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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644.第六百四十六章 殺局開(瓜瓜冠名)
馮春生說:鬼蝶因為生前樣子貌美卻作惡多端,蛇蠍心腸,所以勝鬘夫人要讓鬼蝶失去嘴巴,無法進食,一直到死的那一天,渾身飽滿、豐盈的身體,慢慢變成一具皮包骨頭,讓她親眼瞧著自己,從美變醜。

同時,身體肋骨反打,每天反打三回,肋骨刺穿身體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伴隨著鬼蝶,鬼蝶不敢休息,也不能休息,她得一直振翅而飛,在幽冥中飛翔。

「總之,勝鬘夫人的原意,就是讓她們見識一個人的美醜,是完全可以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的,所以長得好看不是對,長得醜不是錯。」馮春生說。

在我們說話的檔口,陳纓化作的鬼蝶,已經振翅飛走了,隻留下了無數手持手機的看客,和那地上帶血的蛹衣。

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我卻知道,這一切,都發生過了。

……

女蛹的事完了,但卻讓我的精神變得緊繃。

金蛟先生和一個會「胎繭術」的白衣人,救走了彭文,他們為什麼救走彭文?

我感覺是因為我。

因為鬼蝶飛走之前,跟我說過:陰魂轉身,殺局開啟,我會在不遠的將來,和她一樣,進入黃泉!

也就是說,金蛟先生,是要對付我?

他為什麼要對付我?我也沒得罪過他啊!

我問馮春生:春哥,是不是因為你幫我,你師弟對你不滿意了?

「胡說八道。」馮春生說:我也就認識金蛟先生的名字,還聽我師父說過,說這金蛟先生是學人相的奇才,其餘的我壓根不知道。

我說那他為啥想著對付我來著?

陰魂轉身,殺局開啟——這到底是什麼殺局,怎麼個開啟的法子?還是針對我開的殺局?

馮春生說他可不知道,只知道咱們現在需要找到那個死了好些年,但是死灰復燃的金蛟先生。

我嘆了口氣,說我還是不太相信救走彭文的那個陰人,就是金蛟先生,畢竟我們是要找金蛟先生來復活咪咪的。

現在變成了莫名其妙的敵人,他還能幫我復活咪咪嗎?

但我不得不承認。

在江西的時候,那金蛟先生幫助龐大頭,做掉了龐大頭的五叔,結果到頭來,那金蛟先生又反水,把龐大頭的秘密賣給江西黑道大佬蛤蟆哥!這兩面三刀的坑錢本事,和金蛟先生的貪財性格是一模一樣。

我跟馮春生說:你師父還在不在?

「廢話,當然健在,雖然我師父有八十歲高齡了,但是身子骨硬朗得很。」馮春生說:現在就住在香港雙……你問這個幹啥?

我說咱們一起去找找你師父。

那金蛟先生又是我們的敵人,又是我們需要求助的人,這麼複雜的關係,當然先要搞清楚金蛟先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邊玩去!」

馮春生說:我不去看我師父。

「你這忘恩負義啊,出了師門,連師父是誰都忘記了,是不?」我戳了馮春生一句。

馮春生嘆了口氣,接著很生氣的從我口袋裡摸出了煙,點了一根後,說道:我就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是曾經做了侮辱師門的事情,就不回去見我師父了,沒臉。

我笑了笑,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可那些事都扎在我心裡呢,找我師父是沒門的。」馮春生搖搖頭。

我撓了撓頭,說:那我先把消息透給李善水——東北陰人也在找彭文的麻煩呢,他們要找到彭文,首先就要找到金蛟先生。

「這個法子倒是可以。」馮春生說:不過你小子也得留心啊……殺局開啟,啥事都注意注意,今兒個要不是我勸你,你稀裡糊塗的出去給陳纓做紋身……她出點什麼事,那不是碰瓷嗎?責任誰擔啊?你自己擔著。

我說是啊,這江湖越走越險惡。

「不險惡怎麼好玩?要是貪圖平順的享樂,你就老老實實做你陰陽繡的生意就好了,遇上事別惹,見到人裝孫子,點頭哈腰的。」馮春生說。

我嘿嘿一笑,說:春哥,走吧——店裡的人都走了,咱們也去見見老嶽,他說晚上約我飯局,說晚上談一談酒吧門面租賃的事。

「喲,談成了?」馮春生問。

我說差不多吧。

「走,走。」馮春生對酒吧的事,是最上心的,聽我這麼一說,立馬要拉著我走。

我們兩人開車上路,在路上,我給李善水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李爺。」

「水子,啥事?」李善水問我。

我說:我查到了彭文的線索了,他是被一個叫金蛟先生的人救走了——你找到了金蛟先生,就能找到彭文。

「行!有譜。」李善水說:明兒個我就發江湖令,那彭文,這次無處藏身了。

有李善水幫我找,我壓力小好多——他人手多,手下的人也狠,找人方便。

我掛了電話後,和馮春生說事情談好了。

「談好了就成。」馮春生說:金蛟先生要辦你——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我說先不想這事了,先把門面租賃的事談下來吧。

