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女孩的心思難猜
「這黑燈瞎火的,怎麼也不在院子裡點一個火把,和二弟家一樣暖暖的多好啊!」
瑾老太太被瑾俞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院子裡響起了瑾良信爽朗的聲音,昨天在瑾俞家待到掌燈時候回來的,現在想起那院子裡柔柔的火光,亮堂堂的很嚮往。
「孩子爹回來了,娘,我去看看瑾雲把碗拿來了沒。」
何氏見機就跑,心裡衡量了一番,相對於只會打罵自己的老太太,瑾俞這個可以給她創造財富的人,現在還是不得罪的話,先好話哄著,等以後東西騙到手了再說。
可憐何氏什麼都被蒙在鼓裡,還等著瑾俞養鴨事業開始,她以收回地做要挾坐享其成呢!
「奶奶,一樣是你的孩子,我爹為這個家做的不少。以往他拿回來的銀錢,你存好了,那些都是你的養老銀子。」
以後想要自己拿銀子出來給這老太太,那是不可能了。
瑾俞也不管自己這話是不是大逆不道,見瑾雲把碗拿來,她快速的把自己的碗替換出來,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
果然這老宅和她八字不合,每一次來都不歡而散。
「瑾娘你怎麼送菜過來了?這怎麼使得啊!這肉湯別倒出來了,趕緊帶回去你們自己吃。」
瑾良信聽見瑾俞的聲音便進了堂屋,一桌子的菜擺著,又剛好看見瑾俞把那半陶罐的肉湯倒出來,那一大半的豬骨帶肉都送過來了,趕緊阻止。
「嗯哼!」瑾老太太冷哼一聲,「你們幹活不用出力嗎?該給你們的,一點都不能少。」
「娘!你看瑾娘為了我們吃好,特意買了白米……」
「你們兩個人能吃多少啊?還不是她們自己嬌奢慣了!」
瑾老太太虎著臉道,被瑾俞說的那一通氣得,要不是怕在小輩面前失態,她都要開口罵人。
「不是的娘……」
「大伯,大哥,你們慢用。」瑾俞彷彿聽不見瑾老太太的話一樣,笑著道,「這幾天辛苦你們了,要是忙不過來的話我讓木子來幫你兩天,雖然他是一個人,幹活頂兩個人也綽綽有餘了。」
瑾俞笑的自然,這話算是回瑾老太太的,瑾良信父子過來幫忙兩天,要是不服氣的話,她就讓木子來做回去,人情什麼的別在她這裡一直強調了。
瑾良信尷尬的撓頭,不用想都知道好脾氣的瑾俞剛剛又被自己母親訓斥了,左右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乾乾的說明幫忙是自己願意的,不用木子還工回來。
「家裡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我先走了。」瑾俞把自己的東西收進竹籃裡就走,就要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指著那一大份湯道,「奶奶,那湯是我爹讓我多帶一些過來給你喝的,你多喝點補補身體。」
也不等他們做回應,瑾俞抬腳就走,慶幸自己沒有聽父親的話不送菜過來,要不然這老太太肯定要拿著這件事打上門來了。
「子不教父之過,這就是瑾昌明養的好女兒!」
「娘別這麼說她,瑾娘是個孝順的孩子,二弟三天兩頭的送菜過來,那可都是她的意思,沒有她的默許,你也吃不到……」
出了院門瑾俞還能聽見瑾老太太惱羞成怒的話,還有瑾良信勸慰的話語,總算這家裡還有兩個明事理的。
「瑾娘。」
才走了兩步,前面就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朦朧的夜色裡瑾俞認出來那人是木子。
「你怎麼在這裡?」
瑾俞緊走幾步迎了過去,發現木子居然還是幹活回來的裝束,顯然自己過來,他害怕自己被人欺負也跟著過來了。
「我來拎著。」
大手暖暖的,連籃子帶手,一把攏進了掌心裡。
瑾俞鬱悶的心情,瞬間被安撫,緊緊地回握著木子,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回家。
「木子,有你在,真好。」
瑾俞俏皮的把自己的頭靠在木子胳膊上,鼻息間都是陽剛之氣,懶懶的掛在他胳膊上,反正不用自己看路,木子也能把她安全帶回家。
「傻丫頭,這麼容易滿足?」
木子輕笑,反手把瑾俞撈進懷裡,輕摟著她往家去,希望這條蜿蜒通往家的路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
「對呀!我想要的從來都不多,只要這份守護就足夠了。」
瑾俞掙扎了一下,這姿勢有點彆扭,雖然黑燈瞎火的,但感官更靈敏了,她聽見木子急促的呼吸聲。
「只要我在一天,都會好好的護著你。」
木子心跳加速,那熟悉的不可控制的感覺又來了,最後自動鬆開瑾俞,改為握著她的手前行。
夜色很美,身邊的人很好,瑾俞很安心。
回到家的時候,臉上早就看不到在老宅經歷過什麼了。
晚餐早早做好了,一家人吃的時候已經是酉時末了,瑾俞看著父親欣喜的臉龐,暗嘆還是這樣的過著舒服,心願小小,容易滿足,胸懷又很大,大的可以撐船。
給母親洗了澡出來,瑾俞居然沒有看見木子,想著他估計又去後院水源那邊練晚功去了。
沒想到她洗了澡出來,木子居然背著一大捆柴火回來了,聽見那重物砸到地上的聲音,瑾俞的臉都黑了。
這人就是這樣的拚命,一點時間空閒都不留。
「你這是要做拚命三郎嗎?」
「我就在後山看了一下陷阱,隨便把這些帶回來。我猜應該是連雲福砍的柴火,再不拿回來的話,要被蟲子蛀了。」
那後山冷清又陰森,村裡人都不敢去,連雲福做的陷阱和柴火都沒有人要,剛剛去看了一下,兩隻野兔在裡面都餓死腐爛了。
「我說不過你,左右你也不聽希望也懶得說。現在洗澡去吧!」
抬腳去廚房給他打水去。
「好。」
這下倒是聽話了,順從的跟著進了廚房拎水,離得近,又被瑾俞嫌棄渾身臭汗。
木子簡直是哭笑不得,之前自己也是一身臭汗,瑾俞還不是一樣抱著,現在只是「忤逆」了她一次,就變臭,不許靠近了。
只能說女孩的心思,真的折磨不透,想變就變,根本就不給你緩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