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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416章
第四零三章 差點鬧出人命

  他走進浴室,擰開浴缸的水龍頭接了一缸冷水,果斷地跨進去躺倒。冷水慢慢淹沒他的身體,冰冷的水仿佛淩遲的刀刃,他不僅肉體冷,心窩更冷。

  他安祥地閉上眼,約莫一個小時後就意識模糊,頭一歪,失去知覺。

  傍晚時分,海風輕拂,妖嬈的夕陽餘輝映紅了大半座黃宅。

  阿慶外出辦事歸來,敲響阮頌的房門,準備跟他報告事情的進展。

  房內無人響應,他再敲一次,依然無人響應。

  阿慶心頭倏得一緊,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急促地連續敲打房門,「王下,您交代我的事辦好了。王下,我直接進去了。」

  他擰開門直奔阮頌就寢的內間,看見被褥淩亂,床上無人,浴室亮著燈,人應該十有八九就在裡面了。

  阿慶緊綳的神經沒有半分鬆懈,反而心口生凉。

  一走近浴室,他就從不大的門縫看見一條纖細的手臂了無生趣地垂在浴缸外,整個人頓時毛骨悚然。

  趕緊推開門,驚見阮頌暈倒在盛滿水的浴缸裡,面如死灰,唇如白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活人的生氣。

  阿慶的胸口有驚濤駭浪在拍打,衝過去從水中抱出阮頌。

  他身體輕得可怕,沒有一點體溫。

  阿慶顧不上其他,將人抱到床上,除去濕衣服,看見阮頌全身的皮膚都被水泡白且浮腫,他焦急地呼喚昏迷中的人,但怎麽可能叫得醒。

  也許王下不是暈迷,也許是……

  驚慌恐懼讓阿慶沒有斷掉的右臂肌肉抽搐個不停,他趴在阮頌單薄的胸口上,聽見他還有點微弱的跳動,混沌的腦子才恢復一絲清明。

  給阮頌蓋好被褥後奔向隔壁,沒有敲門就直接闖進去,沒找到近橫,又馬不停蹄地飛奔去他的工作室。

  外出採購回來的小忠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跑動聲,還來不及回頭,肩頭就挨了阿慶的鐵臂一記碰撞,手上滿滿當當的購物袋掉下來,瓜果蔬菜、瓶瓶罐罐滾了一地,肩頭還差點被撞得骨裂,那叫一個鑽心的疼。

  小忠揉揉肩頭,不明就裡地看向阿慶奔跑的背影,將另一隻手提的購物袋靠墻邊放好,揮舞手臂上下扭扭被撞的肩頭後蹲身去撿散落一地的東西,邊撿邊在心裡念叨:撞了人連句道歉也沒有,借宿又不是定居,好歹對主人家的家僕客氣點,黃小姐還喊我一聲「哥」呢,而且你們的三餐也全是我做的。那位阮先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得風一吹就能倒似的,臉倒是頂好的。可過日子怎麽能只看臉,過日子還是得找我小忠哥這種精打細算的經濟適用男才好……

  小忠真相了,庸俗的黃小善就是看臉選男人,才每天活在水深火熱裡。

  小忠正撿著東西,頭頂壓下一片陰影,他抬頭就看見阿慶宛如鍾馗一般凶悍的臉,因爲心裡碎碎念了人家幾句,他心虛又磕巴地問:「幹,幹嗎?」

  「麻煩忠管家幫忙煮點暖身的湯水,端到阮先生的房間。」

  小忠沒在意阿慶急促的語速,僅「忠管家」三字就聽得他大爲服貼,挺直腰杆說:「好的,具體要什麽湯,鶏湯可以嗎?咦,人呢?」

  阿慶奔去近橫的工作室,二話不說將正在忙活的人拉去阮頌房間。

  近橫到後只看一眼阮頌蒼白浮腫的身體,就知道具體出了什麽麼蛾子,他被氣得够嗆。

  簡直可惡,想死直接拿刀片往手腕上割一刀,何必浪費時間去泡水。

  我費心研製的藥給這種不愛惜自己性命的人喝真是浪費,還好意思催我快點醫好自己的身體。我好不容易幫你恢復的那點生命力,都不够讓你拿去揮霍用以換取某人的憐惜。

  哼,來這裡養病?

  我看你是把這裡當你西黎的王宮,肆意搞風搞雨。

  你搞這麽一出,够拴住某人十天半個月了。

  另一邊,在學校上課的黃小善還不知道家裡有尊祖宗爲爭一口氣,差點自己把自己搞死。隨著下午她和朝老師手牽手出現在校園裡,關於她豪門夢碎的緋聞也就不攻自破了,換成朝老師神勇無匹、小嬌妻吃不消在床上修養半日,諸如此類的口水八卦。

  她承認,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大學生謠傳的緋聞大部分符合實際情况,但怎麽就沒有一個人替她被男朋友記曠課伸一下冤!

