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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女主嫁給反派少帥後[穿書]》第21章
第21章 侵入你的安全範圍(三)

  日落黃昏,天空彩雲遮蓋,光線欲透不透,欲走卻留。

  黃昏裡的光線最是曖昧不過,比黑暗亮,卻沒有亮到讓人視線清楚,掃空所有曖昧的地步。

  色調拿捏得好比老電影裡河畔邊被美人丟下的,系在小船桅杆上隨風飄揚的絲巾一般。

  柔美,雀躍,引人恨不得貼身佛面。

  霍家宴回廳三樓的窗邊,因為隔絕了一堵牆的原因,站在這堵牆裡的兩個人,自成一個世界。

  或者說,這是有意為之。

  這堵牆的建立之初,是為了隔絕狙擊手的視線,以保證廳內賓客的人身安全。

  而現在,卻被拿了做了這種用途……

  勾引?

  “你看,比如說左邊這個人……”

  在挽挽看來,絲毫不懂安全距離問題的霍少帥,微微彎下腰,臉幾乎貼著挽挽的臉,在挽挽的頭和肩膀之間,聲音低沉好聽。

  挽挽身子微微一僵,不著痕跡地瞥了少帥一眼。

  少帥白質略帶異域風情的深邃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視線的偏移,認真嚴肅得彷彿真的只是為了配合窗外的人的站位。

  可是兩人真的貼得太近了……

  不僅是身子,連臉,脖子也是。

  如果現在過來一個外人的話,從他們的角度為看見,男人彷彿是摟著少女,低頭配合她的高度,鑽進她的脖子裡吮吻一樣……

  而少女除了配合,或者是慢慢擁抱,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挽挽雖然心頭覺得略怪異,但是少帥的話中真的在教她東西。

  她又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東西,只能提起全部注意力去想少帥的話。

  獵人總是這麼狡猾,用東西勾引著小動物,讓小動物的注意力全部被勾走後,一步步引誘它們,等可憐的小東西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落入了陷阱,求救無門。

  霍仿語速不快,但幾乎不斷,不給挽挽停下來思考的時間,思緒不斷地被帶著走。

  挽挽還傻乎乎地點頭。

  分明沒有看見她旁邊男人眼中含笑的溫柔。

  那不是一個熱心的老好人會對女子露出的表情。

  那是餓極的野狼對於肉食的態度。

  而最狠的狼,永遠不缺耐心。

  男人在少女不知不覺間緩緩移動身子,從後面看,兩人的身體已經完全重疊。

  她的身體,她的手臂都在他的範圍之內。

  男人的目光順著挽挽漂亮的肩線,遊走入她的脖頸。

  在挽挽看不見的角度,那雙遺傳自母方混血血統的琥珀眼睛中流露出濃烈的渴望,彷彿一股酒香淡淡地從少帥的身體溢出,飄散在空氣之中,最後以少女為目標,將她溫柔而強勢地纏住。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吃不吃得到,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慢慢和挽挽糾纏,靠近,最後才能如摘得果實般得到的親密,讓霍仿在夢中靈魂都會顫抖。

  就像吸血鬼得到血這樣的命根子的興奮……

  這個過程對於男人而言,痛苦與快樂並存,越是靠近她,越是呼吸著她身上甜美的味道,越是彷彿飲鴆止渴。

  永遠都要不夠呢……

  他的小甜心……

  這麼近的距離,挽挽能清晰地聽到身後男人的每一道清淺的呼吸。

  甚至時而那些呼吸掃過挽挽的耳朵。

  像羽毛一樣似有若無地欺負著耳朵。

  挽挽自己是個厚臉皮的傢伙,但是耳朵不跟臉皮一個陣營……

  男人的余光中,少女的耳朵變成粉的,但她依舊挺直著腰板,試圖讓自己完全專注在少帥 的教學內容裡。

  好可愛,想……

  挽挽只覺得自己的耳朵似虎越來餓越燙,身子越來越僵硬。

  表示才能回來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厚臉皮傢伙死死地硬撐著。

  落在男人眼中,她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實在叫人憐惜不已,恨不得抱到懷裡,連腳都不讓她沾地,親著她哄著她才好。

