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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109章
第109章 鬼夫(一)

  陸由沒能在牢獄裏熬過四十歲,興許是因為性子太容不下失敗,入獄之後很快便生了心病,又轉化為身體上的病,走時也受盡了折磨。他去世的那一年,杜雲停已經拿到了影帝,成為了圈子裏真真正正的山峰。

  杜雲停沒受過什麼氣,顧黎一直為他當著金主。獎項到手之後便更不可能受氣,他只在一年之中挑一部戲接,拍上三四個月,之後便權當放假,全心全意陪伴顧先生。

  顧家本是容不下他這麼個明星的,在他們眼睛裏如同戲子,都上不了臺面。無奈顧黎已然大權在握,在有長輩仗著身份來他家中說三道四之後,徑直將人趕了出去,免了他在公司的職位。在那之後,再沒人敢提此事,即使是顧家小輩,看著杜雲停,也得恭恭敬敬喊一句“斐先生”。

  斐雪鬆的家庭則要寬容的多,他父母原本便是在國外長居的,思想也開放,並不在乎兒女是否喜歡同性這樣的小事,聽說後大方給予了祝福。

  杜雲停在這個世界安穩地待到了七十歲。他緊跟著男人的步子離開的,在顧先生因病離世後,他獨自處理了剩下的後事,一個人去了墓地。

  人死如燈滅,往日跟在他們身邊鞍前馬後的人,並沒幾個還時時過來祭奠。

  杜雲停是唯一的一個。

  司機在山腳下把他放下時,仍然滿懷憂慮,低聲問:“斐先生,要不我送您上去——”

  杜雲停擺擺手,說:“我自己去。”

  他沒讓司機再往山上送,老早就下了車,慢騰騰踩過叢生的碧草往上走。他年齡也已經大了,腳步沒法再輕快,走上幾步便得停下來喘一喘,好在手中還有一根登山杖,可以供他依靠。

  山上只有顧先生那孤零零一座墓,地方是他們在花甲之年共同挑好的。前有山,後是水,瞧著那一潭寬廣的江,心境都隨之開闊。石碑上刻著男人的生卒年月,杜雲停在碑邊坐下來,慢慢用手去摸照片上的人。

  他沒讓他們用顧先生臨終時的相片,刻在碑上的仍舊是當年未到三十的年輕人,眉骨略高,眼窩深邃,看著鏡頭時,只有眼睛深處存著一點溫存意味,唇角向上勾著。

  旁人看了照片都詫異,說:“顧總竟然也會笑?”

  杜雲停不詫異,拍攝照片的就是他。顧先生彎起眉眼,並不是沖著這一群陌生人笑,只是沖著他笑。

  他從口袋裏掏出塊方巾,把男人的碑擦了又擦,擦的光光亮。墓邊空著一塊位置,杜雲停知道,是留給自己的,顧先生走之前,一如既往為他打點好了一切。

  他就在這塊位置上坐下來,兩個人離得這麼近,近到他可以把額頭貼上照片裏顧先生的額頭。

  風從他頭頂上湧過去,天是那麼高而淡,看不見一片雲。杜雲停的手臂暴露在外頭,被太陽曬的溫暖。

  “等久了吧?”他說,將自己手中的登山杖擺好了放在一邊,只靠著那石碑。

  “真是抱歉,上一次讓你等了這麼久。”

  那得是多少年?得確認多少次?

  杜雲停不會再讓顧先生多等。

  “這一次,不會啦。”

  他小聲地和7777說了最後一句話,隨即安詳地把頭靠在了石碑上。他撫著石碑的背面,隱約好像有熟悉的手臂環過來,將他抱著、擁著。

  興許是風,又興許是別的——杜雲停的嘴唇上微微一涼,倒好像被什麼碰過了。他唇角上勾,沒有再睜開眼,做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美夢。

  等司機察覺到不對上山來看時,遠遠地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湛藍高遠的天底下,斐雪鬆的身子緊緊靠著墓碑,像是睡著了。司機鬆了一口氣,上前去拍他,喊:“斐先生,斐先生?”

