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 大謊話精
柴澤隻和黃小善打情駡俏了一場戲,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上午拍攝結束,黃小善使了招「尿遁術」,成功退出大衆視野,鬼鬼祟祟從樓梯間爬上二樓,再從二樓乘電梯到柴澤位於高層的總裁辦公室。
和老情人幽會而已,也不用這麽刑偵。
大家都在吃盒飯,沒人注意你。
到地方後黃小善用脚尖搓著地、矯情一下後才擰開老情人的洞門,進去第一眼沒看見人,「喂,我來了。」
老情人的總裁室富麗堂皇又很有親和力,她邊轉腦袋觀賞邊想:果真是那隻狐媚妖精日常辦公的房間,滿屋騷味,香氣逼人,尤其是門後這個地方……
她關上門,迅速閃到旁邊,讓躲在門後意欲偷襲她的男人撲了個空。
反將他一軍讓黃小善很爽,叉腰哈哈大笑,雙瞳溢滿滿足的愉悅,明媚的笑靨晃得柴澤睜不開眼,無時無刻都在牽動他的神經。
柴澤雙眸閃過一抹暗光,走過去摟住她的腰肢,勾起下巴仔細端詳闊別幾周的笑靨。
黃小善在男人炙熱的眸光中慢慢笑不出聲了,不自然地咽咽口水,想推開他。
「如果看我出糗能讓你忘記前幾周我對你耍混蛋的事,能讓你笑容常駐,讓我出糗一百遍我也樂意。」
下巴在他手裡,黃小善目光閃躲,說:「你以後可以換個人耍混蛋,比如今天早上那個。」
「今天早上那個?」柴澤尋思片刻,恍然的同時倍加親熱地磨蹭她的面頰,「我說早上下臺階的時候渾身不對勁兒,原來是我身體裡的心肝在吃醋。」
「誰是你的心肝,你少胡說了,還不快放開我。」黃小善咬住下唇,激動的情緒更顯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
柴澤收緊抱她的手臂,「心肝別吃醋,早上那個是我弟弟西亞,也就是你未來的小叔子,他學校放假來香港找我聚聚。」
「西亞,你弟弟……」黃小善想不到真相這麽狗血,却還死鴨子嘴硬說:「我不信,你弟弟怎麽長得跟你一點都不像。」
「唉,這說來話就長了,牽扯到我們柴家在馬來西亞的繁榮與興衰。」柴澤從她腰肢上分出一隻手,拉了張椅子坐下來,讓美嬌娘坐在他的大腿上,「話說我爺爺的爺爺,也就是你未來的祖師公公……」
黃小善一聽連「爺爺的爺爺」都出來了,她就知道這人不想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就說些不痛不癢的家族興衰史忽悠她。這要讓他開了話頭,一天一夜都不够他說的,趕緊捂住他的嘴,「別張口就來你爺爺的爺爺,難道不怕褻瀆了祖先嗎!」
柴澤舔弄她的手心,黃小善驚呼一聲縮回手,捏成拳頭貼在胸口,顯出一副小女兒家的羞態。他心隨意動,吻一下她的額頭說:「對不起」,吻一下她的瓊鼻說:「對不起」,吻一下她的紅唇說:「對不起。」
遲來的道歉讓黃小善委屈極了,不高興地說:「你說你是同性戀,不懂哄女人。」
「不懂哄女人,但懂怎麽哄你。」
「你還說你要操我兩個日夜!」
「這個絕對是我的真心話。」
他嬉皮笑臉,真是礙眼,黃小善一拳捶在他心口上,他做作地捂住心口痛吟。
「少裝蒜。」
「不裝蒜,你摸摸我的臉,現在還疼呢。」柴澤抓起她的小手壓在臉上,可憐巴巴說:「是不是因爲我是外頭見不得光的男人,你對我下手就特別狠?」
黃小善底氣不足地說:「我那會兒,我那會兒太生氣了嘛,打完你的臉我的手還疼呢。」
「你手疼,又怎麽比得了我手疼?」柴澤亮出手上被她咬的一圈傷口,一下子讓他站在受害人的至高點上,態度非常之高傲。
黃小善完全沒底氣了,捧起他的手撫摸好得七七八八的傷口。
「親我,不然我就跟你沒完。」
「你少拿著鶏毛當令箭……」來不及了,她的小嘴已經落入狼口。
柴澤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黃小善象徵性地掙扎幾下,兩人就又如膠似漆地粘到一起,吵架這茬算是在這裡翻篇了。
晚上,黃小善一家六口和和美美地吃晚餐,因她白天和鬧掰的老情人解開心結,所以胃口大開,飯菜砸吧砸吧大口吃,湯水吸溜吸溜大口喝,五男都以爲是她去劇組打醬油太累導致的。
老麼從歐洲捕獵回來,大賺一筆,金錢讓他容光煥發,猶如春風化雨露,美死個人。
他說:「我去歐洲的時候回了一趟舊東家,見到幾個殺手界的後起之秀,雖然遠遠不如我,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黃小善從狗盆裡抬頭:「你用這麽多成語,到底想說什麽?」
老麼翹起下巴:「房子後面那塊草坪放著也沒用,我要改建成室外靶場。」
黃小善大手一揮:「Noproblem。」
老麼小心翼翼地試探:「錢你出?」
黃小善豪氣說:「當然是我出,我就沒指望你能掏出一分錢。」
老麼喜上眉梢,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黃鱔,我喂你。」
什麽,他喂!