  那雙小腳,脫了鞋子,站在他的手裡就好了……

  夕陽下窗邊的男女,男人一心二用,少女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

  挽挽整個人被籠罩在霍仿的氣場裡,糊裡糊塗地被迫承受著霍仿那種雄性面對雌性時勢在必得的那種濃重的壓迫感和傾略性。

  濃烈得叫人透不過氣來,就像一雙獅子的眼睛,靠得極近看著你一樣,呼吸都噴灑在你脖子上。

  明明只是看著,可霍仿的目光就像是鐵鍊一樣,鎖著挽挽的全身上下。

  挽挽再怎麼熊孩子,也掩蓋不了她畢竟是個少女的事實。

  好吧……平時可能也是掩蓋得了的……

  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跟她一樣,一言不合要扔馬蜂窩,還給那兩個罪犯……

  慢慢地,挽挽的腿上似乎爬上了一根柔嫩纏綿的藤條,自她的腳底心蔓延而來,順著她穿著絲襪的小腿,一路攀沿網上,越過大腿,達到腰間後,纏著她的身體往上,最終彙聚到她的後背,微尖輕輕一掃,淡淡一勾就能勾出挽挽體內隱藏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悸動。

  每被藤條滑動而摩擦,挽挽就覺得那個地方出奇得癢。

  這種癢又彷彿不是來自於這跟若有似無的藤條,而是來自挽挽的心間,癢意隨著心臟的跳動,如鋪開的潮水般慢慢進入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至手指尖,至髮絲。

  出奇的是,這樣的感覺並不令人討厭,只不過暖融融得太令挽挽陌生,彷彿不由分說把人摁進了溫泉之中,連呼吸也一起剝奪,讓你所有的感官只能隨著那融融的溫泉而湧動。

  舒服得幾乎消磨人的意志的時候,讓人又是那麼渴望這種感覺能停一停,讓她浮出水面呼吸一口新鮮的氧氣。

  年輕男人面前的少女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頗為可觀的前胸跟著一起上下起伏。

  “挽挽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離得那麼近的耳畔傳來少帥低沉的關心。

  挽挽默默地搖搖頭。

  眼中不自覺有著些微的霧氣。

  雖然少帥真的是個好人……

  但她的真的快要受不住了……

  好想把少帥揍倒之後出去撒丫子狂奔呀……

  “挽挽小姐,你的臉色有點紅。”

  又豈止是臉色有點紅,全身上下都有點燙燙的。

  因為靠挽挽的耳朵太近,男人似乎是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很輕,不至於讓挽挽覺得吵鬧。

  可就是這樣的聲音,一絲一縷全然地往挽挽的耳朵心裡鑽。

  沿著耳朵心一路似乎癢到了心裡,可撓又撓不到。

  挽挽這個人最是吃軟不吃硬。

  你跟她凶,她非得比你還凶,把你吃掉不可。

  但你跟她溫柔,柔聲細語臉帶笑容,她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致命的七寸都被別人握在手裡了,還能怎麼逃脫。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慢慢地,廳堂裡到場的客人開始慢慢多起來。

  霍仿淡淡地瞥了外面一眼,不著痕跡地從挽挽身邊退開。

  他現在名義上還有兩個未婚妻,挽挽是他名義上的未來小姨子。

  如果現在讓別人看到他和挽挽過分親近的話,沒有人會覺得是位高權重又長相俊美的少帥的錯。

  只會覺得是挽挽這個鄉下來 的女孩子太有心機,仗著年輕貌美不知廉恥地勾引自己的姐夫,企圖上位。

  霍仿看著挽挽茸茸的後腦勺,眼中劃過淡淡的溫柔。

  他們兩個人之間,企圖上位,想要正大光明佔有她的人,分明是他呀……

  他要挽挽光明長大地嫁給他,不是奪走誰之愛,他和挽挽時間從來沒有那兩個蠢女人。

  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霍仿不會在外人面前對挽挽表現出任何的曖昧。

  女孩子的名聲最重要,霍仿絕不允許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挽挽的名聲受損。

  男人看著少女的眼中,有著恨不得把她禁錮在身邊,讓她只能在她視線範圍隨意放肆的縱容。

  如今卻只能深深地克制這種念頭。

  此時的霍仿,大概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之前是如何不喜歡挽挽這樣外表柔弱的女孩子,對她又是遷怒又是讓她去住破舊的院子。

  但是挽挽小心眼啊,她沒有忘記。

  雖然現在的少帥看著一點沒有架子,又熱情又老實的,但挽挽依舊不敢絲毫得罪他。

  所以挽挽怎麼也不會對霍仿說,“你走開點,離我太近了。”

