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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償所願的愛情》第138章
第138章 往事雲烟31*

  其實那段時間, 江晚晴覺得自己過得像在夢裡一樣。

  那個假公濟私的打印機被嚴修筠一聲令下搬走了, 她和蘇月珊都被迫結束了醉翁之意,不過嚴修筠倒是開始身體力行地表示起「很重要」的意思。

  江晚晴一度想不起,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她就開始搭嚴修筠的車子上下班了——好像就是從「很重要」的那天以後。

  那天她和蘇月珊吵完架,明明不算吵贏, 却心花怒放地回了實驗室, 火力全開地把原本需要三天才能搞定的實驗一股腦做了出來——她其實就是精神極度亢奮,然後把這種亢奮變成了令人驚嘆的高效率。

  高效率讓她根本停不下來,等她感覺有點兒餓的時候,一抬頭, 發現實驗室最後一個同事都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

  同事朝她眨眨眼:「QIng, Vincent已經來找過你兩次了, 看到你在專注工作,他沒有打擾你。」

  江晚晴一瞬間就笑了起來。

  「他應該還在等你。」同事超級可愛地給她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祝你好運!」

  這才揮揮手走了。

  江晚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心花怒放了,她忍著蹦蹦跳跳走路的衝動, 穿過依然亮著燈,但已經空無一人的辦公區,一直走到嚴修筠的辦公室門口, 發現裡面隱約亮著燈, 偷偷笑了一笑,然後假正經的擺出了「公事公辦」的微笑,敲開了嚴修筠的辦公室門。

  「Vincent。」她說, 「Jane說你下午的時候來找過我,有什麽急事嗎?」

  嚴修筠抬起頭,停下了手裡正在忙的工作,原本沉浸在工作裡的嚴肅臉色緩了一緩,打量了江晚晴一番。

  「有點急。」他說,「但是現在不太急了。」

  江晚晴:「……」

  她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而嚴修筠却淡淡地笑了,站起身來,替江晚晴把她沒帶上的門關了。

  他走過身邊的時候,江晚晴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全無來由地心跳如鼓。

  辦公室門一關,陡然狹小下來的空間讓她覺得嚴修筠離自己好近好近,仿佛自己周圍的整個世界都是他……這種感覺真糾結,想跑又不想跑。

  她覺得自己工作一天的疲憊可能都要被迫暴露在近距離中了,整個人又慌張又强作鎮定。

  嚴修筠看著她,笑容更深了一點:「上次季紹鈞毀了晚餐,我該賠給你……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義大利餐廳,要不要一起?」

  「……好呀!」

  其實和嚴修筠吃飯,飯本身好吃不好吃,一直都不重要,但是江晚晴對那天的餐廳印象深刻。

  因爲她隨口表示「你是怎麽找到這麽好吃的餐廳」的時候,嚴修筠低低一笑,抬手指了一個方位。

  他說:「我在這附近的鎮上長大。」

  ——這已經是江晚晴上次一直想談却沒談到的私事範圍了,於是她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嚴修筠是那種想開口就不會太高冷的人,那天他們聊了很多,家庭、求學、童年趣事……這些很生活的細節,一下子就讓江晚晴覺得自己能離他更近了一點。

  很多年後,江晚晴回憶起那一天就會敏銳的發現,他的聊天裡,有很多親近的人,却唯獨沒有「父親」。

  可是她那時沒有在意這個細節,又或者,在意了也沒好意思發問。

  她腦子裡想的都是別的事——這裡離他家這麽近,他會不會邀請我去他家?

  夜晚,單身男女,又有那麽多顯而易見的曖昧……江晚晴想想就覺得自己太不矜持。

  嚴修筠有沒有看穿她的矛盾,江晚晴連猜都不敢猜,不過時間漸晚的時候,他很紳士地說:「晚晴,我送你回去吧。」

  江晚晴說不好自己對他的「紳士」究竟滿意還是不滿意,她只是覺得自己太不淡定冷靜。

  嚴修筠的車一路開到她公寓樓下的時候,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間,心裡其實幷不那麽想回去。

