一時被徐氏說得愣了愣,墨亦池的婚事被廣安郡主耽誤後,這些年一直不肯娶親,所以她根本沒往墨亦池身上想。

  更何況就算她逼了也沒有用,當年景韻帝都逼不了墨亦池娶親,更何況是她?以墨亦池那個性子根本不會聽她的。

  徐夫人見墨夫人被懟的啞口無言,不屑的嗤笑一聲,志得意滿的剛想轉身,就見墨亦池款步走到林宛柔身前。

  她腳步一頓,擰眉看向墨亦池,只見墨亦池低頭拱手,看著林宛柔神色鄭重,聲音清朗沉穩:「在下心悅姑娘,想娶姑娘為妻,姑娘可願嫁給我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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