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帶著弟弟重歸故土的哥哥(車震 H)
春天的梅城依舊荒蕪,衛澤在床上躺了近半個月才勉強能下地走幾步,成日吃不進去什麼東西,就湯藥喝得最多。
衛然整天連哄帶騙勸他吃飯,衛澤就淚眼汪汪地望著他哥,衛然急得成日板著臉,商隊的夥計見著當家的都繞道走。他們早產的孩子也瘦小,連喝奶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伸著小舌頭舔舔衛澤乳珠上的奶水。
“你們得把我急死。”衛然坐在床邊頹然歎息。
衛澤的臉蒙著層病態的青灰,嘴角勾起來,露出了個虛弱的微笑:“哥哥別凶我。”
“哪兒能凶你?”衛然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我讓人熬了湯,喝點?”
衛澤沒什麼胃口,但看著衛然焦急的神情還是點了點頭,他哥立刻把湯碗拿到手邊餵他一口一口地喝。
而衛澤瞄見衛然指腹有點紅,就偷偷抬手碰了一下湯碗,瞬間被燙得倒抽一口冷氣。他眼眶微紅,也不知道衛然被燙了多久,愣是一聲不吭地端著碗,於是一個沒忍住,眼裡落下了淚。
“不好喝?”衛然見他哭,急了,把湯碗放在一邊哄道,“小澤別哭,我再給你拿別的吃的。”
“哥……”衛澤摟住了衛然的脖子,含著他哥的耳垂含糊地輕哼。
“怎麼了?”衛然環著他的腰輕聲詢問。
衛澤用臉頰蹭衛然的頸窩,小聲說:“……燙得疼不疼啊?”
衛然這才明白他哭什麼,頓時既無奈又好笑:“你真心疼我就好好吃飯。”
衛澤聞言立刻含淚點頭,抓著勺子哭哭啼啼地喝了幾口。衛然怕他嗆到,提心吊膽地守在一旁,視線在衛澤哭紅的眼角和濕漉漉的鼻尖上轉悠,擔心之餘又格外滿足。
“哥,我把湯都喝了。”衛澤黏到衛然懷裡拉著他哥燙傷的手指掉眼淚。
“再不喝以後都沒奶水餵孩子。”衛然逗他,“我也沒得喝。”
衛澤耳尖紅了一點兒,小聲地應了。衛然把手伸到他胸前摸,指尖碰到點濕意忍不住用力捏了捏乳珠。衛澤被他哥揉得臉愈發紅,哼哼唧唧地躲,身子卻沒力氣,就半推半就被衛然揉出了奶水,又被摟著吸了好幾口。
這時節窗外已經有鳥雀落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了。
衛然沒敢多折騰衛澤,把人抱到床邊塞進了被子,而衛澤蜷縮在被褥裡捏他哥的手指頭,從掌心捏到指腹,愣是把衛然給捏到了床上。衛澤就順勢爬到了他哥懷裡,隔著衣衫用額頭蹭衛然的胸口。
“等天氣再暖和些,我帶你回去一趟?”衛然試探地開了口,說完又怕衛澤多想,“你不願意,我們就待在梅城。”
衛澤沒立刻回答,在他哥懷裡蹭了會兒才囁嚅道:“哥,其實我已經不氣了。”
衛然拍了拍他的背,也沒立刻說話。
“哥,真的。”衛澤卻急了,蹙眉環住衛然的腰,“你帶著商隊已經很辛苦了,不必為了我再……”
“我樂意。”衛然輕聲打斷他,“小澤,當年我可以為你和家裡斷了關係,現在自然也可以回去幫你爭家產。”
“可我不要家產,我只要哥哥啊……”衛澤略微有些委屈。
衛然親了親他的臉頰,又親了親他的下巴:“你先把身子養好了,別讓我整日擔驚受怕就成。”
衛澤乖乖地應了,繼而湊到他哥耳邊說自己想抱抱孩子。自打他醒後,還沒見上幾回孩子,這會兒稍微有了些精神,自然想要見一見。衛然拗不過他,起身把小小的嬰兒從隔壁抱了過來。
這孩子雖然瘦小,但眼睛炯炯有神,剛被放在床上就手腳並用爬到了衛澤懷裡,小腦袋在他爹胸口來回磨蹭。
