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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呆,你就從了吧》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唰唰,眾人離開跳開,圍著藍波淼和書生,戒備的四周回望。

  一個人影穿著一身眼熟的儒衫走進眾人眼界,齊蓋在此人出現的一剎那,就死死盯牢了他,在看清他週身所穿衣物時,更是怒火滔天而起。

  書生也眉頭跳了兩跳,看著那身在他身上寬大飄逸,而在對面那人身上卻合身緊致的儒服,心裡厭惡的情緒一波強過一波——這該死的瘋子,不但瘋癲會化身怪物,還做了竊賊偷人衣物!

  「卿卿,你也覺得這身衣衫尤其的配我,是麼?」來人像是沒有看到這一眾人對敵的神情,依舊晃晃悠悠的朝著他們靠近,甚至對著書生厭惡的眼神還做出了風流倜儻的動作來挑逗眾人。

  書生抿緊了唇,生怕自己一個不忍,就破口而出各種粗陋的語言,罵了這廝不要緊,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氣度就真真一點都不剩了!

  而這韓振羽也遠不如他表現的那麼風度翩翩,神采風揚的樣子,只看他臉笑眼不笑,眉目之中滿是陰鷙的神色,書生心底的反感就更甚幾分。

  「你殺了韓月牙。」書生隔著一群人,對著外圍慢慢踱步而來的韓振羽說道。

  韓振羽依舊笑著點頭,「然也。」

  「他是你的血親姊妹。」這句話書生依舊說的平淡,但周圍聽著的一眾苗家人,都忍不住蹙眉,不住在心裡提醒自己,對面這個笑著人畜無害的人可是一個連自己親妹子都能下手屠殺的主。

  韓振羽笑意不變,眼中陰鷙更甚,「無妨,在她吹了短笛時就該知道有這一刻!」

  「而現在你要殺我們,因為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書生頓了頓,帶著莫名的一種快意,「非人非獸的……怪物!」

  韓振羽聽著仰天大笑,笑得身形都不住抖動,像是書生說了一件極其好笑的事情。驀而,笑聲止住,韓振羽臉上的笑意終是化成了駭人的猙獰。

  「怪物!怪物?你竟然說我是怪物!你有何資格說我是怪物?」韓振羽一句一步的朝著眾人逼近,「卿卿,你說是怪物可怖?還是人心更可怖?」

  「你以為是誰造就了我?你以為是誰喚醒了我?你以為是誰驅使著我?」每一問的答案都直指「人心」二字。

  書生雖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給逼的臉色煞白,問出他心中萎靡下去的良知。但理智和身邊的這許多人也都告知著他:

  是,是人心造就了這樣的怪物!怪物也是被驅使利用的可憐蟲,但那又如何,比之他身邊這許多鮮活的生命,又算得了什麼?

  為什麼這些鮮活甚至良善的人心,反要為那些醜惡的人心獻祭自己的生命?

  不公平?啊!公平!

  公平?自他懂事起,他娘親告知於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世間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

  書生自我建設起的心,再一次堅硬起來,他無喜無哀的看著對面那個在咆哮裡,已不知不覺流了一臉淚的人或者……怪物!

  「即便你說的再多,事實便是事實,你不是人。」書生平靜的繼續朝著韓振羽的心頭傷上扔刀子。

  苗家圍著的人都不解自己苗主的用意,但看著越發狂亂,並有暴走跡象的韓振羽,心裡加強戒備的同時,又不由的鬆了口氣,失了理智的野獸遠比狡猾的人好對付的多。

  而他們現在這裡積聚的幾乎都是寨子裡的好手,即便韓振羽現在化為了野獸或者屍王,他們也是不畏懼的。

  ——畢竟有著屍王實力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韓振羽在書生一句接著一句的冷言冷語裡,漸漸失去了最後的理智,可是就在他的瞳孔要消失掉最後一絲人的情懷時,他又極其自製的壓制住了。

  看得一直在觀察他種種跡象的書生都有些許詫異。

  書生暗自思量著,難道是自己說得話還不夠直擊對方心府?

  彼處,韓振羽已經盡了最後的力氣壓制住了身體裡狂燥的因子,而此時的他已沒有神智去辨析書生的目的,為了轉嫁他自我內裡爭鬥程裡所產生的各種情緒□,他伸手就襲向離他最近的一個苗家漢子。

  短兵交接於一瞬,勢隨坡下,外圍兩層的人依然布成了一個局,隨著不斷增加進去的其他苗家人,這個局宛若一張天網,層層疊疊的鋪蓋下來,而被罩在裡面的韓振羽卻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突然,一聲爆喝!

