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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反派的兒子》第58章
第58章 我喜歡你

  宋悠的腰肢被禁錮著, 雙足已經有離地的趨勢。

  她的個頭在女子當中不算矮,但蕭靖總是嫌她不過高,尤其是每次親熱時,還需特意垂下頭, 他身形過高, 每次親吻久了,總有不便。

  好在他的小兒身子輕盈,他只一臂就能將她提起來。

  幷且, 蕭靖很喜歡這種男强女弱的對比,尤其是看到小兒無可奈何的趴在他的胸口時,這讓蕭靖油然而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他百試不厭, 「小兒,將來你可偶爾扮成衛辰的樣子, 也算是情調了。」

  宋悠,「.....」

  時隔兩日沒有裹胸,今日又重新裹上,宋悠只覺胸口憋悶,呼吸極度不順暢, 又被蕭靖這般摁在懷中,她已經開始喘氣了,遂撇開臉去,避開與他的眼神接觸。

  宋悠從來就沒這般怕過一個人的眼神,「你快些放我下來, 長留還在屋頂!」

  蕭靖此前就吩咐過長留,讓他無事少竄到屋頂上去,但長留多數時候就像隻鬼魅一樣,在這樣的酷暑,自是喜歡坐在屋頂乘凉。

  此時天色已黑,驍王府本就守備森嚴,後宅沒有女主人,更是安靜如斯,宋悠的話讓屋頂的長留聽得一清二楚。此處地勢最高,也是觀星的最佳時候。

  方才,長留也幷沒有打算偷窺,畢竟每次見識到自家王爺的孟浪行徑,就連長留自己也是無法直視的。

  王爺從來都是城府深沉之人,平素也是不苟言笑,長留無法想像此刻的王爺摟著人家姑娘,幷且總是想方設法試圖占便宜的樣子。

  一道黑影自長空劃過,長留考慮到王府的子嗣,很自覺得消失了。

  眼下,他急迫的需要重新尋找一個可以乘凉的地方→_→。

  蕭靖低低一笑,嗓音帶著夜的迷離,「好了,他走了。」

  宋悠感覺到了男人的熾熱,她也很清楚蕭靖此刻想幹什麽,對蕭靖如此灼熱的心悅著,宋悠感覺很是苦惱,無奈之下,只好道:「那,那就去看看婚房吧,此處有蚊子。」

  蕭靖也不嫌熱,總喜歡如此貼近的抱著。

  宋悠從不會自戀的認爲她的美貌足以讓一代梟雄徹底亂了理智,直至此刻,她也搞不清蕭靖對她的歡喜是因爲什麽?

  眼看著男人的唇就要靠過來,宋悠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却換來他的低低一笑,「看來小兒也與我一樣在盼著大婚。」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讓宋悠此刻只能服軟,她沒有蓋世武功,無法與儼然已經放蕩不羈的蕭靖對抗。

  她的沉默却被蕭靖理解成了默認。

  却在這時,一隻大掌順著她的細腰緩緩上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宋悠的胸脯上,那裡裹著數層紗布,但宋悠依舊感覺敏銳,當即秀眉緊蹙,「王爺!您不能這樣!」

  此前,他明明識別了她的女兒身,却是不揭穿她,裝作一無所知,反而對她做出各種輕薄之事。

  宋悠以前能忍,也無非只是因爲她幷不想暴露了自己,但是如今不一樣了,蕭靖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男人低沉一笑,「小兒防我甚嚴,只是你這裡若是裹壞了,只怕會影響生育。」

  宋悠,「......」

  幾經掙扎之後,蕭靖終於放開了她,裹成這樣,他也委實感覺不到什麽。

  ***

  很快,宋悠發現蕭靖竟然將他自己的寢房改成婚房,這於情於理皆有些不妥。

  一想到馬上就要參觀大婚時的臥房,宋悠不由自主的害臊了起來,但雙手被蕭靖禁錮著,她無處可躲。

  前陣子她才來過一次,不曾想,蕭靖動作迅速,這才數日光景就將婚房布置了起來。

  蕭靖牽著宋悠來到一張雕龍鳳呈祥紫檀大床前,外間點著兩盞酥油燈,西茜窗是開著的,夜風徐徐吹入,將屋內的燭火吹的忽明忽暗,楞是將色調深沉的內室渲染出了幾分旖旎之意。

  不是宋悠又多想了,而是蕭靖掌心的灼燙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蕭靖側頭看著她,問,「够大麽?」

  宋悠不知作何回答?目測這床榻足以讓六個成年的男女橫躺在上面。

  要這麽寬大的床.....作甚?

