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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150章
小土匪(三)
  第二日,郎二果然帶著杜云停下山了。
  
  相比較杜云停的青澀,他對於城裡要熟悉的不少,進了城門二話不說就帶著杜云停穿小路。
  
  三當家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後,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架勢。拐進一條小巷後,門前有人穿了薄紅的紗裙,衝著來往的人揮手帕:“爺,進來坐會兒嗎?”
  
  “……”
  
  杜云停的腳步停了。
  
  杜云停扭過臉,又驚又詫地看他二哥:“二哥,你說的老師是……”
  
  “怕什麼?”二當家手中一柄折扇扇的嘩嘩作響,端的是一派風流倜儻,就是模樣太精幹,著實和風流這倆字不怎麼沾邊,“二哥說是要為你尋個老師,自然會找人好好教你。”
  
  門前老鴇也聽明白了大半,含笑道:“好好教,一定好好教。”
  
  她手一揮,三兩個姑娘就從那門裡湧出來,熱情洋溢將三當家往裡頭帶。
  
  “這位郎生的好生俊秀……”
  
  “今年多大年紀?不曾來過這種地方?”
  
  “哎呀呀,莫嚇著他……”
  
  小含羞草被半拉半拽地往房間裡去,整張臉立刻就開始泛紅,隱約還有些抗拒。他揮著袖子,掙扎道:“不不不……”
  
  不字不怎麼管用,三當家頭髮卷的不像話,扭過頭看郎二時幾乎是懇求的,“二哥……”
  
  郎二搖著扇子權當不曾聽見,笑瞇瞇看人將他簇擁進去。上頭二層便是單個兒的房間,幾乎個個都是點著紅燭香風搖曳的,杜云停被推進裡頭,一下子栽倒在柔軟的床榻上,慌忙扯了被子蓋住自己,道:“各位姐姐……”
  
  見慣了迫不及待的恩客,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模樣的。幾個人都笑得不行,欲要又去逗他,卻忽的聽見外頭一聲清脆的玉石聲響。這一響就如同霹靂,令眾□□都驟然變了臉色,扭頭向門外看去。
  
  “——那位來了?”
  
  “噓,且聽媽媽如何說。”
  
  她們動作忽停,杜云停卻像是瞬間得了倚靠,忙三兩下將被子拉起來,只囫圇露出了個腦袋。外頭不知是出了什麼事,老鴇親自過來了,沒見郎二的身影。房中□□們得了眼色,通通從房裡退出去,只留下杜云停仍然懵然坐於床上,瞧著她們,半晌才反應過來,覷著個空隙也要走。
  
  老鴇自然不教他走,將人攔著了,反笑道:“小公子無需慌忙。”
  
  三當家頭皮還發麻著,這會兒捲著一頭頭髮,忍不住為自己聲明:“我並不想要如此教!”
  
  “我知曉,”老鴇笑道,“知曉。——小公子放心,已經讓她們都退下了。”
  
  杜云停說:“那——”
  
  “公子不如在這房中暫歇半刻?”老鴇道,“與您一同來的那位公子,已經在春花姑娘房裡頭歇下了。”
  
  杜云停原本是想自己去看看書生的,無奈此刻郎二居然在這睡了。他心裡頭有些躊躇,面上就露出掙扎的神色來,老鴇一眼便看了出來,又補充道:“那位是您哥哥吧?您哥哥特別囑咐,一定要讓您在這兒等著他的。 ”
  
  這話說出來,三當家便是想走也走不得了。他坐在床上愣了會兒,半天才道:“那你出去吧。”
  
  他還不習慣與人共處。
  
  老鴇應了聲,沒出去,反而往前上了幾步,將那香爐中的香換了新的。
  
  “您有事就喊我。”
  
  她態度不知為何比先前恭敬了不少,笑吟吟將門掩住了。
  
  房間裡只剩下杜云停一個。他沒敢仔細打量這裡頭陳設,生怕自己頭髮更卷,只是那床頭擺著的便是一本秋宮,他想裝著看不見都難,索性獨自坐在床邊上修煉。
  
  運了幾回氣,三當家慢慢開始覺著困倦。他漸漸閉了眼,向床上一倒,側身便睡。
  
  迷迷濛蒙再清醒時,卻好像是有人在面前似的。他欲要睜眼,可眼前好像覆著什麼,朦朦朧朧看不分明,只能聽見眼前人輕柔的吐息聲。那吐息裡頭好像夾雜著冷冽的墨香,一下下撲到他臉上。
  
  這味道,教他想起書生。
  
  他張張嘴,輕聲喃喃道:“先生……”
  
  意識仍舊是倦的,思維都不清晰。他好像立在潮頭,一個勁兒朝海中墜落,快到底時,方才聽到有人回應他,淡淡的,“嗯。”
  
  小含羞草身體有些搖晃。他又小聲說:“先生……”
  
  他隱約覺著,自己怕是在做夢。可分明有什麼人在觸碰他,從上而下,一點點地教導他。他在這樣的教導下隱隱生出些害怕來,下意識伸手去抗拒,鼻音都是模糊悶厚的,“不,別弄——”
  
  他想說,別碰我的花。後頭又覺出不對來,他這樣的小含羞草,還不曾開花。
  
  面前那人好像輕輕笑了聲,卻沒放過他,只以陳述意味道:“公子來,不就是想被這樣教導?”
  
