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危害
「沒問題。」瑾俞略一思索答道。
「那麻煩姑娘就在午時前開席吧!」
「好。」
這也算是一個暗示了,瑾俞知道青山居士的意思,到了飯點的話那些人萬一毒發想說的話就說不成了。
食堂裡有四個灶,一個蒸飯,一個煮南瓜湯,瑾俞煎魚佔用一個,那邊留了一個給章師傅做學生的飯食。
魚醃製的時間沒有到,但也不影響口感,等外表色澤金黃,入口外酥裡嫩的魚肉,酒香合著橘子的清香在嘴裡蔓延,絲毫不見魚腥味,章師傅等人為之前提出的質疑後悔。
「瑾姑娘,小徒不懂事在這裡給你陪不是了。」
章師傅也不擺架子,拉著剛剛心直口快的徒弟來道歉,瑾俞想要拒絕都來不及。
「章師傅您言重了,我不會在意這些的。」
「瑾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我這徒弟給你打打下手,可好?」章師傅期盼的道。
「行啊。有勞小哥了。」
瑾俞也不計較這個,廚藝這東西是靠天賦的,這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就學會。
因是詩會,午宴沒有上酒,瑾俞準備做麵條的肉湯直接變成現成的湯,而麵團也沒有浪費,讓木子擀成麵皮,煎成薄餅,把用木耳酸菜還有肉丁炒好的臊子當餡一包,下鍋一炸,一個個金黃的卷餅就出鍋了。
一桌不多不少只有三個,按照帖子的要求攜帶的子弟不超過兩人,雅俗共賞吃的是新意。
瑾俞帶來的菜就有六個,加上書院原來的菜,十來個菜份量不多,但樣式多,等幫忙的學生進來拿走,一桌豐盛的午膳開席。
瑾俞沒有去前面的宴廳,書院本來就不許女人進出,瑾俞進了書院幫忙已經是青山居士特許了,男尊女卑的時代就是這點不好。
「累嗎?」
木子給瑾俞遞了碗南瓜湯,早上瑾俞吃的不多,這麼一通忙下來體力嚴重透支,都沒有像以往那樣在廚房整理,而是到院子裡的石桌前休息。
「還好,謝謝。」
這個身體和瑾俞前世的身體根本沒得比,差的不是一點點,接過那碗湯的時候,手還在不停地發抖。
有時間對於木子說跟著他一起鍛煉身體的計劃,瑾俞覺得可以提前開始了,要不然瑜伽翻出來練練也可行。
「今天我們一直要留在這裡嗎?」
瑾俞喝湯的動作頓了頓,要是沒有人毒發的話,或許她們馬上就可以離開,若是……
真的不想看見有這麼多人因為錢有福的私慾付出身體的代價,這毒會控制人的大腦神經,慢慢的頹廢,不思進取,不顧一切賣兒賣女,直至家破人亡。
嚴重的還會國破家亡,這行為根本就是禍國殃民。
「要看看,若是大家都平安無事的話,我們應該很快就回家了。」
「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若是有人出事的話,就不怕發生混亂嗎?」
書院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半大的孩子,其中毒發的就有四個,其中一部分還回家了,加上四個衙役和林鎮長加的護院也就二十多人,今天的客人就有六十多人,木子的擔心是對的。
「你要去幫忙嗎?」瑾俞看著木子問。
「我怕等會兒那些人病發後,第一個出事的會是你。」木子在瑾俞身邊坐下,對青山居士把瑾俞拉進這件事來的行為非常不滿,「午膳提前了,吃的還是你做的菜,要是真的有人毒發,你想那些人能不第一時間想到你嗎?」
「也許是事出突然,青山居士不想讓外面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吧!畢竟這件事涉及面太大,那罌粟果子據說不是我們大宛的東西,外域帶來的東西出現在這小鎮,害怕的不僅僅是林鎮長,估計縣令乃至州府都要動盪了。」
瑾俞知道罌粟果子的可怕,有杜仲老大夫在,要知道這些危害不難,所以說那錢有福罪該萬死,這小小的一個舉動,或許就是禍國的前奏,這件事影響太大,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一出。
「瑾娘,你太善良了,這些事本來就不需要你了承擔什麼。」
「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木子你知道嗎,這些東西若是普及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這是在這個小鎮上,只是一些豪紳食用,若是到了軍營,你想想後果會怎麼樣?士兵連刀劍都拿不起來,不要說殺敵,有人說可以給他這個,相信都會做出不顧一切的事情來。輕則家破人亡,重則山河破碎,到時候千千萬萬的百姓流離失所,那慘劇不敢想像。」
千千萬萬的士兵,木子想到的是上陣殺敵,浴血奮戰的場面,一樣慘烈的猶如人間修羅場。
那場景熟悉又陌生,只多想了一下,木子就頭痛欲裂,彷彿有什麼東西跳出來了一樣,忍不住皺眉。
「你也別擔心,相信這樣沒有公德心敢這樣冒險的人也不多。只要把錢有福抓回來,問清楚罌粟果子的來源就好。」
木子眉頭緊蹙,瑾俞只當他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毒物,正想繼續對木子解說罌粟果子的危害,外面就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我家主子吃的就是你們這裡的飯食才出事的,你們把人交出來給我們便是,免得大家臉上難看。」
外面一聲狠厲的呵斥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倒是停止了,顯然是有人攔住了那些人。
「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你小心點,盡量不要動手。」瑾俞沒想到木子擔心的事情這麼快就來了,自然不會出去給木子添麻煩。
「我知道了,你進廚房去,等事情解決再出來。」
木子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把瑾俞推進廚房準備自己去外面,廚房裡的章師傅等人聽見這動靜都出來了,廚房裡油水多,師徒幾個人高馬大的倒是可以震懾人。
七八個家丁模樣的男人,個個凶神惡煞的聚在院門口,不但口出惡語,被李文軒帶頭的幾個學生堵在門口,心有不甘的還想往裡面衝。
「諸位,你們剛剛也聽見杜仲老大夫的話了,你們主子的病和今天的飯菜毫不相干,那是久而久之沉澱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