  她開車門那幾秒鐘的猶豫似乎被嚴修筠看進了眼裡,他抿嘴低低笑了一笑,靠近江晚晴,伸手替她解了安全帶。

  那一瞬間的靠近,讓江晚晴整個人都不太淡定了,抬頭看去,就看到嚴修筠單手扶著方向盤,在幷不明朗的夜色中對她溫柔地笑。

  「晚晴。」他說,「明天早上,我可以過來接你一起走……你願意嗎?」

  江晚晴瞬間睜大了眼睛:「哎?你順路嗎?」

  她其實說完了就後悔了——她生怕嚴修筠想起來「不順路」,就不肯接了。

  可是好像立刻改口,又太沒立場了一點……她鬱悶得想咬舌頭。

  而嚴修筠低低地笑了,突然靠近,親了親她的額頭:「那我就當你說的是『願意』了。」

  江晚晴又一次進入了本能模式,雲裡霧裡地上了樓。

  從那次以後,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大概已經從「曖昧」到了「公開」。

  遇上喜歡的人,戀愛就是水到渠成,江晚晴那段時間的課題進展順利,和嚴修筠的關係日漸融洽,每一天都是順風順水的。

  這一天,她從嚴修筠的車子上下來轉身上樓,樓裡的聲控燈不够靈敏,沒有被她的輕手輕脚驚動。

  她剛剛告別了嚴修筠,帶著做夢一樣的表情拿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聲控燈大亮的燈光却突然嚇了她一跳——她就是這樣毫無預兆的和站在黑暗裡的傅修明打了個照面。

  在傅修明說走就走絕不糾纏的時候,江晚晴其實已經對他毫無惡感。來英國之前,她雖然在師姐面前斬釘截鐵地說自己和傅修明絕對沒戲,但是偶爾也會思考一下兒,如果他們再遇見,會是什麽情景——那不是一種滿懷期望的思考,只是一種關於做「普通朋友」還是「當做陌生人」的猶豫。

  可是自從她下了飛機遇上嚴修筠後,這個「思考」早就被她拋到腦後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傅修明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如果那時候她已經知曉背後那些暗潮汹涌的一切,她就會很敏銳地發現其中的關聯——她和蘇月珊的交惡、嚴修筠對於曖昧情愫的表態,這兩件事直接刺激了一些人,讓他們在自己和嚴修筠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迅速結成了同盟;她也會意識到,傅修明對她的追求不是一個花花公子一時興起的「一見鍾情」,而是摻雜了其他利益權衡的成分。

  而那時的她對一切毫無察覺,她只是驚訝於自己真的還會重新遇到傅修明——她覺得這個世界太小了。

  江晚晴那時候心情很好,早把自己出過的櫃忘到太平洋去了,看到傅修明的時候,還好心情普照地露出了一點遇到舊識的驚喜。

  而傅修明幷不是來給她驚喜的,他從樓道的窗戶居高臨下地看到了嚴修筠的車子。

  「Vincent Yan.」傅修明笑了笑,「晚晴,你不肯接受我的追求,是因爲……他麽?」

  江晚晴沒料到自己會從他的話裡聽到嚴修筠的名字,而且,她其實幷不願意和傅修明探討嚴修筠——那是她喜歡的人,她不喜歡傅修明談論起他的那種語氣,這種語氣讓她無端想起陰陽怪氣的蘇月珊。

  「和他沒有關係傅先生,我們兩個人的個性本來就不算合得來。」江晚晴冷下臉來,「按照待客之道,我本該請你進來坐一坐,但是天色不早了,這樣的邀請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來說不太合適,所以恕我失禮了。」

  她下完這句逐客令,就要開門進屋,却被傅修明攔住了。

  江晚晴嚇了一跳:「你幹什麽?!」

  傅修明連忙舉起手,示意他幷無惡意,然後晃了晃手裡的牛皮紙袋。

  「晚晴,我可以接受我們之間緣分淺薄這個事實,你可以當我是我不願意曾經心愛的女孩兒被蒙在鼓裡而多嘴,也可以當我是輸給Vincent Yan之後心有不甘的嫉妒——無論你怎麽想我,我都願意接受。」他的神色淡淡的,似乎有點憂傷,「但是,我還是想出於好心提醒一下你——Vincent這個人,可能幷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江晚晴皺了皺眉,她被傅修明用故意示弱的辦法騙過,這招兒對她已經不奏效,他提起嚴修筠的方式仍然讓她非常不舒服。

  「他是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會辨別,我認爲我不需要旁人來『指教』。」江晚晴說,「如果你只是想來說這些,那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感興趣。」

  她轉身欲走,傅修明却再一次攔住了她,在她發火的邊緣,立刻遞上了一份原本被他拿在手裡的牛皮紙袋。

  「晚晴,我可以理解一個女孩子在以爲自己遇到『愛情』時的投入。我承認,你不接受我的追求是對的——因爲我追求你的動機幷不那麽單純。你那麽美那麽好,你確實值得一個更好的人,但是這個人不該是Vincent。」傅修明說,「你甚至連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人,都還不清楚。」

