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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第五三八章 都是冤家
幾個冤家吵鬧間家門口轉瞬即到,黃小善躺在老么臂彎裏被前呼後擁迎進她的臥房。屁股沾上自己的床,她發出滿足的喟嘆,男人們或站或坐,環繞在她周圍。

近橫倒水給她,她耍賴般笑嘻嘻說:“餵我喝。”

近橫羞赧,頓覺大家的眼睛都聚焦在他手中的這杯水上,換成平時他是決計不會受她擺布的,今天卻沒有畏縮,就勢坐在床邊笨拙地把杯沿送到她唇邊,說:“來……”聲如蚊吶。

展風對她地主老爺壹般作威作福的惡習很是看不慣,體諒她有傷在身,隻溫聲斥責說:“妳手又沒有受傷,喝水還要人餵,是不是吃飯都要人餵?”

陪躺在她身邊的四爺聞言嘻嘻地竊笑,黃小善努嘴噓他,說:“再笑就割妳小雞雞,我每次飯都餵給狗吃了。”

展風明白了,合著在他缺席的時間裏,她對老么的寵愛已經跨上壹個新臺階,不是寵愛而是溺愛了,連飯都要她餵。

黃小善幹掉壹杯水,近橫拿著空杯打算退出眾人的視線中心,無奈手被她按在床上,聽見她說:“坐都坐了,就不要起來了,幹脆躺到我另壹邊吧。”

近橫從來不會當眾與她親密,慌忙抽手,說壹聲“我去拿藥箱給妳檢查身體”,人就飄走了。

黃小善伸長脖子往門後瞧,見他真的走了,沒趣地嘆氣,瞪壹眼其他人:“我和阿橫親熱妳們看個什麼勁兒,把他都看跑了,阿橫臉皮薄,哪像妳們。”這廝壹脫離死亡威脅就開始不說人話了。

蘇爺心煩她,轉身要走,被她勒令不許走,他轉回身問:“不讓我走是想讓我看妳和警察叔叔打情罵俏嗎?”

展風馬上接口:“我已經不做刑警了。”

蘇爺玩味地諷刺:“妳不做刑警以後要幹什麼?不如給我當保鏢吧,反正妳身手不錯。”

展風也真真假假地說:“可以,只要工資合理。”

“哈!妳不當警察後幽默了好多。”

“客氣,如果妳肯放下芥蒂深入了解我,會發現我這個人其實還不錯。”

他們妳來我往的打嘴炮,無良的黃小善聽得津津有味,眨眼註意到朝公子,頓時想起某事,關心地問:“阿逆,妳先回香港沒事嗎?領導那裏能交代得過去嗎?”雖說這位太子爺背後有朝老爺撐腰,可那也得分事情。他靠走後門才有幸和特首壹起出訪大陸,中間卻整出擅自回港的么蛾子,上級領導面子上肯定很難看。

朝公子欣慰她這會兒眼裏除了展風還能看得見他,坐到床上笑說:“出訪接近尾聲,我的工作也不算重要,提前回來沒關系的。”

黃小善不信,嘟囔說:“反正有關系妳也會說沒關系。”

朝公子笑。

黃小善又說:“妳帶風去挑屋子,順便陪他在家裏到處走走吧。”

朝公子剛要答應,柴澤搶著說:“妳們剛回港壹定很累,我帶展風去吧。”

朝公子收斂笑紋,不語。

黃小善把眼壹瞪,啐說:“妳這麼積極啊!今天又不是禮拜天,接完我就快回酒店上班。”

四爺又嘻嘻地竊笑。

展風更加困惑,怎麼壹說到朝逆和柴澤,老么就笑得那麼讓人不舒服,跟某人賤得壹模壹樣。

柴澤也不避著展風了,壹張老臉往那壹擱,理直氣壯說:“我就算壹年半載不上班酒店也倒不了。我帶展風熟悉熟悉家裏怎麼了,我們又不是不認識,我做點什麼事妳幹嗎老要反駁我。”

“那也要看妳為誰做的,妳為阿逆做的我就要反駁!”黃小善有點蠻不講理了。

柴澤窘迫,硬跟她掰扯:“我怎麼會是為朝逆做的,展風是誰的男人,我當然是為妳做的。”

“好了!”朝公子受不了地低吼,等他們閉上嘴,他才起身對展風說:“我帶妳去家裏家外走走吧。”

展風正在莫名其妙他們幹嗎為這點小事爭執,聽見朝公子開口,點頭說好,兩人並肩出門。

黃小善等了等,感覺他們走遠了,才抓起枕頭丟柴澤,“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心裏在想什麼!”

“那妳說說我心裏在想什麼!”朝逆壹走,柴澤也放開了,叉著腰要跟黃小善把話掰扯清楚。

“妳看阿逆對風那麼好,心裏不舒服,就急著表現自己!”

柴澤掃壹眼房中余下三男,尷尬之余嘴硬說:“我沒有,是妳自己想找我的茬兒,才硬安個罪名給我。”

“死鴨子嘴硬,去,趕緊回酒店去上班!”黃小善又丟他枕頭。

柴澤氣不過,撿起地上的兩顆枕頭丟回去。

“嗬,妳敢還手!”黃小善舉著拳頭沖柴澤逃跑的後背揮舞。

“好了,妳能不能消停點,說那麼多話臉不疼嗎?”蘇拉實在服氣,給她經歷再多的生死劫也收斂不了欺善怕惡的秉性,“我問妳,席琳真是被連凱莉殺的嗎?”

壹說到正事,黃小善才老實下來,“是她指使保鏢殺的,等於是她殺的,她殺完還跟我說謝謝我配合她演了這場局,我想不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

阮頌翻身上床依偎在她身邊,溫柔說:“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妳傷得這麼重。”他輕輕撫摸黃小善臉頰上的紗布,非常輕,好像重壹點就會弄疼她似的。

蘇拉看著阮頌若有所思,說:“薩霍可能會跟席東說席琳是被妳害死的,進而挑起席東和我的戰火。”

黃小善緊張起來:“可人明明是連凱莉指使保鏢殺的,現場好多人都看見了,席東不可能查都不查壹下,聽信薩霍的壹面之詞吧。”

“那些看見的人呢?”阮頌問。

“壹些逃了,壹些被大陸警察抓了。”黃小善猛然又想起,“對了拉拉,綁架我的那個鉆石礦場商人,妳是不是得罪過他?”

蘇拉說:“是他得罪我,我小小耍了他壹下。”隨後道出他是怎麼耍人家的。

原來是吳浩太貪心,要提高本來跟蘇拉談好的毛鉆價格,最後生意沒談成。蘇拉為了讓他明白R集團的竹竿不好敲,就派人暗中告訴他懷孕的老婆吳浩在外麵包養情婦還有私生子。吳浩老婆也是個東北悍婦,知道後跟他大吵大鬧,揚言要離婚分家產,鬧到最後還把肚子裏的孩子流掉了,是個男嬰。吳浩氣壞了,從此記恨上蘇拉,又忌憚蘇拉的勢力,只能敢怒不敢言。

席琳恰好知道吳浩和蘇拉之間的恩怨,而且大陸吳浩比較熟,就聯系上吳浩,讓他和自己壹起聯手搞蘇拉的女人報仇,吳浩當然欣然接受。

黃小善聽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就奇怪那個鉆場商人怎麼那麼恨拉拉,原來是拉拉造孽在先,無怪乎要報復到她頭上。

然而代夫受過,她毫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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