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習慣的親近章與入侵

　　少帥主院樓下，管家笑的像朵老菊花一樣，隨風揚溢著輕浮的氣息。

　　走路都帶風，屁顛屁顛的，不知道的以為他遇上什麼喜事了。

　　老不正經的傢伙……

　　“管家，少帥歇息了？”

　　一名勤務兵打扮的年輕人在樓下探頭探腦的，看見老管家下來，立刻跟上來。

　　老管家拉住他，把他往外面拖，“走走走，別打擾少帥。”

　　“不是……”年輕人哭笑不得，“原本不是說我來負責少帥的日常起居工作的嘛……”

　　“說？誰跟你說的？小夏？他一個生兵蛋子說話能管什麼用，還能做的了咱們少帥的主啦？”

　　小夏的媽媽生病了不假，但他家離菀城很近，他媽病來得急，想請的是兩三天的探親假，要沒什麼事兒，看一眼就能回來。

　　但少帥直接一口氣批了他半年的假。而且是帶薪假期。

　　小夏跟同屋的小鄭說一定到少帥面前推薦他。

　　結果，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竟然直接換成了挽挽小姐。

　　“這……挽挽小姐是女的，還是個年輕姑娘，她伺候少帥多麼不方便，您看我……”

　　小鄭的帽子被老管家跳起來一連打了好幾下。

　　“說什麼呢你……啊？你伺候……你還想把挽挽小姐替下來不是？”

　　“對啊。”

　　小鄭點頭，“那就是我心儀的崗位，再說了，少帥不知道找了誰弄不好這差事，害得咱們全部都沒有了機會。”

　　老管家高深莫測地摸著自己的鬍子，“這麼看來，少帥真是處心積慮了。”

　　給挽挽小姐精心挖了一個坑。

　　“這事兒你別問了，少帥身邊以後就沒有這個崗了。”

　　“誰也不許惦記。”

　　關鍵的是，不許打擾少帥和未來少帥夫人產生火花的美妙時刻。

　　樓上，挽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挽挽，可以幫我拿一下毛巾嗎？”

　　挽挽慌亂地掃視了一下，毛巾整齊地疊放在沙發上。

　　“好……好的……”

　　挽挽強行鎮定。

　　挽挽一隻手拿著毛巾，一隻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慢慢像於是靠近。

　　裡頭一點聲音都沒有。

　　挽挽的手背忽然碰到了光果的皮膚，很厚實的感覺，帶著剛剛洗完澡淡淡的水汽。

　　挽挽：……

　　“挽挽你……”

　　挽挽耳朵邊傳來年輕男人無奈的輕笑聲。

　　這傢伙的手被男人的大手試圖拉開。

　　“別別別，我還不能看你的……”

　　但挽挽的還是手還是被拉開了，她死死閉著眼睛。

　　“挽挽，你不用閉著眼睛，我是穿著衣服的。”

　　少帥的聲音真的很無奈。

　　挽挽：……

　　嗯？我眼睛都閉上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挽挽睜開眼睛。

　　少帥的確裹著浴袍，但胸口中間有一大片深V，挽挽的手背就戳在那個區域。

　　少帥的頭髮很濕，可能還沒擦，水珠子順著脖子滾落到了挽挽的手背上。

　　涼涼的……

　　霍仿眼波流轉，沒有了眼睛的遮擋，舍掉了威嚴，屬於他面像之中的風流韻味之感濃重得如鎖鏈，深深地糾纏著面前這個少女。

　　霍仿的長相，是最討女人喜歡的那種，陽剛于俊美集中在同一張臉龐上。

　　這樣的長相，原本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偏偏霍仿生性冷淡，遇到挽挽前，他權衡著各方勢力的利弊，與章家大小姐訂婚，即使知道她有問題，依舊不做聲響。

　　這種人太狠，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自己都可以犧牲。

　　跟霍仿相比，挽挽又豈是是嫩。

　　挽挽盡力忽略掉少帥不知為何直勾勾的眼睛，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很不錯的。

　　這傢伙收回手，揚起職業化的笑容，“少帥，那我就先出去了。”