  霍仿剛剛退開一點點,挽挽就覺得周身的壓迫感彷彿被陡然撤離了。

  她被一下抬出了水面,可以自由呼吸了。

  其實霍仿只是退開了不到兩步的距離。

  但少帥將尺度拿捏得尤為精准,近身與不近身之間,有時候其實只有一線之隔。

  少帥身為晚宴的主人,老帥在下面打高爾夫球,他作為唯一名正言順的主人,自然備受關注。

  霍仿的臉上已經收起了面對自己心頭好時,那種說不出的溫柔繾綣感,面無表情的臉變得真的冷淡。

  那是上位者長年高高在上後,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威嚴。

  夜幕徹底降臨,晚宴開始。

  黃昏時善撩撥人心的美人,當人沉醉於她的光影藝術,自以為就能揭開她的神秘面紗時,她落給你無盡的黑暗,留下神馳思往的無限想像空間。

  蘇挽君這個時不時出沒的人,今天回來了。

  嘴角總是有著淡淡的難以抑制的笑容。

  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的。

  大概是地下愛情進行得非常順利,滋潤的好。

  即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甩掉霍少帥,挽君踏入這裡依舊有著淡淡的優越感。

  所有人小心翼翼奉承著的,是她的未婚夫。

  她們都只能看看,而她,如果願意的話,霍仿對他來說唾手可得。

  噗……

  唾手可得……

  這種詞語用來形容那個殺神真的好嗎……

  打臉這種事情總是來的太過出其不意。

  “瞧瞧咱們章小姐的氣質,一看就是要做正室夫人的。”

  “可不,菀城章家和霍氏少主,再般配不過的門當戶對。”

  “帥府的未來當家夫人,就是要這樣的氣派才壓得住。”

  洛可哥風的華麗玻璃吊燈下,一群貴夫人小姐中間,簇擁著一個同樣身穿大紅色裙擺的女子。

  和挽挽的裙子不同,這位章小姐的裙子下擺很長,很蓬,看著很有氣勢。

  “大家都言重了,朝華哪有秀英妹妹來得出挑,她畢竟可是留洋回來的。”

  秀英似乎是站在她身邊,一名同樣出挑的大家閨秀。

  那姑娘明目張膽地翻了一個白眼。

  蘇挽君的腦子“哄”地一下炸了。

  正室夫人……霍氏少主……門當戶對?

  蘇挽君一臉蒙蔽,麻木地走向挽挽。

  挽挽這廝在角落,高頻率而優雅地瘋狂進食,不看見她動作怎麼誇張,但 食物就是快速地少掉。

  她餓了……

  霍少帥把她教餓了……

  挽挽吃東西的時候,莊嚴肅穆地像信徒在朝拜一樣。

  一本正經地……往嘴裡不停地塞。

  看著像一隻對待事物尤為珍重的胖倉鼠。

  萌萌噠而猛猛噠。

  “挽挽。”

  挽挽抬眼,蘇挽君像行屍走肉一樣遊蕩過來。

  挽挽眉毛一挑,示意她說話呀。

  “霍家有幾個少主?”

  蘇挽君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挽挽看著她,認真地“你飯醉了嗎?”

  所謂……

  飯不醉人人自醉……

  “少帥不一定是少主的意思吧?”蘇挽君灰敗的眼中湧現出一絲絲光亮。

  挽挽想了一下,“不會吧,霍少帥是獨子呀,除了他還能有誰?”

  “不,我的意思是,也許霍仿只是管理部隊,但霍家家業這一塊是別人在管的?”

  挽挽放下叉子,“你怎麼了?你不會是看上誰了吧?”

  挽挽突然正色,“不可以哦,霍少帥是很不錯的人,你不要亂來。”

  這傢伙平時裡嬉皮笑臉又蠻橫慣了,突然正經起來,氣勢竟然還不錯。

  蘇挽君慌亂地搖頭。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沒有哪裡搞錯。那位章小姐,就是我表哥的正室未婚妻。”

  突然出聲的,是一個挽挽看著很眼熟的人。

  挽挽雖然稍稍有點臉盲,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但這姑娘臉上有著明顯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挽挽雖然不喜歡蘇挽君,但她還是自己名以上的姐姐。

  只能她來胖揍,別人不許欺負。

  這廝蔫壞地問,彷彿一點認不出來她是誰,“姑娘,你是……?”

