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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女主嫁給反派少帥後[穿書]》第39章
第39章 宴會(二)

  霍仿寬大的袍子遮蓋,盤腿而坐。

  挽挽擦完了拿在手裡的被酒打濕的黑色袍子,實際上有片刻地停頓,然後小手打開少帥的袍子。

  下麵打濕的地方是大腿。

  挽挽的手伸過去,還沒觸碰到,她的手就被少帥的握在手裡。

  剛才光挽挽看見的,少帥就喝了很多酒,一出口,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包裹著挽挽。

  男人輕笑,但卻很清晰地落在挽挽耳朵邊。

  “為什麼不說話?

  挽挽是在,怕我嗎?”

  明明依舊是和平時一樣的溫柔的話語,挽挽卻聽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挽挽立刻搖頭。

  歸根到底是那些女孩兒的話嚇到挽挽了。

  那些女孩子之間的調笑,背後折射出來的□□裸的是掩蓋不了的殘忍。

  和她同桌的,那個女孩子,那麼小的年紀,放在現代也就是個初中生的年紀,居然已經在靠自己的身體來……

  挽挽被她們捉著調戲的時候,來不及去思考這些,安靜下來之後,反而背後涼了。

  之前在帥府,她沒遇到過這些。

  這次就像是被帶離了一直好好保護著她的溫室,一下子放到了野外,見識了環境的殘酷。

  挽挽這傢伙還是很堅強的。

  但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所以下意識地選擇了順從。

  選擇了慫。

  挽挽的手被霍仿握在手裡,男人的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擦著挽挽細嫩的手背。

  挽挽的心框框直跳。

  但很快,挽挽的手被男人溫柔地放回了她自己身上。

  挽挽的黑葡萄大眼睛很清澈,疑惑地看著霍仿,手裡還捏著紗巾。

  她還以為……還以為……

  霍仿斂起了淡淡的笑容,從挽挽手裡拿過紗巾,自己慢慢地擦,擦完了放在一邊,等候的下人們收走了。

  年輕男人歎了一口氣。

  “挽挽你在怕我。”肯定句。

  “我沒有……”

  “挽挽。”

  霍仿摸著挽挽的順滑長髮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

  “你剛才,完全可以為我擦了外袍之後,把帕子遞給我,讓我自己擦裡面的。”

  小姑娘沒說話,低下頭。

  挽挽難得露出這麼乖巧又脆弱的時候。

  這傢伙永遠生命力旺盛地張牙舞爪,甚至在某些關鍵時刻還會出其不意又靠譜地給上神來之筆,似乎永遠情緒昂揚。

  這麼偶爾地露出一點點弱弱的情緒,也沒哭,也沒撇嘴,只是微微低下了頭,就叫人心疼不已。

  “如果我不攔著你,你是不是要直接幫我擦了?挽挽。”

  霍仿溫柔地引導著挽挽。

  濕掉的地方已經蔓延到大腿,甚至是內側。

  挽挽去擦的話,即使隔著衣服和紗巾,卻也……

  挽挽點點頭。

  霍仿又歎了一口氣。

  別的男賓在肆意歡愉,他在做心靈疏導。

  很好,很好……

  難怪總覺得和挽挽隔著什麼,他都不知道她隱藏的這麼深的,始終有些畏懼他的情緒。

  霍仿很不願意承認。

  還有不信任。

  原本只是想通過這個宴會讓挽挽感受到自己待她的獨一無二,現在可好,還附帶了別的東西。

  “挽挽你看著我。”

  霍仿輕輕地拍挽挽肩膀。

  挽挽看著他。

  “宴會開始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的,我對待你,和其它男賓對待他們

  帶來的女眷是不一樣的。”

  “我告訴過你的是不是?”

  “對。”

  “我告訴過你的,我不會欺負你的,不會像他們一樣,你忘記了嗎挽挽?”

  “我沒有忘記。”

  “但你始終不明白我的意思。”

  霍仿的酒裡,似乎有桃子的味道。

  舞臺上又上了一個節目。

  “我說過我會尊重你,就不會食言。我是軍人,我們霍家也不興這一套。不會對你亂來。

  挽挽你聽著,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那一定是先娶你做夫人,否則不會對你不清不白地亂來,傷害你,知道嗎?”

