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弈哥動手
許皓平已經自以為是了四年多,這段時間鹿杭杭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所謂的‘男朋友’,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更加是不能接受的。
“杭杭,你喜歡他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他什麼?!”許皓平此時的情緒是不受控的。
一邊說著,一邊朝鹿杭杭靠近,眼底的血絲顯得表情有些猙獰。
鹿杭杭下意識向後退去。
許皓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斷逼問著:“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難道看不到嗎?”
鹿杭杭被他抓疼了手腕,皺著眉頭,試圖甩開他的手:“許皓平,你放開我!”
“還是說,你和那些女人一樣,喜歡有錢的男人?……鹿杭杭,我不輸他的!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呢?”
許皓平說的話,每一句都讓鹿杭杭感到厭惡。沒有人喜歡被誤解,被曲解。
掙脫不開,只好用另一隻手去推打他,忍著痛反問道:“難道你感動了自己,我就要被迫接受嗎?”
話音一出,許皓平明顯愣了一下,鹿杭杭趁機用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接著,鹿杭杭因為力道的慣性整個人向後踉蹌了幾步,不料腳跟沒能站穩,眼看著就要摔倒了。
後背突然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鹿杭杭悶哼一聲,下意識抬頭看,只見傅時弈的嘴角緊抿,視線正落在她泛紅的手腕處。
司馬高彥和許向妍在後面趕來。
“怎麼回事啊?”司馬高彥走過去,先把許皓平打量了一番。
剛才在茶室裡,聽到兩人的爭吵聲,這才中斷了交談,出來看發生了什麼。
不料一出來,就看到許皓平抓著鹿杭杭不放手。
看到這一幕,再加上兩人方才的爭吵內容,司馬高彥大致可以斷定,這次的合作鐵定是黃了。
許皓平並沒有因為傅時弈的出現,而就此善罷甘休。
“杭杭,我追了你四年,他呢?他算什麼?”許皓平繼續走近,站在幾人面前,指著傅時弈質問。
“他和我們‘輝宏’相比,永遠是個‘乙方’!”
輝宏集團在本市主攻房地產項目,如果單純看利益關係,所有建築事務所都是‘乙方’。
但許皓平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這次的合作,是許家托了關係才請到傅時弈的。
許皓平說這話的時候,站在一旁許久沒出聲的許向妍也忍不住上前讓他別再說了。
傅時弈剛要開口說話,鹿杭杭就擋在了他的身前。
看到許皓平伸手指他,鹿杭杭心裡就一股火,抬起右手猛地推開許皓平的手。
“你就那麼喜歡比嗎?”鹿杭杭下意識護著傅時弈,“憑什麼你追了四年,我就一定要答應?”
說著就抬頭看了傅時弈一眼,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似的,篤定的說道:“對的人,可能只需要一天,就足夠了。”
聽鹿杭杭這麼說,許皓平更是不甘心了,在他看來,他追了四年,鹿杭杭怎麼都應該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和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交往。
看著鹿杭杭望向傅時弈時眼裡滿是讓他嫉妒的情愫,許皓平覺得自己四年的‘等待’,都是徒勞的,忍不住諷刺道:“這四年來,我以為你是過度純情才不答應和我在一起的,沒想到你鹿杭杭是在裝純!”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扯鹿杭杭的手臂,嘴裡沒停下:“你拒絕我整整四年,現在一轉頭就能和別人在一起?你真是能演!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騷貨——”
鹿杭杭被他突然的拉扯嚇到了,下意識的驚呼出聲,身子不自覺的朝傅時弈懷裡躲著,這樣的許皓平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很可怕。
原本就已經壓著火的傅時弈,上前一步將鹿杭杭護在身後,猛地將他推開。
看到鹿杭杭眼角強忍著的淚水,臉上的線條更加緊繃了。
許皓平被推開後冷笑一聲,不在乎的甩了甩手,說:“怎麼?想打我?”
