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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上了誰的婚車[娛樂圈]》第109章
第109章 自由

  “不好了小司!”Lisa沖過來, 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勻, “你、你被你形婚丈夫和父親聯合告了!”

  什麼?

  他被他父親和......形婚丈夫聯合告了?

  他形婚丈夫幾分鐘之前還在和他視頻,怎麼可能轉頭去告他?

  難道......

  一個荒唐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裡, 他急切地拿出手機想和對方確認。可手指剛落到鍵盤上, 又硬生生收回去了。

  在塵埃裡掙扎這二十多年來,他不怕身體的苦累、不怕世人的白眼嘲笑, 甚至連司青山揚起的鐮刀都不曾怕過.一直頂著風浪走到今天, 恐懼這種情緒似乎早已從他神經中剔除。

  可不得不承認, 這一刻, 他真的有點怕了。

  季東東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形婚丈夫呢?

  如果真不是的話,季東東為什麼要瞞著他?

  他們明明那麼相愛的......不是麼?

  Lisa在旁邊急的不停跺腳, 司渺愣愣地站在原地, 眼底一片猩紅。少頃, 他僵硬地抬起頭, 舔舔下唇,向Lisa道:“姐,具體情況......”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司渺話沒說完,空曠的走廊中,一陣突兀的音樂聲倏然響起。聲音好像離他很近,又好像聽不清晰。

  “小司, 是誰的電話,”Lisa指指他手裡的手機,“不接麼?”

  司渺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他的手機鈴聲啊,一首很老又很甜蜜的歌。他和季東東在一起後,偷偷換上的。

  他垂著眼皮看向手機,螢幕上是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在這一年半中,他和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沒有千次也有百次。

  可笑的是,生平第一次,他對這串號碼產生了抗拒的感覺。

  甜蜜的歌兒已近尾聲,眼看著就要自動掛斷了,司渺卻沒有想要接通的意思。

  五十八秒、五十九秒、六十秒,音樂聲戛然而止。然而下一秒,它又繼續迴圈起來。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司渺深吸口氣,按下接聽。

  “渺渺,”那邊的聲音是一慣的鎮定,“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不用插手。”

  司渺很少聽季越東叫他“渺渺”,感覺還挺有意思的。他沒說同意或者不同意,而是問:“你是麼?”

  一個沒頭沒尾的問句,Lisa聽得一頭霧水,季越東卻瞬間懂了。

  他沉默了片刻:“不是。”

  於是司渺也說不出話了。

  季越東繼續道:“一直瞞著你是我的問題,等事情結束我會向你解釋道歉,隨便你打我罵我都行。但是現在......這件事讓我處理,好嗎渺渺?”

  司渺怔怔地聽著,心裡想,他該回什麼呢?

  問季東東到底是誰?問他們為什麼會結錯婚?問季東東什麼時候知道結錯婚的,是一開始就知道嗎?還是......

  無數個問題和抑制不住的荒唐感自心底噴薄而出,司渺強忍住鼻酸,思緒千回百轉後,卻只是說了句:“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要自己處理。”

  季越東:“......小朋友。”

  “咱們之間的事情以後再說,”司渺道,“不早了,掛了吧,晚安。”

  事已至此,季越東知道說什麼都是徒勞,叮囑他不要衝動後掛了電話,然後轉手打給省廳的廳長。

  司渺這邊,在他們結束通話後,無數個或認識或不認識的號碼蜂擁而至。司渺撿著周嘉言的電話接了,其餘的都是娛記和各路媒體,不需要接。

  周嘉言也是叮囑他不要衝動,說公司這邊已經開始著手處理。以及剛才他買了司渺和Lisa的機票,並已經替他和劇組請好了假。

  事情鬧的這麼大,再在劇組待著,對司渺來說不安全。

  對劇組來說,被媒體重重圍堵著也會影響拍攝秩序。趁娛記還沒漂洋過海來騷擾他之前,儘快回國是最好的選擇。

  司渺同意了,和張導打了聲招呼之後帶著Lisa匆匆離開。在機場候機廳,他從微博“爆”字打頭的第一條熱搜中,瞭解了事情的情況。

  熱搜是一條聯合聲明,由司青山和一位名叫王偉的圈外人發起。下面附兩張圖片和兩段視頻,司渺一一打開。

  兩張圖片都是起訴狀,被告均為司渺。

  一張原告為司青山的訴狀,案由為不履行贍養義務,另一張原告為王偉的訴狀,案由為違約和詐騙。

  司青山是誰司渺自然知道,那麼另一位王偉是何方神聖,不言而喻。

  原來要和他形婚的正主、那位網吧老闆名叫王偉。

  司渺草草看了一眼訴狀,司青山的很簡單,就是告他不贍養父親。王偉的則非常棘手,司渺自己也知道,他拿了人家三十萬簽訂契約,卻沒履行契約內容,不是違約詐騙,又是什麼?