  宋悠憋著羞澀的心情,勉爲其難的點頭,她想成婚之後倒是可以將七寶接過來一起住,「嗯。」

  她輕應了一聲,聲音却是比蚊子的哼哼聲還小。

  蕭靖又是低沉一笑,眼眸裡也染上了醉色,酒不醉人人自醉。

  宋悠覺得看也看過了,這下總可以離開了吧。

  蕭靖可能覺得只是目測是遠遠不够的,他突然俯身,將宋悠打橫抱了起來,毫無預料將她拋在床榻上。

  眼下正值盛夏,千工床上僅墊了一層不算太厚的被褥,宋悠臀.部顛的疼痛,正要瞪著蕭靖時,他却是整個人壓了過來。

  一瞬間,獨屬男人的雄.性氣息將宋悠整個人包圍,她登時心跳如鹿。

  不知爲何,自從知道蕭靖就是七寶的親生父親之後,宋悠每次與蕭靖靠近,腦中總會浮現兩年多前的那樁事,她甚至於還記得雙手覆在他身上時的堅實觸感。

  此刻,二人之間再無任何空隙......除却厚厚的裹胸布之外......

  「以你看,可還結實?」蕭靖沒有其他動作,嗓音却是已經喑啞的要命。

  宋悠腦子裡一團漿糊,也不知道他是指的床榻?還是他自己?

  她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在男人的注釋之中,故作鎮定敷衍了一句,「甚好。」

  蕭靖覺得小兒的評價與他不謀而合,「嗯,這張床出自個千工鬼手,饒是折騰數年,也不會坍塌。」

  宋悠,「......」坍塌?

  這個話題沒法繼續下去,宋悠已經基本掌握了瞬間轉移話題的本事,「王爺,湯氏的案子可有進展?」

  看著小兒故作鎮定,蕭靖唇角邪魅一笑,修長堅實的身子依舊沒有移開,他反問,「小兒,我這次替你除去湯氏,你打算如何感謝我?」

  帶著薄繭的指尖從宋悠的面頰一路向下,最終停在了她精美的鎖骨處,他的唇凑了過去,覆耳道:「你知道的,我從不會虧本的買賣。」

  驀然,宋悠渾身上下皆火燒火燎了起來。

  蕭靖固然還是在有意撩撥她,但這話中意思,她已明瞭,這讓她如何作答?

  大婚將近,不過才兩月而已,他如何需要時時刻刻提醒她?

  其實,蕭靖的相貌甚是俊美,分外明顯的輪廓,如劍一般修挺的雙眉,幽眸深如古潭,高挺的鼻梁,還有就是彈性十足的唇。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宋悠很沒出息的出現了一刻的楞神。

  她絕對不會承認是被蕭靖的「美色」給吸引了。

  蕭靖則喜歡被她盯著看時的微妙感受,此刻,屋內的旖旎之意愈發明顯,一切都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了。

  蕭靖的臉靠近,在宋悠脖頸間深吸了幾口氣,像是汲取著得以續命的養料,下一刻,他突然張唇,順著本能....

  宋悠倒吸了一口凉氣,恢復了原本的音色,急切中帶著些許的羞燥,她脖頸高高揚起,仿佛正在承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刺激,「王爺!您不能這樣!」

  蕭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對他而言,這世上的事僅分爲兩種。

  掠奪與被掠奪。

  而他與他的小兒之間,很明顯他是掠奪的那一個。

  幷且,蕭靖十分享受著這樣的關係,小兒是他孩子的母親,也是他心悅的人,他幷不認爲自己需要太過克制。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來人是花蓮,他來此處之前,不明白裴冷爲何會三翻四次要阻擋他。