  霍仿這麼說,其實已經是在暗示了。

  娶你做夫人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嗎傻子……

  挽挽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活絡起來,開始跟霍仿倒苦水,“剛才在下面,她們非說我……

  我說我是貼身女官,她們說她們也是,說貼身女官就是這個意思的,說原本在辦公室裡的,後來就會到……”

  挽挽小聲地挨著霍仿嘰嘰喳喳,霍仿靜靜地攬著挽挽,聽她說話,時不時安撫地摸摸她的毛絨絨的腦袋。

  這傢伙剛才是嚇到了,小臉都有點白。

  “然後我還看見你把那個姑娘給……那我不害怕嘛……”

  沒錯,不是她的問題,就是這群人太嚇人了。

  明明是扭曲的事情,一個個說的做的那麼理直氣壯。

  “挽挽,我不是個做慈善的。每個人存在的位置都有基本邏輯,破環一個邏輯,永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那姑娘不是我的任何人,卻想著利用我,我沒有道理讓她達成目的。”

  挽挽的小手捏吧捏吧,霍仿會意,立刻從桌子拿下來一個飯團遞到她的手邊,讓她抱著吃。

  “但是我們之間不一樣,我們是多次的過命之交,我不會傷害你的。”

  有些話就是這樣,即使說的人掏心掏肺說幾百遍,聽的人還是可能領悟不了真正的含義。

  只有遇到事情,才能最快速地明白了。

  霍仿要挽挽明白,拋去他對她的渴望,挽挽這個人在他這裡也是地位尊崇的。

  霍仿看來,挽挽堅韌,大義,善良,勇敢,具有很多女孩子不具有的風骨,是獨一無二的人。

  還可愛得很,漂亮得很……

  挽挽終於明白霍仿的話,落到實處的時候是什麼意思。

  挽挽心徹底踏實,乾脆不跪坐了,也盤腿。

  跪得腿快廢掉了。

  心裡大石頭放下了,在霍仿面前又放肆起來,恢復成了平日裡的樣子。

  剛才真的是……嚇死了……

  挽挽在那一瞬間以為霍仿會……

  現在再看霍仿,覺得他周身有一種淡淡的,暖暖的光芒。

  “挽挽,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足夠默契,我沒想到,你一點都不相信我……”

  霍仿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幽怨,又灌下了一杯酒,收回了自己的手。

  挽挽靠得挺舒服,男人陡然抽回手,挽挽差點摔下去。

  “沒,我相信你。”

  “挽挽你在睜眼說瞎話。”

  挽挽:“……”

  “不是,都是她們嚇唬我的,我原本可相信你來著。”

  “離開帥府接觸外面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每個人的人的話都比我來得可靠?”

  霍仿皺眉。

  小東西暗戳戳地不相信他。

  小白眼狼……

  完全看不見他的掏心掏肺……

  挽挽挪到少帥身邊,小手拉他袖子,“對不起,我小心眼來著,我魔怔了,我向你道歉。

  我以後就當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長來看待,最最最信任的就是你。”

  挽挽的彩虹屁不要錢地發射。

  但挽挽說的是真的,她以後真的會很相信少帥的。

  因為在這個環境裡,沒有比這更直觀的了。

  宴會開始進入後半段了,其他的賓客們開始摟著舞姬們或者自己帶來的女眷大庭廣眾之下胡作非為了。

  有的不顧女孩子的臉面直接把桌子上的碗碟掃在地上,把人壓在桌子上。

  難怪女眷的裙子設計成這樣,挽挽當時就覺得怪異,根本就是一拉就掉。

  挽挽一不小心看了一眼,感覺眼睛都要瞎了。

  有的男賓還是挽挽以前打工的時候看見過的,發表令人激動的演講,被無數進步學生捧為“先生”的人物。

  私底下原來也這樣……頂頂的色中餓鬼……

  這麼一對比之下,霍少帥不是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哪又是什麼?

  挽挽坐得越來越看見少帥,貼著他。

  感覺他身邊是最後的乾淨的孤島。

  霍仿搖搖頭,給挽挽擦掉嘴邊的米粒,“挽挽,我再說一遍,我對做你的哥哥沒有半點興趣。”

  “還有,眼睛不要亂看,知道嗎?”