衛澤沒忍住笑了,掀起衣服給孩子餵奶,約摸是這幾日乳母照看得好的緣故,他們的孩子喝奶也有勁兒了,不用衛澤幫忙就能吸出奶水。衛然坐在一旁,先是揉揉孩子的臉頰,再揉揉衛澤的腦袋,最後把他們一起摟在了懷裡。
後來日子一天比一點熱,衛澤的身子日益好轉,他和衛然的孩子特別有趣,就愛黏著衛澤,成日趴在他懷裡,被衛然抱一下就哭。衛澤想來想去,開始管孩子叫小年糕,炫耀似的摟著他在他哥面前晃悠。
衛然拿他倆沒法子,後來偶爾摘了眼鏡才發現原來小年糕怕的不是他,而是那副金絲邊的眼鏡,於是衛然與孩子在一起的時候便不再戴眼鏡,終於也享受了一回被小年糕撲進懷裡的感覺。
快清明的時候,商隊的夥計在梅城待得膩味了,連馬兒也焦躁起來,衛然接了幾筆生意,也不知是不是天意,樁樁件件都與衛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這家竟是不得不回一次了。衛澤倒是無所謂,他早就對家產沒了念想,跟在衛然身後哪怕吃再多苦也是願意的,更何況他哥根本沒讓他累著,商隊這些時日的光景比衛家得勢時還要紅火,小年糕也沒剛出生時那麼瘦弱,有奶喝就乖乖地趴在衛澤懷裡,連哭都很少哭。
衛然思前想後,趕在雨季來臨前帶著商隊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原先衛澤住過的城,這兒歷經時疫,蕭條冷清,曾經尋歡作樂的翠鳥閣早就成了一座廢墟,連半分昔日的影子都尋不著。
衛然抱著孩子騎著一匹馬,小年糕扯著他的頭髮咿咿呀呀叫著:“爹。”
衛澤早先為了找他哥,稀裡糊塗就學會了騎馬,這時獨自騎著一匹跟在衛然身後,時不時對著孩子做鬼臉。
衛宅還如當年一般氣派,只是長時間無人打掃,推開門時,空氣裡彌漫的滿滿都是陳舊的氣息。衛然怕時疫還沒過去,讓夥計們捂住口鼻拿燒熱的醋裡裡外外熏了個遍,把小年糕和衛澤嗆得抱在一起打噴嚏。
“忍忍,待會讓大夫再開點方子,免得染上時疫。”衛然看他倆的模樣覺得好玩兒,便躍下馬背往院子裡走,“臥房應該打掃好了,去歇著吧。”
衛澤抱著孩子亦步亦趨地跟過去:“哥,我們真要按爹說的,幫三姨太的孩子管衛家的生意?”
“哪兒能?”衛然牽著他的手,先把小年糕放在提前備好的搖籃裡,繼而帶他回了臥房,“爹還真當我們樂意幫他。”
“……爹後來還拍過電報嗎?”衛澤覺得衛然話裡有火氣,不敢惹他哥,就小心翼翼地問。
衛然再生氣,目光一落在衛澤身上就什麼都忘了,把他一把抱起來走到床邊:“就是催咱們回來。”
衛澤聞言不免失落,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卻還是難過得說不出話。
“你有我呢。”衛然見不得他受委屈,“別怕。”
“哥,還好當年我跟你跑了,要不然早就被爹許給旁人家的少爺了。”
“不許。”衛然聞言冷哼道,“我不許你嫁給別人。”
“我有哥哥,自然不理會別人。”衛澤笑眯眯地湊過去親他哥的嘴角,又止不住嘀咕,“明明就一年不到的光景,怎麼覺得住在這兒是許久以前的事兒了?”
“我也覺得久,沒你的日子過得都久,熬不到頭似的。”衛然說完歎了口氣,“有了你,先前難熬的日子倒一下子記不清了。”
衛澤心裡酸得厲害,只能摟著衛然一個勁兒地喊著哥哥。
“等小年糕抓過周,我們就走,去爹不知道的地方。”衛然忽然笑起來,“然後我買個宅子把你八抬大轎抬進家門,最好再生幾個孩子……”他笑完又繃住臉道,“孩子有小年糕一個也夠,你懷孩子太辛苦,我捨不得。”
衛澤第一次聽衛然談以後的事兒,越聽臉越紅,最後鑽進被子裝睡著,倒是衛然坦坦蕩蕩,把他從被褥裡拎出來親:“還知道害臊了?”
