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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香名劍斷腸花》第76章
七六

  池映紅一點頭:“不過得先弄清楚有沒有人!”牆是磚牆,隔不多遠便留著一個鏤花方格,從方格往裡看,不難一清二楚。

  二人挨近最近一處方格,緩緩探身往裡看,只見牆裡正是後院所在,所有的地方正在上房屋後,空蕩寂靜。

  旁邊還鄰著一個跨院,馬車跟幾匹馬都在那兒,也末見有人看守。

  兩個人互望微一示意,李玉樓拉著她雙雙騰起,翻牆掠了進去。

  落身在上房屋後,兩個人貼著上房屋後牆往一頭走,到了屋角探頭看,旁邊一列之間是西廂房,兩間門開著,已經住進了人,最靠北這一間門仍鎖著,顯然還沒人住。

  這時候不住人,應該是不會再住人了。

  李玉樓一打手勢,拉著池映紅竄了過去。

  到了西廂房後最北這一間後窗外凝神一聽,裡頭果然沒人,噹啷開了後窗,輕輕躍了進去,又關上窗戶。

  床鋪桌椅收拾得很乾淨,相當不錯的一間。

  隔著牆可以聽見鄰房有一兩聲談話聲,可是話聲不大,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兩個人挨近前窗,點破窗戶低頭往外看,後院裡的情景一覽無遺。

  東廂房靠南的兩間也住了人,同樣的是靠北一間空著,住人的兩間門開著,裡頭有人走動,一間是佩劍黑衣人,一間是“快劍八衛”裡的幾個。

  顯然,他們都分開住了。

  上房間一列之間,一明兩暗,正中堂屋似的一間門開著,只是看不見人影,也聽不見人聲。

  池映紅低低道:“恐怕麻煩。”李玉樓道:“怎麼?”池映紅道:“飛霜姐她們一定住上房,可是咱們怎麼過去呀!也不知道她跟老夫人在那一間裡?”

  這倒是實情,兩邊廂房裡住的有人,上房裡住的也有西門逸跟西門飛雪,從這間到上房去,要想不被發現,只怕是不容易。

  李玉樓道:“不急在這一會兒,咱們等一等再說!”等什麼?有什麼可等的?等了半天,仍不見上房裡有任何動靜。

  後院裡唯一的動靜是客棧裡夥計送來了茶水。

  但是剛進後院就被東廂房出來的兩個黑衣人攔住了,然後,他們兩個捧著茶水進了上房,轉眼工夫後就又出來了。

  李玉樓皺了眉。

  池映紅道:“看樣子恐怕只有來明的了,可是來明的又怕——”李玉樓抬手攔住了她,道:“小妹,咱們來個一明一暗。”

  池映紅微愕道:“一明一暗?”李玉樓道:“咱們一個繞列後院門去現身發話,把他們都引到院子裡來,西門姑娘跟老夫人一定不會出來。

  而另一個則乘這個機會摸進上房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制住那個中年婢女,你選那一個?”;池映紅笑了:“好主意。”

  想了想,接道:“迅雷不及掩耳制住那個婢女,我沒有把握,還是由我來繞到前頭現身發話,把他們引到院子裡去吧!”

  經此決定,李玉樓立即山後窗送出了池映紅,然後他又回到前窗,經由小洞外望等著了。

  轉眼工夫之後,他看見了,池映紅已經站在後院門門,只聽她道:“末學後進不速客,

  求見主人,煩請那位代為通報?”

  話聲方落,東西廂房裡的都到了院子裡,而且行動飛快,“快劍八衛”還有那十名佩劍黑衣人。

  十八個人分兩列,成弧形排開,面對著池映紅。

  隨聽“快劍八衛”裡的一位冶然道:“你是什麼人,什麼事求見我家主人?”顯然,他們沒認出是池映紅。

  池映紅道:“九華宮池映紅,聽說飛霜姐在此,特來拜望。”真是人名樹影,此言一出,上房裡立郎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來,正是錦袍老人跟西門飛雪。

  隨即,又一個人走出上房,是西門飛霜。

  李玉樓忍不住剛一陣激動,西門飛霜那裡已發了話:“爹,池姑娘是我至交——”只見錦袍老人冰冷地道:“誰叫你出來的?l西門飛霜道:“無論如何,您總不能連朋友也不讓我見——”