　　少帥再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頭髮已經幹很多了。

　　手裡還拿著剛才那條毛巾。

　　挽挽以為自己可以走了，“那少帥我……”

　　“挽挽，我們簡單地談一下好嗎？”

　　霍仿坐在挽挽身邊的大沙發上，“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煮一點咖啡。”

　　少帥直接離開了，沒有給挽挽拒絕的餘地。

　　霍仿端來的咖啡量很小，不會到要晚上睡不著覺的程度。

　　男人修長的大手貼心地挽挽攪拌好咖啡，送到她的手邊，聲線低沉溫柔，“小心燙。”

　　夜色不由自主柔和下來。

　　房間裡是無聲的勺子攪拌咖啡的聲音。

　　脫去了白天正式衣服的少帥，似乎也卸下了白天壓在他身上的各種各樣的壓力和龐大的責任。

　　現在這樣慢慢喝著咖啡，頭髮微濕，甚至有的地方翹起。

　　這樣的霍仿，看著更接近他自己本身的年紀，沒有了老陳持重，變得更加可接近。

　　但挽挽還是比較熟悉那個萬事胸有成竹的少帥。

　　“咖啡還好喝嗎？”年輕男人笑眯眯的。

　　帶上了眼睛，斯文得像個學者，不戴眼鏡，深邃的眼眶如炬。

　　“好喝。”

　　挽挽乖乖地點頭，疑惑地看著少帥。

　　少帥忽然低頭笑了，可能為挽挽的樣子，“那以後煮咖啡就要交給你咯？”

　　“我可以。”

　　挽挽想知道他想說什麼。

　　“挽挽。”

　　終於要切入正題了。

　　“你剛才是在懷疑我是不是？”

　　“嗯？”

　　“我指的是你捂著眼睛……剛才……”

　　少帥話說得很斯文，點到為止，挽挽明白了就好。

　　“挽挽，”霍仿忽然正色，“你要相信，我不會傷害你的。

　　所以我讓你遞毛巾，肯定不會什麼都不穿站在你面前，因為那是欺負你，對嗎？”

　　霍仿忽然這麼講，挽挽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那個只是女孩子的本能反應，但一聽少帥的話之後，挽挽有一種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對……”

　　“其實讓你到我身邊來，更多的還是為你考慮的。

　　之前……我和你姐姐有上一輩定下來的婚約，如果我們成婚，那你就是我的小姨子，你住在帥府你沒有問題。

　　但出了那種事情，蘇挽君都已經被處理了，挽挽你的身份就更加尷尬了。”

　　關於這點，少帥沒有亂說。

　　雖然挽挽救過少帥，但他救挽挽更多 ，救命之恩真的已經抵消掉了。

　　再者說，蘇挽君偷帥府的機密資料，還想著去送給自己的情人，事情做的很不地道。

　　雖然不是挽挽做的，但她是挽挽的姐姐，難免牽連。

　　霍家的僕從，無論男女，三分之一來自軍營，無戰是家丁，有戰即為兵。三分之二是隨著霍氏家族傳承下來的，關係網也已經非常複雜的家生僕從，其中有出息的，也可以當兵。

　　他們是霍家的僕人，也可算是家人，影響力也是不小的。

　　挽挽自己心大，又生活在社會主義的和諧環境裡，根本不知道這種大宅院的彎彎繞繞。

　　“但是我一直把挽挽看作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希望可以為你改變這種尷尬的局面，那來我身邊是最好的。

　　挽挽你放心，我會保護你，不會欺負你的。你在我身邊，也絕對不需要有剛才那樣的顧慮。”

　　少帥的一番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紳士體貼到極致，什麼都站在挽挽的角度上替她考慮，彷彿自己一點私心都沒有。

　　是個人聽到這麼一番深情厚意的話都要被感動哭了。

　　挽挽確實感到羞愧了。

　　她一直以來的認知真的一點都沒錯。

　　少帥就是一個大好人！

　　“對不起少帥，我身無長物，無以回報您的大恩大德，你放心，我以後會好好努力工作的。”