  “知道!”挽挽這傢伙被捋順了毛之後可乖巧。

  霍仿眼中笑意叢生,眼波流轉。

  少帥今天喝的酒的確有點多。

  看得臺上一些舞姬幾乎步伐錯亂。

  從舞姬們的角度,少帥和周圍人的區別最一目了然。

  其他人沉浸著亂來的時候,少帥和他身旁的少女歲月靜好地吃著東西。

  少帥居然還親自給那個女孩兒敲螃蟹。

  這女孩兒是誰?未免也太幸運了一些,能得少帥另眼相待……

  挽挽和少帥一起吃飯的時候,霍仿畢竟沒有挽挽吃得多,所以吃再慢總歸在挽挽前面結束。

  然後就開始自動地伺候挽挽。

  給她處理掉食物裡的殼,給她擦手,有時甚至擦嘴,什麼都幹……

  關於挽挽的飯量,霍仿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就淡定地接受了。

  吃!吃再多也養的起。

  挽挽之前沒覺得什麼,只是覺得霍仿這個人比較隨和,今天才發現……

  少帥才是真的翩翩佳公子。

  其他人都是沽名釣譽之輩。

  少帥最帥,不接受反駁!

  男賓的桌子上方都帶有竹簾,可以拉下。

  拉下之後若隱若現的,就代表裡頭胡鬧的厲害。

  霍仿和挽挽的周圍,一圈住簾。

  沒拉上的速度也快了。

  霍仿擦乾淨手,把挽挽攬過來,堵住她的耳朵。

  “你不適合聽這種。”

  挽挽害羞,有時候小臉依舊粉撲撲的,耳朵漲得通通紅。

  看著特別可愛。

  霍仿很想親一口,但死死忍耐住。

  “可不可以走了?”

  挽挽問。

  “還不可以,宴會過後才是正題,到時候你可以去包間休息。”

  雖然不能堵住全部的聲音,但少帥的手指溫熱溫熱的,很有安全感。

  雖然說這種宴會默認有這種事情,但畢竟都是體面的人,也不是真的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方。

  很快,越來越多竹簾打開,面色潮紅的男女相擁親吻。

  襯得少帥跟個和尚似的。

  不過仔細算一算,除了偷偷親過挽挽兩口之外,少帥好像也……

  沒有比和尚強到哪裡去。

  沒有挽挽之前,他不想碰女人。

  消耗不掉精力的時候就練武。

  有了挽挽之後,不想讓挽挽覺得被玩弄,被不尊重,雖然**在不斷蔓延,但也一直被死死壓抑著。

  所以他本質上的確是個和尚來著。

  但和尚不想破解,少帥強就強在,他都想瘋了……

  “我提議,兩桌兩桌之間,換換味道。”

  霍仿恰好鬆開了挽挽的耳朵。

  他給她喂口水。

  挽挽一聽,回頭。

  只見衣衫不整面色紅潤的姑娘們眉眼流轉。

  她們的“主人”笑著大方地拍拍她們的屁股,讓她們像禮物一樣沒有尊嚴地走向別的男賓。

  挽挽來不及同情他們,因為旁邊的,剛才坐在挽挽身邊的少女,在她家年紀大得足以做她爺爺的這位“老爺”的推動下,正慢悠悠地扣上自己的扣子,遮蓋住自己身上的吻痕,赤著腳走向少帥。

  女孩兒看著挽挽整齊的衣服,眼中劃過差異。

  乾乾淨淨的,似乎完全沒有被……

  看著一步步靠近的少女,挽挽慌亂地回頭。

  少帥剛倒好水,要送到挽挽嘴邊,手臂被粗暴地挪開,緊接著懷裡鑽進來一個小身體,幾乎要把少帥的身子往後撞。

  挽挽穩穩地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兩隻小手還牢牢地圈著男人的窄腰。

  霍仿低頭,懷裡的少女貼著他,仰著頭看他。

  霍仿的唇差點碰到挽挽的額頭。

  “挽挽?”少帥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驚喜。

  頗有一種……

  挽挽你想通了嗎……的感覺。

  “我借你這裡坐一下好嗎?”

  黑葡萄大眼睛眨著真誠。

  說是借一下,但是手握得非常牢,根本是不打算出來,強行要住在裡面的意思。

  霍仿的手被挽挽一推,水杯都滾到了地上,手也濕掉了。

  霍仿的眼神淡淡地掃到行禮的少女,少女身體一僵。

  悻悻地退了回去。

  霍仿環抱住挽挽,撫摸著她的背,“挽挽不怕,我不會把你送出去。你知道那不可能對不對?”