「行了,我自己吃。你啊,要我花錢的時候才急匆匆地討好我,早幹嗎去了。」黃小善直接就著老麼的餐具吃飯。
近橫從她「不拘小節」的生活作風中聯想到他通過她這個媒介都與多少個男人間接接吻了,整個人瞬間呈旋轉式掉入無底黑洞,生無可戀。
這就生無可戀了,那你以後與他們共飲一口井水的時候怎麽辦?
蘇爺見她大方得很蹊蹺,問:「什麽事情讓你高興到大把撒錢也不眨一下眼皮。」
黃小善的小心肝重重一跳,「哪有什麽事,我只是因爲在劇組碰見很多明星,心裡高興,才……不管我高不高興,只要是小鶏巴想要的東西,我能買的通通買給他。」黃小善回頭啵一口老麼的小嘴,「你說是吧,小鶏巴。」
朝公子放下筷子,問:「我今天下班早,開車去影視城打算等你回家,聽人說整個劇組都搬遷去森美蘭華出外景,這件事你爲什麽沒有事先跟我說,請黃小姐解釋一下。」
「森美蘭華」這四個敏感的字眼牽動了阮頌的神經,他若有所思地望瞭望黃小善,而黃小善聽到「森美蘭華」後也第一時間看向阮頌。
兩道各懷鬼胎的視綫撞在一起,做賊心虛的黃小善總覺得阮頌的視綫如尖芒一般刺人,像被恐怖片裡吃人肉的怪獸逼到死角一般叫她膽寒,連忙錯開眼。
阮頌在吃人的西黎王宮摸爬滾打十多年,早練就了一眼看穿人心的本領。他預計黃小善已經和柴澤對上頭,幷且和好如初。
唉,喜歡的人耳根子太軟也很讓人頭疼,這就聽聽她如何跟朝逆解釋吧。
黃小善說:「我去那裡只是打醬油和打下手,一整天都待在酒店一樓的大堂,忙得團團轉。」
這個謊話精,演戲演上癮了,真以爲自己是影後!
「有沒有碰見柴先生?他有沒有爲難你?你別因爲人家救過你一命就任人宰割。」朝公子話是關心她的話,語氣却有點咄咄逼人。
他一直都沒有理由地反感柴澤私下見黃小善,柴澤是同性戀的事實也不能讓他减輕這種反感。
「呃……」黃小善拼了,「見過,我在忙,我看他也挺忙的,就互相沒搭話。」她說完偷偷瞄一眼阮頌,見他正小口小口地喝湯,沒什麽特殊的反應,她心裡才鬆口氣。
就連八卦絕緣體的近橫與這幫人混久了都知道森美蘭華與朝公子的「淵源」,還知道這家酒店與其老闆在朝公子這裡絕對是違禁詞。當初發現酒店老闆的住處離這裡只有十多分鐘的路程,朝公子爆發起來差點連幾億買下來的黃宅說不要就不要了。
黃小善被他逼問得畏縮在老麼懷裡,怪可憐的,可事關朝公子的緋聞,誰跳出來幫她救場都不合適,只能閉嘴看戲。
其實他們就是想看戲。
然而他們想看戲,朝公子也得肯。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作糾纏,朝黃小善攤開手掌,說:「給我看看你打醬油以來拍的明星。」
「呃……好嘞!」逃過一劫的黃小善大喜過望,掏出手機放在男人手心,興奮說:「我拍了好多明星,以後裡面的哪個死了,那張照片就會像坐火箭一樣飛速升值。」
五男齊齊翻她白眼,電得黃小善渾身酥酥麻麻,一下子就忘記了被朝公子提審的事,不停叫他們再整齊地翻她一個白眼。
朝公子點開手機屏幕,「喲,還設密碼呢,手機裡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我的手機裡都是關於你們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密碼是123456,你們都聽見了,以後誰想看自己上不上鏡就自己拿去看。」
朝公子臉熱,啐了她一句,不好意思馬上看她的手機了。
而和黃小善一路貨色的老麼直接大發嬌嗔:「什麽嘛,你都放手機裡了,萬一哪天手機丟了我該怎麽辦呀!」
黃小善笑嘻嘻地蹂躪他的臉頰,「騙你們的,我把你們的小視頻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小地方,偷摸著拿出來欣賞。」
「真人就在身邊,幹嗎看視頻。」老麼媚眼如絲,手在她身上滑來滑去,「不小心」就滑進了她的腿心,「藏在這個『小地方』嗎?」
「呀,你別亂摸,很癢。」黃小善又笑又躲,試圖從腿心拉出他的手,反而讓他的手越陷越深。
他們大庭廣衆開搞,其他人都習以爲常,唯獨近橫很看不上眼他們。
他就想不明白了,手伸進腿心裡到底要怎麽弄才能讓她笑成這幅仿佛被人强奸了一般的德行?
嘿嘿,是呀,到底要怎麽弄才能出這種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