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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嬌蠻》第50章
第50章

  安止一路陰沉著臉, 也不騎馬了, 和安嫿一起坐到馬車裡, 一進馬車便氣衝衝的道:「姐!你為什麼阻止我!難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樣冰冷無情!只想冷眼旁觀於氏受罪嗎?」

  安嫿軟聲勸道:「小止, 今日若是不讓衛貴妃把這口氣出了, 於氏以後日子更難熬。」

  安止心一涼,有些底氣不足的道:「姨母,她不會的……」

  他腦海中浮現衛貴妃剛才那陰冷的模樣,莫名有些心虛。

  安嫿只是笑了下, 再未多說。

  安止默了片刻, 想起在宮中這段時日的觀察,又想了想衛貴妃今日所為,掙扎了一會兒,猶豫問道:「……姨母心胸當真如此狹窄?」

  安嫿抬頭看向他, 低聲問:「還記得衛貴妃身邊以前有個嬤嬤叫青歲麼?」

  安止點頭,「記得,她和茲容嬤嬤一樣是姨母從宮外帶進去的,面慈心善, 小時候她總給我糖吃,只是後來突然出宮了,聽說是因為她兒媳婦生了兒子, 姨母特別恩准她出宮照顧孫子的。」

  安嫿眸光閃動, 沉默片刻, 語氣平靜的敘述, 「和茲容嬤嬤不同, 青歲嬤嬤本是衛貴妃的奶娘,後來跟著她進了衛府,又跟著她進了宮,是服侍她最久的人,最後……青歲嬤嬤被衛貴妃派人戳瞎了雙眼、拔了舌頭,打斷了腿扔出了宮。」

  安止遍體生寒,如墜冰窟,睜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隔了許久才不敢置信的問:「……怎麼會?」

  安嫿只道:「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得罪了衛貴妃。」

  直到回到王府,安止再也沒有說出話來。

  安嫿也未再多說,由著他一個人思考。

  南吉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芯月身邊,便芯月一起回了王府,元寶一看到她便開心的撲到了她懷裡,元寶長大了不少,孫娘住在府裡的時候很疼愛元寶,元寶也很喜歡她,所以現在元寶不上學堂的日子,就去如雲樓跟孫娘學習掌管生意,越來越像個小大人,人也活潑了不少。

  芯月體諒南吉思念弟弟,便允她陪伴弟弟半日,再到她身邊伺候。

  幾人進了大廳,芯月第一次到兄長府上,新奇的很,四處張望著,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隻小心翼翼的瞅著,安嫿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太醫還未到,恣柔倒是先過來了,看到芯月便是盈盈一拜,面露笑容,「參見公主。」

  芯月眨了眨眼,「你是……」

  恣柔笑了笑,眸色晶亮,「民女恣柔。」

  安止用鼻孔發出一聲輕哼,扭過頭不願看她。

  芯月反應過來恣柔是誰,張了張小嘴,遲疑了下,尷尬的看了安嫿一眼。

  她聽南吉說了許多恣柔的事,因此知道恣柔的身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她不想理會恣柔,可是又不習慣駁人面子。

  恣柔熱情無比的往前湊了湊,看到芯月臉上的紅疹又忙退了回去,隔了差不多一尺遠,柔聲問:「公主……生病了?」

  芯月摸了摸臉,點了下頭。

  恣柔一聽,離得更遠了,看著芯月臉上的紅疹,面露懼色,再也不見剛才的熱切。

  芯月也樂得輕鬆,偷偷鬆了一口氣。

  又等了片刻,太醫終於到了,來人是太醫院的李太醫,李太醫醫術高超,是太醫院的院判。

  行過禮後,李太醫便上前要給芯月請脈,正巧,祁禹接到消息,回了王府。

  芯月看到祁禹似乎有些緊張,縮了縮手腳,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睫毛微顫,聲若蚊呐的道:「皇兄……」

  祁禹淡淡點了點頭,看了看芯月臉上的紅疹,轉頭對恣柔道:「今日風大,沒有什麼大事,你別在這裡吹風了。」

  恣柔以為祁禹怕她傳染,不由開心一笑,雖然想留下,但看到芯月的臉便退縮了,若被傳染,那可是得不償失,心裡衡量了一番,順著祁禹的話,對芯月笑了笑:「我身子弱,公主莫怪。」

  芯月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聽到祁禹這麼關心恣柔,不禁有些擔心安嫿,反倒是安嫿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好像沒聽見一樣。