  裴冷不是那種攻於心計的人,更不會想著獨占功勞,而且他無非是來通知王爺關於湯氏的事,裴冷沒有理由一直阻礙著他。

  花蓮敲了幾下門扇之後,裡面依舊無人應答,他對著門縫喚了一聲,「王爺,英國公方才去了大理寺,說是要將湯氏帶走。」

  這厢,宋悠窘迫不已,忙是伸出兩只可憐的小手去推了推蕭靖,「你快些讓開!」

  蕭靖這才察覺,宋悠的手腕已經不知何時被他禁錮出了明顯的紅痕,她太過嬌氣,半分經不住折騰,這讓蕭靖無從對她下手。

  太輕了,他自己沒甚感覺,可若是太重了,就顯得他禽獸了。

  「我知道了!」蕭靖應了一聲,明顯語氣不悅。

  片刻之戶,蕭靖從屋內走出,花蓮當即感覺到了濃濃的戾氣,好奇心使然,他往內室探了一眼,却只能看到微弱的火光,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子極其雅致清凉的薄荷草的氣息。

  ***

  宋嚴終於見到了湯氏,而結果却令得他大吃一驚。

  這才多久未見,此刻的湯氏已經是蓬頭垢面,宋嚴險些就沒有認出來窩在墻角的婦人就是他這半輩子唯一珍視過的女子。

  湯氏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饒是她嫁過他人,替他人生育子嗣,在宋嚴的心目當中,她從來都是最爲聖潔的那一個。

  此刻,湯氏鬆散的髮髻上沾上了草屑,本是漂亮的眸子裡却是布滿了可怖的血絲,面頰染塵,神色已經不甚清晰,嘴裡念念有詞,「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王薔已經死了,她被我燒死了,他們都被我弄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宋嚴前一刻還處於巨大的震驚之中,却在聽清楚了湯氏所言後,他穆然怔住,愈加震驚了。

  「夫人?夫人是我!」宋嚴不敢太過靠近,他甚至於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瘋婆子就是他細心呵護了小半輩子的青梅。

  湯氏腦中浮現出了數年之前看到王薔的那一幕,那日正值仲春,滿城的牡丹花開,她親眼看見宋嚴與王薔雙雙下了英國公府的馬車,他二人站在一塊,男才女貌,堪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湯氏一直自詡是個顔色上佳的女子,但那日,她眼睛灼燙,內心妒火難以澆滅,她知道王薔出生高貴,是冀州王家的嫡女,也知道王薔不論是容色還是才情都在她之上,可是湯氏不甘心。

  她占著宋嚴對她的舊情,總會抓住任何一個接近宋嚴的機會,得了他的心,再得了他的人,第二步就是殺死她的結髮夫君--張三爺。

  一切都按著她的計劃進行,她用了僅僅三年時日就坐穩了英國公夫人的位置。

  爲達目的,她不惜除去一切阻礙她的人。

  張三爺,王薔,亦或是旁人。

  可她今日明明又見到了王薔,那個她曾毒害之後,又藉以疫症之由而燒死的人,她竟然又回來了!

  當初,湯氏對王薔的美貌嫉妒成疾,所以,她一定不能讓王薔留下骸骨。

  可即便是她親手燒死的人,如何又活了?

  湯氏走火入魔,已經神志不清,她顫顫巍巍的窩在墻角,早就抖如篩糠,一看到宋嚴這張熟悉的面孔,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她雙手俯地,朝著宋嚴爬了過來,身上再無半分矜貴溫雅,與市井農婦無甚區別。

  宋嚴吃驚的發現,湯氏非但神智已不清晰,就連容貌也已經變得不堪入目,再無一點半老徐娘的樣子。

  「老爺!老爺!您一定要信妾身,王薔她回來了,她當真回來了,她是來尋妾身復仇的!她憎恨妾身燒死了她!」湯氏抱著宋嚴的雙腿,顫著身子哭喊道。

  宋嚴身子一怔,「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復仇?

  王薔是病死的,她爲何要復仇?找誰復仇?

  很顯然,宋嚴的態度也很是激動,甚至於比湯氏的瘋狂還要强烈,因爲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同樣的感受,他以爲只是自己的异想天開,已經死去十幾年的人,如何又會活過來?

  而且,當初王薔被診斷爲疫症,未免疫情傳播開,她是被火化的,最後就連屍首都不曾留下,她又如何會重活?

  被燒死又是什麽意思?不是火化麽?