我們到了地方,老嶽老早就等著在了。

他說他知道三元裡的情況,這事,估計到明天后,新聞得炸鍋,到時候,我們紋身店肯定是要受牽連的。

「也顧不過來了。」我說:明天的事情明天看。

老嶽笑了笑,拍了拍旁邊的一位中年人。

這中年人我知道是誰……他叫老毒,和老嶽是朋友,當時老嶽進了監獄,老毒帶著另外兩個人求我去把老嶽給弄出來。

老毒和我見了幾次面了,算半個熟人,端起了杯子,對我說:水子兄弟,你是個牛逼人,老嶽不靠著你,現在還在吃牢飯呢。

我說對不住,老嶽是因為我的事,才進的監獄的。

老毒不管那麼多,和我連續喝了好幾杯後,他才說正事:聽說你們都在找酒吧的門面?我有——我在三元裡,有一家飯店,飯店我不開了……讓給你們開酒吧,也不用怎麼裝修,稍微歸置歸置就是一個酒吧。

我說那你不做生意了?

「生意太多了,顧不過來,該找點空閑時間,休息休息。」老毒抽了一口電子煙,說:我這店讓給你,我一分錢都不要。

我本來是準備詢問老毒這轉讓店面的價錢的,結果他來了一句「一分錢都不要」,搞得我差點把酒給噴出來了。

我看向老毒,說:咱們情義歸情義,但這價錢問題,還是要親兄弟,明算帳,你那麼大的店面免費轉讓給我,還不得白擔幾百萬的虧損。

老毒看了老嶽一眼,想說什麼,但也沒說出口。

老嶽幫他說了:水子,是這麼回事……老毒的店,確實值錢,去年就有個老闆,要收他的店,開價就是八百萬,一分錢沒往上面談就是八百萬的轉讓費。

我說這麼多啊,那更不能空手套白狼啦。

老嶽按住了我的肩膀,說:兄弟,你聽我說完……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們都不差錢,做生意這麼多年了,誰手上沒點積蓄啊……老毒呢,是想交你這個朋友,往後出了什麼事,大家相互照顧著。

我說這是應該的。

接著老嶽又說:但是,老毒就是有個心事,他兒子這兩年,有點自閉症,一個人鎖在屋子裡,學也不上,活兒也不幹,一天到晚的就敲他那破電腦,老毒就一個兒子,他想讓你幫他把這事給搞定了。

我說這事好說,我明天帶上陳詞過去幫個忙就行了。

老嶽又嘆了口氣,說:我兒子的身後啊,這兩年,還長出了一片圖案——嚇死人了!去醫院,醫院也沒招,說我兒子這個需要做整容手術,用激光,點掉那些圖案,結果我兒子是點了又長,長了又點,除都除不掉,我估計我兒子自閉症,和這事有關係,你能耐大,能幫我搞定這事,我的店,說了白送你,就白送你!

我點了點老毒和老嶽,哈哈大笑,說:原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啊——直接說不就完了嘛,拐這麼多彎,這事,我接了。

老毒聽了,高興得不得了,直接從手機裡翻出了一張相片,遞給我,說:水子,你先幫我看看這個!

我拿著那照片一瞧,就是老嶽兒子背後,出現的一片圖案。

圖案遍布整個後背。

馮春生看了一眼,說:這是啥?長了痱子還是怎地?

我搖搖頭,說這是「陰陽綉」,陰陽繡的轉世,可以在背後形成一幅胎記,這幅胎記,可能打娘胎裡面就有,也可能在十幾歲的時候,再長出來,這是一個靈魂的印記。

我把手機照片發到了我的微信上,對老嶽說:這事……我晚上回去研究研究,你兒子,估計還不是什麼自閉症——和陰祟有關係。

「哎喲,那就麻煩水子兄弟了。」老毒連忙敬了我一杯。

……

晚上,我們聊了一會兒,差不多把事情聊透了,我說明兒個一早,我就去找你和你兒子,你們的事,我肯定辦好。

事情聊成了,我就回家了。

家裡,我感覺臉上火熱熱的,喝多了酒都是這個樣子,我直接去了廁所,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說明天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今天晚上陳纓的事,是不是會牽連我們紋身店?我們紋身店的名聲得跌落成什麼樣子?

我搖搖頭,專門拿毛巾擦臉睡覺的,忽然,我看到鏡子裡面的人,不是我了。

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白衣人。

這白衣人,就是做胎繭術時候的那個白衣人。

他盯著我,發出了一聲冷笑:於水!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想起「陰魂轉身,殺局開啟」的話,頓時起了一幅冷汗,難道這事這麼快就要應驗了嗎?

ps:第二更到了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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