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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章》第50章
第50章

  問:被虛空咒語吞噬的東西最終去了哪裡?

  答:不知道。

  在世界陷入黑暗的一刻,喬以莎以爲一切就這麽結束了,她抱著懷裡的人,雙目緊閉,等待意識徹底消散。

  然而等了半天,她發現腦袋還是清醒的,不過周圍的聲音都沒了……沒了雷電風雨,沒了發動機的轟鳴,還有血族們的喊叫。

  她悄悄睜開眼,發現自己飄在漆黑的半空中,她低頭,懷裡是空的。洪佑森不見了,加斯帕和阿方索也不見了,整個世界就剩下她自己這麽飄蕩著。

  周圍有一些碎玻璃狀的殘片,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她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塊碎片,意識一動,身體自然地飄了過去。

  她凑近那塊碎片,猶豫片刻,凝神看。

  像是泥潭一般,她整個思緒很快便被吸了進去。

  她居高臨下地看了一場沉浸式的電影,裡面各種各樣的片段一閃而逝。

  她首先看到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朋友,好像是一家三口在一幢小樓裡吃晚飯。她認得小女孩的長相,那就是她自己。

  她初步推斷那對男女……應該是她的父母?

  男的比女的漂亮,不愧攤上了「小白臉」的名號,兩人膩膩歪歪,恩恩愛愛,沒事就相互投喂,喂完再一起合喂小號喬以莎。

  畫面很快變幻,父母在校門口等她下課,然後帶她去看望祖母。

  他們在午後一起笑,一起開懷,溫馨甜蜜,共享天倫。

  喬以莎對父母完全沒有記憶,但祖母不同,她很愛她,看到祖母慈祥和藹的笑,喬以莎有些動感情。

  她不知自己看了多久,她在畫面裡慢慢長大,從兒時到大學畢業,最後當了老師……

  一直到相親找對象的時候,她才醒過來。

  這是什麽?

  她嫁的這斯文弱鶏是個什麽東西?!

  她瞬間清醒了,從畫面裡抽離,回到漆黑的空間裡。

  這不是她這不是她,她搓搓手,得快點幹正事,把洪佑森找出來。

  她換了另一塊碎片,一頭扎進去——

  這回換了個質感,在熱鬧繁華的市中心,一件高級單身公寓門口,一身oL裝的她正抱著一個男人熱情擁吻。

  她怎麽這麽喜歡談戀愛?

  雖然這男人看背影也不太像阿森,但喬以莎還是不死心地換了個角度辨認。

  緊接著,她看清那男人的臉,正是Bly當家花旦柳老闆。

  「……」

  喬以莎差點在幻境中嘔出來,這出詭异的《霸道上司夜敲門》竟然由她和柳河主演!

  這色誘大戲看得她頭皮發麻,一秒也待不下去,急速退了出來。

  她肝顫地想著,等下不會有什麽她跟洪閆德的激情戲碼吧,那可真頂不住了。

  深呼吸三次,戰戰兢兢點開下一集——

  還算正常,這次她沒有魔力,規規矩矩上學,畢業了跟幾個閨蜜開了家清新的小甜品店。

  再下一集——

  隨著看的碎片越來越多,喬以莎漸漸明白,這大概是平行宇宙一類的東西……想到這,她靈光一閃,忽然憶起當初祖母教她這個咒語時的情形。

  「……這個咒語很危險,被吞噬的物體會被流放到時空的縫隙中。除非能找回自我,否則將永遠迷失。」

  好像有這麽一句話?

  喬以莎搔搔鼻尖。

  找回自我……意思是要找到屬自己的那個時空碎片?

  她環顧四周,碎片就像銀河流沙,密密麻麻,數不清楚。

  她想來想去也沒什麽取捷徑的好辦法,只能一個個看。

  這空間除了碎片什麽都沒有,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感覺不到冷熱,饑餓,喬以莎飄久了,感覺自己像塊沒根的浮萍似的。

  看得越多,越是漸漸無力,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永遠留在這地方,她就感到陣陣絕望。

  這是圖啥呢……

  喬以莎欲哭無泪。

  「真是悔死我了……」她情不自禁地說道。

  「悔什麽?」

  喬以莎:「什麽都悔,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

  嗯?