  信息量太大,他頭有些痛,揉揉太陽穴之後才滑到視頻那裡繼續往下看。

  打開視頻的那一瞬間,Lisa忽然道:“小司,別看了!”

  司渺:“為什麼?”

  “我告訴你視頻的內容......”Lisa臉色不太好,“你不用看了。”

  司渺卻笑了:“Lisa姐,謝謝你的好意,我抗壓能力沒有那麼差。”

  聞言,不知怎麼的,Lisa想起季越東和她說的那句【別小看他】,默默閉上嘴,任由司渺打開視頻。

  看到畫面的第一幀,司渺便知道Lisa為什麼不想讓他看了。

  第一則視頻是司青山錄的,他嚎啕大哭地控訴兒子不贍養他,不給他錢,還唆使家裡其他人也不給他錢,弄得他吃不上飯忍饑挨餓,說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

  第二則視頻是另一位元,司渺首次見到了自己形婚物件的樣子——一位元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

  或許放在普通人裡不算醜吧,但司渺曾見過光風霽月,眼裡便再容不得他人,何況......

  何況王偉說的十分惡毒且難聽,罵他是“不要臉賣身的鴨丨子”,罵他和黑婚介所一起以形婚為由騙錢,罵他指不定靠這種方式被多少男人上過、騙了多少錢了。更噁心的是,視頻最後,他拿出了兩張皺巴巴的紙,展示於鏡頭之前!

  目光觸及那張紙的刹那,司渺洗白的最後一點希望灰飛煙滅。

  ——那是他們押在婚介所的契約,只此一份。當初他們的交易由婚介所老闆進行擔保,這張契約便是婚介所老闆留的證據,雙方都分別按過手印。

  如果這張紙不在王偉手裡,他還有公關的餘地。但現在......白紙黑字和鮮紅的手印擺在眼前,尤其是契約上還有一條明晃晃的規定——需要履行婚姻義務。

  當時司渺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會同意這份契約。因為身份學生沒有償還能力,且家裡條件太差沒任何可抵押的資產,他連高利貸都借不到,要借只能借裸丨貸。

  裸丨貸裡的彎彎繞繞他很清楚,一旦還不上,都不如自殺算了。所以他打算搏一把,如果形婚物件在契約期間沒對他用強最好,如果對他用強的話,他就砍了這人再自殺。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的想法真是幼稚又偏激,也留下了很大的隱患。

  如果契約上沒有那一條,他還能實話實說,然後還錢賠償取得王偉和公眾的諒解。現在有了那一條,無論是誰,都會認為他真的是一個賣身的鴨丨子!

  什麼人才會同意在沒扯證的情況下,和一個陌生人履行“婚姻義務”?

  他收錢按下手印,和被人包丨養有什麼區別?!

  當初因為這個,他覺得自己髒、低人一等,在喜歡上季越東之後不敢在一起,也不敢表白。

  他自己尚且如此,更何況不明真相的社會公眾!

  司渺無力地關掉視頻,身體靠上椅背,發出“哐”地一聲。Lisa聽見心疼的要命,又做不了什麼,只能安慰道:“小司,你放心,公司一定會替你把這事解決的。”

  “謝謝姐......這很難公關,我自己知道”,”司渺搖搖頭,“司青山那裡還好說,讓我家人出來幫忙澄清就好,但王偉那邊基本上是死路。和我前兩次鬧緋聞和爆出櫃不一樣,這是人品問題,我真的要......黑到底了。”

  Lisa驚訝於他看的這麼明白,也心疼他看的這麼明白。上了飛機,Lisa給他拿出一隻蒸汽眼罩戴上,讓他專心休息,回去面對這可能是人生中最大的一場惡戰。

  .

