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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反派的兒子》第36章
第36章 窺沐浴

  日落黃昏時, 庭院中晚風徐徐。

  今日的驍王府却沒有往日愜意,梅老先生搖著羽扇, 他繞著一方石案來回踱步,宋悠過來時, 他抓著她就問道:「小衛辰, 你給王爺算一卦, 王爺這一關可否能順利闖過?」

  宋悠大驚, 難道蕭靖的計劃只對她一人說過,旁人一概不知?

  「先生, 此話怎說?」宋悠上前一步, 又問, 「柳姑娘的事只怕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王爺又不打算辯駁, 恐怕就連皇上也知曉了。」

  一個行爲風流的皇子, 加之又是廢太子, 自是前程難辨。

  梅老嘆道:「你有所不知,王爺在外征戰數年,十來歲那年險些就喪命,「戰神」的名號不是白來的。皇上此番召見王爺回洛陽, 實則是壓制了王爺的兵權,如今咱們整個驍王府都在監視之下, 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必有後果。」

  宋悠,「......」

  蕭靖的確是城府似海, 不過這人與她在一塊時,總歸有些不同的,好像很缺愛啊?!

  宋悠沉吟片刻,道:「王爺無礙的,我已算過一卦,王爺此番必定迎風挂帆,前路無阻。」

  梅老先生長嘆了口氣,「但願吧,小衛辰,咱們王爺既然將你留在身邊,自是看重你的,王爺這些年不易,你定要全力輔佐,無論王爺是任何方面的需求。」

  「......」這話沒毛病,可聽著仿佛就是一個陷阱。

  ***

  宋悠得知柳鶯去給蕭靖送參湯後,她也後脚趕到。

  這個柳鶯雖是美貌如花,行走時暗香浮動,却是蛇蝎心腸的女子,在原著中,就連長留也沒有放過。

  宋悠剛踏足書房,就聞到一股子奇鬱的不知名的香味,幷非是花香,倒像是烟花柳巷裡女子的體香。

  宋悠不甚高興,她從今日下午開始,對待蕭靖有了全新的看法,幷不想看到其他女子過分接近了他。

  「王爺,衛辰有事找您商榷,怎麽?柳姑娘也在?」宋悠狡黠一笑,樣子看上去有點欠揍。

  蕭靖手中持著書册,神色泰然,甚至於眉宇之間還有一絲明顯的春風得意,與他一慣的冷硬無溫大有不同。

  柳鶯端著大漆托盤站在一側,她自從進屋的那一刻起就在留意著蕭靖的神色。

  她過來時,蕭靖臉色微冷,她還以爲蕭靖本性如此。

  但饒是衛辰這樣一個身份幷不特殊的謀士堂而皇之的步入了主子的書房,蕭靖竟然毫不在意。

  而衛辰也是個大膽的,這語氣究竟是何意?

  「王爺尋常操勞,我給王爺送補湯來了。」柳鶯嬌倩一笑,鳳眸撩撥,打算勾搭衛辰。在她的認知當中,這天底下但凡是正常的男子都抵擋不了她的魅力。

  宋悠完美的避開了柳鶯的媚眼,柳鶯此女擅長調.毒.制香,長留即便武功高强,上輩子便是被她暗中下毒了。

  宋悠也不是一個善類,她在意的人,容不得旁人傷害。

  小長留蜀黍多可愛,將來還能教七寶練武。

  宋悠離著蕭靖只有幾步的地方站定,語氣更爲不佳,「眼下燥熱,王爺需要什麽補湯?再者王爺體格健碩,精氣充沛,如何操勞也用不著大補,柳姑娘,你此舉是懷疑王爺的能力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宋悠無非只是想闡明,柳鶯這番獻殷勤是多此一舉。

  但柳鶯絕非善男信女,頓時就領悟了宋悠話中的意思,做嬌羞狀,垂眸赧然道:「衛小郎說的是,王爺自是不需要這些,是我過失了。」

  這厢,蕭靖握著兵書的手也變得尤爲僵硬。

  小郎君如此信任他?