　　挽挽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資。

　　少帥笑著把挽挽的手放下來。

　　挽挽怎麼會身無長物呢，把她自己給他就是最好的回報啊。

　　“挽挽不用這樣，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不僅如此，以後還會幫你找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讓你有整個菀城最好的歸宿。”

　　全菀城最好那不就是……霍家嗎……

　　這個工作還包找物件……

　　挽挽心裡默默感歎。

　　“挽挽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訴我。”男人笑眯眯的，不著痕跡地側面打聽。

　　字裡行間都是圍繞著挽挽的坑。

　　挽挽自然看不透他如此和藹善良面具下的真面目，還真的思考起來。

　　“我喜歡，長相普通的，出身普通的，能力普通的，最好能乖乖呆在家裡給我養的那種。”

　　霍仿的臉越聽越黑。

　　挽挽說的，他一個都挨不上。

　　“你說的……那不是寵物嗎？”

　　乖乖呆在家裡給挽挽養？小白臉？

　　但是長相普通的如何當小白臉……？

　　霍仿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事情是如此的棘手。

　　“你為什麼喜歡……這麼普通？”

　　這是蘇老爹蘇老媽給她灌輸的概念，這樣挽挽才能欺負他而不是被他欺負。

　　“長得有點好看的呢？”

　　“不行，長得好看招蜂引蝶，太鬧心了。”

　　明明自己什麼事情都沒經歷過，還這麼一副大風大浪都見過了的口氣。

　　“一定要滿足以上三個條件嗎？”

　　“對。”

　　“挽挽你有沒有想過，有我給你做靠山，你完全可以挑長得好看家世好能力好的人。”

　　霍仿試著引導挽挽。

　　挽挽現在對於霍仿那可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這傢伙的眼睛都亮了，看著霍仿，“嗯？你的意思是要認我做妹妹嗎？”

　　挽挽這神奇的腦回路。

　　“沒有！”

　　男人黑著臉直接拒絕。

　　他要是認了挽挽做妹妹，還怎麼把她拐到被窩裡。

　　“哦，那就算了，這就是我的標準，三條都滿足才可以。”

　　“挽挽你……”

　　這他麼哪裡是找伴侶了，這就是找家養小精靈。

　　“少帥，你年紀太小了，不明白，過日子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少帥：……

　　當夜，挽挽一夜好眠，霍仿翻來覆去。

　　突然知道難怪這麼久以來都沒什麼太大的進展，都是因為自己根本不在挽挽的擇偶範圍裡？

　　怪他長得太好，霍家太強大，自己能力太優秀？！

　　挽挽的腦回路為什麼不能跟普通女孩子一樣呢……

　　作為貼身女官，早上叫起是一天工作的開始。

　　少帥日理萬機，起得很早，挽挽在困倦中站在霍仿的床角邊。

　　老管家也在。

　　“少帥不喜歡鬧鐘那種西洋玩意兒，所以都是貼身去叫起來的。

　　行了挽挽小姐你去吧，我出去了。”

　　霍仿的房門被帶上了。

　　被子淩亂的大床上，年輕男人依舊呼吸均勻。

　　挽挽第一次進來霍仿的房間。

　　占地很大但……似乎完全沒有她的房間來得精緻。

　　她認為那是因為這裡是純男性房間的關係，粗線條偏工業風。

　　而實際上是因為霍仿把挽挽當女兒養，什麼都要最好的捧給她，她的房間才會那樣。

　　“少帥。”

　　挽挽走到少帥床邊，彎下腰輕聲叫。

　　少女的聲音本來就軟軟的，此時更是刻意放軟，聽著十分軟綿可愛。

　　隨著挽挽低頭，順滑的長發自她背上滑落。

　　少帥的房間那沒有地毯，走路都是有聲音的。

　　挽挽湊的算蠻近的了，霍仿依舊偏著頭昏睡，眼睛緊緊閉著，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

　　閉著眼睛的男人，不見絲毫淩厲，看著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臉部輪廓還是一樣的深邃。

　　堂堂少帥，竟然還要賴床的嘛……

　　“少帥。”