  挽挽點點頭。

  但位置還是她自己先占著比較好。

  比起少帥寬闊堅實的胸膛懷抱,那些油膩膩的中年男人、老男人,少帥的懷抱清新淡雅得討人喜歡。

  這是挽挽第一次主動擁抱霍仿。

  雖然是有原因的,但霍仿還是高興的。

  畢竟這代表著信任。

  挽挽願意相信他就好。

  有好幾名少女在“主人”的示意下,走到少帥這裡來。

  少帥卻低頭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拍撫著懷裡少女的背。

  時不時在她耳邊說一兩句話。

  少女長得很乖巧,也乖巧地點頭。

  挽挽點一次頭,霍仿那雙水光衍衍的眼中就笑意加深。

  兩人之間有著外人插不進去的氛圍。

  女孩子們互相對視,這個蘇挽挽的得寵程度遠遠超過她們的想像。

  挽挽這不叫得寵,這叫住在了少帥的心尖尖上。

  除了霍仿這裡,其他的女眷真的都換了。

  窩進了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懷裡。

  霍仿的懷抱很穩怒,還自帶撫摸,挽挽整個人像一隻被擼順了毛的大貓。

  “其實她們很可憐。我不高興。”

  挽挽的頭在少帥的鎖骨下方,說話間軟綿綿的熱氣碰到少帥胸前略敞開的衣襟裡。

  這裡的衣服都是這樣。

  挽挽和少帥的體積差異本來就大,現在身上的衣服更是拉大了這種差異。

  霍仿的袖子下垂披在她的背上,挽挽就露出了一個腦袋,身體完全被男人親密地包裹在懷裡。

  “每個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少帥說得言簡意賅,幾乎聽不出來任何的同情。

  也是,在霍仿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看來,這些少女可能都來自最底層,靠著自己年輕美貌往上爬,本身並不是省油的燈。

  “我知道,就是年紀太小……”

  挽挽揉揉眼睛。

  挽挽還是很有人文主義精神的,如果都是成年人,反而不會在意。

  但考慮到反正不能改變什麼,挽挽很快就拋之腦後。

  所以這傢伙基本上每天都很高興,做得了的事就拼命做,做不了的一刻也不多想。

  現在這樣抱著挽挽,少帥的心都快化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可以坐在搖椅上抱著挽挽陪她玩。

  挽挽還對他吐露了自己的看法,今天交流得比過去的都多。

  “挽挽不用擔心自己。”

  “我不擔心,我是靠才華和拳頭吃飯的人。”

  男人低沉地笑,“挽挽說的都對。”

  周圍時不時傳來少女的嬌笑聲。

  似乎只有霍仿和挽挽兩個人在欣賞節目。

  “剛才旁邊那個妹妹,看你看呆了,跳錯了。”

  挽挽道。

  “你叫人家妹妹,應該比你大。”

  “比我大也叫妹妹,八十歲也可以叫妹妹。”挽挽這傢伙理直氣壯。

  “那……挽挽妹妹?”

  “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妹妹。”

  可以叫我祖宗。

  霍仿:……

  兩人低聲地慢慢聊天,場面看著溫馨又和諧。

  菜在繼續端上來。

  被切好的整只的烤全羊。

  說是乳羊。

  “啊呦,寶貝兒這是怎麼了?”

  一名男賓心疼地摟著懷裡新得的女孩兒。

  “怎麼可以吃小羊嘛……太殘忍了……小羊那麼可愛……”

  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一陣心疼。

  一個女孩子哭起來,好幾個女孩子都哭了。

  說小羊可憐。

  挽挽一聽。

  簡直是胡說八道。

  這麼嫩的羊,一看火候就很好,好想咬一口。

  霍仿眼含溫情看著挽挽。

  這些女孩子的確是小小年紀就見識了人性的殘酷,但亂世裡說出這樣的話,一看就是被達官貴人們養起來的溫柔解語花,絲毫不知民間疾苦。

  她們不需要挽挽為她們難過。

  相反,知道了之後說不定還會嘲笑挽挽,覺得她才是傻的那一個。

  挽挽一直坐在霍仿懷裡。

  吃不方便。

  剛才鑽進來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才發現,兩個人有點太過親密了。

  霍仿似乎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挽挽在他懷裡,他兩隻手臂在挽挽的一左一右環著她,伸出手替挽挽夾菜。

  挽挽早就偷偷放開了纏著霍仿腰間的手。

  挽挽轉頭,鼻子輕輕地擦過了少帥的喉結。

  挽挽看見喉結滾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挽挽靠在霍仿胸膛裡聽見了一聲聲悶悶的心跳。

  沉穩,有力。

  這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心跳。

  而且少帥是個非常具有男性魅力的男人。

  她坐在一個,身體結構和她完全不一樣的,男人的懷裡。

  “怎麼了?”