  喬以莎虛空一抖。

  「阿森?」

  沒有回應。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我他媽都出幻覺了?」

  「你還沒回答我。」

  不是幻覺,真的是洪佑森的聲音。

  喬以莎激動得快不會說話了。

  「阿森,你在哪!」

  「你悔什麽?」他抓著這一點不放。「後悔跟我在一起了?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很倒黴?」

  喬以莎咂咂嘴:「也不是啦,我就是有點後悔當初腦子一熱就答應你上珠峰互動,不然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田地,看看這鬧騰的。」

  洪佑森說:「是你說要找刺激的,你說要去一個別人都不能去的地方,我才提議這裡。」

  喬以莎聽這話,有點不對味。她一時忘了身處環境,抱起手臂,語氣考究地問:「什麽意思,現在是往我頭上甩鍋?」

  洪佑森說:「沒有,我實事求是而已。」

  喬以莎冷著臉:「你到底在哪?」

  「在你的咒語裡。」

  「我也在咒語裡,怎麽看不見你。」

  「我們的空間不一樣。」

  「你那有時空碎片嗎?就是像玻璃一樣的東西,一塊一塊的,裡面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有。」

  「?」

  「我的眼睛只能看到真實。」

  「……」

  他鎮定自若,語氣裡甚至帶著點哲學範疇上的裝逼范兒,喬以莎皺眉道:「就是說你已經找到屬我們原本的時空了?」

  「對。」他說,「我在等你。」

  「那你告訴我怎麽找。」

  「沒有怎麽找,看一下就看出來了。你是我的另一半,你也有這種能力。」

  喬以莎使勁擠擠眼睛,周圍沒有發生一絲變化。

  「我幷不可以。」

  「那是因爲你專注度不够。」說完,頓了頓,又道:「那晚也是,你的專注力太差了,我們本來可以更好。」

  「……」

  命都要沒了,還更好。

  「要不是我機警,你早被那群鬼佬抓走紅燒了,還怪我定力差。」

  「不可能,沒有任何人能打斷我們的結合,除了我們自己。」

  喬以莎要被他杠得吐血了。

  「行……全是我的錯,我學藝不精,我□□都做不明白。行了吧?你全對!他媽的要不是你最後從天而降的一蹄子!我能被關到這鬼地方?!現在還教育我?你去死吧你!」

  喬以莎爆發一通,結束時很想順勢摔點什麽東西,但這什麽也沒有,她乾脆撿了一塊時空碎片砸向另一塊碎片,成功摔出點聲響。

  之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我很擔心你。」他說,「動物們傳來的消息說你正遭受迫害,我有點著急。」

  她不說話。

  他聲音低了下去。

  「你別生氣,快點找過來,我等你一起走。」

  喬以莎嘀咕道:「都說了我找不到……」

  「你身體裡有我的一部分,只要你集中注意力,一定能感應到我的存在。就像我能跟你說話一樣,你也能找到我。」

  什麽叫她的體內有他的一部分?

  喬以莎想問,剛張嘴感覺又有點懂了。

  她慢悠悠地飄在空間內。有了洪佑森的心理暗示,她再看那些碎片,好像是有點明明暗暗的差別。她挑了幾個亮的看,一邊看一邊跟洪佑森閒聊。

  「你沒看幾個碎片真是損失,這裡內容可豐……喲!這個裡面有你啊。」她終於在經過篩選的碎片裡第一次看到洪佑森。「讓我看看你在平行時空都做了什麽。……你是個街頭混混啊,我早就說你要是沒碰到你爸,肯定要做個街頭霸王。嘖,這架打的,哎呦!你被抓起來了……這女警察……女警察……警察……」