　　挽挽一連叫了幾聲，都沒反應。

　　隔著被子，挽挽伸手推了一下少帥的肩膀。

　　沒反應。

　　挽挽又推了一下，力氣稍稍大了一點。

　　下一秒，挽挽被扣住了手腕。

　　隨著少女的尖叫，整個人天旋地轉。

　　等穩定下來之後，挽挽已經被帶上床，隔著蓬鬆的鴨絨被被男人壓在身下。

　　準確來說是少帥的手臂壓著挽挽的脖子和肩膀，牢牢地固定著她，使她不能動彈。

　　少帥穿著白色T恤睡覺，手臂上的肌肉不再是隱藏在襯衫下面，而是完全暴露出來，就貼著挽挽的唇。

　　挽挽靠近少帥身體的手臂被壓著。

　　男人鼻子裡出了幾口重重的氣，很快又歸於平靜。

　　挽挽覺得他的呼吸像小羽毛一樣，刷子上彷彿有勾子一樣，不斷地欺淩著挽挽可憐的皮膚。

　　因為少帥的頭就睡在挽挽的頭和脖子中間。

　　挽挽試圖反抗，但她一遇到少帥就變得身嬌體軟易推倒，絲毫動彈不得。

　　要不是昨天晚上少帥那麼情真意切地說過，他是絕對不會欺負挽挽的，挽挽真的會以為少帥是故意的。

　　可見這預防針打得有多好。

　　疼愛挽挽，絕對不算欺負挽挽。

　　“少帥。少帥，你醒醒。”

　　挽挽被他壓住的手臂推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別鬧，再睡一會兒。”

　　男人的鼻音很重，含糊其辭。

　　霍仿翻身，竟然直接長臂一伸，把挽挽包到了懷裡。

　　溫軟的身體入懷，少帥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看挽挽被他抱在懷中，立刻清醒了睡意，鬆開挽挽起身。

　　動作在一秒內完成，可見少帥有多麼急迫。

　　“挽挽，你沒事吧……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少帥慌亂間赤腳踩在地上。

　　挽挽淡定地床上爬下去。

　　看著少帥自責的俊臉，挽挽的氣就消了。

　　“算了，沒事兒。”

　　你說霍仿對她不軌吧，也沒有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說白了就是抱了一下。

　　而且人家一旦清醒就立刻鬆手了。

　　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在明顯不過。

　　霍仿單手捂著臉，“很抱歉挽挽。”

　　挽挽竟然反而安慰起霍仿，“你下次別這樣就可以了少帥。”

　　“好，那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

　　挽挽關上門之後，少帥臉上哪還有什麼歉意。

　　他早就醒了，等著挽挽呢。

　　思來想去一整晚，挽挽這麼排斥他這種類型的男人，那他就更要先下手為強了，否則府裡準備的婚禮他要跟誰去結。

　　等挽挽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習慣了他的親近。

　　再排斥他的出身相貌就來不及了。

　　希望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進度直接拉到洞房花燭夜最好。

　　之後幾天，少帥都沒有發生類似的錯誤。

　　有時候有不小心的親近，在挽挽反應過來之前，少帥已經註定退開了，還跟挽挽道歉。

　　但是怎麼說呢……

　　本來挽挽根本沒有注意到，被少帥這麼鄭重其事地一道歉，反而顯得好像有什麼一樣。

　　慢慢，挽挽就開始不管了。

　　反正少帥是個好人，不會欺負她的。

　　對……

　　的確不會欺負她，但在婚前親近親近她一解相思之苦還是很有必要的。

　　書房裡

　　“挽挽，幫我拿一下菀城歷代城防營的資料。”

　　少帥的鋼筆站著紅色墨水，正書寫。

　　少帥的字很好看。

　　挽挽踮起腳尖也拿不到，在書架的最上面一層。

　　“小心！”

　　眼看著書架上層，隨著挽挽的抽動，即將有很多書掉下來。

　　少女的背上忽然壓過來一具身體，胳膊疊著胳膊，身體疊著身體。

　　而霍仿的另一隻手，也有意無意地剛好放在了挽挽手臂上。

　　挽挽的手是張開的，少帥的大手手指正好交疊在挽挽的指縫間，頗有一種十指交叉的感覺。

　　挽挽被整個人困在書架少帥之間。

　　挽挽想抽出身子來。

　　“挽挽別動。”

