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甲是壹座色彩斑斕的城市,華人很多,也保留了許多中國南方風格的建築。
空氣中夾帶著焚香的味道、沙爹醬和醬油膏的味道,仔細聽還能聽到舊風扇發出的嘎吱嘎吱聲、刀子破開椰子的聲音,隨處是慢節奏的悠閑生活氣息。
名聲在外的景點不外乎荷蘭紅屋、基督教堂、聖保羅教堂的廢墟和壹座馬來皇室行宮,動作快點壹天時間就能把主要景點逛完。
馬六甲滿大街都是艷麗無比的彩色三輪車,整車裝滿花朵。
有頂棚,頂棚像皇帝的黃羅傘蓋,非常喜感,大熱天坐在上面可以輕松玩遍馬六甲,車夫還會簡單介紹馬六甲的景點。
黃小善從柴家別墅出來,壹看見騷氣滿分的三輪車就喜歡得不行,興匆匆拉著柴澤坐上去,瞬間感覺自己是下凡的仙女,非常神清氣爽。
本來應該在學校上課的時間她卻在馬六甲攜美遊街,不僅沒有壹點負罪感,這種“別人讀書她在玩”的墮落生活反而讓她玩起來更加興致盎然。
不想說她什麼了,就讓她墮落吧。
柴總因為公司是自家開的,他翹班起來很心安理得,就是秘書Mark被他氣個半死,打電話來嘮叨了半天。
柴澤坐在三輪車上壹面聽秘書的嘮叨,壹面敷衍地嗯哼。
黃小善抱著個大椰子吸椰子水,斜眼看壹路都在打電話的男人。
柴澤拇指摸摸她被椰子水撐圓的臉頰,勾起下巴傾身吻住,正欲加深這個吻,黃小善倔強地壹甩頭看向別處。
他大概被愛人迷暈了頭,忘記自己在打電話,結果笑出聲來。
這下子被手機對面的Mark發現自己為了勸老板回來工作而苦口婆心說的話全說給空氣聽了,怒火攻心之下果斷掛了電話:隨便他愛回不回吧,反正公司是他們家開的,我壹個秘書為誰辛苦為誰忙!
等柴澤想起手機裏還有個秘書時才發現:“咦,掛了?”他沒趣地撇嘴,“Mark太能幹也很讓人苦惱,天天監督老板工作,我這是找了個秘書還是高中班主任?”
黃小善吐出吸管問:“妳陪我在外面不務正業閑逛,會不會耽誤工作?”
這廝雖然對自己得過且過,對自己的男人還是很上心的,畢竟誰的時間更值錢是明擺的事。
“不耽誤,我又不是和工作鎖死了,沒上班個十天半個月公司還能癱了不成。”說完又當街親壹口她的小嘴。
街上人來人往,黃小善老臉壹熱,低頭抹兩把嘴巴,大腿撞他壹下:“光天化日妳別動手動嘴,大馬沒有香港那麼開放。”
柴澤笑著搖頭:這人吧,關起門來比波浪還浪,壹見光就成了立牌坊的貞潔烈婦。
黃小善不爽他又笑又搖頭,手肘捅他壹下:“妳搖個什麼頭,不許笑!”
柴澤笑得更歡了。
黃小善扭臉吸椰子水不理他。
柴澤理理她被風吹毛躁的頭髮:“餓了嗎?”
“不餓。”她從出門遊街起嘴巴就沒停過。
“到飯點了,不餓也得吃正餐。”柴澤跟三輪車車夫說了個飯店地址。
到地方後黃小善壹看店面,訝異大富豪找的居然是家平民飯店而不是高級餐廳。
她跳下坐了壹上午的三輪車,被柴澤牽進飯店後才發現店裏臥虎藏龍,走廊兩側的墻上掛著很多名人明星來這裏吃飯的照片,什麼蔡瀾、梁靜茹、光良、楊紫瓊……應有盡有,她看得目不暇接。
“咦?”黃小善突然雙眼壹亮,拉住柴澤,指著被群星包圍的壹張照片喜呼,“阿澤,柴叔叔的照片也在上面!”看相框中柴老爺烏光鋥亮的滿頭黑發就知道照片有年頭了,柴老爺旁邊還坐了個頭髮用摩絲全梳起來、神氣活現的小男孩。
柴澤手臂攬住她的脖子,彎腰看那張老照片:“小黃眼睛就是毒,我們父子藏在壹堆明星裏也能被妳找到。”
“妳們父子?”黃小善驚了,“這個男孩是妳呀!”眼睛反復對比相框中的男孩和眼前壹米八八的男人,可不就是他嘛,“原來妳小時候就這麼騷,看看妳的頭髮,是不是把整瓶摩絲都倒上去了,哈哈哈……這是幾歲的時候?”
