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遇

　　顧盼怎麽也沒想到會再見裴顯，還是在自己家樓下。

　　她大四實習剛結束，準備回家待幾天歇歇。從小賣部正門進去，想買點零食帶上樓，順便從小賣部的後門直接進小區。

　　剛一進門就看到收銀台前黑壓壓站了好些人，擠滿了本就不大的空餘空間，打眼一看男男女女的都是些小混混打扮，大多手裡還夾著烟。顧盼不多看，把行李箱靠邊放下，去貨架隨便拿了幾包零食，她一向不喜人多，尤其還是抽著烟的。

　　她抱著東西回到收銀台前，聲音清脆。「張叔，多少錢？」

　　小賣部老闆算了算，「你怎麽回來了，放假了嗎，一共19。」

　　「我學校沒什麽事情，想回來就回來了。微信給您轉好啦。」

　　顧盼話音落，感覺身邊有一個目光注視她很久了，她抬起頭，便看到了裴顯。兩人只對視了一眼，顧盼就像看了陌生人一樣移開了目光，拖起行李箱想走，可唯一的路被他們堵住了。她只好站在原地，等他們一起的兩個小太妹付錢。

　　「我多給你付一百塊，給我換下現金唄？」其中一個小太妹說道，手裡拿的是最新款手機。

　　「行。」小賣部老闆爽快答應幷拿出了一張百元現金。

　　小太妹看了看手機，又改口道：「我換70，給我70吧。」

　　顧盼低頭回了個消息，等他們換好，一行人晃晃蕩蕩地從正門出去。她也拉著行李箱往後門走，餘光能瞟到出了門後有一個人停了下來，其他人也跟著停下。短短的一條小道，她覺得背後仿佛要被看穿。

　　她知道，那個人，是裴顯。

　　他們倆都沒變。

　　裴顯還是那個裴顯，穿破洞牛仔褲、寬鬆的T恤，頭髮亂又長，懶得理，身上有著淡淡的烟味，無處不寫著叛逆。雖然已經近四年過去。

　　顧盼也還是那個顧盼，她更動人了。不似當年高中大名鼎鼎的清純校花，步入大學的她不需要再强行裝乖巧扮演三好學生，她的媚而張揚全部表現出來。正如今天她穿藍色風衣，黑色短髮隨意披著，拖銀灰色行李箱。整個人與這個小鎮格格不入。

　　北方四月的小鎮還有點冷，他此時想：不知道她裡面穿的是不是性感誘人的吊帶裙。

　　他不知道怎麽的腦海中就想像出顧盼穿在高冷幹練的風衣裡面的是一件吊帶裙。

　　顧盼想的却是：四年了，他還是混沌度日。

　　檯球室裡，裴顯躺坐在單人沙發上，有些出神。見過顧盼之後，他總覺得心裡有點癢，想來想去他得出結論：是顧盼勾引他。

　　他打開連絡人列表，找到了一個顧盼高中的同班同學，發了條消息：把顧盼手機號給我。

　　伴隨著對面回復的消息聲，他起身邁著大步走出了檯球室，剩下幾個小混混對視了幾眼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裴顯在顧盼家小區門口坐了好久，從天亮坐到天黑，旁邊廣場上跳廣場舞的阿姨們都漫步回了家。他把手機轉來轉去，消息反復編輯再删除。

　　「滴滴。」手機提示不足20%電量。

　　他按滅了最後一根烟，不知道第多少次點開短信，編輯，發送。

　　「我在你家小區門口。—裴顯」

　　他一直盯著短信的界面，發現很快的顯示「已讀」，可是却沒有回復。

　　他繼續編輯。

　　「你不下來，我就去在樓下喊了。」

　　顧盼看著手機屏幕，輕嘆了口氣，已經洗漱好的她正在和媽媽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

　　「我朋友給我送份資料，我下去取一下。」

　　她隨手披上白天穿的風衣，攏住胸前就下樓了。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被人扯走，想叫出聲却聞到熟悉而陌生的烟味，裴顯還是抽那個牌子的烟，高中時候她就聞到過。

　　「裴顯你發什麽瘋，要帶我去哪。」

　　直到小區的一角，路燈都不怎麽照得到，九點多鐘這更是沒人經過。

　　「我想把你帶我家去，咱也不能走著去啊。」

　　顧盼沒理會他的玩笑話，手腕用力掙來他的掌控。

　　「我跟你熟？找我做什麽。」

　　「我們不熟？我知道你是顧盼，你知道我是裴顯，高中我們也認識，還不算熟？」他嗤笑，語氣仿佛總是高人一等。

　　「我確實知道你叫裴顯，但我們兩個人高中，不，目前整個人生都沒有過交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發什麽瘋，想必你沒有事，那我就回去了。」

　　顧盼真的不知道他今天這一出是怎樣，裴顯高中的時候就是風雲人物，學校裡有幾個不知道他名字的，尤其兩個人還是隔壁班。可是整個高中時期，他們倆不曾有過交集。唯一的一次大概就是，顧盼抱著作業本走在走廊，裴顯從背後碰了她肩膀一下，顧盼認得他，但沒理他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顧盼一直是驕傲而冷漠的，即使，僅僅是即使，當時她也有過一瞬間的心跳加速。

　　「咱倆試試吧。」裴顯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啊？」顧盼差點沒忍住震驚得張開嘴。

　　「我覺得我今天看到你對你動心了，咱倆試試。」他說著又拉起顧盼的一隻手，也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顧盼差點撞到他懷裡。

　　「我沒看出來你哪動心了，倒像是精蟲上腦。」

　　天黑了把她拉扯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裡說是對她動心向她表白？顧盼一點也不信。她想掙脫，但裴顯抓得很緊，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裴顯咧了咧嘴笑了，把她另一隻手腕也抓過來，他一隻手的力氣就能控制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