  江晚晴莫名一頓。

  傅修明坦然地攤了攤手:「你所知道的Vincent,他其實幷不姓『嚴』,他本姓『傅』——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很遺憾,他追求你的理由,很可能跟我一樣。我欺騙了你已經是我的罪過,我不希望你被同樣的罪過欺騙第二次。」

  江晚晴一瞬間呆住了,好像熱血沸騰的時候,被人兜頭潑了一身冷水。

  傅修明看著她這個表情,把牛皮紙袋放在她手裡,示意她握住。

  「你如果想知道一些事情,這裡面的東西會給你答案。」

  他說完,不再糾纏,轉身走了。

  其實他糾纏不糾纏已經不再重要了,因爲江晚晴幾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

  嚴修筠等在樓下,他每天都會看到江晚晴的臥室開燈後再走,而今天,江晚晴顯然耽誤了太久。

  她還沒來得及打開燈,嚴修筠的電話已經追了過來。

  江晚晴記得自己淡定的接了,然後打開了燈。

  「我有點累,在沙發上坐了會。」她記得自己說,「沒事了。」

  嚴修筠沒有察覺她情緒上的微妙變化,開車離開了。

  很久以後的後來,江晚晴不得不承認,傅修明的話有極其明顯的煽動性,而那份資料,抹黑的意圖也太直白,如果放在現在,她可能一個字都懶得多想,乾脆的拿那些文件當廢紙。

  而當年,她涉世未深,看不透表像下那些深淵一般的局中局。

  傅修明的話語和資料都明顯的指向了一件事——他們「兄弟」追求江晚晴,不過是想借此取得和江晚晴二伯江仲祺院士合作的優勢,而這個優勢,能幫助他們在傅家如此撲朔迷離的權力更迭中,度過困境站穩脚跟。

  可能是怕語言和文字不够有說服力,爲了證明嚴修筠的意圖和自己是一樣的,傅修明的資料裡還有一張照片和幾個小報的零星報導——嚴修筠在宴會上和一個女孩子相談甚歡,相傳已經有訂婚的消息,這個女孩子的身份,是時任衛生部長的侄女。

  顯然,嚴修筠一直在積極的,謀求這場權力更迭中的主動地位。

  而無論是衛生部長的侄女,還是江晚晴自己,都很有可能是他保證自己成功的工具——這個認知,讓江晚晴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徹骨寒意。

  她看著那些報導中的照片,想努力地看出嚴修筠在面對那個女孩子的時候和面對自己的時候有什麽不同,可是這些努力反而讓她陷入一種死循環——她努力想讓自己相信,一張照片幷不代表什麽;而同時她又不敢否認,照片上的嚴修筠的笑意和面對自己時很可能毫無區別。

  她甚至開始思考嚴修筠對待蘇月珊的態度——最開始,面對蘇月珊的「示好」,他其實幷不太反感。

  而這「不反感」,究竟是因爲他當時礙於蘇月珊是二伯的學生而不敢把關係鬧僵,還是因爲他不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不介意和其他人玩些曖昧?

  她甚至回憶起自己和蘇月珊的那次衝突——嚴修筠的行爲及時解决了爆發的衝突,但是,他好像……幷沒有直接地站在自己這一邊。他只是哄了自己開心,但是,他也幷沒有打蘇月珊的臉。

  爲什麽呢?江晚晴想,因爲他其實幷不想得罪蘇月珊嗎?

  江晚晴活到這麽大,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會懦弱——這是一個在她的字典裡從來不曾出現過的詞匯,她確定自己喜歡嚴修筠,但是她沒法接受這樣建立在利用前提下的喜歡。

  她反反復複地思考這些問題,一度想勸自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又一度想現在就衝到嚴修筠的面前,把這些事情問個痛快——可是,她既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當做無事發生,又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聽他承認這些事實。

  她一夜無眠。

  第二天是她的休息日,而嚴修筠一直是全年無休的工作模式,他沒有來開車接她一起出發。

  江晚晴一夜的疲憊終於壓垮了她所有的糾結。

  陽光如期到來,給了她一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勇氣——她决定,自己要到實驗室去,向嚴修筠問個清楚,如果那是真的,她就乾脆放手,不要再浪費自己的任何時間,如果那是假的,她就好好珍惜這段感情,不浪費自己的一場喜歡。