  他喊了兩聲,並沒什麼人應和他。司機忽然一哆嗦,顫抖著將手伸過去,在老人的鼻子底下探了探。

  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何,忽然有些鼻酸。

  多久了?

  從四五十年前開始,這兩個人一直這麼好。矢志不渝,白頭情深,他本來以為是個笑話,男女之間尚且艱難,更別說是兩個男人。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往後退了一步,將這一片地重新空給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的頭抵著頭,唇角都有淺淡寧和的笑意。

  杜雲停再睜開眼,眼前的景色已然大變。他的身子跟雲霧一樣輕,腳碰不著地,正坐在一頂搖搖晃晃的大紅轎子裏。

  兩邊的轎子布揚起來,他往外看,瞧見了很多個後腦勺,看不清臉。無數影子簇擁著這一頂轎子,手中向外揮灑著紙片,奇怪的是卻沒什麼聲音,並不像一般人家娶親那樣敲鑼打鼓。這樣多的人,他卻連半點腳步聲也沒聽著。

  他喊了兩聲系統,沒有任何回音。杜雲停低頭一望,瞧見自己身上正紅的長袍,下身像是裙擺,裙擺裏頭探出一雙腳尖。

  他驟然打了個哆嗦,率先去扯自己下半身的衣服。手剛剛探進去,7777的電子音就響起來了,很是古怪:【……你幹什麼呢?】

  【二十八!】杜慫慫總算鬆了一口氣,仍然沒把手抽回來,【我這不是確認呢嗎?】

  好在底下二兩肉還在,他又摸了摸胸,確認自己胸前沒有多出什麼。

  雖然穿的是裙子,但是並沒變性。

  幸好,幸好。

  7777:【……你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杜雲停很委屈地說:【想著怕你把我拎去泰國變性啊。】

  萬一是那種變性過的小哥哥小姐姐,哪怕他再浪翻天,也撩不動顧先生啊。

  7777聽起來相當遺憾,【我倒是想。】

  只可惜任務世界不由它決定,不然它非得把宿主塞過去當個草履蟲不可。

  杜雲停張張嘴,想問這什麼情況。還沒等他問出口,轎子已然輕輕一停,緊接著有一隻青白瘦弱的手把簾子打起來,聲音尖細古怪:“請新娘下轎——”

  身邊的人跟著弓下身,喊:“請新娘下轎——”

  他們都埋著頭,杜雲停看不清一張臉,只能看到漆黑的發頂。這支接親隊伍像是站在濃霧裏,四處望去都是黑沉沉一片,只有領路的幾個影子手中的燈光搖晃著。杜雲停感覺有些不對,踟躕著沒邁開步子,門口掀開簾子的人又重複了一遍,仍舊是一模一樣的動作聲音,機械的像是誰給他輸入了固定程式,“請新娘下轎——”

  有冰冷的東西扣上了杜雲停的手腕,他打了個哆嗦,低頭才發現是無數隻手。那些手死死地握著他,他沒感受到半點痛覺,可等中間的手指挪開時,上頭留下了一片青紫的印子。

  他被擁著,強行下了轎子,一路往門裏走。說是走,實則腳從不曾沾過地——那些影子更像是提著他,強迫著他往一座看不清的宅子裏進,等他扭過頭去打量時,卻看不清任何人的臉,只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黑黢黢的濃厚惡意,數不清的眼睛在黑暗裏頭覷著他、注視著他,用饑餓的目光覬覦著。