  霍仿攔住挽挽要起來的身子,挽挽重心不穩,又跌坐在他懷裡。

  挽挽不好意思說。

  剛才是她自己主動爬進來的。

  “挽挽,你可以告訴我。”

  霍仿鼓勵地看著挽挽。

  “我要起來。”

  “好。”

  雖然很不舍,但霍仿還是放開了放在挽挽腰間的桎梏。

  男人的手臂扶著推著少女讓她慢慢起來。

  挽挽被小心地對待著,自己坐下來在霍仿的邊上。

  “瞧瞧這些姑娘們,心腸就是軟。”

  挽挽哢嚓哢嚓哢嚓。

  “就是,連羊都捨不得吃,真是水做的可心人兒。”

  挽挽哢嚓哢嚓哢嚓。

  霍仿自己不吃,幫挽挽。

  這傢伙充耳不聞他們誇獎女孩子們心腸好。

  挽挽哢嚓哢嚓哢……

  挽挽發了一個飽嗝。

  這傢伙也有吃不下的時候。

  剛才塞得也不少。

  她手上還捏著一隻小羊腿。

  吃到一半,吃不下去了。

  可惜了,有點浪費。

  “挽挽吃完了嗎?”

  男人笑眯眯地問。

  挽挽點頭,“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挽挽眼睜睜看著,霍仿從她手上拿過那只被她啃了兩口的羊腿。

  霍仿沒有絲毫介意地,撕扯著羊肉。

  少帥看著挽挽,一邊進食,“怎麼了挽挽?”

  “那是我吃過的……”

  “沒關係,挽挽的口水我不介意。”

  當然是不介意的,如果她的小嘴能直接給他親,與之糾纏的時候總會侵吞挽挽口中的蜜津。

  挽挽的耳朵有點紅,黑葡萄大眼睛亮亮的。

  吃對方吃剩下來的的東西,實在是有點曖昧啊……

  遲鈍如挽挽都感受到了這件事情裡藏著的不可說的意味。

  “行軍的時候,條件困苦的時候很多,食物是很珍貴的,即使現在,也不應該浪費。”

  少帥解釋得光面堂皇,但呈現出來的卻似乎是另外一種意思。

  少女不自覺地低下頭,偶爾抬頭,少帥直直地看著她。

  挽挽吃的時候,霍仿各種給她戴手套,擦手,肉切成小塊。

  挽挽吃完還是乾乾淨淨的。

  到了霍仿自己這裡,直接拿著腿,白淨的牙齒撕扯著長條的肉。

  再加上這黑服寬袍大袖,和霍仿本身骨子裡的動西,風流雅致間蘊藏著直勾勾的傾略性和野性。

  同時揉雜到了一個人身上。

  少帥的琥珀色眸子就這麼平靜無波地一邊看著挽挽,一邊咀嚼。

  男人已經吃不出這羊腿是什麼滋味了。

  什麼味道也不重要了。

  反正都不是他想吃的。

  他想要的是挽挽。

  但更想要的是挽挽主動的親近,想要挽挽撲進他的懷裡,挽挽纏著他。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窗戶的主人也不介意洩露一些東西……

  挽挽被少帥這麼看著,彷彿有一種少帥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她的錯覺。

  捏著的是她的手臂,嘴唇碰的是她的皮膚……

  而且這種錯覺越來越濃烈。

  伴隨著臺上不斷傳來的絲竹弦樂愈演愈烈。

  江南之樂,自古多靡靡之音。

  用來調節現在這種氣氛,襯托得恰到好處。

  少女的氣勢和男人實在差距太大,即使不用說明,外人一看也會覺得少女是男人羽翼下被保護的小動物。

  即使男人一語不發,這種感覺也不會發生變化。

  保護的同時卻也禁錮,好比這從小被人圈養,終有一天要被宰殺的小羊。

  命運都掌握在別人手上,喜怒哀樂更是不由自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由著人家擺弄。

  挽挽忽然支起上半身,小手霸道地捂住了霍仿的眼睛。

  力道還不輕,但好在她在霍仿身上用不出大力氣。

  霍仿短暫地愣了一下。

  男人被捂著眼睛,薄唇慢慢勾起。

  挽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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