“十歲吧。”
“呀,妳十歲的時候我才兩三歲,家裏窮得每天只能吸手指當零食,妳卻吃起大魚大肉。”
柴澤收起臂彎卡緊她的脖子:“妳現在是想為小時候的生活落差找成年後的我的麻煩,嗯?”
黃小善脖子被他卡得直吐舌頭,趕緊認慫:“沒有沒有,我羨慕妳才這麼說的,快松開。”等脖子得到解放,她揉脖子的時候靈機壹動,“阿澤,妳把臉擺在相框旁邊,我要拍張妳小時候和長大後的對比照。”
她興致勃勃的,柴澤就依了她的要求,彎下腿把帥臉擱在相框旁邊讓她照。
飯店的食客從他們身邊進進出出,無不詫異於他們奇怪的行徑。
兩人在走廊耽誤了壹時半刻才走進去撿了張空桌坐下來點餐,飯菜上齊,黃小善不客氣地提筷就吃。
從椰漿飯到炒粿條,從燒烤到肉骨茶,從椰肉冰淇淋到薏米水,兩頰被飯菜塞得鼓鼓的,像隻正在進食的松鼠。
柴澤看她胃口這麼好就開心,笑得合不攏嘴。
黃家男人向來不指望壹家之主將來能有什麼大出息,只要她沒病沒災、能吃能喝就OK。
吃飽喝足,黃小善拍拍渾圓的肚皮,眼睛開始泛澀。
柴澤捏捏她泛紅的臉頰,忍不住又在唇上小啄壹下:“困了?”
她點頭打個哈欠。
柴澤當機立斷:“走,回家睡覺去!”從座位上站起來。
黃小善扯扯他的衣擺,像個小媳婦似的扭捏說:“阿澤,打包壹份椰肉冰淇淋回家吧。”
柴澤大樂,為彰顯他富豪的財力,大手壹揮:“打包兩份!”
兩人回到別墅,柴澤把冰淇淋提去冰箱,又看了幾封郵件,打了個電話給秘書下達工作指令。
此時的黃小善已經自動自發換好睡衣閉眼平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單,雙臂壓在被單上。
吊扇在屋頂“呼呼”旋轉,涼風習習,催人入眠。
柴澤處理完幾件棘手的工作後走到臥房,手插褲袋,斜靠在門框上凝望愛人安祥的睡臉,露出滿足的微笑。
他脫衣輕手輕腳爬上床,掀被躺進去。
黃小善靠上去窩在他懷裏,手習慣性地伸到下面抓住他的陰莖。
柴澤想起昨天做的夢,試著在她頭頂輕喚:“老爺……”
“幹嗎學阿逆?”
“沒學他,只是叫叫。”
黃小善囫圇嗯了壹聲,聲音聽起來有些入眠了。
她迷迷糊糊做了個夢,醒來時柴澤已不在枕邊,通往屋後泳池的門開著,傳來劃水聲。
下床走出去,看見男人在裸泳,性感的屁屁在水中上下起伏,她不禁吹了聲口哨,走到泳池邊坐下,把腳伸進水裏。
柴澤遊到她腿邊破水而出,抹把臉,開分她的雙腿擠身進去:“睡飽了?”
“嗯。”黃小善取來披在躺椅上的毛巾遞給他擦臉,“我午休的時候做夢了。”
“哦?說來聽聽。”
“我夢見妳小時候和茂茂,妳們兩個的臉壹直在夢裏閃回。”
柴澤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兩個都是小孩,難道是胎夢?!”
“去妳的。”黃小善舀了把水潑他,轉瞬就被他拉進泳池抱住。
“我已經遊了兩圈熱身,狀態正好。”柴澤操縱某物頂弄她的肚皮,“讓我們在水裏造個河童出來吧。”
黃小善低頭,看見水下有根斜斜的壹柱擎天。
以下省略壹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