  在她心目中,大約已將自己視作偉岸大丈夫了。

  體格健碩,精氣充沛......

  蕭靖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形容,心情更是大好,從未嘗過情.愛的男子,一旦深陷其中,總是比尋常人的情愫要熱切數倍,宛若漫漫荒野的火苗,一旦燃起,火勢將不可抵擋。

  「柳姑娘,時辰已經不早了,你若無事就先回吧。」宋悠被濃烈的香氣嗆的呼吸不順暢,而且愈發的燥熱了起來,只一眼看著蕭靖,就有種想要更加靠近的衝動,仿佛他身上的雄性氣息能够稍稍緩解她已經躁動不安的內心。

  宋悠知道,肯定是這香味的問題。

  狐媚子就是不一樣,卑劣的手段層出不窮!

  柳鶯裝扮精緻的面容怔住了,在所有人看來她已經是蕭靖的人,還是給蕭靖生了孩子,難道地位還不如一個謀士?

  蕭靖這才緩緩放下書册,輕抬眸間,那種男兒馳騁沙場的絕情狠厲自他眸底一閃而逝,嗓音不溫不火,毫無情緒道:「既然衛辰找本王談正事,你就先回去吧。」

  蕭靖淡淡一言,柳鶯也不敢反駁。

  她發現,蕭靖幷不像傳言中那般暴戾,反而是俊朗剛毅,與那種魏晋白玉男子的溫潤截然不同,他的俊美是叫人只一眼就會面紅耳赤的。

  若是能得蕭靖疼寵,柳鶯可能會願意一直留在驍王府。

  「那王爺早些歇下,孩兒晚間還吵著要見爹爹,若是王爺得空,定要去看孩子。」柳鶯道了一句,稍稍彎身,故意將她胸.口大片的光景袒露在蕭靖面前,之後才退了出去。

  離開書房之後,柳鶯臉上的所有溫柔皆被陰霾所代替。

  不過是個不足輕重的謀士,看他(她)能猖狂到幾時!

  將來驍王府說了算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宋悠看到這裡,憤恨的不行,「王爺,美色誤人!」

  蕭靖不置可否,視綫幽幽的看著已經讓他渴之如狂的小郎君。

  美.色的確是誤人不淺。

  「那柳鶯識人無數,洛陽城不少達官貴人都暗中與她有過首尾,那副皮囊也沒甚好看的!」宋悠說著,粉潤小巧的鼻頭溢出了絲絲細汗,她很熱,還伴著輕微的口渴。

  蕭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嗯,你所言極是,本王更在意的是內在。」比方說衣裳裡面.....

  他看著小郎君雙瞳剪水,面如傅粉的小模樣,喉結處出現規律的滾動。

  蕭靖知道柳鶯身上用了什麽香料,也知今日衛辰肯定會露面,他無非只是想知道小郎君聞過那氣味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蕭靖此前從未想過,這種只有凡夫俗子才有的「齷齪」心思,他有朝一日竟然樂此不彼的嘗試。

  蕭靖抬起右手,修長的食指在鼻梁上劃過,「見本王有何事?」他語氣帶著明顯的喑啞。

  宋悠說明來意,「也沒其他事,我只是過來揭穿柳姑娘的詭計,好在王爺您英明,不像其他男子,管不住自己的下.....」

  宋悠適時止了話,她發現自己干涉的太多了,即便蕭靖今晚就與柳鶯共度**,也不是她能多管閒事的。

  蕭靖的唇微微一動,依舊不甚明顯,他總是形不露於色,鮮少會讓人看出他最爲真實的想法。

  「嗯?管不住什麽?」他繼續問,「那你呢?衛辰?七寶生母早逝,本王給你物色一個好姑娘如何?」

  宋悠怔然,「....不,不必了。」

  蕭靖依舊穿著白日的衣袍,他尚未沐浴,若是不脫衣,她如何能查看他的腹部?早知道當日在碧玉山上就不該客氣,只要讓她偷看一眼,她便能篤定了。

  二人四目相對,書房內的溫度驟然攀升,宋悠可能有些耐不住他灼灼而視的目光,蕭靖的雙眸深邃,內勾外翹,英氣逼人。

  換做尋常,宋悠不會太過在意他的美.色,可.....一想到兩年前那個荒唐的晚上,她無法控制的浮想聯翩。

  畢竟,七寶長的那麽像他......

