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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447章
第四三四章 頂罪

  江湖有句黑話叫: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來人是誰?

  不就是帶刺的老玫瑰、彪悍的孫二娘、永遠跟連凱莉一個鼻孔出氣的朝夫人是也。

  得,黃小善還沒出手拆散屋裡的狗男女,她自己先被鏗鏘玫瑰朝夫人生擒了。

  她不敢造次,連忙退到門邊,俯首貼耳說:「倪阿姨好。」

  朝夫人翹著下巴將身穿病服的黃小善從頭看到脚,還算客氣地說:「跟我來。」她也不問問黃小善想不想跟她出去,說完就踩著細高跟扭著屁股款款而去。

  黃小善心想她要是沒跟出去,朝夫人回頭沒看見人,她會不會覺得很尷尬?會不會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會不會認爲她這個沒過門的媳婦脾氣比婆婆都大?以後她生孩子會不會不給她過月子?

  哎呀,不給她過月子事情確實很大條,要不出去會會她吧。(藝術家的發散思維發作起來真要命)

  她臨走時還不忘從窗口再勘察一遍病房中的情敵,見他們兩人一個靠著床頭看書一個坐在床邊削水果,好一對才子佳人、好一幅歲月靜好……我呸,連凱莉,你要再讓我抓到一次亂伸鹹猪手,我就打電話給薩霍,讓他來治你!

  黃小善追上朝夫人,兩手插著病服口袋,趿拉著脫鞋,踩著小碎步跟在她身後。

  她越看朝夫人堅挺的走姿越羡慕:都是當媽的,怎麽朝美人的媽這麽有氣勢、有派頭,要是我媽有人家兩分氣勢,死鬼老爸還敢在外面跟打工妹亂搞?扒了他的皮都算是輕的。

  這種時候你就別想什麽爸了,你想想朝家的寶貝獨生子和你一起出車禍,朝夫人會不會扒了你的皮吧。

  朝夫人將黃小善帶到醫院一處臨窗又沒人的走廊盡頭,在窗下的長椅上坐下,睨一眼黃小善,說:「坐吧。」

  「好,好的……」

  黃小善小提一下鬆垮的病褲,緩緩將屁股放到長椅上,還不敢坐得離朝夫人太近,就坐在長椅尾端,低頭扭扭捏捏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

  嘿,她敢讓朝夫人的兒子當自己的小媳婦,朝夫人就讓她變成小媳婦,她兒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天地良心,黃小善可從來不覺得朝公子好欺負過。

  「你……」朝夫人頓了頓,「身體怎麽樣了?」

  哇,朝夫人居然肯跟她講客套話!

  黃小善抖個機靈,誠懇地說:「傷口還是會痛,但好很多了,都是『醫生』技術好。」她答完反問朝夫人:「阿逆的身體怎麽樣了?」

  「他沒什麽大礙,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是嗎,他能出院了,真好……」黃小善悵然若失地說。

  「本來要給他轉院,但他不肯;問他爲什麽雨天違規超速,他也不肯說,只說心情不好。」朝夫人拔高音調,「我兒子自從跟你在一起後心情不好的次數可真多。」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黃小善弱弱地道歉。

  原本就是朝公子超速駕駛害得黃小善受傷,朝夫人不跟她道歉,反而讓她先道歉,過分。

  朝夫人又說:「逆兒就快參加夏季的公職考試了,臨考的節骨眼兒却發生這種事……」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黃小善猛地抬頭問:「對呀,阿逆快考試了,違反交通規則會不會影響他考試!」

  「當然會影響,警方已經立案調查了!」朝夫人不滿地斜看黃小善,好像這起車禍是她引起的一樣,「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警方延遲調查,要是逆兒因爲這起車禍出庭,法官判他刑事處罰進而留下案底,對他未來的仕途會産生很大影響。別說今年不能參加公考,恐怕他未來三年都不能參加公考。」