  中國,淩晨2:00。

  李冬梅是十天后的預產期,現在胎動已經很明顯了,她時常被肚子裡的動靜鬧騰到睡不著覺,渾身水腫哪哪都疼。

  今天也一樣,她晚上八點多睡下,半路被疼醒好幾次,醒了就讓司方去拿點吃的,吃了繼續睡。

  一直到現在,她又醒了,這次不想吃東西,打開手機刷了會兒。

  家裡那老婆子怕玩手機對孩子不好,總盯著她不讓她玩,她都好久沒看過微博了。

  她打開熱搜,剛一搭眼,便看到個熟悉的名字。

  呦,這小叔子夠厲害的,又上熱搜了啊!

  女人嘛,天生喜歡八卦。家裡這兩位,婆婆無知一個明星都不識得,老公木訥聯手機都很少碰,她總是一個人吃瓜,無聊的不行不行的。

  她趕緊點進去,想看看小叔子又幹啥了。結果在看完整個內容後,“哎呦”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司方被她折騰的剛睡了一會兒,這陣子聽到動靜,眼皮掀起一半,無奈道:“冬梅,要吃什麼?”

  “吃什麼吃!”李冬梅小臉煞白,“都什麼時候了還吃?!你弟弟都出事啦!”

  聞言,司方也“騰”地坐起來,眼睛瞪的溜圓:“什麼事?!”

  李冬梅愛看娛樂圈那些事兒,以前弟弟被黑被曝緋聞什麼的,都是李冬梅告訴他的。他還以為這次也是網路事件呢,雖也緊張,但沒把事情想得多嚴重。

  結果越聽李冬梅說,他臉色越青。聽到最後,他額頭的青筋全爆出來了,眼睛通紅,在黑夜裡看來,好似一隻索命的惡鬼!

  “哎呦,你這個樣子幹什麼嘛,可嚇死我了!”講完經過,李冬梅看了一眼司方,被他的樣子嚇得往後串了串,捂著肚子,“你快去想想辦法,勸公公先把狀子撤了,這家沒弟弟可不行呦!”

  司方沒說話,他現在就在想怎麼才能幫到弟弟,眉頭緊緊鎖著。

  李冬梅最討厭自家男人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用腳踢了他一下:“你可別發愣了!你不懂娛樂圈,我告訴你,這種事可是大事,如果圓不回來,弟弟就做不成演員啦!”

  越說她越焦急:“弟弟如果做不成演員,哪來錢住市里房子、養活咱們一大家子?尤其是你媽的病,一個月醫藥費一兩萬都打不住,到時候、到時候可怎麼辦才好啊!”

  “......還有,咱們寶寶出生得喝進口奶粉吧?我恢復身子得吃營養品吧?我現在越來越胖,以前那些衣服都穿不下了,總得買兩件吧?上次跟弟弟要的錢......”

  說到這,李冬梅意識到說漏嘴了,趕緊捂住嘴巴!

  她有司渺微信,要錢都是偷偷要的,也不和司方說,怕司方怪罪她。她家這爺們老實是老實,可遇到關於弟弟的問題的時候,從來都沒讓過她。

  然而司方已經聽到了,他轉頭看向她,脖子“吱嘎”一聲,在安靜的屋子顯得裡異常響亮:“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我......”李冬梅沒見過司方這樣,有點害怕。

  不過她肚子裡可有司家唯一的香火。畢竟二弟喜歡男人,生不出孩子,小妹生的孩子隨別人姓,不算司家人。諒司方也不敢將她怎麼樣。

  她挺挺肚子:“我是跟二弟要過幾萬塊錢,他那麼有錢給我點兒怎麼了?!再說我跟他要錢還不是因為你不給我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二弟給過你一張銀行卡,那裡面全是錢!”

  “不是這句,”司方聲音僵硬,“我說的是上一句。”

  李冬梅:“上一句?我哪裡還記得那麼多了嘛!”

  “你說,你要買衣服。”司方道。

  李冬梅詫異:“這句話怎麼你啦?擺這死人臉給我看?”

  司方盯了她半晌,李冬梅被他盯的直發毛,總覺得自家男人今天怪怪的,很反常,竟讓她有了種......心悸的感覺。

  要知道在她這裡,司方都是隨意揉捏的。李冬梅哆嗦著嘴唇道:“司方,你到底要幹啥呀,想嚇死我們娘倆是不?”

  司方卻沒回她的話,穿鞋下地,拉開了臥室的門。

  李冬梅本想追出去的,但她現在身子太沉了,起了好幾次都沒起來。而且以前她和司方吵架的時候,司方也經常出去走一圈,估摸著是為了冷靜。

  李冬梅便坐回去,邊擔心保不住現在衣食無憂還帶著點小奢侈的生活,邊聽著司方關上臥室門,拉開廚房門,關上廚房門,打開自家防盜門,關上自家防盜門。

  她沒聽到的是,司方從廚房裡拿出了一把菜刀。

  .