  湯氏被這一聲爆喝給嚇住了,宋嚴是個武將,下手又重,此刻禁錮著她的那雙手恨不能將她的骨架也給搖散開來,「你再說一遍?誰回來了?!」

  宋嚴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如此的失態。

  湯氏恍恍惚惚,她到底不是尋常心智的女子,一刻的反應之後,道:「老爺,驍王爺有意僞造證據,還讓侯夫人假扮重生而來的王薔,他是想害死您呀!」

  又是蕭靖?!

  宋嚴不知道該不該信任湯氏,但王薔死而復生?這種事怎有可能?

  「老爺,您救妾身出去吧,妾身不曾害過誰人,他們.....他們想對妾身不軌!」

  順著湯氏所指的方向,宋嚴看到幾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女隸,宋嚴突然蹙眉,「若是驍王爺僞造證據,爲夫定會查出來,你方才說.....冀侯夫人.....她假裝是王薔?」

  就連他也覺得冀侯夫人是那麽像她!

  是故意假裝麽?

  爲了混淆視聽?

  可目的又是什麽?

  宋嚴再也無心聽湯氏哭訴下去,不多時他便離開了大理寺,他倒要好好查查,這冀侯夫人究竟是何人?!

  ***

  宋悠終於得以從蕭靖的寢房離開,那張碩大的婚床,她可能再也不敢躺上去。

  蕭靖帶著幾個心腹離開了王府,至於究竟去了哪裡,又去做了什麽,宋悠幷不知曉。

  她已經幾日沒有看見七寶了,正要往後院走,就聽到隱約的哭喊聲從校場的方向傳來。

  驍王府有專門的校場,那裡是蕭靖素日練功的地方。

  原著中提及過,驍王府的校場除却供給蕭靖練功之外,便是行刑的地方。

  驍王府的人丁極爲簡單,女僕更是少之更少,宋悠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她人還未至校場,長留就不知從何處飛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他一臉嚴肅的瞪著她,態度雖是不恭,但比此前好太多。

  「長留,發生了什麽事?」宋悠問道。

  長留覺得,不管是自家王爺,還是衛辰,近日的腦子都有些不够用的。

  他是個啞巴,如何能告之她---王爺讓他對英國公府的幾個老婆子施刑?

  而且僅僅是因爲這幾個婆子闖入過她的寢房?!

  長留抱著長劍,不太想搭理宋悠,英雄無用武之地,就是他此刻的感受。

  長留用手指了指,讓宋悠自己去看,宋悠便當真去看了。

  她當場就認出了那幾個湯氏身邊的婆子,這幾人正被小厮抽打著,身上已經露出了明顯的血痕。

  宋悠,「.......」

  她到今日才真正領悟蕭靖的反派本質。

  好在,她是站在他這邊的。

  ***

  次日又是個烈陽高照的日子。

  整個洛陽城都處於火熏炭烤之中,宋悠一大清早就被熱醒了,以爲胸口裹著紗布的緣故,自是比做宋家長女的時候要吃力一些。

  她去前院用飯時,只見蕭靖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袍,便知他是將將才回府,昨夜一宿未歸。

  不過除却他眼底的血絲之外,清俊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太過的疲憊。

  他就像一個永遠都不會喪失精力的人,時刻都處於旁人難以企及的狀態。

  宋悠避開了與蕭靖的眼神對視,蕭靖却不顧梅老等人在場,堂而皇之的關切她,「小兒,夜間可熱?我讓人今晚給你屋裡送些冰過去。」

  梅老,「.......」

  王爺這是關切手下,實屬正常!

  這時,守門小厮過來通報導:「王爺,英國公府長公子求見。」

  是宋淮遠?

  宋悠一怔,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宋悠打算回避一下,以免不必要的尷尬,蕭靖却叫住了她,「誰允許你離開的?坐下用飯!」

  驍王府一塊用膳的這個規矩也不知道是誰先規定的?

  當宋淮遠被下人領過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低垂眼眸,正吃著一碗小米粥的宋悠。

  她做衛辰打扮時,其實也別具一格的俊俏,此刻一看,雖是臉皮不一樣了,但是那雙墨玉眼委實難以忽略。

  宋淮遠懊惱,他此前怎就沒有察覺?

  宋淮遠來了廳堂,先是被一屋子主僕同桌而食的畫面震驚了一下,不過他幷未表現出來,直接言明瞭來意,「王爺,我有一不情之請,還望王爺成全。」

  言罷,宋淮遠又看了一眼宋悠,但一直沒得到她的回應。

  蕭靖見宋悠不爲所動,自是滿意,這才對宋淮遠道:「都是自己人,宋公子不妨直言。」

  自家人?