　　挽挽一動，霍仿的身體就要跟著往外，那些原本被他手掌托住的書又要往外面掉。

　　少數正在慢慢地，慢慢地把那些書放回原位。

　　霍仿比挽挽高很多，下巴在挽挽的頭髮上。

　　好好的工作氛圍一下子就變了味道。

　　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有心的。

　　又或者是隨時隨地在等待這樣一親芳澤的機會。

　　挽挽發現自己連另一隻手都被人家扣著。

　　“好了嗎？”

　　“嗯，馬上。”男人答得流暢，動作就遲緩多了。

　　但是再慢還是會完成的。

　　書被摁回去了。

　　少帥鬆開對挽挽的桎梏。

　　隨著男人的身體離開，挽挽的呼吸空間一下子就變大了。

　　霍仿憐愛地摸摸挽挽的頭，“有沒有撞到？”

　　像在摸小朋友一樣。

　　挽挽搖頭。

　　一看對方一點臉色上的變化都沒有，挽挽心中產生的一點點的旖旎也消失了。

　　“挽挽下次要小心，最上面的書站在梯子上拿，書的角很堅硬很重，我會擔心的。”

　　挽挽點點頭。

　　霍仿他……溫柔得簡直像個領居家的大哥哥。

　　幾天後，霍仿帶著挽挽去參加一個宴會。

　　據說那是一場完全只有男性賓客的宴會，全場找不出一個出身貴族的女性。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宴會？”

　　“因為如果是純男性的宴會，男賓會比較……放得開……”

　　霍仿其實說的很含蓄。

　　挽挽在他身邊，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無意識一朵溫室裡的花。

　　可沒有對比，沒有對外界殘酷的認知，挽挽怎麼能知道他對她的好呢。

　　只有真正認知到這家事情，才會轉而珍惜他吧。

　　挽挽其實並沒有明白放得開是放到何種開。

　　這個宴會有獨特的著裝，仿古，寬袍大袖。

　　女性皆楚腰緊裹。

　　挽挽和霍仿一輛車。

　　下車前，霍仿拉住挽挽要開門的手，“挽挽。”

　　“怎麼了？”

　　“你真的要跟我去嗎？”

　　“你不是說都要帶一名女性的嗎？”

　　“是，如果你想反悔，那我一個人去也可以，尷尬一些也沒問題。”

　　“不用啊，我陪你去。”

　　霍仿似乎欲言又止。

　　兩人的衣服送到賓客獨立的休息室。

　　“這位小姐，請為你的主人穿上衣物。”

　　這裡的工作人員笑盈盈地退出去了。

　　挽挽：……

　　主人？霍仿嗎？

　　“挽挽，麻煩你了。”

　　男人站在鏡子前，兩手張開。

　　少女在他身前身後走動，一個袖子一個袖子替他衣服。

　　霍仿自上而下看著挽挽。

　　挽挽人太小了，給霍仿穿衣服的時候，有一種窩在霍仿懷裡的錯覺。

　　一瞬間，霍仿想直接環抱上去，徹底把她納入懷中。

　　黑袍大袖很襯霍仿，的確有古代風流名士的風采。

　　女孩子的衣服就細小地多了，而且雖然包裹得很嚴實，但是有一種很容易就被扯掉的感覺。

　　“挽挽，在這裡你不可以私自行動，一定要時刻跟著我知道嗎？”

　　挽挽點點頭。

　　剛出門，挽挽就聽見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像是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的聲音。

　　挽挽剛想回頭，眼睛就被男人溫暖的大手捂住了。

　　身體也直接被手臂上從身後纏來的大手拖進了霍仿的懷抱。

　　耳邊一邊那樣的聲音依舊不絕於耳，一邊是霍仿低沉安撫她的男音。

　　“挽挽，乖，你還小，那種場面不能看。”

　　被捂著眼睛的少女乖乖點頭。

　　這他麼……是個什麼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