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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250章
第二四八章表哥(二更)

  阮頌顯得十分歡欣,急急又讓阿慶把幾張沙發擺成『U』型。阿慶做事穩穩當當,東西也搬得不快不慢,阮頌看著乾著急,連催數聲後乾脆自己起身,打算拖著病體與他一起搬。起得急了,一陣眩暈襲來他晃了晃又一屁股跌坐下去,黃小善與阿慶幾乎同時跑過去一人扶住他一條手臂。

  「王下,你別動,我快點搬就是了。」

  「那你倒是快點啊,人家的同伴都過來了。」

  門外一前一後走進兩位氣度不凡的高挺男人,阮頌看看人家穩健的體格再看看他還要兩個人一起攙扶,瑩白的病容臊得竄起兩抹紅暈,忙掙脫四隻手的攙扶,又催促阿慶快去擺好座椅。

  「拉拉,阿逆,我們今天和我朋友一起參加拍賣會吧,人多熱鬧。」黃小善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簡單招呼自家男人後緊挨著阮頌坐下。

  他們的距離驟然拉進,近得阮頌都能聽到她細細的呼吸聲,還能聞到她身上混有一點點香芬的女人味。他不自然地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面上却笑容不减。黃小善也沒看出人家的疏離,狗爪子便冒然地貼到人家額頭上。

  「阮先生,這病是上次見面後就沒好過嗎?」

  「我這爛身子,一直大病小病不斷,上次祭拜後好點了,昨晚出門透氣隻吹了點冷風,病情就又加重了。」額頭的柔荑將她身上源源不斷的熱力傳輸進阮頌體內,他定定看著黃小善,再次重複道:「我這爛身子……」

  「阮先生,愁一愁白了頭,別愁別愁。我跟你說,」黃小善這女人也不分合適不合適,又開始憶往昔崢嶸歲月稠了,「其實我媽,就是你媽的鄰居,沒死前的身體狀况跟你很像的……」

  阿慶握緊右臂的拳頭,特想一巴掌堵住她的狗嘴。

  這邊一家之主就要如脫繮的野狗般收不住嘴了,那邊蘇爺與二爺的目光齊齊投向四爺,他們就想知道:這厮一刻之前吐出嘴裡的男人肉,說要去隔壁找朋友,怎麽現在又開始聊她死掉的媽了!

  四爺沒接收到東西宮的腦電波,上前就把開始聊媽的女人拉離阮頌。他的好事間接被阮頌攪黃,所以直到現在都看他不爽,這會兒他更認定了病秧子裝可憐博取黃小善的親近。

  「黃鱔,別和病癆靠那麽近,晚上上床你想害我也生病嗎!」

  「放肆,你說誰是病癆!」

  阿慶忍無可忍,真是地痞無賴添作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香港女地痞認識的男人也是一路貨色。

  「阿慶,你退下去,其實我也怕把病傳染給黃小姐。各位快別站著了,請坐請坐,拍賣會要開始了。」阮頌環視黃小善一家四口,他三番四次被四爺毀辱,目光居然還异常的平靜。

  「哼。」四爺强制摟抱著黃小善坐在他大腿上,蘇爺與朝公子分坐在他們對面,也懶得去管扭作一團丟人現眼的兩隻狗。黃小善對萬能膠一般的男人也無可奈何,坐在他大腿上不敢輕舉妄動,怕扭得幅度大了,他身上不可說的小地方變成大地方了那可就好玩了。

  阮頌笑看黃小善與四爺:「黃小姐與男友的感情真好啊。」

  「他呀就這樣,年紀跟我一樣大,心性遠遠比不上我。」她一巴掌拍在四爺大腿上,「你呀你,都讓人家看笑話了。」

  樓下拍賣會開始端上第一件拍賣品了,東西宮邊看邊靜靜品嘗阿慶端上來的西黎飲品,沒去戳破她的牛皮,黃小善這下放心了,她覺得牛皮還可以往大了吹!

  「黃小姐,這兩位是……」

  阮頌微微將頭側向蘇拉與朝公子,他們幷排而坐却只有朝公子溫和地回視他,但他也不說自己是誰,就讓大家主去介紹他們。

  又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好看的男人,他心煩著呐,誰要開口說自己是她的誰!