  「時辰不早了,王爺早些睡下,衛辰先行告退。」

  蕭靖沒有挽留,他收回視綫,似很不經意的輕應了一聲,「嗯。」

  ***

  在墻角翹首以盼了半個時辰之後,宋悠終於看到了蕭靖步入寢房,在此之前,還有婢女抬了澡水進去,不過這幾人很快就退出庭院。

  宋悠在屋外踱步,這座庭院除却裴冷之外,便無他人,蕭靖好像很不喜旁人靠近。

  但近日就連裴冷也不在。

  難道這是天賜良機?就連老天都念及她想七寶他爹爹想的太辛苦了,所以才給她製造機會?

  雙手合十禱告片刻,宋悠一鼓作氣悄然推開了蕭靖的臥房。

  按著如今的推斷,柳鶯的確是假的無疑。

  可蕭靖兩年前當真與一女子在同來客棧一夜風流過!

  這也是事實。

  如果那女子不是柳鶯,哪有會是誰?

  宋悠小心肝一陣狂跳,內室只點了一盞酥油燈,光綫昏暗。

  側耳傾聽,淨房幷沒有水聲傳來,宋悠擔心蕭靖已經洗好了,他上次沐浴也是十分迅速的。

  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宋悠絲毫不想錯過,若是讓他抓個正著,她也有適當的藉口,比方說她特意過來是爲了伺候他沐浴?

  蕭靖會信的吧?

  顧不得那麽多,宋悠悄然邁著小碎步漸漸靠近淨房,很快她終於聽到了一絲動靜,像是男子沉重的喘息,還帶有隱約的痛苦,她顧不得好奇,在蕭靖穿衣之前查看他的腹部才是要緊。

  淨房內幷沒有水汽,聽聞蕭靖如今都是用冷水沐浴,淨房的幔帳剛被撩開,宋悠就清晰無比的看到一**碩修韌的背後,綫條勻稱,尤爲美觀。再往下却見顔色截然不同的.臀.....

  蕭靖背對著她,一手扶著墻壁,正仰面急.喘。

  宋悠一僵,一種分外不好的感覺將她整個人驚嚇的外焦裡嫩。

  而蕭靖猛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麽,他身子也是一僵,突然轉過臉來就看見一張驚恐無比的白玉小臉。

  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一切鏡頭都成了慢動作。

  蕭靖面容微微潮紅,鬢角還殘存著可疑的濕潤,而宋悠.粉.唇.微.張,雙眸的焦距在這一刻俱集聚在一塊。

  「......!!!」

  宋悠知道自己闖禍了,不知道蕭靖會不會滅口?她手中的帷幔輕輕落下,隔斷了二人糾纏在一塊的視綫。

  之後.....

  「啊——」

  兩個呼吸之後,在屋頂乘凉的長留聽到了宋悠近乎歇斯裡地的驚呼聲,隨即就見她從蕭靖的臥房狂奔而出,一路毫無停歇,兩條小細腿飛快的跑出了庭院。

  長留,「.......」所以,王爺終於沒能把持住?對她下手了麽?

  長留搖了搖頭,仰面望著一輪玄月,淡定的繼續吹著小清風。

  饒是蕭靖也稍稍頓了頓才緩過神,清洗過後,他隻著一件白色中衣,衣領打開,毫不介意的漏出大片胸肌。

  不過,即便動作再過從容,緋紅的耳垂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小郎君如此奔放,竟直接闖他淨房......