“皓平,別說了!”許向妍見事情的發展越發不妙,趕忙開口阻止著。
傅時弈背著身,脫掉西裝外套,轉身看著一臉狂妄的許皓平,一邊解著袖扣,一邊朝他走近。
“傅先生,我弟弟太衝動了,我替他向你……”
許向妍還在試圖解釋著。
‘砰’地一聲,許向妍被打斷的同時,傅時弈的拳頭已經落在了許皓平的左臉上。
鹿杭杭抱著他的西裝外套,聽到聲響,抬頭望過去,只見許皓平已經彎下身子,表情痛苦的捂著左臉。
這是鹿杭杭第一次出現在‘打人現場’,她整個人怔在原地,心莫名被揪緊了,視線緊跟著他,擔心他會吃虧。
傅時弈等許皓平站直身子,這才揮拳給了他第二擊。
第一拳是熱身,第二拳一下去,許皓平的嘴角就滲出血了。儘管是這樣,許皓平還是沒收斂。
嘴裡罵罵咧咧的,顯然是氣急敗壞了。揮舞著拳頭,朝傅時弈撲來。
“小心——”
鹿杭杭下意識的叫出聲來,剛想邁步走過去,卻被司馬攔住了。
“那傢伙兒就是欠打,”司馬說完看鹿杭杭還是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弈哥會散打,傷不著自己的。”
話剛說完,許皓平就已經狼狽的摔在了石凳旁。
傅時弈身上的襯衫已經皺了,乾脆挽起袖子,回到鹿杭杭身邊。
鹿杭杭眼眶裡盛滿了淚水,在他走近之後,主動環上他的腰,額頭抵在他的胸前,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著。
“走吧,回家了。”
傅時弈輕揉著她的發頂,語氣是方才怒過之後的溫柔。
說完,就摟著鹿杭杭的肩朝出口的方向走。
另一邊的許皓平,在許向妍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沖著傅時弈喊道:“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和我們‘輝宏’合作!”
這倒是正好提醒了傅時弈。
停下腳步,摘下兩人身上的工作牌,轉身扔到腳邊,冷聲說道:“許小姐,解約的具體事宜,司馬會和你談。”
“傅先生——”許向妍急忙走上前,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傅時弈直接抬手打斷了。
“如果許小姐對今天發生的‘事’有任何異議,可以直接找我律師。”
說完就擁著鹿杭杭離開了展廳。
許向妍沒想到自己把許皓平叫來,會把局面搞成這樣,心裡又氣又急。
司馬高彥知道傅時弈有多在乎他的‘小白菊’,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動手。
“司馬,你能幫忙說說情嗎?咱們合同都簽了……”許向妍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畢竟能請到傅時弈是很難的。
司馬有些嘲諷的笑了,搖頭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初是弈哥接下你們的項目,也只是看中這裡離鹿杭杭家比較近。”
說著都不禁笑出聲了,“許小姐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傅氏什麼時候接過這麼小的項目?”
說罷,將方才在茶室裡談論的文件扔到許皓平身後的石桌上。
“沒什麼好談的了,解約的事我會讓律師聯繫你的。”
司馬高彥說完就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忘記說了,我們保留追究令弟對鹿杭杭動手的權利。”
這句話有兩個層面的意思,其一是強調今天的事是許皓平先動手為主,其二是如果他們想要追究傅時弈,那勢必要先從他拉扯鹿杭杭開始說起。
***
車上,鹿杭杭一路沒有說話,只是緊盯著他右手關節上還未褪去的紅痕,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傅時弈看她又哭了,以為是她手腕疼,於是輕聲問道:“疼嗎?”
鹿杭杭下意識的搖頭,又連連點頭。
“手給我。”
傅時弈話一出口,鹿杭杭就乖乖的把左手遞了過去。
傅時弈伸手輕握著她的左手,一邊幫她揉著,一邊放到嘴邊輕吹著。
鹿杭杭愣了一下,然後紅著耳根把手收了回來。
“嗯?”傅時弈輕聲疑問。
鹿杭杭頭低低的,小聲說:“我是說……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