  情節朝著不太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喬以莎咬著嘴唇聚精會神盯著大屏幕。

  有點出乎她的預料,當她看見洪佑森跟這女警察在小樹林裡接吻的畫面,內心竟然還算平靜,還不如看見她自己跟柳河親熱反應劇烈。

  「那不是我。」洪佑森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你能看出來,那個人不是我。」

  的確不是他,雖然長相一模一樣,但那人的神態,他說話的方式,還有各種各樣的細節都能看出,那不是她認識的洪佑森。

  「你還記得你上一輩子的事情嗎?」她問道。

  他回答說:「一點點,但那不是我的事,只有這輩子才是我的事。」

  喬以莎從碎片裡抽離,她看向一個方向,在那裡,有一塊碎片裡帶著暖意的光。這讓她想起她家裡那盞荷花瓣的小檯燈。

  這才出來幾天,她就覺得已經好久都沒有回家了。

  「我們的假期就該躺在我那小床上喝啤酒數星星,睡個懶覺起來還能叫個外賣。」

  他說:「那以後就這樣。」

  喬以莎朝那塊碎片勾勾手指,下一秒碎片便出現在她面前,她探頭過去……

  裡面的畫面很熟悉,正是她以前帶他去約架的爛尾樓群,他就坐在當初第一次變型狼身時的那層樓上,兩脚搭在外面,望著天空。

  空中的雲裡冒出她的臉。

  「怎麽在這呢?」

  他仰頭看她:「進來就是這裡,下來啊。」

  她全然沉入這個世界,脚下有了實體,身體有了重量,她感受到了寒冷,鼻腔內都是廢弃樓群的烟塵味。

  這是活生生的世界。

  她上了兩層樓梯,看到月下坐著的男人,默默過去跟他坐在一起。

  兩人看著天邊的月亮,喬以莎晃晃脖子捶捶腰。

  「嗨呀,沒想到這虛空咒語這麽好破解,我當什麽難事呢。」

  「那是因爲有我,沒有我你永遠也出不來。」

  喬以莎冷哼一聲:「沒有你我壓根也不會進去好吧。」

  清冷的小風垂著,過了一會洪佑森低聲道:「……我是不是太魯莽了。」

  喬以莎斜眼觀他側臉,看風吹起的他的黑色碎發,欣賞地勾起嘴角。

  「沒,你都不知道你從天而降的一刻有多帥。」

  他眉毛動了動,看過來:「真的?」

  「假的,哈哈哈哈!你蠢得沒邊了,怎麽會有這麽傻的男人,還敢喊我『老婆』,誰是你老婆,你——呃!」她被抓住下頜,他凑過來,試圖堵住她的後續發言。喬以莎拿手捂住嘴。「讓你過來了嗎?」

  他從兜裡摸出個什麽東西,拿到她面前。

  喬以莎定睛一看,這不是當初鄔索給她的那袋子天珠寶石嘛。

  她一把奪過,不料洪佑森舉起手臂,沒讓她撈到。

  「讓我過來嗎?」

  喬以莎撥他胸口:「你可有點學壞了啊。」說著靠了過去,順勢將他壓倒,親了一口。「男人不能不老實。」

  他低聲說:「我沒有。」

  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月光從她背後勾勒她的輪廓。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問道:「累嗎?要不要回家?」

  「好主意。」

  …

  鑰匙沒帶,洪佑森扛著女巫翻窗戶進了家門。

  喬以莎進屋第一件事就是點亮了那盞花瓣檯燈,然後去浴室洗澡。舒服的熱水澡撫平了多日的驚心動魄。洗完澡回到屋子,聞到一股子肉香。

  當初魯萊送的鹿肉還沒吃完,又被他拿出來烤。

  「我來吧,還換你去洗。」他被她趕進浴室,洗了個五分鐘的戰鬥澡,又殺了回來。

  兩人吃飽喝足,到床上躺屍。

  她打了個飽嗝,他也被傳染,跟著打了一個。

  「完美啊,這生活。」她說。

  他附和地嗯了一聲。

  「那幾個洋鬼子被我關起來了,你又順利覺醒了,咱倆已經無敵了,這世上沒有任何——」

  她牛逼吹一半,忽然想起什麽,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洪佑森兩手枕在腦後,嘴裡還吧嗒著,回味著剛剛的烤鹿肉。

  「今天幾號?」

  「不知道。」

  喬以莎連滾帶爬下床查。

  「23號。」她手脚冰凉,顫顫地回頭看洪佑森,「完了,明天24號了……」

  他不甚在意,勾著脚道:「那又怎麽了?」

  喬以莎:「哥,明天放榜了。」

  洪佑森一瞬間成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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