  被挽挽這麼一問,對方滿滿的氣勢立刻被戳破。

  “你……!”

  白玉蓮想指責挽挽,但又說不出話來。

  她不跟挽挽一般見識,這不過是個運氣好一點的拖油瓶而已。

  “哧。”

  好有氣勢的回懟……

  “你什麼意思?那我呢?我才是霍仿的未婚妻啊!”

  蘇挽君幾乎失態,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挽挽把她拖到窗簾後面,“你小點聲。”

  “他們帥府欺負人!”蘇挽君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你來說。”挽挽的大眼睛看著白玉蓮。

  白玉蓮看見蘇挽君失控的樣子就心裡舒坦了,反而是挽挽太過鎮定的態度讓她沒有那麼滿意。

  “這件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那名門出身的章小姐是少帥親自挑選的未婚妻子。

  至於你,蘇挽君,是老帥為少帥挑選的未婚,如夫人。

  知道為什麼你現在還住在破院裡嗎?因為表哥心系章小姐,不喜歡你這個不知道哪裡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

  “什麼叫如夫人?”

  蘇挽君還傻乎乎地問。

  “笨。”挽挽這時候倒開竅了。

  “字面意思還不好理解嗎,如夫人一般卻不是夫人,那不就是……”

  蘇挽君連連說了三個“靠!”

  她一貫講究的陽光自信氣質已經離家出走。

  “帥府瘋了吧?我給霍仿當小妾?!兩女共侍一夫?!”

  蘇挽君的臉快要炸掉了。

  挽挽的表情管理完美。

  因為這廝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反而喜歡藏起來不輕易表現出來。

  白玉蓮輕蔑地看了蘇挽君 一眼。

  “瘋?我看你才瘋了吧?

  我表哥是什麼人,整個菀南上趕著求著讓他看一眼,不要名分的女人多了去了,如夫人可是實實在在的名分,僅次於正室的穩固地位。

  亂世嫡出庶出也沒有那麼分明,將來生了孩子還不都是一樣。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你以為是給你們村裡的摳腳大漢做妾呢?”

  “日月不可同日而語,我有我的驕傲!”

  白玉蓮撇嘴,不屑,“呵,那你真是好驕傲的……”

  克制著蘇挽君的挽挽,嘴角在詭異地彎起。

  她知道不合時宜,但她在憋笑,胸腔在顫抖。

  挽挽想起了前世看過一個笑話。

  電視劇裡的女主角說,她外祖父是讀書人,有自己的驕傲,不願意去求她的父親。

  後來他就病死了。

  評論裡說,那你外祖父真是好驕傲的……

  “蘇挽君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我姑父的故交之女,說白了就是個落魄朋友,以你的家世,怎麼可能成為少帥的正室夫人,你做夢呢吧。”

  白玉蓮看見蘇挽君不可控制的樣子,心中甚是舒爽。

  蘇挽君也奇怪,都打算要破壞婚約了,一聽說自己是候補小妾,立刻要瘋了。

  挽挽琢磨著這種感覺可能就跟自家米缸裡過期的大米被偷掉了一樣。

  我可以不要,但誰也不許搶。

  蘇挽君恨不得立刻找霍仿吵架,但被挽挽死死拉著。

  挽挽眼看不使力氣拉不住了,冷冷恐嚇,“不許動,小心我揍你。”

  蘇挽君立刻不動了。

  雖然挽挽只揍過她一次,且那次還是她有錯在先,但淩厲的出手實在給蘇挽君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相比蘇挽君的暴走,挽挽就很冷靜。

  難怪小說裡女主死都要毀了婚約,甚至不擇手段。

  以蘇挽君的脾氣,的確不能接受這件事情。

  雖然如果純粹站在這個時代社會背景來看的話,並不算是欺負了蘇挽君。

  只能說兩個時代的人基本價值觀衝突比較大。

  “多謝你告訴我們這些,也祝願你早日成為你夢寐以求的少帥如夫人。”

  挽挽聲音軟軟的,笑眯眯的。

  白玉蓮是吃准了蘇挽心高氣傲,突然知道一定受不了,故意想把她氣走。

  “你,誰說我想嫁給表哥的?”白玉蓮被戳破心思,急得跺腳。

  “你自己咯,你的臉,你的害羞,都說了呀。”

  “可笑,我不想要的還有人拼著要去撿。”蘇挽君寒著臉哧笑。

  “幾位妹妹在說什麼?”