　　「我來看看你裡面穿的是不是吊帶裙。」他另一隻手扯開她的風衣，手也順勢鑽了進去摸到大腿根部。

　　「你神經病！你放開我。」顧盼想抬腿踹他。

　　「你再想踹我我就把你手綁住啊。」他隨口駡了句人，把她雙手別到背後，拿風衣的腰帶把她手腕綁住。

　　「這下你再抬腿，再抬我就兩隻手摸你。」

　　顧盼記得高中時候的裴顯雖然不學無術，可是至少每天穿的乾乾淨淨，頭髮也會按時打理。可能因爲沒什麽交集，看起來也是乾淨正直的一個男孩，怎麽如今他就變成了一個這麽猥瑣的變態呢。

　　裴顯再摸進她的腿根，就發現她裡面穿的是兩件式睡衣，上面是襯衫半袖，下面是短褲。短褲有多短呢，他一摸就能摸到裡面的蕾絲內褲。

　　「哦，沒穿吊帶裙，是小短褲。」他仿佛得出結論的學者，認真的闡述。

　　「嗯……」不等她說話，他的手又順著上衣下面鑽進去，一手抓住她的右胸，十分順手地揉捏起來，顧盼忍不住哼出聲。她現在非常後悔自己剛洗完澡沒穿內衣，且塗了身體乳，整個身子滑滑嫩嫩又有淡淡的香氣。

　　「這裡長大了，我記得高中時候還平平的。」

　　顧盼忍著不發出聲，害怕萬一有人路過聽到。她壓低聲音，終於開口祈求。

　　「我求求你，別碰我，別碰我了。」

　　「不能碰麽？我想著老同學見面要有禮貌，先向你求愛，可是你非要攻擊我，那我不得動手？我也不能打你啊。只能這樣了。」他一邊手揉捏著她的胸，一手鑽進寬鬆的絲制短褲，手指來回撫摸蕾絲包裹的陰戶。

　　顧盼此時特別怕被人看到，本想反抗又怕被他按在地上就地正法了，一時間不知道如果反應。他一定經歷過性事，手法熟練，讓人舒服的想哼出聲，可她僅存的羞耻心正敲著警鐘，仿佛在提醒她：不可以。

　　「我現在有男朋友了，我不能答應你。你也不能這麽對我。」顧盼忽然想起，提出自己有男朋友的這個事實應該能制止裴顯的行爲吧。

　　果然裴顯兩隻正在動的手停住了，顧盼還沒來得及慶幸，他抓著她胸的那隻手忽然握緊，她覺得好疼。

　　「大學談的？分了。」

　　你休想！顧盼心裡想。

　　可他手上動作又繼續了，只是比剛剛更重了，仿佛是帶著股氣要撒在她身上一樣。

　　「你有沒有點道德底綫，你現在的行爲是很無耻的，我要報警。」顧盼覺得跟他好說好商量是不可能讓他停止的了，試圖通過報警威脅他。

　　「你報，這個小破鎮子，你覺得我出點什麽事情，我爸不好擺平麽？」他仿佛在看笑話，蹲下一把拽掉她的短褲，手指隔著內褲挑弄她的穴口。

　　裴顯的爸爸是個生意人，高中的時候生意就已經做出了鎮子，在鎮裡的關係還是很龐大的。顧盼知道，裴顯從高中就開始不學無術打架鬥毆，少不了他爸爸在背後給收拾爛攤子。

　　「啊……不要……」裴顯把手指伸進內褲裡，兩隻手指按住她前面的小豆豆，動了起來。顧盼的陰蒂敏感的很，她知道自己濕了。

　　「濕了。」裴顯說完動作更快。

　　「嗯……我求求……求求你……別弄…了……」她聲音抖，說不完整一句話，哼哼唧唧的。

　　不知道過去了幾分鐘，還是十幾分鐘，伴隨著顧盼有些高、有些長的一聲叫，裴顯停下了動作。他胯下頂起了一團，眼裡放著光，深呼吸一口氣後給她提上了褲子，又解開了綁住她手腕的腰帶。

　　「陰蒂都這麽敏感。」

　　他把他抱在懷裡，顧盼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腫脹貼著她的下面，誰讓她的睡衣太輕薄了。她以爲結束了，可是裴顯沒消停一會又開始解她睡衣紐扣。

　　「你又要幹什麽呀……別……」高潮後的顧盼聲音軟軟的，不再是那麽高冷。

　　裴顯沒做回應，他憋的有些難耐。低頭埋進她胸前深吸氣，顧盼一動不敢動。許是淡淡的月光下那雙乳太誘人，他還是吃了上去，顧盼的呼吸隨之也加重起來。

　　最後，裴顯在她胸前使勁吸出個印子，仿佛給她蓋了個章。看著她胸前的吻痕和胸上被他抓出的紅痕，他滿意了。

　　給她穿好衣服後，他說：「回去跟你男朋友分手，明天下午四點我接你出去。」

　　「聽到沒？嗯？」看她低頭不做聲，他抬起她的下巴再次確認。

　　「嗯……」顧盼語氣幷不是很明顯地答應。

　　回到家顧媽還在客廳等她，看到顧盼回來她關了電視往房間走，嘴上責備了幾句。

　　「怎麽才回來，什麽朋友這麽晚送東西。下次早點。」

　　「嗯嗯，我有點事讓他幫忙，還得給人家發個東西呢，你早點睡。」

　　趕緊鑽進房間的顧盼感覺澡白洗了，身上出了層淺淺的汗，下面內褲裡也是一塌糊塗。她悄悄地換了條內褲，把沾滿液體的那條直接扔掉。窩在被窩裡，此時只覺得身上都是裴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