  恣柔走後,祁禹一臉冷淡的坐到桌前低頭喝茶,似乎對芯月的病情並不關心。

  芯月失落的垂下眸子,默默伸出手腕給太醫看診。

  太醫把了會兒脈,摸了摸鬍鬚,道:「看症狀公主應該是吃了某種食物導致的。」

  祁禹放下茶杯,抬眸看向芯月:「你吃海魚了?」

  芯月愣了愣,祁禹一直以來對她都是漠不關心,沒想到祁禹竟然知道她吃海魚會起紅疹的事,不禁心裡一暖。

  她低頭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祁禹皺眉,「你昨晚都吃什麼了?」

  芯月一一說了,沒有什麼可疑的。

  若是今日賞花宴的午膳被動了手腳,不至於會發病那麼快。

  祁禹又問:「今早呢?」

  芯月皺眉想了片刻,軟糯的回道:「今早本想喝芍藥花粥,貴妃娘娘讓人給我送來了一碗燕窩粥,我便改吃的燕窩粥。」

  安嫿頓時明白過來,她這麼多年在衛貴妃面前處處小心,細心觀察,再瞭解衛貴妃不過。

  今日的賞花宴,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明白其實是公主選婿,注意力自然都放在了兩位公主身上,那麼自然會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做比較,衛貴妃刻意讓芯月起紅疹,就是不希望芯月這個過世皇后的女兒搶了她女兒的風頭。

  阮皇后在世時風光無限,受盡了寵愛,處處壓過了她一頭,如今她自然不想芯月再壓紫秀一頭。

  她這些年在宮中呼風喚雨慣了,事事都要做最拔尖的,這件事上自然也一樣,。

  祁禹臉色沉了下來,眸色深深,指尖在茶盞外圈點了兩下,聲音低沉的對太醫道:「她吃海魚便會起紅疹,會是這個原因麼?」

  太醫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應該是。」

  祁禹沉默片刻,「去抓藥吧。」

  芯月忙問:「會傳染麼?」

  太醫笑了笑,「公主放心,不會傳染的。」

  芯月不但未慶倖,反而失落的垂眸,安嫿知道她是不願回宮,便對祁禹解釋道:「衛貴妃答應,公主的紅疹若是傳染,就讓她在這住一段時間。」

  祁禹看了芯月一眼,面容仍舊十分冷淡,看不出喜怒,什麼也沒說領著太醫出去了。

  芯月失望垂眸。

  祁禹和太醫不知在門口說了什麼,最後只聽李太醫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王爺放心。」

  李太醫走後,祁禹走了進來,淡淡道:「李太醫會說你臉上的紅疹傳染,你就在王府住下吧。」

  芯月眼睛驀的一亮,頓時鬆了一口氣,面露甜笑,「謝謝王兄。」

  祁禹略微頷首,安止聽說芯月沒事,便神不守捨的回屋了。

  祁禹和安嫿安頓好芯月,陪她用過了晚飯,才一起走了出來。

  夜色漆黑,圓圓的月亮不知何時升了起來,月光灑落在地上,柔和而明亮。

  府裡的下人們都希望兩位主子能夠增進感情,所以侍女們遠遠的跟在身後,堅決不打擾他們。

  兩人沉默走了一段,祁禹才開口道:「今日多謝你。」

  安嫿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問:「我見芯月怎麼有些怕你?」

  祁禹眸色暗了暗,解釋道:「母后過世後,她便養在衛貴妃處,我跟衛貴妃向來關係不和,所以不想連累她,便有意疏遠了她。」

  說起這件事安嫿倒是有些好奇,阮皇后剛過世的時候,衛貴妃為了討好景韻帝,也為了樹立賢德的名聲,一直對祁禹和芯月關愛有加,仿佛拿他們當親生兒女一般疼愛,祁禹卻一直對她的示好視若無睹,在景韻帝要把他交給衛貴妃撫養的時候,他更是直接拒絕了,說自己已經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景韻帝懶得理會他,就由著他去了。

  安嫿沒忍住問出了口:「你為何會厭惡衛貴妃?」

  祁禹冷笑了一聲:「因為她很虛偽,母后在世的時候,我曾看到她當面對母后千恩萬謝,轉過頭就把母后送給她的衣裙都剪碎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她的溫婉賢淑都是裝的,所以母后過世後,我從未信過她,因此倒是躲避了很多陷害。」

  安嫿點了點頭,還好祁禹沒有被衛貴妃的表面所蒙蔽,否則可能早已被衛貴妃所害。

  她有些擔心的道:「今日的事若是衛貴妃有意陷害,那麼她便知道芯月的病因,李太醫說芯月的病傳染,豈不惹她懷疑?」

  「衛貴妃本來就讓李太醫把芯月的病情診斷為會傳染,既然芯月想要留下,我便順水推舟罷了。」

  原來衛貴妃早就設好了套,讓人坐實芯月患了傳染病的事。

  在這個即將封後的緊要關頭,她自是不想芯月在宮裡礙眼,如果皇上看到芯月想起阮皇后,誤了她的好事便糟了,想必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設計讓芯月離宮。

  只是李太醫怎麼會把衛貴妃的算計如實告訴祁禹?難道……李太醫是祁禹的人?

  如果太醫院的院判是祁禹的人,那麼朝中這種表面效忠祁歎和衛貴妃,其實是效忠祁禹的大臣還有多少?

  安嫿心裡震動,祁禹的勢力恐怕早已不知不覺得滲入了朝堂的各個方面,而皇上、衛貴妃、祁歎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安嫿忍不住驚訝,而最讓她驚訝的是,祁禹竟然沒有隱瞞她的打算,就這麼把這一切風輕雲淡的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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