  朝夫人將事態說得很嚴重,嚇得黃小善目瞪口呆。

  她怎麽忘記了,跟家裡的小吵小鬧相比,這起車禍對朝美人的社會影響可嚴重多了。

  「倪阿姨,能不能想辦法把這起車禍大事化小啊?」她心想朝家不可能連一起小小的車禍都不能瞞天過海吧。

  「辦法倒是有,就看你能不能爲了逆兒的前途配合了。」

  黃小善挺起胸脯,「什麽辦法?只要能幫到阿逆,我一定幫到底。」

  「很簡單,這幾天就會有交警部門的人來問你車禍的詳細經過,你就跟他們說車子是你開的,說你剛拿到駕照沒多久,對道路不熟悉,所以才雨天超速逆向行駛,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黃小善明白得不能更明白了,朝夫人找她出來根本就不是要關心她的身體或臭駡她一頓,她是爲了自己兒子的前途,讓她給她兒子頂罪。

  既然有求於她,態度還這麽强硬,可真是朵鏗鏘的老玫瑰。

  黃小善雖然年紀輕輕,閱歷有限,却也知道替人頂罪屬違法行爲,她沒有冒然答應,而是垂頭思考。

  她的男人裡有人因爲走私被國際刑警調查、有人喜歡殺人、有人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有人宮鬥、有人喜歡解刨屍體,但她本人可一點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沒幹過,頂多男女關係混亂點,可這又不犯法。

  其實黃小善想也白想,事關朝公子的前途,她想再多、再惶恐,最後的答案也只有一個。

  她可以頂罪,但要頂就一定要頂成功,不然事情敗露了,罪責更大!

  於是問朝夫人:「阿逆車裡有行車記錄儀,警察肯定會調錄像出來看,我當時坐的是副座,怎麽頂罪?」

  「記錄儀已經損毀了,而且交警發現你們的時候你倒在駕駛座逆兒的身體上,也就相當於你在駕駛座上,只要你這邊一口咬定車子是你開的,你們兩個誰上誰下的問題很好處理。」

  朝夫人爲了兒子煞費苦心將罪全推到黃小善頭上的嘴臉真讓她心驚,明明在做肮髒的事情,可她看起來依然那麽高貴。

  黃小善想感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心中却又憤憤難平:阿逆是媽生的,她就不是媽生的嗎!怎麽使喚起她來一點都不心疼的。

  朝夫人見她低頭臉色變幻莫測,以爲她在害怕,不肯李代桃僵,便將頂罪這種犯法的事情往小了說:

  「你不用害怕,你剛拿到駕照,還在實習期,法官不會重判的,我們也不會讓法官重判,最多罰款和履行社會服務令。」

  「但逆兒是香港司長的兒子,他要是站在法庭上,法官就會從重處罰,這個處罰會跟隨他一生,成爲他人生的污點。這種污點平時看不出威力,但等到他將來選舉的時候被政敵翻出來大做文章,對他是很致命的。」

  「你身爲他的女朋友,他好了你才能好,對不對?」

  「你只要跟交警說車子是你開的,在交警部門出具的事故認定書上簽字,後續的所有事我們朝家自會處理得妥妥當當。」

  黃小善被朝夫人轟炸得受不了,很乾脆地說:「倪阿姨,車子是我開的,這件事跟阿逆沒有一點關係,他是受害者。」

  朝夫人對她的識時務很滿意,輕輕鬆鬆地站起身,「謝謝你的配合,這次的事情算我們朝家欠你一個人情,也希望你別跟逆兒提及我跟你見過面,逆兒那邊我們會有另一套說詞。」

  「好的。」黃小善恭送朝夫人走後,一個人繼續坐在長椅上認真琢磨頂罪的事。

  朝夫人說得沒錯,同樣一件事,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引起的後果差別會非常大。

  阿逆是名門獨子,她是市井小民,而且出車禍的時候車裡只有她和阿逆,由她來頂罪最無懈可擊了,朝家肯定也是想到這點才來找她的。

  她欠阿逆太多了,給他頂個罪算什麽。

  罰款而已嘛,她有的是錢。

  社會服務令而已嘛,她很久沒爲社會做貢獻了。

  一瞬間,黃小善的後腦勺射出耀眼的人性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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