  李玉樓沒再聽下去,他揚手一掌,震得整扇窗戶粉碎,激射飛揚,然後他拔身飛掠,疾撲上房。

  他的身法的確快,快得嚇人,當院子裡的人聽見砰然一聲響,轉眼急看的當兒,看見的只是一扇窗戶破碎飛揚,卻沒看見李玉樓,連西門飛霜都沒有看見,而這個時候,李玉樓已進了上房。

  李玉樓進了上房,轉身左撲,進了西耳房。

  他碰對了,西耳房裡,老婦人躺在床上,那中年婢女就坐在床前,她那裡還沒有任何警覺,只覺一陣疾風迎面吹到。

  等她看見了眼前多了個人影時,她已經被制住穴道不能動了,床上的老婦人一臉驚容,就要支撐著往起坐。

  李玉樓道:“老夫人可是受她脅迫?”老婦人吃力地點頭道:“正是,你是——”

  李玉樓沒容老婦人再說話,道:“老夫人現在可以放心了,請躺著不要動,容晚輩料理了外面的事後,再來施救!”話落,他轉身行了出去。

  他到了房門口,“快劍八衛”剛向錦袍老者及西門飛雪稟報,窗戶破碎的那間房屋沒有人。

  只聽池映紅道:“西門前輩,西門少主,人已經進了上房又出來了!”

  西門逸跟西門飛雪臉色一變,急忙轉身,他們看見了李玉樓,“快劍八衛”跟十個黑衣人看見了,西門飛霜也看見了。

  西門飛雪脫口一聲驚呼:“姓李的,是你?”西門飛霜這才呼叫出聲,帶著萬分的驚愕,也帶著萬分悲喜:“李郎——”

  西門飛雪急急轉過臉又道:“爹,他就是那個李玉樓。”西門逸神色大變:“你就是那個李玉樓?”李玉樓從容點頭道:“晚輩正是,容晚輩先行奉知,脅迫老夫人的那名婢女,已經被晚輩制住了!”

  一聲驚喜輕呼,西門飛霜頭一個撲進上房,西門逸、西門飛雪定過了神,父子倆也雙雙忙跟了出去。

  李玉樓沒跟進去,邁步往院子裡走。

  “快劍八衛”領教過,知道他的厲害,忙往後退去。

  池映紅迎了過來,那十名佩劍黑衣人也沒敢爛。

  兄妹倆剛走到一起,上房裡又出來了西門逸、西門飛雪父子。

  只聽西門逸道:“李玉樓,西門家的事不用你管,可是你給西門家惹來的麻煩,老夫卻要趁這機會跟你算算賬。”

  池映紅聽得一怔,嬌靨變色,就要上前。

  李玉樓抬手攔住,向著西門逸父子道:“晚輩救老夫人,為的是西門姑娘,並不敢指望什麼,前輩所說的麻煩,只要言之有理,晚輩一概接下就是。”

  西門飛雪怒聲道:“你引誘我妹妹移情別戀,把跟東方家的婚事置諸腦後,難道這個麻煩還言不成理?”

  李玉樓道:“西門前輩明鑑,晚輩身受西門姑娘救命大恩,復蒙西門姑娘厚愛,對西門姑娘只有感激,並沒有——”只聽西門逸喝道:“住口——”隨聽一個虛弱話聲從上房傳出:“孩子的爹,孩子不懂事,難道你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懂情理?”

  西門逸、西門飛雪忙轉身望,只見老婦人由西門飛霜攙扶著,出現在上房門口。

  西門逸忙道:“你怎麼出來了?”老婦人道:“你們父子倆要以怨報德,恩將仇報,我還躺得住麼?”

  西門逸道:“你——”

  老婦人道:“以前我沒看見這位李少俠,盡聽雪兒的一面之詞,現在我親眼見著了,也蒙這位李少俠援手搭救。

  我認為這位李少俠的人品、所學,強過東方家的玉琪百倍,咱們的女兒喜歡他、中意他,有什麼不對?何況霜兒打一開始也沒中意過東方家的玉琪,所謂親事,完全是雪兒為了想討得東方家的玉瑤而一廂情願。”西門逸聽得臉色全變,道:“這——你的意思是——”老婦人道:“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還用問麼?”