  宋淮遠唇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道:「我想懇請王爺,讓我親自調查當年張三爺被殺的案子。」

  張三爺是宋淮遠的生父,按著規矩,他自然是不合適親自查這樁案子。

  不過,宋淮遠如今姓宋,而且十幾年前就過繼到了宋家,若是蕭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事也未嘗不可。

  「衛辰,你以爲呢?」蕭靖突然問道。

  宋悠正小口噙著湯汁,聞此言,她幷不知道蕭靖的真實用意,究竟是在考驗她?還是另有他意?

  考慮到宋淮遠日後極有可能站在蕭靖這一隊,幷且成爲自己人,宋悠道:「回王爺,我認爲可行。」

  既然小兒都開口了,蕭靖沒有理由拒絕,這才對宋淮遠道:「既然衛辰說行,那本王自會幫你。」

  梅老,「.......」

  他一定最近梨花釀喝多了,不然怎會誤以爲王爺對衛辰有種超乎常人的溺寵呢?

  宋淮遠自是知道宋悠昨夜離開了英國公府。

  不用問,也知道她昨夜是在驍王府歇下的。

  宋淮遠深知宋悠的真容有多惹人垂涎,而蕭靖似乎早就對她勢在必得,饒是有旁人在時,他眼中露出的赤.裸.獨.占.欲.望也甚是强烈。

  難以想像宋悠若是夜間歇在王府,蕭靖還會以君子之禮相待麽?!

  宋淮遠腮幫子鼓動,奈何爲了查清張三爺的案子,如今還不是得罪蕭靖的時候,等驍王府的早膳結束之後,他將宋悠叫到一側問話,看著面前這張俊俏小生的臉,他竟然也覺得尤爲親切了,「悠悠,今晚回去,聽見了麽?」

  宋悠頭都大了。

  其實,不管是英國公府,還是驍王府,她都不想留宿!

  宋悠點了點頭,「大哥放心吧,我儘量。」

  宋淮遠還想繼續問下去,但蕭靖已經抱著七寶走了過來,果然是父子兩人,乍一眼,眉眼出奇的相似。

  宋淮遠內斂低調,鮮少有羡慕旁人的時候,但此刻他對蕭靖却是羡慕不已。

  「宋公子,本王已命人在大理寺接應你,你眼下即可動身。」蕭靖嗓音低沉道,帶著淡淡的不悅。

  宋淮遠,「......」

  ***

  蕭靖本想帶著宋悠去逛集市,但礙於七寶相纏,他念在小東西是他的.精.血所化,遂勉爲其難的也帶著了他。

  他不喜歡孩子,總是嫌太吵。

  不過,爲了讓宋悠知道,他也是一個仁慈的父親,蕭靖今日罕見的抱著七寶。

  他用過早膳之後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還是風光月霽的模樣,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開元湖的畫舫。

  好巧不巧的,竟然曹家人也在,其中便有已經賜爲驍王府側妃的曹沐雲,還有就是曹芊芊。

  既然巧合撞見了,曹家人沒有理由轉頭就跑,還特意上前向蕭靖請安。

  就在這時,七寶突然往曹芊芊跟前走了過去,上前就直接將咬過一口的糖人塞進了曹芊芊軟乎乎的手中,「芊芊妹妹,給你吃,我喜歡你呢。」

  曹家人一臉懵,這孩子是怎麽一回事啊?!怎的每次瞧見了他們家芊芊就恨不能早早將她娶回家?

  蕭靖頓覺胸口舒暢,此前他還想過滴血認親,此刻却是朗聲大笑,「七寶,爲父平素是怎麽教你的?」

  七寶自然明白蕭靖的意思,當場就牽起了曹芊芊的小手,「芊芊妹妹,跟我去坐船。」

  宋悠,「.....」

  不管是從五官面容,還是秉性來看,七寶定是蕭靖的親骨無疑,已經用不著深度驗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七寶:朝思暮想的小人兒就在眼前,除了糖人之外,我還有一顆陪她纏纏綿綿到天涯的心^_^。

  小曹曹:珍惜生命,遠離暴君!

  蕭靖:果真是我兒子,深得我真傳!

  承德帝:渾說!明明更像朕。

  宋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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