“哥……哥哥淨瞎說。”衛澤悄聲抱怨。
衛然捏著他的臉頰輕輕拉扯:“沒,我認真的。”
衛澤當然知道衛然是認真的,只是這些話越聽耳根越紅,引得他渾身上下都發起燙,就使勁兒往被子裡鑽,卻被他哥輕而易舉抱了個滿懷。
“小澤,今日漲奶了嗎?”衛然話音未落,手就已經開始解衛澤的衣扣。
衛澤紅著臉點頭,挺胸讓衛然幫自己吸奶,水似的軟肉被他哥咬得滿是牙印,乳珠又紅又腫,稍稍一碰就俏生生地挺立起來,繼而滴下幾滴稀薄的奶水。
“便宜你了。”衛澤抱著他哥的腦袋嘀咕,“孩子要是沒睡著,肯定和你搶。”
“他哪兒搶得過我?”衛然摟著他躺在床上,此時不過正午,暖洋洋的風吹得衛澤昏昏欲睡,衛然便替他揉腰,“累就睡吧,過會兒我叫你。”
衛澤果然抱著他哥的腰睡著了,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被孩子的哭聲吵醒,迷迷糊糊跑過去給小年糕餵奶,再被衛然拎回床邊穿鞋。
“怕是要去趟商行。”衛然給他多披了件外套,“夜裡風大。”
衛澤身體好以後,衛然說話算話,當真帶著他一起去談生意。衛澤學得快,也沒有以前的少爺脾氣,夥計們又都慣著他,事情處理起來自然順順當當,成日黏在他哥身後做什麼事兒都要跟著。
城裡不方便騎馬,夥計們就給衛然重新弄了台車,就停在院子裡,衛然便開車帶著衛澤往商行去,這一路,道路兩旁依舊是燈紅酒綠,紙醉燈謎,原沒了翠鳥閣,這世間還有千千萬萬的翠鳥閣。
衛澤趴在窗戶邊上饒有興味地看著,衛然時不時掃他一眼,故意冷哼道:“不許去。”
“去哪兒?”衛澤的眼睛轉了轉,湊到他哥腿邊伸手往下摸,“哥哥說給我聽聽。”
“……胡鬧。”衛然被衛澤的小手捏得來了興致,剛好路過一處僻靜的教會,就把車停在了夜晚朦朧的樹影裡。
“哥。”衛澤自覺地爬到衛然腿間坐著,“幫我脫褲子。”
衛然拍了拍他的屁股,伸手解開了衛澤的腰帶,再把他的褲子一直脫到腳踝,繼而又去解衛澤的衣扣,三兩下就把人剝得差不多精光。
“哥,用用前頭好不好?”衛澤也幫衛然解褲子的拉鍊,被彈出來的腫脹性器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快就硬了?”
“還不是被你摸的。”衛然氣息不穩,把衛澤微涼的手用力地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哥,你耐性真不好。”衛澤悶悶地笑起來,還未笑幾聲就驚呼起來,原是衛然用力拉開了他的雙腿,滾燙的欲根就抵在濕軟的花穴邊磨蹭。
衛然輕笑著搖頭:“我倒要讓你看看我的耐性好不好。”說完挺腰緩緩擠開了衛澤緊致的花穴。
“哥……哥!”衛澤一下子撲到衛然懷裡,哭著搖頭,“我錯了……哥哥耐性好,哥哥最厲害了!”
衛然卻吻著他的臉頰冷哼:“遲了。”
衛澤心裡咯噔一聲,沒來得及逃,插進花穴的性器就狠狠撞了進去。他驚呼著坐直了身子,半晌才緩過神,一點一點弓起腰,含淚抱怨:“哥哥總欺負我。”
“想得緊。”衛然環著他的腰緩緩舒了一口氣。
衛澤聞言,立刻把眼裡的那點淚花眨沒了,笑著咬他哥的喉結:“我也是。”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親熱過了,衛澤懷著孩子的時候身體弱,衛然哪裡敢折騰他?小年糕出生以後,衛澤身子更虛,衛然心疼都來不及,就算衛澤想要,他哥都只用手指。
衛澤含著滾燙的性器癡癡地笑起來,竟扒著指頭算衛然有多久沒碰他了,一算,笑得更厲害:“哥,熟能生巧,你可別把活兒荒廢了。”
衛然聽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當即抬手打衛澤的屁股:“嘴怎麼還是欠?”
衛澤笑眯眯地舔衛然的頸窩:“哥不就是喜歡我這樣嗎?”