  西門飛雪急了,忙道:“不能啊!爹,咱們已答應東方家了,現在就是把妹妹送過去,半途失信食言,怎麼跟東方家交待?”西門逸皺了眉:“這——”老婦人道:“沒什麼不好交待的,答應這門親事,原就只是咱們兩個老的主意,更何況咱們是受了脅迫,如今脅迫已解除,只要跟東方家明說,相信他們能諒解。”西門飛雪道:“萬一他們不諒解呢?那兩家幾代的交情豈不完了?”西門逸抬眼望老婦人:“孩子的娘,咱們不能這麼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後生,置西門,東方兩家幾代的交情於不顧。”老婦人忙道:“孩子的爹——”西門逸道:“我不究既往,欠他的從別處還他,我能做到的就是這些,也已經很夠很夠了!”

  西門飛雪神色一鬆,面現得色。

  老婦人臉色一變,道:“我卻不能為了顧及兩家的交情,置我親生女兒的一輩子於不顧。”西門逸面泛怒色:“孩子的娘,這個家的大小事,做主的是我。”

  老婦人身軀顫抖,道:“好,好,好,你不要以為制住了那丫頭,我就算得救了,我體內餘毒還沒有祛除呢!你做主吧!除非你連我也不顧了。”

  西門逸為之猛一怔。

  李玉樓那裡已然發了話:“老人家請放心,晚輩兄妹不是半途要挾人之輩,無論如何,晚輩兄妹會祛除您體內的無影之毒,因為您是西門姑娘的母親,小妹!”

  池映紅應了一聲,立即上前遞給西門飛霜一顆解藥,道:“飛霜姐,麻煩你馬上給伯母服下。”西門飛霜答應一聲,忙將解藥給老婦人服下。

  池映紅道:“這是我九華宮的獨門解藥,不必運氣行功,只要盞茶工夫,無影之毒就能解除盡淨。”

  西門飛霜道:“妹妹,大恩我不敢言謝——”池映紅道:“姐姐見外了,伯母就跟我們兄妹的母親一樣,若要提恩,我哥哥欠姐姐的恩情又怎麼說?”

  西門飛雪那裡道:“爹,他們是故施恩惠。”

  西門逸尚未說話,李玉樓已然道:“前輩,晚輩兄妹無意故施恩惠,也無意非讓前輩怎麼樣不可。

  但是事既至今,有幾句話不得不說,前輩要是非逼西門姑娘下嫁東方玉琪不可,不但是斷送了西門姑娘一輩子,而且是讓西門姑娘以身事仇。”

  西門逸面泛異色道:“李玉樓,這話怎麼說?”

  李玉樓道:“前輩可曾看見西門姑娘面覆黑紗?”西門飛雪神色一緊,西門飛霜則嬌軀一震。

  西門速道:“當然看見了!”

  李玉樓道:“前輩可知道西門姑娘為什麼面覆黑紗?”“老夫當然知道。”西門飛雪叫道:“爹,您不要聽他無中生有,血口噴人。”李玉樓道:“我什麼都還沒說呢!難道西門少主知道我要說什麼?”西門飛雪一驚:“這……我——”西門逸道:“雪兒!”

  西門飛雪道:“爹,這還用什麼知道不知道,反正他一定沒有好話!”

  李玉樓道:“西門少主放心,李玉樓從來不說假話,更不會無中生有,血口噴人,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在場至少有兩個人知道。”西門飛霜話聲微顫:“李郎——”

  李玉樓道:“姑娘知道,李玉樓不是陰損刻薄之輩,我也不願意說,奈何西門少主毫無悔意,一再相逼。”

  西門逸道:“李玉樓,究竟什麼事,你說!”