  藍波淼緊接而道:「不好,大家快退!」

  人群織成的網立刻像被天神抽了絲,一瞬間散了開來,裡間籠罩住的韓振羽也被暴露了出來。

  只見他的毛髮又一次睜開了束髮的綸巾,呈現一種倒刺狀,披散在腰背上,四肢也開始出現異變……

  書生遠遠一看,還沒得出結論,就聽到身邊的齊蓋無奈的歎息:「看來又得來一次了,只希望這一次不用躺上幾天幾夜才好!」

  而場面最終卻並沒有像眾人預料的那般發展下去,一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邊正在一點點屍王化的人,突然像用盡全部精力一般,克制了異化的發生。

  只是那人舉著自己已然變得些許青黑的臂膀看了半天,才呵呵傻笑直至大笑了幾聲後,才對著這邊恍然笑了笑。

  「……」韓振羽的嘴角開合幾下,像是說了什麼,卻因為沒有發聲終究沒聽到是什麼話。

  再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拖著自己半異化的軀體向著齊蓋衝去。

  在眾人不及叫出口的驚呼聲裡,韓振羽已經軟軟癱倒在齊蓋面前。

  而齊蓋,神色複雜的維持著擊掌而出的那一個姿勢,看著倒下的韓振羽,他咂摸一下嘴巴後,才緩緩收回手掌。

  「他?死了?」一直站在齊蓋身旁的書生,像是比眾人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樣。

  也難怪,看韓振羽最後那不要命的勢頭,本以為是對方拚死最後一擊,即便不成功,也一定會給這邊帶來莫大的損傷,更甚者,是拖走一條性命做陪葬,可誰想,卻是這個結果。

  這好比先前天雷滾滾,眾人已做好暴雨欲來的準備,卻不想,這雷閃電鳴之後,卻不見絲毫雨滴,雷電卻已然收勢的樣子,怎奈何這一番心驚膽戰的準備呢!

  齊蓋半蹲□子,仔細翻騰了一下倒下的韓振羽,肯定的點著頭:「死了。」

  眾人一聽這個親手擊斃韓振羽的齊蓋都這麼確認了,立時放下了一直懸吊著的心,臉上也都露出了歡欣和慶幸來。

  唯獨一些年長的老者,面露哀歎和慈悲的對著韓振羽的屍身,呢喃了幾句書生聽不懂的話語。

  一旁的齊蓋對這群老者的行止微微詫異,若有所思了半晌,側過臉對著書生的耳朵輕聲說道:「早先,韓振羽說的是『確實是個怪物,難怪人人不喜』。」

  書生訝然,扭頭看他,兩人視線相交,眼中同情一閃而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一旁的藍波淼已經神色冷然的吩咐著下面的人,將韓振羽和韓月牙的屍體放在一起,一起看守起來,這一次且不可掉以輕心。

  書生在這邊聽了,微微對她側目,這就是差別——在他還想著這種種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時候,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已經開始計算之後的利益了!

  書生微微喟歎,拉著齊蓋和凌園談清朝暫住的頭人居所走去——暫住。

  等到藍波淼安排好所有事宜時,才發現書生一行早不見蹤影,她心有所感的蹙了蹙眉,揮手令退了手下的一眾人後,帶著自家的奴人也往家的方向走!

  是了!家。

  一停三五日,紅苗族終於是在韓振羽與韓月牙屍首快要腐化之前,聯繫上了銀苗族的人,兩方約了在紅苗族寨外三百里處的一個落馬坡前相見。

  這二三日書生除了攜著齊蓋在寨子裡瞎晃蕩,凡是涉及到寨子營生和運營的一概事情,總要找了理由避開去。

  三五次之後,藍波淼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對著書生再沒有了先前的好神色,看見了書生瞎晃蕩時,免不了要刺上兩句。

  只是書生臉皮在自己這個表妹面前增長的速度,遠不是她能預測的,從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在,對著藍波淼的諷刺端的是書生風流就可見一斑。

  只是不論他願不願意,這一次的落馬坡之行,卻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不但藍波淼拿出他飛去不可的架勢,連一種寨子裡的老人都用期待和威壓的眼光望著他。令書生倍感壓力的同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下。

  約定之日一早,藍波淼安排好寨子裡的一眾事宜後,帶著三十漢子,並書生齊蓋等四人一起,用架子擔著韓振羽與韓月牙的屍身上路。

  書生跟著眾人一路疾行,因著齊蓋時不時的從旁輔助,倒是比上一次趕路要好受的多,只是略略有些氣喘。

  等到了晌午時分時,才到了目的地,只是落馬坡前空無一人,書生不由疑惑:「你與銀苗族真的約好了?」

  藍波淼不想搭理他,哼了哼,撇開了臉去。

  書生訕訕的摸了摸鼻頭,見怪不怪,實屬他自討沒趣罷了!齊蓋在一旁看得輕聲笑起,惹得書生連連暗算於他。

  大約一炷香時間,正待書生歇得緩過氣來,就見前方大路上來了一對車馬,且不說那些車馬上的人,倒是車馬本身就顯得狼狽不堪。

  書生暗笑的同時,不由奇怪:這銀苗族也是苗裔,不會不知道此間地勢,怎麼還帶了車馬出門,遇前頭那些難走的道路,車馬早就該棄了,卻不想這群人硬是駕著車馬來此,不然也不會弄得如此狼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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