  哪怕是再遲鈍的人,這時也會發覺到不對。杜雲停在心中喊了兩聲系統,聽見系統的電子音叮囑他:【先別亂動,先隨著他們。你現在是魂體,要是反抗了,會死的很慘。】

  它頓了頓,聲音嚴厲了些,【別哆嗦!】

  杜雲停身子微微地顫。他反駁說:【我沒哆嗦……這是這個身體!】

  他不能算是怕鬼的人。比起鬼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杜雲停更怕人。

  人狠起來,比鬼要可怕的多。

  可自打他意識到不對開始,這身體就好像自動有了反應,一個勁兒地開始抖,更膝跳反應一樣完全不可控。7777說:【這原主怕鬼,原世界線裏這裏就被嚇壞了,想跑——】

  杜雲停心存僥倖,說:【逃出去了?】

  7777說:【死了。】

  杜雲停心裏一咯噔,抖的更厲害了。

  7777又說:【你撐住。】

  杜雲停有點想哭。

  他倒是能撐住,只是這身子真的太不爭氣了,這會兒一片片往外冒雞皮疙瘩,光是站在這兒,就恐懼的跟馬上要下地府一樣。杜雲停不得不用右手摸了一下左手,試圖安慰安慰自己。

  沒什麼用,原主對鬼的畏懼是深入骨髓的。他哆嗦的像個小可憐,被壓著進了堂。

  上頭供奉的是兩座奇形怪狀的雕像,雕像臉上帶著慘白的鬼面,嘴角彎著,好像在笑。

  杜雲停被壓下來,被迫彎著腰,終於意識到點不對。

  臥槽,這是要拜堂?

  7777對他現在才發現這件事也是服氣,【……不然你以為呢?】

  杜雲停:【我以為是哪個惡鬼格外有情趣,吃個人還要玩cosplay……】

  7777:【……】

  聽說是要拜堂,杜雲停就不幹了。

  這怎麼行?他和顧先生都還沒拜過,這第一次,他絕對不能交給這麼一個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鬼!

  他心裏起了掙扎的念頭,還沒形成大的火苗,系統便說:【建議你聽話。】

  杜慫慫叫了一聲,無比委屈,【他們這是強娶民夫!】

  【不管是什麼,】7777說,【你現在幹不過。要是真在這兒被解決了,這一次任務就算失敗。】

  杜雲停不動彈了,倒不是他這麼輕鬆就放棄,而是身子已經完全不由得他。兩個影子在後頭按著他的脊背,現在杜雲停知道了,那是倆小鬼——他們強行把他按下去,紅色衣角垂到了地面上,流水一樣傾瀉開。

  杜雲停用眼角余光一個勁兒向旁邊瞥,沒看清身邊到底有沒有人影,只看到了一團黑黢黢。

  鬼魂們嘻嘻笑著,像是歡喜極了。

  “一拜天地——”

  他們按下了杜雲停的頭。杜雲停垂下來時,瞧見了他們的腳,那些影子全是在空中飄著的,沒有一個人挨著地。

  小鬼的手勁兒極大,杜雲停被他碰著的脖子上也青紫了一片。

  “二拜高堂——”

  目光更集中了,他能感覺到那些鬼魂的眼神明顯熾熱起來,急切地湧動著。好像有看不見的暗潮自黑暗之中泛上來了,它們的喉嚨發出哢哢的響聲,一個接一個把頭扭向了他。

  距離近了,杜雲停焦急地喊二十八,【兌卡!】

  7777比他更焦急。

  【我這沒幾個能對付鬼的,對付人的倒有——關鍵是這種法寶,接了你也不知道怎麼用啊!】

  它絕望地抖著一張畫著招魂幡的卡片。

  【你拿了怎麼辦?你沒這方面經驗啊!】

  這裏鬼魂這麼多,他們就算擊退了,魂魄怎麼回體?

  全是問題。

  7777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這個任務要栽。杜雲停硬著頭皮兌了,說:【有一個算一個——總比沒有好。】

  他將從卡片裏拿出來的那面小旗子緊緊握在手裏,權當是個安慰,眼睛瞥著。

  小鬼的聲音裏也帶了怪異的笑意,笑嘻嘻說:“夫妻對拜——”

  杜雲停轉過了身。他總算看清楚和他拜堂的是什麼了,那是一尊牌位。

  紅緞被系在牌位上,有霧擋著,看不清上面寫的字。杜雲停只能勉強辨認出那是用血紅色字體寫的,倒像是朱砂。

  鬼魂的嗓音高了,又尖又細。

  “送入洞房!”