  難怪各個一把年紀了才上大一,哼,我們家大寶貝兒13歲就拿幾個博士了。

  黃小善,你的臉真大。

  黃小善下課後和神勇無匹的朝老師手牽手回家,從老麼的閒言碎語中得知阮頌因爲泡冷水差點嗝屁的噩耗。

  估計誰聽到也沒有她聽到這個消息來得驚异,因爲中午阮頌是在她的陪伴下入睡,怎麽她上了兩節課回來,形勢就變成阮頌差點沒命了!

  近橫剛爲任性的阮頌忙活完,正抱胸坐在椅上沉思,一臉嚴肅,阮頌躺在床上還沒醒,手背上扎著針在挂點滴。

  黃小善帶著一肚子疑問和擔憂從外面飛奔進來,匆匆與近橫對視一眼,不管不顧地踢掉鞋子,爬到床上跪在阮頌身邊,抓起一隻手焐在自己的臉頰上,「阿慶,這是怎麽了?我中午明明看著他睡著了才出門的,這是怎麽了!」

  阿慶綳著臉不響,今晨他敲門進來,看見一地狼藉,王下坐在地上,頭趴在床上,隨後才得知王下因生李醫的氣而一夜未眠。

  王下在他收拾狼藉時突然出聲讓他去外面花重金另外找個醫生備用,說什麽他有預感李醫給他看不了多久身體了。

  他很瞭解王下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的脾性,而且腦子轉不過來彎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沒想到等他辦事回來,真的被他看見驚魂一幕,嚇得他一個大老爺們差點跟著暈過去。

  黃癩子還好意思問怎麽了,她怎麽不摸著良心問問自己。

  從天亮到天黑,阮頌一直沒清醒,點滴也挂完了,近橫冷冷拋下一句「他想醒的時候自然會醒」後走人了。

  阮頌昏迷期間黃家三夫也先後過來問候,老麼勉爲其難地瞟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阮頌,又瘦弱又慘淡,像個半死人,真晦氣,更晦氣的是某人還長伴在他左右。

  他要拖走黃小善,黃小善不肯,他就在昏迷的阮頌床前大聲嚷嚷,阿慶氣他打擾主子休息,語氣不善地請他出去。

  老麼釋放殺手的戾氣,要同他比一比誰更「不善」,正好阿慶也因爲主子一直昏迷不醒,心頭的憂慮積壓了厚厚的一層,特別想找個人乾一架發泄。

  而且,這個挑釁他的殺手還老是給他家主子氣受!

  老麼和阿慶風風火火地出門「切磋」去了,屋子頓時安靜下來,黃小善也懶得理他們。

  阿慶雖說是個殘疾人,但想也知道,阮阮那麽依仗他,給他安裝的機械手臂會是凡品嗎。

  讓阿慶替她教訓教訓小鶏巴也好,最好在被他當成命根子的臉上送兩圈熊猫眼,讓他躲在屋裡一個星期不敢出來見人!

  黃小善在阮頌醒來之前死活不肯走開,朝公子給她端來晚餐,陪她坐了一會兒才走。

  她食不知味,吃得不多。

  阮頌躺在床上,臉色好生凄慘,黃小善想起親媽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情况跟今天差不多,也是白天笑嘻嘻,晚上慘兮兮。

  她又爬上床鑽進被褥,和他躺在一起,心裡埋怨他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說給她聽,幹嗎非要虐待自己的身體。

  我每天都嫌自己活不够,你是嫌自己活够了。

  黃小善眼眶發澀,鼻頭髮酸,眨眨眼,從眼縫裡眨出眼泪。

  她摟著阮頌睡著了,却也沒睡多踏實,迷迷糊糊中臉上傳來陣陣瘙癢,她撓了又撓,瘙癢不但不退還愈演愈烈,迫使她睜開眼。

  一顆腦袋懸在她的臉頰上方,她不確定地問:「阮阮?」

  「阿善,你醒了。」阮頌臉上有疲態,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虛弱的弧度,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他的唇瓣落在鼻尖上幹幹的、凉凉的,黃小善徹底清醒,跟她一起清醒的還有她的怒火,「什麽叫『你醒了』,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我中午從這張床下去前你還睡得很香,下午放學回來你就剩半條命了,把我嚇個半死!你乾脆也帶走我半條命算了!」她嘴上噴火,手上輕輕摟住阮頌的雙肩,慢慢扶他靠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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