  黃小善摸著四爺的小手,爲了效果逼真,她還中氣十足地說:「這二位啊,他們是我的表哥,哈哈哈哈哈……」

  世界仿佛靜止了,機敏的黃小善見風使舵,趕緊又改口說:「啊哈哈哈哈哈,說出來你別不信啊,他們其實也是我的男朋友,我們是吉祥幸福的一家子。」

  世界還在靜止了,把黃小善徹底逼急了:「啊哈哈哈哈哈,我騙你的,他們就是我的表哥。」

  死就死吧,萬一阮先生知道他們驚世駭俗的男女關係後太震驚,接受不了,一口氣上不來嗝屁了,那阿慶絕對會將她這身便宜肉大切八十八塊。

  她看都不敢看東西宮,就瞎指著他們說:「這是我的大表哥蘇拉博爾吉亞,這是我的二表哥朝逆,他們都是人中龍鳳,我很自豪有這麽棒的表哥。」

  「你和這位阮先生是怎麽認識的,表妹。」蘇爺肯開口與她演對手戲,幷且黃小善還發現他問完後換了條大腿交叠。

  黃小善將四爺的小手按在胸口給自己壓驚,然後如此這般的將去香港墓碑山給黃媽媽過冥壽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當然,中間隱藏了不該出現在故事中的男人。

  「嗤,好一段陰緣。」

  朝公子心裡的泰山有要崩塌的迹象,她在香港可一直住他公寓裡,去給媽媽祭拜還要趁著他到學校開會的時間偷偷去,這是拿睡了這麽久的自己當外人?還是他不想帶自己去見媽媽,想帶蘇拉去?!

  阮頌將「陰緣」聽成「姻緣」,遂擺擺手否認道:「偶遇罷了。」

  「大概真是姻緣吧,不然今天也不會再遇,阮先生。」

  蘇爺依靠在沙發上,進門到現在第一次與阮頌搭腔。他說後漫不經心地抬抬手中的競拍號碼牌,樓下的拍賣司儀興奮地一錘定音,宣布東西已經被樓上某某間的某位先生買走了,Gerry聽後馬不停蹄地下去取貨了。

  「哇,拉拉,你給我買什麽?!」黃小善興奮地撲到他身上,伸長脖子往樓下看,可惜東西已經被裝進絨盒裡了,隻讓她瞧見個漂亮的盒子,但盒子都這麽尊貴不凡了,裡面的東西絕對差不了!

  「表妹,不要和表哥這麽親密,你男朋友該吃醋了。」蘇拉一把將人推開,但其實最想做的是將人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表弟」碾死她。

  不是想做他表妹嗎,讓她死了重新投胎看能不能好命投到他家裡。

  吃到悶雷的女人啞口無言,抽身時快手捏了捏蘇爺埋在交叠雙腿間的「表弟」,懇求他事後寬大處理,她好歹是他的「表妹」啊。

  「大表哥說的對。表妹,讓讓,你擋著我了。」

  這下可好,連朝公子也不待見她了,東西宮聯手一起埋汰她!

  東西宮無視她,黃小善喪家犬一般鑽回四爺懷裡,她百無聊賴之際又想力爭破除幾人之間的無言局面,於是自以爲很高明地對阮頌說:

  「阮先生,咱們都這麽熟了,你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小黃吧,嘿,像不像小狗的名字。」然後她面朝東西宮叫喚:「汪汪!」

  看看她,在西黎國友人面前,將自己的禮義廉耻踩在脚底下,也不怕污了人家的耳朵。

  「呵,怎麽能這麽叫呢,我以後稱呼你阿善吧。」

  什麽表哥表妹的蹩脚藉口,阮頌看破却不戳破,他廢了點小技倆讓兩屋合成一屋,本意是想拜見一下蘇拉本人。可現在這樣靜靜看他們一家四口鬧內訌,竟比談交易更享受,似乎幾男一女的組合也不錯。

  阮頌看著看著目光逐漸變得清清冷冷,想著想著心裡也生出一股澀意。與他們熱鬧的氛圍一比,自己活這一世顯得那麽凄苦可悲。

  「好,那我叫你什麽合適呢?」黃小善撓著下巴苦思冥想,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我要叫你阮阮!上次在墓碑山摸你手的時候我就在想,世界上怎麽會有男人的手生得這麽軟這麽白。你說我說得對吧,阮阮。」

  「阿善,你別笑話我了,我這是長時間待在屋內皮膚才這麽白的。」阮頌羞赧,有意無意地藏起自己的雙手。

  「黃鱔!」四爺氣她調戲男人的毛病到死都改不了,張嘴就在她臉頰上沒輕沒重地啃了一口,直接印出一圈深深的牙印。

  阮頌直接緊張地起身慰問:「阿善,你沒事吧。」

  四爺搶白說:「我在跟她鬧著玩呢,你還是坐著吧,免得又暈了。」

  「是嗎,那是我會錯意了。」他人是坐下了,却依然心疼地看著黃小善的臉,心想她不該將男人寵得無法無天的。

  四爺的脾氣來去如風,咬完自己也心疼了,伸出舌尖細細舔弄著自己衝動時留在她臉上的痕迹,「你不叫疼,我怎麽知道咬得重不重!」

  黃小善對他眨眨眼,說著只有他們一家四口才聽得懂的密語:「沒事,你咬多重我晚上就咬多重。」

  她以爲神鬼不知的調情沒被聽出破綻,然而,阮頌吹拂熱水的臉却被水蒸氣熏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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