  那名章小姐短暫告別了朋友,向著挽挽幾人走過來。

  大紅裙拖地,視覺效果很棒。

  章朝華看到挽挽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視線轉向蘇挽君,“這就是挽君妹妹吧?好標誌的女孩子,咱們少帥真是好福氣。

  姐姐早就想來看你的,但入冬之後身子一直不舒服,就拖到了現在。”

  章朝華是個長相十分大氣的年輕女人,傳統意義上的美人,圓臉圓眼睛,看著是旺夫相。

  言語間大方得體,不見任何的吃醋。

  豪門大戶最喜歡這樣的兒媳婦。

  既有正室的儀態,有有正室的大度。

  沒想到霍少帥喜歡這樣的。

  蘇挽君現在一聽見“妹妹”兩個字,恨不得立刻懟回去。

  “不敢,章小姐。”蘇挽君冷著臉。

  章朝華被冷遇了也不生氣,“玉蓮,蘇妹妹這是怎麼了?”

  白玉蓮章朝華是認識的。

  “也沒什麼,這位蘇小姐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表哥的未婚正妻,賭氣了唄。”

  “不知道?少帥也真是的,就算忙於公務,也不能這樣。

  妹妹別生氣,姐姐替少帥跟你道歉。”

  挽挽略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位章小姐。

  真的好像……養氣功夫很好的樣子。

  蘇挽君脾氣上來了要懟人,被挽挽摁下了。

  “不用,你不用道歉,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挽挽這廝雖然平時比較不講道理,但她對女孩子很是憐香惜玉的。

  “你是蘇妹妹的妹妹嗎?長得比姐姐好漂亮。”

  章朝華誇挽挽好看。

  這對姐妹真奇怪,姐姐似乎完全被妹妹壓制,妹妹也比姐姐漂亮很多,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家人的樣子。

  還好……還好和少帥有婚約的是蘇家姐姐……

  “妹妹別氣,咱們以後都是少帥的女人,和和睦睦的,少帥沒有後顧之憂了,才能在軍務上大展拳腳不是?

  你放心,姐姐不是不容忍的人,可以的話,咱們不用分大小,都是少帥的妻子。”

  章朝華牽起蘇挽君的手。

  蘇挽君被她這一番言論震驚得說不出來話。

  還要相親相愛不成……?

  “妹妹別不相信,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像少帥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不會只有一個女人的,愛他就要包容他。”

  蘇挽君像聽到了邪教言論一樣。

  不僅要包容他,還要包容他的小老婆們……?

  去你媽的,誰愛當這個如夫人誰當。

  白玉蓮聽的特別感動。

  “天下的大房夫人都能像章姐姐這樣,不知道有多麼和諧呢。”

  蘇挽君和挽挽同時偷偷撇嘴。

  這算什麼……

  來自預備役小四小五的心底呐喊……?

  只要原配不鬧,天下和諧?

  “哦,我先走了,我和少帥要上臺致辭。

  過幾天請你們來章家做客。”

  說完,章朝華拖著裙子走了。

  全場的燈光慢慢暗下來。

  黑暗中,挽挽很憂愁。

  女主君作為現代人不可能接受一夫多妻制。

  情況發生變化了,她不能逼著人家當小妾。

  凡在霍家看來,一定是蘇挽君不識抬舉,打霍家的臉。

  挽挽憂愁地摸摸自己滑嫩嫩的臉蛋。

  她這麼弱不禁風的,被趕出去時候肯定會流落街頭。

  到時候就只能跟乞丐搶地盤了!

  短短兩分鐘,正主還沒出現,挽挽已經換了一個理想。

  她的理想從賴在霍家混吃混住,變成當一個乞丐王。

  乞丐……王……

  這廝的腦回路永遠都是這麼清奇。

  大廳中央搭了一個臨時的堅固舞臺,紅色絨布地毯從上面鋪下來。

  燈光從上面打下來。

  章小姐戴著白手套,挽著霍少帥的胳膊從裡面走出來。

  霍少帥臉上有著極淡的笑容。

  相比之下,章朝華笑得溫和大方,平易近人得多。

  兩人百人矚目。

  那個叫秀英的姑娘搖搖頭。

  連她都知道了的事情,霍仿會不知道?章家真以為自己瞞得密不透風了。

  章朝華小心一腳直接栽進別人的陷阱裡。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了。

  蘇挽君氣的牙癢癢,挽挽還輕輕感慨。

  “看起來像是要原地結婚了。”