  司方把刀揣在懷裡,出來後先給司青山打了個電話。

  “喂?”司青山應該是在打麻將,周圍全是麻將碰撞劈裡啪啦的聲音,“大半夜幹嘛啊?別勸我給那小崽子撤訴,不可能啊。”

  “不是,”司方頓了頓,“渺渺給我打了點錢,讓我先給你。”

  司青山音調一下就拔高了:“真的?”

  司方:“真的。”

  司青山哈哈大笑:“那你給我送過來吧。”

  “不行,”司方道,“錢在我卡裡呢,沒現金,我只能給你轉帳。”

  司青山覺得有點奇怪,這個大兒子平常就是個鋸嘴葫蘆,從來沒這麼完整清晰地說過話。

  不過他太想要錢了,再借著點酒勁兒,還是答應道:“行,那我去哪找你啊?”

  “我上班這個銀行的ATM機,我在這兒給你轉帳。”

  司青山應了聲“好”,笑嘻嘻推倒麻將:“哥們兒們,我先不玩了啊,我去拿錢。”

  “咋的,輸兩把就要跑了?”

  “嗨,不是,我小兒子給我錢了!”司青山穿上外套,灌了口白酒,“等我拿著錢,回來請你們喝一頓大的,再找兩個娘們玩玩兒,哈哈!”

  說完,他醉醺醺地走了。半個小時後他打車到了指定位置,司方已經在ATM間裡等了他很久。

  “轉錢吧。”司青山掏出銀行卡,打了個酒嗝。

  卻見司方沒接他的卡,而是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ATM轉帳不能超過五萬。”

  “什麼玩意兒?你在銀行上班上魔障了?”司青山狐疑道,“還是說,那小崽子就給我五萬塊錢?這麼點糊弄鬼呢?”

  司方搖頭:“不是,都不是。”

  “那是啥,你他媽說話利索點能死啊。”

  “我叫你來,本來就不是想給你錢。”

  聽了這話,司青山氣急敗壞:“你溜老子玩呢?”

  說完,他舉手就要打司方。司方並沒躲,硬扛了這一下,然後說:“這巴掌,是我還你的生身之恩。”

  “你說什麼呢?”司青山氣的不行,“你是不是找死?”

  司方沒回答,轉身堵住ATM間的門,緩緩道:“不,找死的是你。”

  說著,他將菜刀從懷裡拿了出來。司青山剛才已經察覺有點不對了,看到菜刀更是嚇得肝膽俱裂,一個哆嗦,居然嚇得尿了褲子!

  司青山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能打得過一個壯年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尿邊不停向司方求饒!

  司方不吭聲,緊抿著唇,按住司青山的肩膀,劈頭就是一刀!

  接下來是第二刀、第三刀.....邊砍邊在嘴裡念叨:“......這刀給被你打了三十多年的媽媽,這刀給十二歲被你踢折肋骨的渺渺,這刀給差點讓你扔了的妹妹......這刀,給我自己。”

  “身為長子,我早該殺了你,是我太過懦弱,才讓渺渺微微受了那麼多苦!”

  最後一次手起刀落,司青山臃腫的身軀已經委頓在地,逐漸變涼,再也揚不起手打人。

  司方把菜刀扔到他身邊,拿出手機,將卡裡二弟給他的錢,還有平時一點一點攢下來的工資,原封不動全部轉了回去。

  做完這些,他擦乾淨臉和手,順著金融大廈的臺階,一步一步上到大廈樓頂。

  樓頂的風太大了,大到他感覺自己像是要飛了一樣。他也確實是飛了,他向農村老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含著笑,一躍而下。

  他的名字是媽媽起的,取好男兒志在四方之意。後來母親受了苦,給弟弟妹妹起的名字,變成了“渺茫”和“微小”。

  可惜,他卻沒能做到像母親希望的那樣志在四方。他一直被拴在村子一畝三分地裡,被拴在久病的母親身邊,被栓在不愛的女人腳下,沒去過四方裡的任何一方。

  如今,他終於自由了。

  飛翔的感覺真好啊。

  ......

  三個小時後,在中途轉機的司渺打開手機,收到了一條來自于哥哥的轉帳。

  轉帳附言:別在外面拼了,哥有錢,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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