“……說不過你。”衛然無奈地歎息,托著衛澤的臀瓣用力搗弄了幾下,“但我可以餵飽你。”
衛澤被這露骨的話撩得渾身發起燙,花穴還沒被怎麼插就流出了溫熱的汁水。他們在昏暗的車廂裡緊緊相擁,車窗外只有夜風在輕聲呻吟,衛澤在他哥懷裡顛簸起伏,滿耳都是粗重的喘息與淫靡的水聲,他的花穴食髓知味,就愛被他哥粗暴地頂弄,現下被滿足,已經爽得汁水連連,把衛然的褲子都噴濕了。
“得趣幾回了?”衛然捏著他濕軟的花核揉捏。
“不……不記得了……”衛澤雙腿發顫,久違的激烈情事奪走了他所有的神智,“哥哥……哥哥最厲害了……”
“真乖。”衛然獎勵給他一個粘稠的吻,性器頂開柔軟的宮口,徹底埋進了子宮。
衛澤蹙眉低呼:“好燙……”繼而更加興奮地用雙腿夾住了衛然的腰,“哥哥快餵飽我……”
“不行。”衛然一口回絕,“現在給你,肯定要說我耐性不好。”
衛澤急了,環著他哥的腰可憐兮兮地求衛然:“哥……你最好了……”
衛然繃不住想笑,由著衛澤服軟,可就是不射給他,最後把衛澤給氣著了,抽噎著掉眼淚:“哥哥一點也不好!”
“嗯,我不好。”衛然笑著附和,挺身貫穿衛澤濕熱的花穴。
衛澤一下子舒爽得射了些精水,黏糊糊地往衛然懷裡湊。
衛然卻把他拎開一點:“我耐性好不好?”
“好!”衛澤忙不迭地點頭,“哥哥最厲害了!”
衛然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人重新摟回懷裡,托著衛澤沾滿淫水的臀瓣抽插。一時間他們都沒了話,沉浸在瘋狂的情潮裡無法自拔,車窗外卻忽然亮起柔和的橙黃色燈光,衛澤嚇得猛地鑽進衛然懷裡,還沒反應過來就痙攣著高潮了。
“小澤。”衛然見那不過是教堂窗裡燃起的燭火,憐惜地捏了捏衛澤的腰。
衛澤被洶湧的情欲嚇懵了,呆呆地應了一聲。
“小澤……”衛然也忍到了極限,把衛澤猛地按到椅背上,挺腰瘋狂地抽插起來,許久才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車廂裡一下子隻剩急促的喘息,片刻衛澤啞著嗓子抱怨:“哥哥的東西每次都這麼多。”
“能不多嗎?”衛然摟著他坐著,“我就只有你。”
衛澤聽罷忽而硬撐著坐起來:“只許有我。”
衛然卻半晌沒搭話,衛澤慌張起來,捧著他哥的臉急急地問:“哥……哥你還要娶別人?”
衛然慢吞吞地搖頭,揶揄道:“我就是納悶,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怎麼還怕我娶別人?”
“哥……哥你又欺負我。”衛澤終於明白衛然在逗他,氣惱地咬他哥的頸窩。
衛然由著他咬,靠在椅背上滿臉都是笑意。
車邊的小教堂裡傳來了唱詩班的歌聲,是首洋文的曲子,逐漸撫平了他們心中的悸動,引出更多比情欲更複雜的情緒。
衛然在黑暗中慢慢低頭,嘴唇滑過衛澤的面頰,尋到濕軟的唇溫柔地親吻。昏黃的光像水一般從衛澤的眼底潺潺而過,衛然吻完才明白到那是他眼裡彌漫起的霧氣。
“真想好好慣你。”衛然不由自主地感慨,“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多好?”
衛澤卻還是那句話:“沒人比哥哥更慣我了。”
衛然的心被他說得軟化成溫熱的春水,不料衛澤又悄聲抱怨:“就是哥哥活兒不好,總是弄疼我。”
衛然聞言抬手對著他的屁股就是幾下,把衛澤打得淚眼汪汪,哼哼唧唧要往旁邊的座位爬。
“我又沒使勁兒。”衛然好笑地把他拉回來,“這話以後對我說行,可別被小年糕聽去。”
“哥……”衛澤也就是和衛然耍耍小性子,立刻黏糊糊地趴在他哥懷裡,“哥哥的活兒最好了。”
“胡話,不許說。”
小澤得逞地笑起來,貼在衛然懷裡四處亂蹭:“哥哥最厲害。”
衛然聽了是又好氣又好笑,幫他重新穿上衣服,繼續開車往商行去了。