  李玉樓道:“前輩可知道西門姑娘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西門逸道:“她說是跌下斷崖,劃傷了臉,留下了疤痕。”李玉樓雙眉一揚,目光轉注,冰冷的說道:“命妹如此仁厚,西門少主你應該羨煞愧煞!”西門飛雪臉色為之一變,一時沒敢接話。李玉樓轉過臉道:“據晚輩所知,西門姑娘的傷,是自己抓的。”

  西門逸立即轉向西門飛霜:“霜兒,是你自己抓的?”西門飛霜低下了頭,沒說話。西門逸接著問道:“為什麼你要自己抓傷臉?”李玉樓道:“前輩應該問西門少主,事情是他安排設計,他最清楚。”西門逸轉過臉:“雪兒——”西門飛雪忙道:“爹,我剛說過,您不要聽他無中生有——”西門逸道:“究竟什麼事,你說出來爹聽聽,可信不可信,爹自會分辨。”西門飛雪驚了心,變了臉:“這——”西門逸沉聲道:“這什麼,快說—”西門飛雪一驚,脫口恭應聲中,但卻久久沒開口。

  也難怪,這叫他怎麼敢說?李王樓道:“西門少主既不敢說,只有由我代勞了—”隨即,他把聽自於奇威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靜靜聽畢,西門飛雪頭一個脫口驚呼:“李玉樓,這你怎麼會知道,是我妹妹告訴你的?”李玉樓道:“不要憲枉西門姑娘,她對任何人隻字未提,是“露天堡”的於奇威告訴我的。”只聽池映紅道:“西門飛雪,你還算人?

  西門逸震聲道:“雪兒,李玉樓說的可是實情?”西門飛雪驚得口中囁嚅,一時答不上話來。池映紅道:“西門前輩還用間,他一句:這你怎麼知道,已經是不打自招,何況還有個於奇威,跟已然剃渡出家的東方姑娘可作證。”西門飛霜猛抬頭:“怎麼說,妹妹,東方玉瑤已剃度出家了?”池映紅道:“可不,我也是剛想明白的,前不久碰見東方姑娘,她已剃度出了家,皈依三寶。

  是她告訴了我們,小紅、小綠為姐姐有難出來找我哥哥,不支病倒,被她所救,她替小紅、小綠遍踏江湖找我哥哥,也疲累過度,支持不住——”西門飛霜轉臉望向西門飛雪顫聲道:“哥哥,你造的罪太大了!”這一句,不啻已說明了一切。西門逸暴喝道:“畜生,你該死!”西門飛雪機伶一顫,就要跑,可是他身形剛動,西門逸又是一聲:“你敢,給我跪下——”西門飛雪還真聽話,兩腿一軟,砰然一聲跪了下去。西門逸鬚髮俱張,邁步就要上前。

  只聽老婦人顫聲叫道:“孩子的爹,我好了!”西門逸一怔,腳下一頓,轉過身去,只見老婦人一臉悲喜之色,身軀不住顫抖,他老臉上掠過一種羞慚之色,道:“好了就好,等我先收拾了這個畜生,咱們再拜謝人家的大恩…老婦人頓聲道:“孩子的爹,我都聽見了,畜生他固然該死,可是咱們就只有這麼一個啊!”西門飛霜矮身跪了下去道:“女兒求爹饒了哥哥。”

  西門逸道:“這種兒子我寧可不要,今天要是饒了他,叫我衡陽世家以後怎麼做人?”他轉過了身,池映紅邁步迎上,擋在了西門飛雪身前:“晚輩兄妹也請西門前輩給西門少主一個自新的機會。”西門逸暴喝道:“畜生——”只聽西門飛雪道:“爹,孩兒知道錯了,可是東方玉瑤出了家,東方玉琪也成了廢人一個,事都是由孩兒起,孩兒足欲罷不能啊!”這倒也是實情。

  西門逸呆了一呆,道:“不看李少俠兄妹跟你娘你妹妹為你求情,今天我非把你劈在掌下不可。”死罪雖免,活非難饒,東方玉琪是咎由自取,唯一受害無辜的是東方玉瑤,將來還要你自己去請罪贖過,押下去,從現在起,不準有任何自由行動。”‘快劍八衛’暴應一聲,邁步上前。西門飛雪磕了個頭,一句話也沒有說,站起來跟著‘快劍八衛’走了,進了東廂房的居中一問。西門逸轉身拱手:“西門逸感激而且慚愧——”李玉樓、池映紅雙雙答禮。

  李玉樓道:“前輩言重,晚輩兄妹不敢當——”老婦人道:“孩子的爹,請李少俠兄妹屋裡坐,有話進來再說吧!”西門逸一擺手道:“賢兄妹請!”李玉樓、池映紅欠身稱謝,卻與西門逸同時向上 房行去。那裡,老婦人扶起了西門飛霜,母女倆讓開了進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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