  它們呼啦啦湧動過來,盯著杜雲停,就好像在看著一塊肥美的肉。

  “生人……生人!”

  “活人!”

  “吃掉他——”

  杜雲停頭皮發麻,那種恐懼感又來了。這身子一個勁兒地哆嗦,他把手裏頭招魂幡握得更緊了點,已然準備拿出來。

  小鬼也在等著。這樣的儀式,他們已經進行了千遍萬遍,從來沒有什麼例外。可這一回,它卻瞧見牌位上亮起了一點光——那一團光亮停留在牌位的名字處,並沒撤開。

  紅緞沒有斷,仍然牢牢地系在生人手腕上。

  小鬼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它空洞的眼睛注視著這個生人,後頭的鬼魂們同樣發現了不對,一瞬間寂靜無聲,只剩下陰風吹拂著堂裏垂落的紅綢。

  “大人接受了。”

  “大人接受了——”

  “生人不能吃了。”

  “大人……”

  它們中響著低低的私語,小鬼定定地打量他,看的杜雲停頭皮發麻。

  【它幹嘛?】杜雲停說,【不打架了?】

  【不打了。】7777也鬆了一口氣,【你這個鬼老公接受你了。】

  杜雲停:【……】

  杜雲停:【???!!!】

  杜慫慫瞬間炸了。

  臥槽,誰要這鬼老公接受啊——他從頭到腳都是屬於顧先生的!

  別的人,都不要肖想他的肉體!

  別的鬼也不行!

  【沒事,】7777說,【反正人已經不在了,等回去陽世,你該怎麼找顧先生還怎麼找顧先生,多為這位前夫燒一點紙錢,找人做做法,應該就沒問題了。眼下還是從這兒離開要緊。】

  杜雲停一想,覺得有道理,登時不握招魂幡了,改為緊緊握著紅綢。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那紅綢冰涼,好像有一股涼意順著布料爬上了他的手。

  他不曾看見,鬼魂們卻都看見了。在生人的身後,慢慢湧起了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低垂著眼,只露出略高的眉骨和較深的眼窩,一隻手拉著紅綢垂在身邊。

  它們忽的一顫,誰也不敢再動,低下頭去。

  大人……

  那位大人擁著生人,望也不曾望他們一眼。堂中掛著的白帷幔忽的呼啦啦飄起來,一瞬間全換為了鮮紅的,杜雲停還不及細看,便感覺眉心一涼,已然昏睡過去。

  再醒過來時,他換了地方,正躺在張柔軟的床上。

  杜雲停怔了怔,率先去看自己的手腕——那上頭還留著青紫一片的痕跡,醒目的很,提醒著他昨晚那一切並不僅僅是夢。他再往床頭看,瞥見床頭上放著一塊緋色的玉,7777也看見了,說:【那應當是你的鬼老公送給你的。】

  杜雲停很有志氣,拿都不拿一下,勢必要和別的人及鬼劃清界限。

  他從床上坐起來,這才來得及去查看原主的回憶。

  原主叫路澄,父母已亡,目前住的地方是他名下的一套小公寓。

  路澄的八字輕,按照年幼時來為他看相的大師的說法,容易被鬼纏上。他自年幼時便常常啼哭,又或是指著空中說上頭站著個影子。他的父母為他求了不少人,最終整整磕上了山,才從早已退隱的方丈那處求來了一個平安符,開了光,讓他隨身攜帶,保他平安,那時路澄六歲。自那之後,他沒再見過鬼。

  可關於鬼的回憶,路澄卻還記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些鬼是怎樣在他身邊流著涎水張嘴咬他的。這些記憶讓路澄極其怕鬼,只是看到與鬼相關的電影都會渾身發抖。