  蘇挽君:……

  臺上是霍氏少帥 低沉的聲音,一大段陳詞之後,“感謝各位來賓參加宴會。

  在這裡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下個月初,霍家和章家將同時為我和朝華舉辦婚禮。

  屆時希望各位同僚,夫人小姐賞光。”

  現場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章朝華笑得極為幸福滿足。

  “少帥,您親一下新娘子吧。”

  突然不知道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叫了一聲。

  人群開始起哄。

  即使都是達官貴人,但頂頭上司的特鬧誰不要看呀。

  “單膝下跪親吻新娘手背!”

  “親!”

  人群中,起哄的大多數是自己沒有職務的閑貴公子。

  真正在位的人,沒有幾個人有膽量向少帥提這種類似於看熱鬧的要求。

  但所幸也都不是過分的要求,如果是真心要結婚的情人,這樣的事情反而是浪漫的。

  章朝華一臉嬌羞地低著頭,期待著少帥走過來。

  霍仿自始至終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要靠近章朝華的反應。

  視線反而飛速地流覽著人群。

  賓客們以為霍少帥在看誰在起哄,起哄的人紛紛面色慘白。

  在角落裡看見了挽挽。

  少帥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就是這麼喜歡她怎麼辦,看見她就忍不住想微笑……

  這個章朝華,的確是霍仿親自挑選的未婚妻,從一重菀南未嫁名門閨秀中選中了她。

  可說到底,她好看不好看的都無所謂,霍仿選中的是章家。

  這也是為什麼他明知道章朝華出了問題還是不做回應。

  不過是一件大家心知肚明的相互利用的政治聯姻而已。

  不過現在,這件事情有了更好的用途。

  一可以以此為要脅逼迫章家割地賠款。

  二來……

  挽挽是個善良的姑娘,等她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接二連三拋棄他的時候,一定會對自己充滿同情。

  有了同情,就有心疼,有了心疼,奪了她的心還遠嗎。

  秀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霍少帥根本不屑碰章朝華。

  蘇挽君忽然抓住了挽挽的手臂,一臉“竟然如此”的表情。

  “你又幹嘛?”

  “章朝華說謊,少帥喜歡的是我!”

  挽挽老神在在地歎氣。

  “你瘋了吧?”

  “他剛才沖我笑了!”

  “那又怎麼樣?”挽挽根本不明白。

  “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那絕對是男人看喜歡的女人才有的忍不住笑容。他一定是喜歡我!”

  蘇挽君興奮極了,“哼!喜歡我也要把他摔了,讓他三妻四妾!”

  蘇挽君的直覺的確是對的,那種眼神中包含著的情誼絕對不會是看向賓客的。

  只不過她搞錯對象了。

  霍仿淡淡地收回視線。

  霍仿矜持的反應讓下麵的賓客都不敢起哄了。

  那畢竟是少帥啊。

  漸漸的,這份尷尬就蔓延到章朝華身上去了。

  章朝華身為大家閨秀,從小就跟著父母出入這樣的場合,十分懂得如何維護自己的體面。

  章朝華很快反應過來。

  “我感冒了,不能接受少帥的親吻,請少帥見諒。”

  霍仿知道她在說謊,但依舊淡淡地點頭。

  男人的視線不自覺地流露到挽挽身上去。

  卻發現挽挽這廝從來不看他,而是深情地盯著不遠處一整只油光蹭亮的烤乳豬。

  霍仿皺眉。

  他沒有那只豬好看嗎……

  可能沒有。

  挽挽形容烤豬豬一般用一個成語。

  風華絕代。

  霍仿下了舞臺,依舊和章朝華相敬如賓。

  章朝華沒有覺得任何不對,因為自己地父母親也是這麼過來的。

  霍仿看著去換衣服的章朝華,琥珀色眸子露出嘲諷。

  怎麼樣才能把一個人擊潰呢。

  得先捧高,然後從高處狠狠摔下,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那姑娘秀英想得沒錯。

  高調宣佈婚訊,就是一個陷阱。

  心思這麼陰沉,只有面對挽挽才會忍不住柔情蜜意的霍仿慢慢向挽挽走去。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但霍仿依舊要把初吻留給挽挽。

  給她,什麼都給她。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步步醞釀地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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