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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慶花》第7章
七、

春日漸暖。

甜甜這狗怕冷,於是在家中跑得熱起來,繞著嚴在芳的腳打轉。

嚴在芳在桌前寫信。他的腿交疊起來,腳尖掛著他的鞋,半穿不穿地,輕輕地搖晃。他說:「甜甜,不要鬧,」手上仍舊在寫,騰出腳尖去蹭狗的下巴。

他的字不在娟秀一掛的,反而有些剛勁風骨。頭裡是兩個字:良輔。

是給楊良輔的。

他並不曉得楊良輔現今在何處,故而這封信也不曉得將去往何處。

他只是寫。

良輔,接著便是客氣寒暄,你兒子如何,你夫人如何,你如何?

不痛不癢,他寫了一頁。嚴在芳頓了筆,一時間發起了楞。

甜甜輕輕地咬他的腳趾尖,涎液濕了他的襪子。嚴在芳嚇了一跳,罵它:「小東西!」

另起一行,他接著寫——寫陸海名。他慢慢地向楊良輔講,講他與一個自己的學生。他對楊良輔,很苦惱地寫:我怕見他,又怕不見他。你是如何將臉皮磨煉得這麼厚的,可否告訴我呢?

他漸漸開始微笑。他頭一次地向楊良輔提出了異議,這種異議卻令他覺得輕快,彷彿有一扇貼了老舊封條的朱紅門臉,朝他慢慢打開了。

嚴在芳端詳了幾道,便將信疊起來,一撕兩半兒,扔到紙簍里去了。甜甜探頭去紙簍里撈,被嚴在芳抱了起來:「你亂撿什麼吃?當心鬧了肚子!」

他抱著狗,在屋子里來回地踱步。他抬頭去看壁上掛鐘,而後眼睛掃下來,和它商量一樣地,笑了:「我晚上去看他,你一道去麼?」

整個拳房最懼怕嚴在芳的,是白湖望。他知道如今這兩人必是徹底地好上了——他能不知道麼?他倒在地上,頭頂上陸海名的聲音和藹可親地:「湖望,你起得來麼?要不要緩一會兒?」

白湖望點頭。

陸海名旋即微笑起來,跑去了門口:「那麼你多緩一會兒!」去見他的先生了。

嚴在芳感到矛盾:他一方面對於白湖望憐憫,一方面為陸海名自豪。於是他這臉上表情很古怪地:「你又將他打得躺下來了。」

陸海名只是笑,要走近過來,卻卡殼了。他朝著嚴在芳,將汗擦了:「先生,現在不比冬天,我帶汗氣了,難聞!」

嚴在芳抬高了鼻子,眉毛舒展開來:「是麼?我沒有聞到。」

陸海名一聽,四下打探無人,便走過去,將嚴在芳牽得近一些,接著附過臉去嗅,在嚴在芳的脖子附近感嘆:「先生,我不比你,你的氣味真是好聞!」

嚴在芳沒有料到他這個舉動,手抵了陸海名的胸膛,耳朵通紅地,喊他:「海名……」

陸海名直起身來,手心在嚴在芳的脖子後頭髮熱。他小聲地笑:「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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