  周末的實驗室空空蕩蕩,江晚晴長驅直入,一直走到嚴修筠辦公室前,本想敲門,却聽到裡面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他辦公室的隔音一向不好,上次江晚晴和蘇月珊有所衝突的時候,這個事實就已經暴露無遺了。

  那兩個聲音說的是中文,一個有點兒耳熟,疲憊帶來的遲鈍讓江晚晴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聲音的主人是季紹鈞。

  「就是她了麽?」季紹鈞說,「我聽說她是江仲祺的侄女?這樣也好,如果大嫂說的那一綫生機確實存在,你還能幫大哥一把。」

  江晚晴覺得自己眼前像是被過度曝光的閃光燈轟過一般……原來傅修明說的那些,很可能是真的。

  「但願如此。」她聽見嚴修筠的聲音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不到什麽時候呢?

  江晚晴突然覺得心痛如絞,她原本準備了很多問題,這個時候,她却一個都不想知道了。

  她把那張新聞報導「訂婚」傳聞的剪報留在了嚴修筠辦公室的門外,轉身而去。

  她拒接了嚴修筠的電話,偷偷和Ken換了工作,英國南部的大學那時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行業研究會,Ken每年都會參加,已經去煩了,江晚晴主動請纓,代替了ken前去。

  而直到江晚晴默不作聲的離開,她才沮喪地發現,自己和嚴修筠的關係甚至只能定義爲「公開的曖昧」,他們沒有表白,沒有說過喜歡,友達以上,但終究距離確立關係幷未圓滿。

  可是她在這其中付出過真心,付出過愛意,甚至想過她交流期滿的以後——但是那仿佛都是一場空歡喜。

  她不接他的電話,也不曾在別人面前詆毀過他,他們沒有正式開始過,這樣沉默的好聚好散,江晚晴覺得自己做得已經足够。

  會議的行程一共三天,而緊接著的兩天,就是南部一年一度的熱鬧慶典,Ken不知道她和嚴修筠之間存在矛盾,十分有「成人之美」的替她多報了幾天行程,讓她領略一下南部海岸的風情。

  而江晚晴心不在焉地參與完了會議,才毫無防備的面對了多出來的幾天「假期」。

  酒店是Ken原來就訂好的,這位少女心的白人大漢出門在外從來沒有虧待自己的習慣,江晚晴從面朝大海風景優美的酒店海景房裡醒來,却十分疲憊地坐在窗前發了半個小時的待。

  樓下慶典的聲音已經沸反盈天,江晚晴被聲音吵得再也休息不下去,這才準備下樓去用早餐。

  酒店大廳裡有很多人,基本都是爲了專門參加慶典而來,但是房間數目顯然不够容納這個人群,這些人等在大廳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幾乎把大廳站滿了,聊天的聲音幷不低,凑出了一副熱鬧喧嘩的景象。

  而江晚晴在這人擠人的大廳裡,却突然覺得窗邊孤零零坐著的人有點眼熟,她下意識多看了一眼,眼神却毫無防備的和對方對上了。

  她楞了足有七、八秒,才認出來那人竟然真的是嚴修筠。

  這一楞的時間,却已經足够對方向自己走來。

  直到他走近了,江晚晴才反應過來自己爲何會有那七八秒鐘的停頓。

  嚴修筠的狀態用「不好」來形容都已經非常勉强,他一臉風塵僕僕的疲憊——江晚晴甚至有點壞心地想,如果那天他出現在機場時是這樣一副狀態,那麽後來她的那些糾結和心痛可能都會省下來。

  想到那些心痛的理由,江晚晴的眼神暗下來:「你怎麽來了?怎麽坐在這裡?」

  「我聯繫不上你。」他說,難得有幾分慌張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不知從何開口地苦笑了一聲,「酒店滿了。」

  慶典給這個南部城市聚集了太多的人,酒店滿員太正常。

  江晚晴頓了一下兒,沒有接他這句話,而是狠狠心把她臨走前那句想說的話說出了口:「你聯繫不上我,可能是因爲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聯繫了。」

  她說完,幷沒有收留對方的意思,無視對方黯淡下去的眼神,轉身朝餐廳走去,走了兩步,却整個人被迫頓住了。

  嚴修筠從身後抱住她,那個懷抱絕望却炙熱,幾乎要把江晚晴燙傷了。

  他的聲音裡透出一種讓江晚晴都覺得痛的情緒:「晚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一次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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