  也不知道她在冀州時有沒有看過趙逸......

  ***

  當天晚上,裴冷被罰面壁喂蚊子。

  裴冷也很無辜,將他支配走的人是王爺,現在要懲戒他的人還是王爺。

  他如論怎麽做都是錯的!

  見自家王爺站在庭院深處負手而立,整個人沒入夜色之中,說不出的蕭凉與落寞。

  裴冷,「.......」誰能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叫王爺如此黯然失魂?

  「王爺,那....屬下自明日開始繼續守在您身邊?」裴冷壓低了聲音道。

  夜色已深,這個時候的驍王府安靜如斯,一點動靜便會引起不小的動靜,裴冷已經聽聞衛辰在王爺房中受驚過度的事。

  但具體是何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半晌之後,蕭靖才側過臉來,裴冷被他一臉的陰霾嚇了一跳。

  看來此事很嚴重,王爺回洛陽之後已經鮮少這般陰鬱了。

  「不必!」

  丟下寥寥二字,蕭靖拂袖而去。

  裴冷,「......」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

  次日,宋悠遲遲沒有去前院用飯,而是讓肖嬤嬤送了早飯去她臥房,一整日都沒有踏出房門半步。

  起初時,蕭靖幷沒有多言,梅老先生多次提及之後,他才面不改色,明知故問了一句,「衛辰病了?」

  梅老點頭,後遞了一封書信給蕭靖,「王爺,柔然王子還有三日抵達,以您之見,届時比武,咱們府上是否派人出去?」

  柔然是虎狼之邦,常年不安分,此番來洛陽,名義上是比武,只怕是來挑釁的。

  蕭靖的五指在桌案上極有規律的敲擊著,小郎君驚恐落魄的模樣在他腦中閃過,他收斂神色,淡淡道:「不急,届時再說。」

  梅老知道蕭靖暫時不想嶄露頭角,這才剛回洛陽不久,一切尚且無法定奪,關鍵還是承德帝的心思,只有徹底消除了承德帝對蕭靖的偏見,將來的機會才能更大。

  轉眼三日後,柔然王子鬱久閭入宮面聖。

  蕭靖命人去叫了宋悠,却是沒有將她叫過來,最後還是吩咐了裴冷將她給捉了過來。

  書房內很快只剩下蕭靖與宋悠二人。

  裴冷在離開之前,在宋悠耳邊道了一句,「小衛辰,你怎麽得罪王爺了?不過也無需畏懼,王爺這幾日也沒尋你麻煩不是麽?你老實一點,別再惹事。」

  宋悠站姿筆直,二人獨處時,書房內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而且,宋悠看著蕭靖的眼神也與以往大爲不同。

  宋悠低垂著眼眸,盯著自己的脚尖發呆,腦子裡無法控制的回想那晚的情形,她大概快要瘋魔了,這種事她是不是該道歉?畢竟她占了蕭靖的大便宜了!

  而這時,蕭靖負手而立,他背對著宋悠,仿佛在沉思著什麽。

  屋內安靜到了落髮可聞,過了好半晌,蕭靖磁性低醇的嗓音才隔著曖昧的空氣傳了過來。

  「換上女裝,一會隨我入宮,等到了宮中,會有人暗中與你接頭。」

  宋悠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宮裝,她知道今天要去冷宮見先皇后了。

  「是,我這就回去準備。」

  非常僵硬的應了一聲,宋悠走到桌案邊,抱起那套女裝,繼續目不斜視準備離開。

  却不想,蕭靖的聲音再次傳來,「站住!就在此處換!」

  宋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宋悠:我可能要患眼疾了。

  蕭靖:說吧,打算怎麽對本王負責?你看了本王,本王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

  裴冷:爲什麽受傷的人總是我?

  長留:我什麽都不知道的!真的!

  七寶:老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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