  草葉的葉面都在顫抖,杜云停蹙了蹙眉,小聲發出一聲聲委屈而含糊的哼唧。
  
  “你是——”
  
  “我是剛剛公子點的,”那人答道,“因此來伺候公子。”
  
  杜云停沒說話,眼圈卻紅了。他模糊之中想替自己分辨,他分明沒說過要人的話——但這話此刻即使說了,像是也沒用,他頭髮更捲了,身子東搖西晃,最後直接栽進這人的胸膛前去。
  
  若是杜云停此刻不曾被覆住眼,他便能看見房中這一幕了。有人就坐於床頭,擁著他,溫柔地哄著他,眉上一顆小痣極淡,在他眼前微微晃著,就好像在寫意山水畫上留下的一個墨點,妙,妙不可言——
  
  那人的臉不是旁人,就是他日日夜夜念叨著的書生。
  
  書生揉著他的捲發,卻微微地笑了笑,道:“原來是棵小含羞草。”
  
  他一眼看透了三當家出身,將那一縷細而軟的捲發放在手心上揉了揉,耐心地平息這人的顫栗。房中許久方才安靜下來,門前老鴇這才敢敲門,輕聲道:“大人……”
  
  她一眼也不敢往房中看,只垂首站立,“與他一同來的那位公子醒了。”
  
  書生將三當家捲進被子裡,手拂開他臉頰上沾著的一縷髮絲,“嗯。”
  
  老鴇猶豫半晌,道:“大人,他像是有所懷疑……我們方才用了藥,才暫且將他支開,您看,是不是尋個緣由——”
  
  書生說:“不。”
  
  他這一聲輕輕的,沒什麼力量,老鴇卻彷彿聽見了雷霆之怒似的,瞬間閉了嘴,一聲也不再吭。書生將懷裡睡得人事不省的小含羞草嘴唇點了點,還能從上頭品出草木的清甜。他摸著,忽然笑了,“含羞草,嗯?”
  
  老鴇屏息。書生道:“有趣。”
  
  他說完這句,卻又將懷里人瞧了瞧,方才起身。老鴇這才開口,說:“大人,那等這位小公子醒了……”
  
  “莫要說我來過。”
  
  老鴇忙應是,瞧了眼仍然閉著眼的小公子,心裡頭石頭沉沉向下壓。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大人對一個人如此有興趣,竟然不知是好事是壞事。
  
  *
  
  等杜云停再醒來時,便是被郎二的聲音叫醒的了。他睜開眼,瞥見他二哥就坐在床頭,模樣像是恨鐵不成鋼,“怎麼?我花錢專門請人來教你,便是讓你來這兒睡覺的?”
  
  杜云停坐起來,腦中先轟隆一聲。他隱約想起方才事,忙道:“方才有人!”
  
  旁邊老鴇笑道:“小公子可是睡迷糊了,這房裡頭一直沒進人,哪兒來的人?”
  
  郎二也說:“我來時,房中只你一個。”
  
  “有人!”杜云停篤定,掀開衣領子往裡頭瞧,要給他二哥做個證據,“你看我這身上——”
  
  二當家果然看了,只是看過之後愈發麵色古怪,“你說什麼呢?”
  
  他搖頭,“這上頭哪兒有什麼?”
  
  杜云停一怔,低頭看去,果然看見自己那一片皮肉都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痕跡。
  
  可他,可他分明記得……
  
  他揪著自己衣領,一時間竟然也懵了。
  
  是夢?不是夢?
  
  郎二問:“那人做什麼了?”
  
  小含羞草張張嘴,話沒說出來,臉先紅透了。他不好意思將開花授粉的事向外講,吭哧半日,只得道:“沒有什麼。”
  
  二當家似真似假地嘆,“哎,你是當真沒有這憐香惜玉的命。”
  
  他將銀兩付了,施施然先轉身下去,後頭老鴇又瞧了眼杜云停,卻是微微嘆了口氣。
  
  哎,莫要說她欺騙這種心思純淨的小後生,她也不算是說瞎話。
  
  的確是不曾有人進去。可千年的老妖,可不是進去了一個。
  
  只可惜這麼一棵鮮嫩嫩的小含羞草,瞧著竟像是要被這千年老妖生啃了……
  
  杜云停腳步已經向樓下去了,卻忽然又轉了身,瞧著她,欲語面先紅。半晌後,他小聲道:“姐姐,我想問下,你這兒是不是有男子……男子……”
  
  他鼓足了勇氣,終於吐出來了,“男子開花授粉的那種書?”
  
  老鴇:“……???”
  
  老鴇感覺自己看走眼了。
  
  怎麼,竟然不是被生啃的,難不成是自己把自己種到人家院子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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