  他的同事都知道他這個毛病,誰也不會在他面前提神鬼之事。直到這一年,公司挖來了一個新同事。

  新同事叫楊達,可巧,與陸澄的出生年、月、時辰都完全相同,兩個人私下偶爾說起,陸澄才知道對方也同樣被鬼糾纏了幾十年,有許多次險些喪命。

  他是個善良的性子,既然自己有解決辦法,自然不會絕口不提。他與楊達細細說了平安符的事,讓楊達也同樣去求。

  然而楊達得到的消息並不怎麼好,那位方丈早已圓寂,旁人的平安符並不能阻擋這些鬼魂。他興興而去,悻悻而回,接連幾日都沒了笑容。

  陸澄心中難免愧疚,卻也沒有辦法。他這一個平安符,並不是輕易得到,是他父母滿懷赤誠磕了幾千個臺階,才換來那方丈一句“有緣”的。有父母的情意在,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平安符讓出去。

  更何況如今父母都已辭世,陸澄每每摸著裝符的荷包,總能在心中得到點慰藉。

  楊達看起來倒也不在意,仍舊正常與他相處,言語之間很是殷勤。陸澄心裏頭覺得對他不住,難免又多照顧他,兩個人有來有往,慢慢地生出點情意來。

  三天前,楊達與他表了白。那一天兩人喝的都有些多,陸澄在桌上昏昏沉沉睡了片刻,醒來時已經被楊達送回了家。

  他並不知道,他的平安符已經被換成了別的。

  那是一小截紅繩。

  楊達不是什麼善茬,他又怕鬼,又想用鬼,他想從鬼那兒要來潑天富貴。然而這哪兒有那麼容易?因著貪心,他跟著人一同下了墓。

  他從墓裏頭撿來了許多值錢的財寶,裝了滿懷的金子。但這些金子在抱出來後什麼也沒剩下,只有一小截紅繩飄落下來,落在他手掌心上。

  當晚,他就做了夢。夢裏有鬼魂拖長聲音告訴他,他已經與鬼定下了婚約,七天之後將去拜堂。

  第二天,同樣還是這個夢,只是時間變為了六天。

  第三天……

  楊達幾次想要把繩子扔了,但無論他怎麼扔,繩子最終都仍然會回來。他試過燒,試過埋,試過千奇百怪的方法,甚至把它扔進攪拌機裏攪碎。但都沒用,不管他嘗試多少次,轉眼間,繩子又會回到他手心裏。

  他沒有別的辦法了,他詢問了同行當的人,要是人和鬼拜堂成親會怎麼樣。

  同行斬釘截鐵告訴他,會死。

  楊達還不想死。可同行說,接了人的東西便算是同意了婚約,那陰婚上記載了人的出生年月,除非找個同年同月同時辰的,也就是同八字,還有些可能移花接木、瞞天過海。

  他還說,那一座大墓已經被發現許多年了,有很多人都進去拿過東西。他聽前輩說過,他們手中也都剩下了那麼一截紅繩。

  他們誰都沒活下來,都在夜深人靜之時選擇了上吊。

  只有一種辦法,那便是找個替代者,唬騙過去。

  否則,婚約當天,便是死期。

  八字相同……

  楊達恰巧認識那麼一個。

  他沒有猶豫,人都是要活命的。楊達奪走了陸澄活命的東西,他把致死的紅繩塞進了陸澄的荷包裏。

  為了讓鬼魂混淆,他點了一支迷魂香,又剪了撮陸澄的頭髮,纏上了紅繩,一同放了進去。

  “要怨,你也別怨我——”

  楊達將平安符掛在了自己身上。

  “誰讓咱們是同八字呢。”

  “你和我,註定只能活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7777:讓你走的時候和石碑頭碰頭!這下好了吧,被鬼纏上了吧?

  杜慫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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