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零章 五美共浴1
翌日,一家六口在吃早飯。五男裡除了紅光滿面的四爺其餘四人都有心事,吃飯時顯得格外安靜。
黃小善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只覺得一群人吃飯還這樣安靜的話就顯得很詭异,於是吸溜吸溜地喝粥,故意弄出點背景音樂。
按說每當她下裡巴人的時候,高雅的朝大公子總會第一個跳出來教育她要吃就好好吃,不然就別吃了。可今天他却顯得心事重重,從她入席到現在一句話都還沒跟她說。
是不是昨晚沒跟他說一聲就跑去小鶏巴屋裡睡覺惹他不高興了?
不至於吧,小鶏巴剛從歐洲回來,不說阿逆應該也知道她去他屋裡了。
朝公子的確沒有因爲她跑去四爺房間睡覺而生氣,但因爲這個事生氣的另有其人,近橫從黃小善入席到現在也一句話都沒跟她說過。
人口一多,疑難雜症也跟著多了。
「黃鱔,我要吃那個,夾給我。」四爺衝她眨巴湛藍的雙眸,聲音綿綿的,任誰聽了都能想像得到昨夜兩人的夫妻生活有多和諧。
一直低頭用餐的近橫緊了緊手中的筷子,臉色冷冰冰的,頭頂烏雲密布。
黃小善奉命夾了隻鬆茸叉燒包到他碗裡,心疼地說:「多吃點,外出一趟都瘦了。」
「別處沒瘦就行。」
這話說得黃小善都替他不好意思,打著哈哈爲他找臺階下,「沒錯沒錯,你的錢包不但沒瘦還暴漲了。」
可惜四爺不領她的情還喜歡拆她的台,「誰跟你說錢包了,我說的是我的鶏巴,你昨晚還說長大了不少。」
「哈,哈哈,我有說嗎?我怎麽不記得了。」黃小善氣得牙癢癢,在桌底下跺脚,駡他是個小不羞。
近橫也氣得快將手裡的筷子捏折了,吃什麽都是酸的。
大清早的聊鶏巴,太重口了,黃小善臉上挂不住,匆匆扒完早飯,鼓著腮幫子對朝公子說:「阿逆,我先去車裡等你。」
朝公子目不斜視,臉色淡淡的,「我今天沒課,不去學校了,你自己開車去吧。」
「呃,好吧,那我去上課了。」黃小善心想你有沒有課不是都會送我去學校嗎?臉這麽臭,難道來大姨夫了?
比來大姨夫還嚴重,總之你歷劫的時機快到了。
「你等一下。」朝公子將她喊回來,遞給她手機,「還給你。」
黃小善一拍額頭,「啊,我差點忘記手機放在阿逆那裡了。」她自以爲很幽默地說:「嘻,看一張明星十塊錢哦,你看是要給錢還是要肉償?」她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像往常一樣笑逐顔開。
她接手機的時候朝公子連手帶手機一把擒住,竭力和顔悅色地問她:「你是不是一直都有話沒對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頭還有男人?
話?什麽話?哎呀,阿逆今天怎麽了,古裡古怪的。
黃小善著急去學校,想不出也沒時間想朝公子話裡有幾個意思,乾脆灑出萬金油,親親他的小嘴,深情地說「我愛你」,說完掃一圈席間衆人,她自己怪不好意思地跑走了。
朝公子的手指輕輕碰觸留有餘溫的唇瓣,低頭沉思。
近橫看够了他們一個兩個肆無忌憚地秀恩愛,放下筷子打算走人。
蘇拉斜視魂不守舍的二爺,開口說:「今天我休息在家,下午三點大家一起去溫泉泡湯。」
老大開口交代的事,心思機敏的阮頌第一個說好,朝公子和近橫沒馬上表態,反倒是蘇爺的小弟四爺不給他面子,嘟嘴說:「沒有黃鱔,我才不跟一群老爺們一起洗澡,尤其裡面還有個病秧子。」
黃小善人不在這裡,阮頌聽到不愛聽的也不會刻意做低眉順眼狀,該綳著臉就綳著臉。
他是西黎的王儲,未來西黎的國王,甩這個小殺手幾十條大街,有什麽道理幾次三番被他詆毀。
蘇拉凉凉地瞄一眼愛作怪的老麼,「第一次家庭會議你就不去,看來我得把善善手裡的副卡凍結個一年半載了。」
四爺想起自己的室外射擊場還沒動工呢,馬上改口說:「去就去,當給大哥哥一個面子。」
「呵,那我真是謝謝您了。」
「不客氣。」
家有一小,如有一寶啊。
「二爺你呢?」雖然泡湯是二爺向他提議的,蘇爺還是做做樣子問了他,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後轉頭問:「近橫你呢?」
「啊……」第一次聽蘇爺這麽稱呼他,本來還因爲自己的身體而糾結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泡湯的近橫下意識說:「好,好吧,我也去。」
考慮到他平時就顯得很不合群,如果連蘇拉親口動員的家庭會議都不去的話可能會被他們排擠。
李博士,如果你知道這次家庭會議的主題是你的小鳥,你會不會氣個半死,大駡這群人無聊至極!
一上午揭過不提,時間走到下午三點,近橫本打算第一個到溫泉房躲進水裡,避免當衆脫衣遛鳥的尷尬,尤其他這隻鳥還光禿禿的。
怪他過於在意身體的事以致於心神不寧,從工作室動身要走的時候不慎掃落一瓶藥劑,等他收拾完再趕到溫泉房,拉開日式木門,一眼看見四個男人泡在溫泉中各據一方,心想:真糟糕,預定第一個來結果變成最後一個,氣死人了。
四爺展開手臂搭在溫泉沿上,背靠石壁,腦袋後仰,悠閒地倒著看最後一個來的近橫。
蘇爺說:「你來晚了。」
「嗯,工作室有事耽擱了一下。」近橫局促地走進來關上木門。
除了阮王儲,他與其餘三人的關係都半生不熟的,就這麽給他們看了身體,真有說不出的怪异和難爲情。
他們又不是黃小善,等下如果嘲笑他的話,他是要忍還是要一聲不吭地走人還是要噴回去再走人?
總,總不會好奇地一個個排隊來摸他的下面吧!
應該不會的,他們在外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於這麽沒下限。
近橫果然與他們半生不熟,這麽不瞭解他們,摸個鶏巴而已,再沒下限的事他們也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